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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凡笑着爬上马车,刚掀起马车的帘子却瞧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姑娘躺在里面,脸上顿时没了笑意。
柳儿进马车里看见了这一幕刚想大叫却被白君凡一把捂住了嘴巴,严朗觉得不对劲,问了句:“有什么事吗?”白君凡镇静的回了句:“没事,赶紧回去吧!晚了单娘该着急了。”末了又看了那姑娘一眼,她此时已经昏了过去,身上伤口遍布,不知那些人为什么要痛下杀手,但她却不忍置之不顾。
一路无言,白君凡忙着帮那姑娘包扎,楚苹儿偶尔劝她不要多管闲事,但白君凡却不予理会。柳儿早已吓得眼泪汪汪 ,只是碍于白君凡的叮嘱她也不敢哭出声响。
马车刚进了庄园大门,单娘和单爹便急急忙忙的小跑出来,见着下了马车的白君凡这才安心。
“可算是回来了,这都三更天了,快快快,进屋子里好好睡着,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单娘忙扶上白君凡的腰,深怕她年轻不懂事儿,伤了孩子。
白君凡微微笑道:“娘,您别担心,肚子里那个没有事儿,您和爹赶紧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还等着自己没有睡,心里不愧疚那是假的,只是这样被人等待着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单爹拉着单娘的胳膊,说着‘夜深了让孩子好好休息’,于是单娘依依不舍的回了他们的房间。
见二老进了屋子关好了门,白君凡这才吩咐了柳儿去打热水拿伤药,又让严朗将马车里的姑娘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严朗看着那姑娘,眉头紧蹙,转头看着白君凡见她正示意他赶紧,只得弯腰将那姑娘抱进了屋子。
关上了房门,严朗这才不安道:“你这样做有些不妥,那些黑衣人显然找的就是这姑娘,而我们现在却把她带来回来,万一????”
“没有万一,这不是没让人瞧见吗?总之先救活她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认定的事儿一向难易更改,严朗只得掩门离去,毕竟那是位姑娘,上药时他不便留在房内。
柳儿端来了温水和一些伤药棉布,白君凡小心翼翼的撕开了那姑娘的衣裳,然后为她擦拭着伤处。柳儿躲在角落,脸色早已吓得发白,正经的姑娘家那里见过这个,她倒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不害怕呢?
“能活?”伤的这么重,皮肤倒是白皙细致。
楚苹儿凉凉的问了白君凡一句,白君凡正忙这上药包扎,头也没低,只道:“遇到她是上天的安排,救不救得了她也要看上天了安排了。”竟是谁如此狠心要置她于死地?那伤口遍布全身,衬着她白净的皮肤越发的显得狰狞可怖。
一翻忙活后白君凡终于经受不住,瘫坐在了地上,柳儿慌忙上前扶起她。
“不能坐地上,大娘说了,地上凉,会伤着娃娃的!”
一阵忙活儿这茬到给忘了,孕妇,麻烦!
起身坐起。严朗敲门送上一壶热水,白君凡喝了些便受不住困意,渐渐睡去。
严朗将柳儿叫了出来,叮嘱她几句便也回房了,只是那眉头依旧紧蹙,像是几条粗链在其中牵拉扯拽,沉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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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流产 。。。
头昏昏的,白君凡想睁开眼皮,但眼皮却重重的怎么也睁不开。
屋子里大夫忙的团团转,单爹和单娘围着他一直问:“她怎么了?怎么还不醒啊?”话语里满是着急。
她怎么了?昨夜不是好好的睡着么?
“小姐,你快醒醒啊?”柳儿在床边摇晃着,白君凡头晕沉沉的,心里暗骂柳儿想要她命。
“大夫啊?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呢?”单娘急急问道。
大夫摇头,道:“老夫也弄不清楚,依照医理之道这姑娘只是流产,不该一睡不起啊?”他也很纳闷。
流产?
白君凡脑子翁的一响,流产,她,流产了?
“大夫,你救救我女儿,我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孩子,孩子没了没关系,我想她活着,求求您了。”单娘噗通一跪,呜咽的哭着恳求着,惹的大夫不知所措。
“夫人,你别这样”单爹上前要扶她,但单娘却是怎么都不愿起来。
“我的女儿啊,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老头儿,你也求求他,快,你也跪下。”她不要她死,这母女缘分不会这么浅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给了希望却又让人绝望呐。
白君凡心里不是滋味儿,想起床安慰单娘,可是依旧睁不开眼睛,身子更是不能动弹一寸。她也是悲伤的,孩子在她腹中一日日长大,怎么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许是过度伤心,白君凡又悠悠的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又是一整日。
次日清晨,白君凡悠悠转醒,环视着屋子,柳儿正趴在她的床边睡着,秀眉暗锁,看来睡的很不安稳。
“柳儿”白君凡喑哑的嗓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床边的柳儿没醒,兴许是她的声音太小了,没法子,她的嗓子干干的,能说出话来已经算好了。白君凡强撑起身子,慢慢的下了床,扶着床沿移到了桌儿边。还好,桌上有水,白君凡慌忙倒了一杯,昂头喝了下去。
觉得嗓子好些后,白君凡又看向柳儿,看来她当真是累着了,睡的很沉。
屋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血腥味儿,白君凡转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放下手中的杯子却见桌底一只盆子,盆子里竟是浓浓的血水,白君凡手中的杯子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也惊醒了柳儿。
“小姐,你醒了,你都睡了好些天了,小姐,你怎么了?”柳儿慌张的走到白君凡身边,开始还高兴着小姐终于醒过来了,可又觉得小姐不对劲,那脸上灰白灰白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一角。
白君凡颤抖着,指着那盆血水,昂头问柳儿“那,是什么?”
柳儿疑惑的看向她指的地方,脸色顿时刷白,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姐,对不起,我这就拿走,这就拿走。”说着,端起盆子就往屋外奔去。
一时间,白君凡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双手附上小腹,哪里已经平坦许多。
“原来竟是没缘分的,既是如此,何必要来,何必要让我失去。”白君凡脸上流淌着泪水,心里揪揪的疼,好像有什么要夺取了她的呼吸,竟让她的胸口闷闷的疼的难以忍受。
房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柳儿走了进来,身后是神情悲伤疲惫的单娘和单爹。
单娘悄悄的走进白君凡,轻轻的搂她入怀,亲吻她的发丝,宠溺着,想给予她度过伤痛的勇气。只是,她也没有勇气了,失去那孩子,她心里也是一万个不舍,一千个难过,她们老两口日日思夜夜盼,希望着早点儿和那孩子见面。
可是,一切,都来的突然,来的让人绝望。
“君凡,你莫要难过,你还年轻,将来定会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白君凡无声的流泪,胸口起起落落,小嘴一张一合,像是要悲喊出声,却隐隐忍着。
单爹竟也呜咽哭了,对于白君凡腹中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期待,只因他期待了一生,一辈子,末了,却没能见到。儿子,他没有,孙子,他没有,单娘让他纳过妾,但他怎忍心让最爱的女人伤心。期盼了这么久,本以为他盼到了,却????又是这么个结果。
房门再次打开,严朗领着大夫进来,无声的看着白君凡。
“你们都让开,她刚醒过来,身子虚”大夫唤了一声,单娘和单爹慌忙起身离开白君凡的身边儿。
“你可觉得那里不舒服?”
白君凡呆呆的摇头,没有言语。
“手伸出来,我先给你号号脉象。”说着,大夫便摊上了白君凡的手,白君凡心里正难受,便任他号脉,也不做声。
只是这大夫却渐渐蹙起眉头,一手屡着山羊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而又惊慌的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老夫还是第一次遇见,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果真神奇。”他兴奋的手舞足蹈,完全不理会满屋子人疑惑的目光。
单娘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慌忙问道:“大夫,我女儿怎么了?”那老大夫竟是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夫人呐,你女儿可真是有菩萨庇佑,她流了孩子,没成想脉象依然显示她是喜脉,她腹中竟还有个孩子。”当真神奇,当真神奇啊!
他此话一出,白君凡双手慌忙护上肚子,嘴角渐渐透出笑意。
原来老天一直待她不薄,原来她的孩子还在,还在?????
“太好了,小姐,真是太好了”柳儿高兴的哭着喊道,一张小脸模糊一团儿的脂粉。
满屋子顿时没了悲伤,大家都高兴的看着白君凡的肚子,那表情简直比瞧见旷世奇珍还要稀奇惊喜。
单爹一把拉过大夫的手,激动的说道:“谢谢大夫,真是太谢谢了,中午别走,我定要好好的请你喝上一杯。”哈哈,原来他的盼望没有落空啊!
大夫刚想说不必,但单娘已经欣喜的说了声‘一定不能让他走,我这就准备酒菜,大夫,真是太谢谢您了’,说完跑出了房门准备酒菜去了。
白君凡身子未好利索,在大夫的叮咛下便又趟回了床上,柳儿说要给她准备些吃的于是也出去了。严朗深深看她一眼,临走时悄悄关上了房门。
“萍儿,我好高兴,我的孩子还在。”白君凡高兴的说道。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白君凡不甘心的又唤了两声,仍然没人应她,若是平时,楚苹儿定然会回上两句,只是现在却没有任何声响了。
捂上肚子,白君凡忽然心慌的想到了一个念头,她不敢确定,但这念头却在她心中慢慢扩散,最终将她说服。
楚苹儿不在了,也许是走了,也许是?????
总之,她不在了,就如来时那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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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月冰 。。。
歇了几日,楚苹儿的离开白举凡也想通了,释然了。
她来的突然,走的突然,她白君凡只是她经历的一小段儿,并不是她的终点,她应该有属于她的幸福。
“小姐,你笑什么?”柳儿疑惑得看着白君凡,不明白她做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呵呵笑着,看着怪吓人的。
白君凡喝着汤,又嘿嘿笑了两声,柳儿彻底忍不住了,慌忙跑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单娘跟在她身后匆匆进来。
“君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笑个不停呢?
白君凡瞪了柳儿一眼,心里怪她嘴快。
“娘,你快坐,我没事儿,就是柳儿她大惊小怪。”说完还不忘又瞪柳儿一眼,柳儿这次可委屈了,呜呜的跑出了屋子。
白君凡一瞧,完了,这丫头心思直着呢,一生气就不好哄。
“娘,你放心,我没事儿,我出去看看那丫头。”说完慌里慌张的出了屋子。
找了半晌,还是没见她,白君凡有些急了。柳儿随自己出来,一天好日子没过上,末了还被自己给气跑了,罪孽啊???
“姑娘,你倒是吃点东西吧!你再不吃的话会饿死的。”柳儿急急的劝道。
“你出去,我不想吃,你快出去。”说话的人显然没什么力气,即使生气,话里也没有了分量。
柳儿慌了,这要真的饿死了,那小姐不是就白忙活了。
“姑娘,你就吃点吧!饭里又没毒,你做什么不吃饿着自己啊?”说着又要端到她跟前,结果被她伸手扫过,饭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白君凡实在气不过,一把推开房门:“你丫的敢欺负我家柳儿,活腻歪了是不是?柳儿,你给我过来,她不吃就不吃,我倒是省了粮食,死了也好,干脆,人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管她什么深仇大恨,奇冤错案,死了一了百了。”白君凡一股脑的说了一通,也不管她能不能听的进,说完牵着柳儿的手出来房门。
床上气息奄奄的人闭眼,深深的吸口气,睁开时竟是满眶的热泪,她仰起头,想将眼泪逼回去,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平息了心情后,她盯着被自己打翻的饭菜,爬到床边,拾起,吞进了肚子里。
她要活着,必须活下去。
白君凡拉着柳儿的手,气狠狠的,一张小脸气的通红。
柳儿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不敢出声。
小姐到底是生气了,到底是不愿再留自个在身边了。
想着,柳儿便哽咽起来。
白君凡一看她哭了,顿时慌乱道:“我的好柳儿,你别哭呀!是不是刚才碰着手了,来,给我看看。”说着,她就拉起柳儿的手,瞧了半晌,没见伤口这才才安心了些。
“小姐,你不生我气么?”柳儿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小姐居然担心她的手。
白君凡无奈苦笑,她那里生她气了,她做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
“柳儿,我没生你的气,谁的气也没生。”
“可是,你???你都瞪我了,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柳儿小声说道,话语里满是委屈。
“我真没生你的气,我保证,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我笑,是因为想起了好玩的事儿,你不用那么???恩?那么大惊小怪,劳师动众。”白君凡斟酌着词句,深怕一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