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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副身体可能受伤比较不严重,所以我比你早醒过来,昨天就已经发现这个惨状了。一开始我也是很慌张,但我怎麽捏脸、抓头。。。还是被困在这副躯壳里,反正你一定也会来找我,乾脆在这里等。」
捏脸?抓头?余景文差点情绪失控。
「刘晓霆,这是我的身体耶!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照顾,刚还差点被。。。」
「差点什麽?」
「没什麽。。。」
将到嘴的话吞回去,余景文不想说出差点被偷亲的事,更何况自己刚还对女孩子狂吼。
尽管他讨厌女人跟小孩,至少还会保持绅士风度,不会当面表现出来。没想到因为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竟让他失控而破功了。
算了,反正是用刘晓霆的脸。。。
「对了!刘晓霆,你刚没有乱摸、乱看我的身体吧?」
虽然这些事情刚才自己都对刘晓霆的身体做了,但余景文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身体做这种事情。
刘晓霆歪著头想了一想,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嗯。。。看是难免的吧!摸。。。也只摸一下而已。。。为了确认。。。」
「我警告你,你再乱摸我的身体。。。不对,是连看都不准看!如果你敢乱来,我就用这个身体加倍奉还给你!」
「我才不会对你乱来,我也很想要回自己的身体啊!」
刘晓霆不耐烦地瞥了余景文一眼,口气中尽是无奈。
「可是昨天门外都是记者,我根本不敢踏出门外一步。不过今天安静多了。。。」
余景文竖耳倾听著门外的动静,如同自己来时一样宁静,但从微启的窗口,隐约可以听到喧闹声。
两人有默契地对看了一眼,余景文走到窗口,轻轻拨开窗帘往外看,突然一道闪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如潮水般的喧哗瞬间涌来,闪光很快地此起彼落。
定眼一看,楼下的中庭挤满了记者和摄影机,就像池里抢饵食的锦鲤一样激烈钻动,发出恐怖的噪音。
「是刘晓霆!」
「那不是余景文的病房吗?」
「喂!有没有拍到?」
用力拉紧窗帘,余景文靠在墙边不断深呼吸。
糟了!自己现在可是挂著刘晓霆的脸啊!
一想到「禁断之恋」这样低级的标题会配上自己的照片,他就觉得很想吐。
「没想到你人气还挺旺的呢!这麽多记者抢著要拍你的病房。」
「你还说风凉话?现在他们追著我跑等於是追著你,你也逃不掉。」
余景文瞪了刘晓霆一眼,苦恼地低吟著。
「这样不行!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换回来才行。。。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说到底,一定是因为你的诅咒!」
「我都说了那已经是陈年往事了,不要推到我身上。」
「那又是为什麽?。。。对!翻滚!」
余景文恍然大悟地狂点头。
「没错!就是因为你这个笨蛋不好好救我,还跟我一起滚下山,我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又怪到我身上。。。」
「广告上说抱在一起翻滚就会变成另一个人,那我们再滚一次,应该能换回来。」
「在哪里滚?」
「这里啊!」
余景文环顾了病房内的摆设,目光停在单调的病床上,刘晓霆也望向同样的地方,顿时无言。
「好,事不宜迟。」
余景文拖著刘晓霆走向病床,但两人只是愣愣地站在床边,不知从何开始。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余景文首先开口催促。
「喂!抱住我啊!」
「你是说要我用你的身体来抱我的身体吗?」
「啊?。。。什麽你的、我的啦!」
「算了,抱就抱。」
刘晓霆叹口气,立刻一把抱住余景文扑倒在床上,承受自己原本身体的重量,余景文被压得发出惨叫。
「你干嘛突然扑过来?」
「是你说要我抱住你的啊!」
「我没叫你这麽粗鲁啊!会撞坏我的身体。。。不对!是你的身体。。。不对!是会撞痛现在的我。。。」
「你真的很罗唆耶!到底要不要滚啦?」
被刘晓霆粗鲁地一吼,余景文示威性地伸手用力抱住他,立刻惹得他哇哇大叫。
「好痛!你轻一点!」
「是你的身体太难控制了,我哪知道会这麽用力。。。」
「好痛!好痛!。。。再轻一点啦!这也是你的身体耶!」
突然间,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景哥!你还好吧!发生什麽事了?」
咦?这声音是。。。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房门慌张地被推开,穿著一身运动服的年轻男孩闯了进来,但他脸上布满的担忧神色,却在看见两人在床上纠缠的瞬间褪去。
「呃。。。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小小文?」
余景文看到许久未碰面又「误入歧途变成同性恋」的弟弟出现在门口,立刻一把推开刘晓霆,在床上滚了一圈的刘晓霆,嘴里不悦地嘟囔著爬起身来。
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在搞什麽鬼,余曜文只以为自己破坏了好事,尴尬地挤出笑容。
「晓霆哥,你怎麽也这样叫我啊?有点不太习惯耶!」
「嗯。。。」
对喔!自己还困在刘晓霆的身体里。。。那个刘晓霆都是怎麽叫他的?
余景文瞄向一旁的刘晓霆,对方赶紧用嘴型提醒他。
「喔!。。。那个。。。小曜。。。」
可恶!舌头差点打结。
「你怎麽进来的?外面有很多记者耶!」
「这间医院的院长和我爸爸是好朋友,他告诉我『不会被打扰』的捷径,我才有办法溜进来看你们,幸好你们。。。精神都还不错。。。」
余曜文表情暧昧得像在说「精神好到开始卿卿我我」,余景文一想到这个少根筋加上「误入歧途变成同性恋」的弟弟,可能误以为哥哥也走上歪路,就觉得全身发毛。
但困在这副躯壳里,说话都必须三思,以免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发现他们匪夷所思的遭遇,他可不想因此被视为脑袋摔坏的精神病。
可是,不说话只会继续被误会下去。。。真是烦死人了!
「景哥。。。」
听到余曜文的呼唤,余景文一抬头,才发现对方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
刘晓霆,他在叫你啊!
「景哥!」
刘晓霆,快给我回答!
余景文用手肘撞了撞还未反应过来的刘晓霆。
「喂!叫你哪!」
「喔!。。。什麽事?」
不要用我的脸做那种迟缓又愚蠢的表情!
余景文再也难以忍受,一把勾住刘晓霆的脖子,回头向余曜文挤出笑容,
「他脑子撞到了有点迟钝,你等一下喔!」
或许别人的脸部肌肉比较难控制,余曜文反而被这个不自然的笑容给吓到了,僵在原地看著两人拉拉扯扯躲到病房的一角。
「干嘛啦?」
刘晓霆不悦地拉开余景文的手,却对上带著恐吓意味的严肃表情,这不久前还属於自己的脸,险恶得让人畏惧。
「我警告你,我这个弟弟看起来天真可爱,但换句话说就是脑袋不灵光,而且还被坏男人拐带,误入歧途变成同性恋。如果他知道我们俩真正的状况,一定会吓昏。还有,他是个大嘴巴,我们精神错乱的消息会传到众所皆知。所以你给我好好扮演『余景文』,我也会认真当『刘晓霆』,我们就这样撑到换回来,听懂了没?」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不给我好好扮,就等著妻离子散。」
「我说我知道了啦!我哪来的妻与子。。。你不要用我的脸做这麽恐怖的表情。」
「知道就好,现在给我去当个称职的哥哥。」
听完余景文的谆谆教诲,满怀抱怨的刘晓霆,刻意摆出一张亲腻到恶心的笑脸,伸手揽住余曜文的肩。
「小小文,我亲爱的弟弟,你最近好吗?」
「嗯。。。不错啊!。。。」
余曜文下意识地缩起肩,总是高高在上的哥哥突然这麽亲密,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但刘晓霆搂著他的手反而更紧了一些,余景文不悦地瞄著刘晓霆,这个人想对人家的弟弟做什麽?
「小小文,你看起来有点害怕,是不是哥哥我平常对你不好?嗯?」
「不是啦!。。。不过。。。景哥,你真的没事吗?。。。」
「怎麽说呢?因为我脑子撞到了嘛!当然会有点迟钝。」
尽管余景文瞪著有吃豆腐嫌疑的刘晓霆,对方的手还是不肯从余曜文肩上离开,反而示威性地迎上他的目光,继续和余曜文閒聊。
「隼人回台湾了吧?你们应该还是感情很好喔!」
「咦?。。。那个,还好啦!他在停车场等我。。。」
看著余曜文的脸刷地变红,余景文想起前一阵子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就连常年不在家中的自己也略有所闻,可知当时战况有多惨烈,这个刘晓霆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是他送你来看我的啊!他还是那麽贴心。不过提起他我就想问,你是不是被一个坏男人。。。」
「喂!刘。。。」
余景文捂住差点喊出对方名字的嘴,一边用眼光阻止刘晓霆幼稚的挑衅行为。
「留。。。留著话晚点再讲,我们先离开医院吧!」
又差点咬到舌头。。。
余景文暗自抱怨刘晓霆的舌头不轮转,吻技应该也很差的同时,窗外传来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有如一触即发的暴动聚会,只怕再晚一点,就有人会闯进来。
「没错!景哥,晓霆,我们赶快走吧!」
在余曜文的带路下,三人沿著『不会被打扰』的捷径溜回停车场,一边注意有没有被盯上,一边快步跨进一部深色轿车。
余景文和刘晓霆才坐进轿车後座松口气,驾驶座上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回头露出沉稳的笑容,向他们颔首示意。
「景少爷,晓霆,好久不见了。」
余景文瞄了傅隼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挤在後座靠窗的位子。
哼!这个拐带人家弟弟的坏男人、披著羊皮的狼、工於心计、恋童癖。。。
「真的是隼人啊!的确好久不见了呢!你好像没什麽变嘛!」
看到刘晓霆用自己的脸向傅隼人热切打招呼,余景文赌气地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很痛耶!你干嘛?」
「我不小心的。」
彷佛未察觉两人诡异的气氛,刚和余曜文耳语片刻的傅隼人,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向困在余景文身体里的刘晓霆。
「我倒是觉得景少爷有些不一样了呢!」
「是吗?应该说变得比较不讨人厌吧!」
刘晓霆的回答让余景文翻了个白眼,而傅隼人还是保持一贯的从容。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人总是会成长,会越变越好的,不是吗?」
我家的笨弟弟就是没啥成长,才会被你拐带,误入歧途变成同性恋。
正当余景文心中重复著老调,发现傅隼人的眼光来到自己身上。
「晓霆,你呢?最近好吗?」
对了,他现在是刘晓霆。
「嗯。。。还好。」
「听刘哥说,你在幼稚园当老师啊!真不简单,现在公立学校的教师的缺很少,很难考上呢!」
「还好啦!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
忽视刘晓霆不悦的视线,余景文针对他之前的发言还以颜色,却让傅隼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车内陷入沉默的气氛。
一安静就浑身不自在的余曜文,赶紧开口插话。
「那麽,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呢?送晓霆哥回家吗?」
「先到小景家里去一趟,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被余景文抢先提议,刘晓霆一脸诧异。
「咦?。。。可是我想。。。」
「回家!」
不等刘晓霆反驳,余景文用力拉住他的衣角,示意他闭嘴。
「小景,你不是低血压,想回家休息吗?」
「好的,那麽我们就先到景少爷的旅馆去。」
傅隼人向两人点点头,准备发动车子,这时余曜文也侧身和他交头接耳。
趁著两人交谈的同时,余景文一把揪住刘晓霆。。。不,是将自己的脸拉到嘴边,以小到几乎听不见却依旧凶悍的声音低语著。
「刘晓霆,我警告你!不管我现在变成谁,我现在就要回我家洗澡、睡觉,谁都不能阻止我。难道你要我们俩挤进你那又小又脏的小公寓里面吗?」
「虽然是小公寓,也没有又小又脏啊!我也很想回家一趟。。。」
「你当然可以回家,不过不是现在。」
以不容反抗的语气说完,余景文抱著手臂,将身体靠进柔软的椅背里。
「对了,隼人,我们留在医院的东西,你晚点去收拾好送回来。」
「晓霆哥?。。。」
糟了,少爷的口气一不注意又跑出来了。
面对余曜文尴尬的表情,余景文勉强挤出笑容,以谦卑的口吻请求。
「不是啦!麻烦请你拨空帮忙收拾一下,我们不方便回去,或者请芳姨或小陈帮忙,谢谢你了。」
差点又咬到舌头。。。
余景文发现刘晓霆这个不中用的身体,说谎的时候容易咬到舌头。
「别这麽说,应该的。」
傅隼人并不以为意,只是抱以同样温和的笑容,将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场。
在余景文的带领和刘晓霆的搭配下,两人从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直达余景文房间所在的楼层,隐藏在家族企业中规模较小的一间旅馆里。
两人沿著寂静的走廊往前走,中途没有任何房间,只在长廊底端矗立一扇壮观的木雕门板。
「你平常回家还真麻烦啊!要测掌纹还要密码。。。」
「要是有记者或是不良份子混进来怎麽办?这可是保全措施的一环。」
余景文白了刘晓霆一眼,两人已伫立在木雕门前。
再一次要刘晓霆按下掌纹和密码,木雕门缓缓打开,余景文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