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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的信徒的身份,宣扬教义佛法,传送福音,普度众生。
度己度人,唯独忘了度她辛苦养家的师弟们。
梧桐是真正的俗人,做鬼的两年,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作为人类的喜怒哀乐日渐淡薄,她附身在净空身体上,却并不算真正的活着,直到前些日子她成了净空,感受到久违的心跳和身体的热度的同时,她发现自己几近淡漠感情正一日日的鲜活起来。
她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从“做鬼”的状态中尽快的走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下山的时候第一个遇到并与之产生交集的是眼前的这个青年。
哪怕她刚开始喜欢的仅仅是他极合自己心意的造型和相貌,后来,却是真正的喜欢上了他的性情,这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看透的男人,他比梧桐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简单纯粹,不
过……有的时候总有种阿飞有什么瞒着自己的感觉啊。
——你真相了。
“圣僧……”
梧桐看他的表情就大概能猜测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动声色,态度十分自然随和,话语中还带着一丝玩笑意味的不满:“小僧年纪比阿飞施主还小,阿飞施主一口一个‘圣僧’倒是叫的顺畅,再恭敬一些,阿飞施主是否还要早晚一炷香,把小僧供奉起来?罔顾小僧当施主你是朋友,原来都是小僧自作多情啊。”
凤于飞茫然无措的看着她,似乎有些着急:“我……”
梧桐十分喜欢故意逗弄他,看着那张没表情的扑克脸上出现别的表情,像从来不犯错误却被恶趣味的老师故意找茬的乖学生一样,傻乎乎的看着你,满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满脸的无辜,眼眸中隐隐浮现一抹被无端责怪的委屈。
故意欺负人的梧桐忽然间罪恶感爆棚,没怎么有诚意的在心里念叨几声罪过,眉眼染上了别有意味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让人心里痒痒手也痒痒的挑逗和欠抽,她压低嗓音,趁热打铁,诱哄道:“既然是朋友,以‘施主’抑或‘圣僧’相称未免太过生疏,不如这样,以后小僧唤你阿飞,你直接叫小僧的名讳便可。”梧桐惋惜,她倒是想让凤于飞叫自己“梧桐”或者“小梧”“桐桐”。(泥垢了= =
瞄了眼耳朵泛红表情僵硬的青年,梧桐叹气,你看,这样就害羞了,小梧桐桐什么的,阿飞会把自己煮熟的吧?
不得不说,会害羞的面瘫酷哥倒是十分的呆萌可爱~
“阿飞以为如何?”梧桐笑着问,气定神闲,默默地加了把火,不急不缓的逼着青年做出回应。
“……嗯。”许久,凤于飞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梧桐的手在背后比了个v。
于是凤于飞怀里揣着闪亮亮的宝石,背着霸气的大夏龙雀,使着踏雪无痕的轻功,留书出走了。
当然,他还会回来的,而且回来的时候,必定是带着米粮瓜果与蔬菜。
梧桐好笑他脸皮这样薄,竟然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溜掉了,到底是有多害怕看到自己……果然是太主动唐突了美人么。
圣僧很认真的反省自己。
再说凤于飞,他身为东厂督主,身份特殊,至少在物质上自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吃过苦头,变卖宝石采购米粮瓜果蔬菜之类的俗事督主其实一窍不通,但架不住人家有各种能干的属下可用。
飞奔下山之后,凤于飞直接联系奉命驻扎在山下与他接头的属下徐琦和祝冰,把金银宝石丢给祝冰,毫无压力的把事情扔给他们去办,祝冰和徐琦听完凤于飞的要求就囧了,偷瞄了眼自家督主,凤于飞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有问题?”
二人神情一凛,急忙低下头:“没有。”
凤于飞点点头:“两日之内办妥,找人送到寒山寺。”他正打算离开,脑海中浮出梧桐提起小和尚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凤于飞补充道,“再命人给寺众的小和尚多做几套僧衣,银钱不够,从本座私库里划拨。”
祝冰迟疑道:“督主,可属下并不知道小师傅们的尺寸,这……”
凤于飞挑眉,冷冰冰的眸子盯着他瞧,那样的表情分明是在不满“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么”,祝冰顿时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而且能力也遭到了十分严重的怀疑,祝冰心里一紧,瞬间收起面上为难的表情,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定不负督主所望!”大不了夜里悄悄上山,把小和尚一个个点倒了再给他们量尺寸。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闷葫芦徐琦斜眼乜了祝冰一眼,扯了下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祝冰察觉到眼角抽搐的望过去的时候,徐琦却已经移开了视线,恭敬的询问凤于飞:“督主,圣僧的也要吗?”
“自然。”梧桐的僧袍很粗糙,与她有过几次肢体接触的凤于飞自然清楚,自小锦衣玉食的督主对物质条件的挑剔与讲究其实是藏在骨子里的,他能够忍受修士一般寡淡清苦的生活,但如果有条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做出改变,所以他十分自然的叮嘱祝冰,“颜色朴素些,但要用最好的料子。”他走到桌案旁,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什么,交给手下,认真的说道,“这是圣僧的尺寸。”
“……是。”祝冰顿感压力山大:督主,为何您会清楚圣僧的尺寸?
徐琦低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诡异起来。
凤于飞不知道忠心耿耿的属下内心是如何的纠结,他想起寒山寺后山的水帘洞,心里想着,不如趁此机会,到水帘洞内一探虚实。
此时此刻,无论是打算夜探水帘洞的凤于飞,还是正无聊的打坐念经的梧桐,都不会知道这天晚上等待着两人的会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说明什么(⊙⊙)哼哼……督主就是一闷骚,他才是真正不动声色调戏圣僧的那个!!连人家尺寸都一清二楚,抱抱就知道?!泥煤……督主脑子里到底在脑补神马。。。。
17从天而降的果体妹子【捉虫】
梧桐是被蚊子的叫声给吵醒的,睡不好觉让她心浮气躁,又出了一身的汗,亵衣被汗湿,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这让她更加的心烦,没过一会儿便彻底没了睡意,她索性从床上坐起来,深深地呼吸吐纳数次,默念清心咒,内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但还是没有睡意,而且身上黏黏的实在难受,如果能冲个澡就好了。
想到就做,大半夜别人都睡熟了,她也懒得维持“住持”或者“圣僧”的美好形象,趿拉着鞋子,只亵衣亵裤就往外走。
净空以前没有外出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跑到小荷塘边的菩提树下参禅,一动不动的能坐上一整天,梧桐一直怀疑她其实根本就是坐着睡着了,否则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对从自己腿上借路爬过的毛毛虫毫无反应?
那太不科学了。= =
她来到荷塘边,试了试水温,被太阳晒了整整一天的荷塘依然暖暖的。
水最深的地方不过两米,浅水处水深只到梧桐的胸口,她脱光了下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和胸前两点小小的茱萸,嘴角抽搐一下,果断的沉下去,飞机场神马的,真是太让人蛋疼了。
她把身体构造一切不合理的地方抛到脑后,悠然自得的划着水,没入一片碧绿的荷叶丛中。
整片水域都是她一个人的地盘,清静安宁,漫天星辉,空气里尽是荷叶的清香,梧桐好久都没这么痛快的在水里游过,舒服的简直不想上岸,她觉得自己像被雨露滋润的幼苗,在朝阳之下,每一片嫩绿的叶子都伸展开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四肢百骸洋溢着温暖的气息,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梧桐漂浮在水中,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星辉之下,她露出水面的部分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微光笼罩,清俊的眉眼发生了变化,她的五官更加的秀美,面部的线条变得柔和,脖子上的喉结也消失了,头发正缓慢的长出……
梧桐奇怪的睁开眼睛,她觉得头皮很痒,胸部也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动作忽然僵住,不敢置信的低下了头,嘴巴瞬间变成了O字型。
“长、长出来了?诶?咦!”她一摸喉咙,喉结不见了,声音也不一样了,带着一点点的软糯,这分明是娇滴滴的妹子音啊!“还有头发……”她甩了甩脑袋,没入水中的头发荡起了一道道的水波,裸|露的肩膀和脊背上,那种丝滑清凉的触感,梧桐捧着垂落在胸前的头发,爱惜的抚摸,“发质真好。”
——喂,这种羡慕的语气是闹哪样?= =
不过……梧桐全身浸泡在水里,真心苦恼了,她是想变妹子没错,但明显现在时机不对,真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根本没有服用易容丹的解药,这次变身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又变成平胸光头小和尚了?
梧桐正蹙眉思考,忽然感到水中有一股柔柔的力道在拉扯着她头发,她登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也没想立即踩水打算离开,但水下的吸引力骤然变大,不止她的头发,连同她的双脚也被水流的力量拉扯着,动弹不得,以她为中心的水面形成了一个大漩涡,荷塘里的荷叶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茎叶断裂,被卷入了速度越来越快的漩涡里,梧桐心知逃不过去,尽可能多的吸入一大口空气,然后憋住了气,下一秒,她的脑袋消失在水中。
片刻后,漩涡消失,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上,除了几片残缺的荷叶,什么也没有了。
梧桐在水中憋着气,眼睛完全睁不开,荷塘的水不深,她虽然奇怪漩涡形成的原因,但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冷静而耐心的等着控制自己身体的水流变小,然后再一鼓作气浮出水面。
但在水压减小之前,她的左臂忽然没入一片冰冷粘稠的液体中,接着以左臂为开始,她的身体被右侧的水流挤压,左侧被冰冷的液体吸引,竟有整个没入其中的趋势。
梧桐吃惊,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再也顾不得许多,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她的挣扎却好比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大半个身体依然不可抗拒的没入那片冷的像冰的粘稠液体里,梧桐还没来得绝望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只觉得身体猛然一沉,竟好似整个人穿过了那粘稠的不知名液体,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实地上,新鲜的空气一瞬间大量的涌入肺腑。
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声极为明显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全身赤|裸的她本能的把身体缩成一团,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双黑缎面料草龙花纹的方头靴,有个念头极快的在她脑子里闪过,梧桐没抓住,她也没功夫琢磨一闪而逝的内容是什么,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这双靴子的主人。
阿飞。
让我死一死吧。
她努力的把自己缩成虾米,长长的头发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勉强为她遮挡了一部分,对方似乎也反应过来这样看着裸|体的姑娘是多么的不妥当,急忙转过了身,并且两步飘出了几丈远,同时一件袍子飘了下来,落在梧桐的身上。
梧桐急忙拿袍子把自己裹严实,尴尬至极,思绪混乱,扶着墙壁站起来,瞟了眼背对自己的凤于飞,开始打量四周。
她和凤于飞在一个封闭的拱顶石洞里,石洞的石壁上面分散均匀的固定着百来盏长明灯,在拱顶最中央更是悬挂着一个发光的球体,把石洞照的亮如白昼,梧桐仔细找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一道缝隙,更何况是出口了,只是她身后的石壁却与众不同,不是灰褐色的石头,而是一人多高三尺见宽的绿色的石头,碧绿剔透,光泽温润,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如果梧桐没猜错的话,她刚刚应该是从这块奇怪的石壁里掉出来的。
试探着伸出了手,没有如她猜想的那样穿过去,手掌下的触感是冰冷、坚硬的,梧桐有些怀疑,她真的是从这里调出来的吗?
“不用看了,你的确是从里面出来的。”
梧桐哆嗦一下,从掌下的碧绿石壁上看到了两个模糊的影子,凤于飞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停在几步之外,梧桐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锐利视线,扯了下嘴角,担心他认出自己的同时,又觉得新鲜,话说,以前阿飞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可从来不会给她现在这样冰冷压迫的感觉,难道他对别人都是这样子的?
无论猜测的是对是错,反正梧桐因为这样的想法开心了一下,果然啊,她在阿飞心里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尽管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你是什么人。”凤于飞冷漠的质问,看着梧桐的背影,眸子里浮出一抹疑惑的神色,这名女子的背影,为何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