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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都是田赛项目,跳高、跳远、铅球、铁饼。与此同时,篮球馆里也有比赛。唐颖卓早上起得很晚,叼着烟在田赛场溜达一圈,又跑到篮球馆溜达一圈,看了会儿特水的球赛,看看时间,十一点整,给明远打电话!
刚嘟了一声,没想到声音从身后传来,唐颖卓诈尸地转过去,看见一个人站起来从裤兜里摸手机,手机铃声跟明远的一样,却不是明远。溜号一小会儿,突然发现手里的屏幕显示已接通,慌着放在耳朵上听,明远正在电话里愠气:“喂!你干什么呢!说话呀!”
唐颖卓张了张嘴:“啊~~~中中中午……”他发现自己变成了眼镜男。
“中午在哪了?订餐位了没有?”明远余怒未消地说。
“订、订、订了。”
“你要是再不来电话我就打算关机了!请客哪有你这么请的!不早点通知地点,都不考虑人家会塞车吗!”
“S、Sorry,你现在在哪儿?”
“在方方这。”
唐颖卓惊天下之大呆:“……哦。”
“订的餐位在哪?”
“在学校东门,普罗斯旺餐厅,三楼。”
“好,我们一小时后到。”电话挂了。
唐颖卓愣了愣,没听错吧,我们?
肯定没听错,明远指的是方方,他说他现在正跟方方在一起……不会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跟方方在一起吧?
同居啦?
唐颖卓狐疑了一路,早上打电话跟饭店订餐的时候,服务生问他几位,他说两位,得提前到饭店看看,不行还得换餐位,到了之后,发现是可以坐四人的那种桌子,放心了,抱着手机,坐等。唐颖卓特意选的这个餐厅。记得以前,订餐的事都是明远叫本去做,本订好餐位之后告诉明远,明远再给自己发消息,因为怕影响自己上课,他的口气总是温温软软的:卓,我在普罗斯旺等你,三楼左手边,下课就过来吧。
而自己总是简短到不能再简短,回复他:o
连输入法都懒得换。
无数次在校门口碰见哥们儿,和他们聊到忘记看时间,可每次见到明远的时候,他都一如既往地穿着很漂漂的衣服,拄着下巴,等自己,神情还特恬淡,所以自己迟到的次数就越来越多。直到有一次,他若有所思地说,以后再出来吃饭,我带上手提电脑好了。才知道浪费他的时间就等于缩短他的创作生命。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迟到,竟然还遭到了表扬。
那时候觉得他特别好说话,真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现在就不这么觉得了。现在总是拿过去比,比着比着就发现根本不能比,因为他现在已是别人的未婚夫。
唐颖卓在三楼窗边座位看见一辆白色保时捷从远处开过来,转眼间到了近前,就这速度也能猜到是明远。车门开了,明远和方方一边一个从里面走出,在车前面汇合,牵着手走过来。看来俩人正值热恋,一时一刻也分不开。一对养眼的金童玉女,不是神仙下凡胜似神仙下凡。
只是,站在明远身边,再美艳的女人也被他抢去了头彩。
明远和方方来到三楼,被服务生引过来。啧啧,还穿情侣衫来的。唐颖卓打远儿就看见了。这衣服肯定又是明远设计的。明远和方方看见了唐颖卓,唐颖卓站起来,寒暄两句。
入座后,明远说:“本来颖卓想请客,但我和方方订婚宴颖卓没参加,这次你们两个就算正式见过了,所以我来请。”
唐颖卓说:“那我是不是该管方方姐叫嫂子了?”
明远看看方方:“也好。”
方方说:“颖卓上大学之后变得懂事了,不但穿戴打扮成熟了而且举止谈吐也稳重多了。颖卓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的。”
“嗯。”明远点头,“方方早上胃疼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快点点餐吧。方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
方方看着他说:“你请客,不问问颖卓想吃什么。”
明远礼貌性地问唐颖卓:“颖卓,你点吧。”
“我什么都行,让嫂子点吧。”
明远回过头宠溺地看着方方:“吃什么,想好了么?”
方方想了想:“烤明太鱼。”
“好。”明远叫来服务员,把餐点完。
三人继续闲搭。不久饭菜上齐。
唐颖卓说:“你爸妈会不会真离婚?”
明远淡淡地说:“做晚辈的不该谈论这个。换个话题吧。”
“哦。”唐颖卓憋茄子。
方方笑着说:“颖卓是江雨阿姨的儿子,也应该让他知道一下的,再说媒体把这件事炒得乱七八糟,你让颖卓以后该怎么办?”
明远点了点头,说:“已经离了,但现在我妈还在家里闹。”
唐颖卓目瞪口呆。
方方说:“其实江雨阿姨得到了那么多,不该再闹的,毕竟将来远要接任董事长,哪有妈跟儿子争家产的。”
也许方方是有口无心,但唐颖卓还是有点不高兴。
明远只是默默给她拨刺,拨了好多鱼肉堆在她面前:“别说话了,快吃。”
“哦。”
方方闷头吃,明远不断往她碗里扔,不时低眉看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甜蜜一笑。明远笑得尤为好看,俊朗的长眉一如每日清晨刚睁开眼第一件映入眼帘的事物,也是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闭上眼睛无法释怀的追忆。
明远宠人都是这种往死里溺,对对方要多好有多好,从来不怕把对方宠坏,宠得越坏他就越喜欢,越喜欢他就会越宠,最后就成了恶性循坏。
唐颖卓想,白痴,给他个枕头他都能宠到忘我。
低头看看自己的碗,还是空的。自从没人给剥鱼刺了,便再不敢吃烤明太鱼。那时还只是觉得自己拨给自己吃太惨了点,还没想到以后明远再拨鱼刺都是给别人拨了这一层。
鱼肉拨够了,明远才拿起自己的叉子,吃两口就看看方方,婆妈得就像孩儿爹。唐颖卓已经无数次用眼神和意念杀死他了。
方方先吃饱了,对唐颖卓说:“在大学里有没有交女朋友?”
唐颖卓:“这两年没怎么在学校待,在美国念了一年半,回来一看好的全没了。”
方方对明远说:“你这个当哥的都不说给物色物色。”
明远咀嚼停了停,没说话。
方方说:“我觉得谢语欢这个女孩儿非常优秀,怎么不好好把握?”
唐颖卓低下头,正无言以对时,听见明远说:“人家有男朋友了,而且挺长时间了。”
方方:“哦。”
唐颖卓彻底沉默。
默默吃东西,唐颖卓从来不会拨鱼刺,因为怕麻烦,总是揪掉脑袋整个扔进嘴里,再把刺漱出来,囫囵吞枣。明远看了看他,也没理他。
踏实吃了几口,觉得这个普洛斯旺餐厅的饭怎么变这么难吃,是不是换大厨了?唉,物也不是了,人也飞了。
饭店门口,三个人告别,明远和方方走了。唐颖卓目送白色保时捷远去。
回到家,狂抽了两盒烟,晚饭也没吃。早晨起来流鼻血,废了两卷卫生纸才止住。最后一天运动会全是径赛。长跑短跑,各种跑。不想去看了,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运动会圆满闭幕,唐颖卓得了个游泳冠军的称号,多阴讽啊。不知怎么弄的学生会的人好像都不喜欢自己,许多重要通知都不告诉自己,如果没有谢语欢,连选秀比赛报名都错过了。
海选这天,唐颖卓挤在人堆里,挨三捱四,前挤后推,当年的大佬风度早已不再。选演员的面试是纯粹的面试。看一眼,要么留,要么滚。不服,重新投胎。
随着人群进入大厅,排队等面试。唐颖卓前面那人进去十秒就出来了。
啧啧,以貌取人,绝对是以貌取人。
唐颖卓进去五秒就出来了。
推门一秒。
对眼一秒。
吐舌头一秒。
“滚!”一秒。
关门一秒。
——面试官是谢语欢。
唐颖卓顺利进入第二轮,复选。内容是念一段文章,为了听声音,结巴、口痴、公鸭嗓不行。复选的人就少多了。唐颖卓通过。
最后一天,终选。终选考一篇作文,为了看内涵。给两个小时写篇散文。唐颖卓的散文题目是:俺不当大哥好多年。文风有点痞,却催人泪下。通过。
最后一关,明远钦定。
经过三轮洋葱剥皮式的筛选,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有男有女,形象好气质佳又有内秀,考国大的都是精英,他们又是国大的精英,而唐颖卓站在他们中间依然鹤立鸡群。其实他知道,这些人谁也没法跟自己比,成功饰演过唐僧,而且学生会主席和书记都曾是自己的枕边人,审美取向绝对一致。但此时此刻,别人都自信满满,谁也不服谁,唐颖卓反而心里没底。心里越没底,抽签还抽的第一个,绥神的虚名真不是浪的。
唐颖卓强作镇定进去了。
学生会书记办公室超大超豪华,是学校专为明远准备的,唐颖卓这时竟然想起一档子闲科儿,刚入学的时候,在《新生手册》上看到一条规定“学分修够可以提前毕业(理论上)”,当时就觉得挺蹊跷,以为是专为某些特权分子留一手,结果还真是,明远一入学就直接上大三,只要把学分修够,毕业证学位证都不耽误,何其爽哉!可唐颖卓那时从美国开了N封介绍信,学校才让他上大三,把腿跑细了不说,国际邮递费前后花了近千美元。
世上没有公平可言,要公平就得自己争取。争一争,比一比,再争一争,再比一比。最近网上流行一句话,老婆问老公的话:你还想不想进步了?唐颖卓坐在办公室外间等,绿植不错,盆景也挺好。等了十几分钟,忽然办公桌上电话响,唐颖卓琢磨琢磨,接了。
“喂?”
“喂,远,你眼镜落在我这了。”
唐颖卓立刻把电话撂了。方方?!
唐颖卓看看时钟,九点才过。这么早,方方往明远办公室里打电话,说明方方知道明远已经到学校了,而方方家离学校一个小时车程,就算刨除塞车,四十分钟车程,说明八点二十就在方方家了,那么早就在方方家,说明昨晚睡在方方家,而听方方的口气,说明还没同居,不然她不会强调“我这”。
做了。
他们绝对做过了。
唐颖卓特别想对明远说,这个试我不面了,也特别想对校长说,这个学我不念了。可唐颖卓是农民,农民就是死也得死在地里,别无选择。唐颖卓想,破罐子破摔总行吧。
就在这时,明远从里面出来了。
唐颖卓说:“刚才方方来电话说你眼镜落在她那儿了。”
“嗯,我知道了。”明远穿着西服革履,衣冠楚楚地坐在办公桌后。
唐颖卓东瞅瞅,西瞧瞧,就是不看他。
明远说:“刚才接了个电话,让你久等了。”
唐颖卓笑一笑:“说话这么客气,还真是公私分明,虽然你是皇太子,又是学生会书记,不过在我这儿全都不作数。”唐颖卓颇有深意看了他一眼:“……你不过是我前男友罢了。”
明远怔了怔,长眉皱起。
唐颖卓真想抽自己嘴巴,怎么说跑题了,今天不是来面试的么。
明远看着他愠了愠气:“选秀是语欢的意思,选拔也是她主持的,既然你通过了层层筛选,就应该珍惜这次机会,我只是看一看演员的质量如何,最后的结果还得由学生会决定。”
“哟哟哟~~这就跟我打起官腔了?小样,你当我是农民呢,卖关子卖到三里地外,学生会的决定还不就是你的决定,用不用我贿赂贿赂你?钱你不缺,女人你也有,就差男人了,对不?”
明远五指攥紧:“唐颖卓!你是不是成心捣乱?”
唐颖卓邪笑:“哎呀,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明书记一向公正廉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认罚还不行吗,你说吧,菊花?口?菊花?口?菊花?口?菊花……”
明远站了起来,唐颖卓退了两步。明远走过来,唐颖卓退到门口。明远一手按门,一手把门反锁,俯下脸盯着他。唐颖卓心里乱打鼓。
明远用力捏住唐颖卓的下巴,压低声音说:“你明知道是我说了算还报名,你不就是想来引诱我么?你想让我跟你和好?做梦!”
唐颖卓疼得骨头都要碎,难看地动了动嘴唇:“那你可想多了。”
明远的手一用力,唐颖卓的嘴被迫张大,下巴差点掉了。
明远眼里怒意渐消,代替的是不屑而讽味的笑容:“哼哼,你以为我稀罕你那个烂菊花么,随便找个都比你强!口管都不会,还在这里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唐颖卓怔了怔,不说话了。
明远得意地一笑,用力扭过他的脸:“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唐颖卓怒视他。
明远的话狠狠地从牙缝里逼出:“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