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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半蛋壳像一只摇篮,里面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他脑袋上已经长出了一层稀疏的、柔软的浅色毛发,眼睛圆溜溜的,澄澈无尘,明亮如星,小小的嘴巴张着,仿佛在冲他们笑,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充满了好奇的望着他的父母。
那一瞬间,梧桐欣喜之极,眼睛都模糊了。
凤于飞拿出他们早已准备好的襁褓,梧桐小心把孩子从蛋壳里抱出来,一层层的包住了他柔软娇弱的小身体,凤于飞迫不及待道:“给我抱抱。”
梧桐把孩子给他,刚说了句:“这孩子不哭不闹,可真乖。”就听见小开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凤于飞一脸受伤的看着梧桐,哭丧着脸道,“每次都这样。”
梧桐咳嗽,忍着笑道:“一定是饿了,小孩儿哭不是饿了就是不舒服,给我。”
子冉说,小开心的身体很健康,不用太娇惯,照着普通小孩儿来养就可以,她离开村里的时间也够长了,小开心平安诞生,她又多住了几日,就离开了。
又过了一个月梧桐才允许小师弟们来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蛋壳里长的快的缘故,小开心破壳才一个多月,个头体重就蹭蹭的往上涨,一个月的小孩儿看起来像五六个月那么大,精神特别好,能吃能睡能玩儿,往往小师弟们轮番逗他开心已经累的直喘气了,小孩儿仍然精神奕奕意犹未尽的拍手,好奇新鲜的瞪圆他的眼珠子,哇哇哇的叫着,一副还没玩儿够请继续努力的样子。
小和尚们都怕了他,即使再来和他玩儿,也不敢和开始那样把他逗的太过兴奋。
梧桐把记忆里有的这时候的匠人能造的出来的玩具图纸画下来,凡是能做出来的都给小开心做了出来,寺里就数她这儿的院子好吃的好玩儿的最多,还有可爱的小开心,小和尚们都喜欢来她这儿玩儿。
可惜凤于飞在山下买的宅子已经整修好了,小和尚们再怎么舍不得,梧桐还是带着小开心离开了寒山寺,看着泪眼汪汪一脸不舍的小师弟,梧桐好笑:“我住在哪里你们都知道,离的又不远,反正在寺里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可以到我这儿玩呀,这点路就当锻炼身体了,别人问起嘛……就说是化缘。”
净明满头黑线:“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梧桐也道:“阿弥陀佛,小师傅你都破了多少戒了。”
净明满脸苦逼。
梧桐又道:“等小开心再长大一些,我把他送山上给你们玩儿,还要劳烦你们这些师兄照顾他呢。”
喂,什么叫“给你们玩儿”?你到底是不是开心的亲妈?
搬到山下后,凤于飞开始忙起了他的事业,士农工商除了做官之外,他一直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干不好,想来想去只有这一身的功夫能看了,和祝冰他们商量之后,四人索性联手开了一个武馆,让梧桐帮忙想个名字,梧桐犯懒,取了金庸老爷子所创逍遥派的逍遥二字,却不允许凤于飞在逍遥二字之后加“武馆”,于是牌匾就这么定了下来。
开业之日,东海村的村民大多数都来凑了热闹,一两个俊男美女已经够夺人眼球了,若是一下子涌现出一大堆的俊男美女,那场面岂可用“震撼”二字形容,一传十十传百,开业当天几乎整座县城的百姓都跑来围观美人了,当日当场报名交钱要求进武馆的人竟有百人之多,当然,大部分都是冲着美人来的。
等第二天村民们各自回村,原本还心心想念看美人的大呼上当,可没办法,银子都交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有些不满意想让退钱的,徐琦和赵佑真刀实枪的露了一手,这些人顿时没了声音。
因为刚刚开业,一次性一年的学费有些高,所以最开始的费用是一月一交,等第一个月过去后,来浑水摸鱼的趁机退出,另外一部分真心学艺的在意识到武馆的师父有真才实学,他们能够学到东西,最后都留了下来,一共也有二十多个,对于刚刚营业的武馆来说不算少了,毕竟这只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县城。
学徒都是本地人,吃住都在各自家中,凤于飞和祝冰他们只需要传授他们武艺,其它杂务不必操心,每个月的稳定收入有百两至多,对于凤于飞来说一百两银子实在不算什么,可毕竟是靠他们双手努力挣来的,感觉自然分外不同。
凤于飞身居高位多年,身上自有一股尊贵威严的气势,很能震慑人心,而祝冰徐琦以及赵佑都是真真正正训过兵的,尽管他们现在只是小小的武馆师傅,可还保持着以前的心态和习惯,对每一个徒弟要求都极为严格,武馆的学徒敬畏他们的实力和气场,即使觉得辛苦,却没人敢对他们不满的。
县城里除了逍遥武馆,还有另外一个威震武馆,后者发展时间长、徒弟多,可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当这两个武馆的学徒对阵,高下立见,即使逍遥武馆的吊车尾也比威震武馆的头名强,旁人只管羡慕妒忌恨,哪里知道逍遥武馆的学徒威风之后的心酸血泪,真TM的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幸好坚持下来了,想想几个因为受不了师父严格而退出的师兄弟,剩下的十几个人真心
为他们惋惜。
出风头也以为这麻烦,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威震武馆气量狭小的家伙们,竟以莫须有的罪名告到了县官那儿,县官从上任起就一直受着威震武馆的好处,又被威震武馆以金银贿赂,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威震武馆此举惹怒了逍遥武馆上上下下,凤于飞还好说,祝冰几个哪里受过阴险小人的这等鸟气,几人一合计,决定给他们个教训。
先由祝冰出面暗地里贿赂县官比威震武馆更多的金银,还有东海村村民送来的稀罕玩意儿,县官是有些眼见力的人,见到祝冰本人之后才联想到逍遥武馆开业当日的盛况,和狗头军师一合计,两人就明白了该向着谁。
同时赵佑领着十几号摩拳擦掌冷笑连连的徒弟们,趁着月黑风高夜,避开县城百姓的耳目,来到威震武馆,趁着这些人都在睡梦中,以威震武馆的高层为主要目标,逮着一通海扁,临走时还极为嚣张的留下了逍遥武馆的名号。
而徐琦也飞鸽传书,将县令的名字送到还在京城为官的左都手中,这县令的官至此做到了头。
第二日威震武馆又罗列了逍遥武馆的“恶行”给县官,哪里知道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局面完全不同,前两天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把逍遥武馆给弄垮的县官摆出另外一副嘴脸,斥责威震武馆的不是,还责令他们给逍遥武馆道歉。
结果整个县城的百姓都有幸看到最嚣张跋扈的威震武馆掌门人低声下气的在逍遥武馆外道歉的奇景。
以为这就完了吗?徐琦和赵佑趁夜潜入县衙,迷晕了县令和官差,然后打开大门,光明正大的把县太爷小宝库中贪污的金银财宝搬空,留下他们当初贿赂县令的部分,其余不留分毫,尽数分发给县城的百姓,见着有份,于是……整个县城,除了县令和威震武馆之外,都被阴险狡诈的逍遥武馆给拉上了贼船。
等到第二天县令发觉宝库被盗,查到的线索只会指向威震武馆。
威震武馆的相关“人犯”锒铛入狱之时,京城罢免书也到了,县令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得为官,还因为贪污受贿,有好多年大牢要坐。
梧桐得知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半晌无语,对着从头到尾貌似没参与其中的凤于飞说道:“我一点没觉得祝冰他们可怕,相公,你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别装无辜,没你的默许和推波助澜,你以为我会相信祝冰他们会越过你自作主张么?”
凤于飞但笑不语,逗着小车里的儿子叫爹。
57第 56 章
自从威震武馆被取缔之后;逍遥武馆便成了十里八乡唯一一个正式营业的武馆;名声在外,前来拜师学艺的自然多了起来;而最开始由凤于飞和祝冰他们亲自教出来的十几名弟子自然成了骨干;有他们帮衬着;人手不至于不够用。
小开心也周岁了,不像小的时候寸步都离不得大人,这孩子遗传了父母的良好基因,玉雪可爱;嘴巴甜会叫人;武馆里年纪小的学徒都喜欢带着他玩儿,连孩子也没得看的梧桐忽然发现自己的空闲时间多的用不完;整日无所事事;又不像凤于飞一样有武馆可经营,忽然就想起自己还欠着净空的几个承诺还没实现。
是时候回寒山寺了,以净空的身份。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抓周,顺便让小开心给自己挑大名。
好吧,挑选名字这件事拖了足足一年,也该解决了。
小开心抓的纸团都是凤于飞和梧桐筛选过的,像“爪”“翅”之类的字眼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凤爪凤翅多难听,剩下的几十个字都是能在诗集典故中找到出处,有好的寓意的字眼,是梧桐和凤于飞在这一年里精挑细选过才决定留下来的。
两人自以为万无一失,等打开小开心抓的纸团子之后,两人傻眼了:娃?凤娃?
“没这个字吧?”梧桐怀疑的看着丈夫,凤于飞马上撇清关系,“不是我干的!”
梧桐太阳穴突突的疼:“算了,要不然大名先不起,小名先叫着,现在的孩子不都这样吗?等哪天小开心认了个才高八斗的大文豪做老师,叫他老师头疼去吧。”
凤于飞哭笑不得:“何必麻烦,再抓一次不就行了吗?开心,来,再给爹爹抓一个。”凤于飞推着儿子的小屁屁,指着满床都是的纸团子让开心抓。
开心被他轻轻一推,小胳膊一软扑到在床上,顺势打了个滚儿,格叽格叽笑,爬到凤于飞大腿上流口水:“要……”
梧桐灵机一动:“不如大名叫凤栖怎么样?凤栖梧桐,爹爹儿子和娘亲,正好凑做一家人,凤栖凤栖,凤栖梧桐很开心,哈哈!”梧桐倒在床上,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
妙、极、了!
“娘——”开心舍了爹爹,笑嘻嘻的爬到梧桐身上,梧桐坏笑着戳翻了他,小开心立刻摔了个四脚朝天,当自家娘亲在和他玩儿游戏,被逗的大声笑起来。
梧桐抱着他猛亲两口:“儿子,明天跟我回娘家!”
凤于飞道:“等我忙完了这一段一起走吧?”
“你还要忙好长时间,我才不等你。”梧桐冲他皱鼻子,“而且师弟们看到你和开心还有他们的住持搭伴儿回寺里会怎么想?梧桐去哪儿了?凤于飞施主始乱终弃,抛弃妹妹选择哥哥了?
哈哈……”
凤于飞板着脸道:“在孩子跟前别胡言乱语。”
梧桐不以为意:“小东西什么都不懂呢。”
开心很给面子仰着小脸儿冲他娘傻笑,口齿不清的说道:“不懂……”
梧桐捏捏他脸蛋,对凤于飞笑道:“我明天就走了,你今天下午别去武馆了,在家里陪陪我和孩子吧。”
“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赶去寺里找你。”凤于飞是重视家庭的好男人,“明天我送你到山上,不给别人看到。”
“明白明白,暗中保护对不对?”
凤于飞眼睛闪了闪,声音平静别有用心的说道:“不如把开心留在家里,你单独去,我回头带着孩子找你,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圣僧和这个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圣僧在外云游一年,回来之后带着一个一岁的小孩儿,这孩子是圣僧在外面的风流债?”凤于飞很是会活学活用。
梧桐心脏强大,淡定道:“为什么没人想过是圣僧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凤于飞笑:“男人又不会生孩子。”
梧桐轻描淡写道:“谁说不能,我们家乡就有男人生孩子的。”
凤于飞一脸惊悚。
梧桐轻轻的扫了眼凤于飞,漫不经心的说道:“阿飞,你上次跟我说,还想要个孩子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生孩子很痛吗?我问一问村长有没有办法,若是可以,你来给我们生个孩子如何?”
凤于飞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娘娘娘娘娘子,你你你你你跟我玩笑的吧?”
梧桐挑眉,淡笑:“你说呢?”她吹起牛说起谎来脸都不红,口吻稀疏平常,说的跟真的一样,只要她存了心骗凤于飞,一准一骗一个准,比如现在。
某傻爹显然被自家媳妇儿的突发奇想和“认真”吓坏了,尤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小心询问:“就算能怀上,打哪儿生出来呀?”
小开心正在啃梧桐的手,他的牙齿跟豆腐一样软,毫无杀伤力可言,咬人痒痒的,用力的话会有一点点的刺痛感,梧桐一心二用,考虑着要不要给儿子准备一个磨牙棒,面上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放心,男人生子会产生临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