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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推开房门,庭院中空旷宁静,空气清晰,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虽然只睡了几个时辰,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累,精神很好,头脑清醒,望着东边露白的天空,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双手合什,虔诚无比的说道:“佛祖啊,请保佑弟子顺利抱得美人归吧。”
(释迦牟尼:“……”)
作者有话要说:段落重复了……改一下
PS:酱紫竟然都没人粗来说一下QAQ
12感情攻势与苦肉计
凤于飞知道自己正在做噩梦。
黑暗里,只有一条长长的阶梯,悬空漂浮,蜿蜒向上,远远望去,看不到尽头。
脚下的台阶忽然活了过来,台阶两侧长出一颗颗的人头,各式各样的脸,男女老少,密密麻麻的两排,所有的人头全都朝着一个方向,盯着他,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转动,眼神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他心悸恐慌,从睡梦中惊醒,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隙,光亮乍现,可惜转瞬即逝,重逾千斤的眼皮不受控制的再次闭合,紧紧的黏在一起,纵然他用尽全力,也没办法睁开,而清醒片刻的意识也有继续昏沉的迹象,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心里清楚,却无能为力,挣扎是徒劳的,终究要被拖入噩梦的深渊,继续受折磨。
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隐约的吟唱声,起初如同喁喁低语,朦胧悠远,渐渐声音变得清晰,内容似乎是一段经文,清朗温柔的嗓音,如清风明月,如林间清泉,仿佛能够直达心底,洗涤灵魂,驱散了阴霾和痛苦,带来安宁与祥和。
听着不断吟唱经文的熟悉声音,凤于飞焦躁浮动的心被安抚,因为噩梦带来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清新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压抑沉郁的头脑一片清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望过去。
年少俊秀的僧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两手交叠,掌心向上,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他眼睛微闭,眉目平静安宁,带着微微粉色的嘴唇开开合合,比天宫仙乐还要动听的吟唱之声自口中溢出,晨光洒在他的身上,使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宛若天籁的诵经声停了下来,僧人抬起眼皮,柔和的望向他,不笑亦带三分笑意的唇角上扬些许,弯起的眼睛诉说着对方的好心情。
“睡醒了?”
一如既往的和善,超然外物的从容和淡然,“他”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和厌恶。
然而自己利用的也正是对方的超然与宽容,何其卑鄙。
他垂下眸子,借着起身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眼底翻腾的情绪,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因为残留毒药的缘故,带着一些刺痛麻痹的感觉,他抚着手臂,拘谨沉默的坐在床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他咬咬牙,抬起头直视梧桐,在对上那双带着询问的眸子时,到嘴边的话竟被忘了个一干二净,他表情僵硬,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问道:“圣、圣僧念的是什么经?”
梧桐迅速的扫了眼他放在伤口附近的手,打量着坐姿僵硬表情生硬对上自己视线就马上错开的凤于飞,心里了然,这是怕自己问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吧,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那种时候了还惦记着告诉自己“我不是坏人”,这得多怕自己误会他呀。
但这不正说明了自己的看法对他来说很重要么?
梧桐内心的小人露出一个得意兮兮的表情,面上却更加的温和耐心,解释道:“是《大悲咒》。”
“大悲咒。”凤于飞喃喃重复,眸子里染上一丝迷茫。
梧桐见他鹦鹉学舌,头发略显凌乱,缺乏表情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呆愣,在梧桐眼里,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她忍俊不禁,眼里染上了笑意:
“观世音菩萨曾在世尊处发誓说:「设若诸人天诚心念我名者,亦应念本师阿弥陀如来名,然后诵此陀罗尼神咒。如一夜能持诵五遍,则能除灭百千万亿劫生死重罪。」《大悲咒》,为诸众生得安乐故,除一切病故,离障难故。”
梧桐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两年多来,将近八百个日日夜夜,净空每天都会为她诵读几个时辰的经书,《大悲咒》只是其中之一,还有《金刚经》《心经》《妙法莲华经》这些具有佛门大智慧的经书,她不但会诵读,还会讲解释义,言语通俗易懂,深入浅出,她开始只当净空喜欢自说自话,人也神叨叨的不怎么正常,时过境迁,净空早已不知是投胎转世还是立地成佛了,重回世间死而复生的梧桐才明白净空的良苦用心。
自己算什么圣僧?全赖净空留下的这具皮囊罢了,她是大俗人,修行几辈子也达不到净空的境界,所以俗人就该做俗人该做的事情,追求俗人该追求的……
比如说……美人啊。
她不露端倪的注视着仿佛明白了什么的凤于飞,用最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着别有用心的话,
“诵此陀罗尼者,世间八万四千种病,悉皆治之。阿飞施主被噩梦所缠,小僧无法把阿飞施主唤醒,唯有诵经坐禅,循环往复,诵此咒文,所幸菩萨慈悲,阿飞施主安然无恙,小僧就放心了,善哉。”
做了好事,当然要让对方知道……好吧,她稍稍夸张了那么一点,并没有诵读整夜的经文,但当她无论怎么也叫不醒梦魇的凤于飞,着急忧心还能作假?只是没想到《大悲咒》居然真的有用而已,她觉得经此一事,自己几乎就要和净空一样变成佛祖最虔诚的信徒之一了,阿弥陀佛,小僧还想还俗咧。
再瞧凤于飞,内心不可谓不震动:“圣僧为我,诵经整夜,我……”他无意识的抓紧了手掌下的床单,“不值。”
梧桐心说阿飞怎么心事重重的,这种反应……莫非这么巧就给她遇到了一个过往苦逼背负着沉重使命的悲情主角?
凤于飞低下了头,难以启齿,艰涩的说道:“我对圣僧……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梧桐眼皮一跳,怎么把这个大乌龙给忘了。
那边,凤于飞豁然起身,一撩袍子,往前一步,屈膝朝着梧桐跪下,梧桐怎么能让他给自己下跪,慌忙从蒲团上跳起来,还没站稳就急忙伸手去扶凤于飞,她的小身板哪里能和凤于飞这个习武之人相比,凤于飞倒是没有跪下,托着他手臂用力朝上扶的梧桐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地上了。
“圣僧!”
梧桐硬生生的把眼泪给逼回去,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颤巍巍的说道:“无妨……扶小僧到床上去。”
凤于飞直接把她给公主抱到床上了。
梧桐:“……”这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么?如此销魂。
她先前还打算等到自己变回妹子后再把误会解释清楚,不过她漏算了自己的感情,谁知道才两天的功夫竟然就动心了,眼前这位偏偏是个实心眼儿的,明显一直自责愧疚想要赎罪,梧桐不好意再瞒着他,打算说出一部分事实。
她清了清嗓子,温言说道:“阿飞……施主,你误会了,那天你我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施主也没有做对不起小僧的事情,你无须自责。”
凤于飞直挺挺的站在床边,双手垂在身侧,面无表情道:“做了便是做了,人证物证俱在,辩无可辩,圣僧胸襟宽广可以不去计较,凤于飞却不能猪狗不如的当做事情没有发生过。”他说着,一撩袍子。
梧桐一见他的这个动作,脑袋都大了,忙道:“你若跪了,就是不把小僧当朋友,阿飞!”
跪到一半的凤于飞怔怔的看着他。
梧桐淡定的补充:“……施主。”
凤于飞没注意她的称呼,他在意的是:“朋友?”
“是。”梧桐揶揄道,“难道和尚就不能有朋友吗?”
凤于飞对于圣僧庄重之外的诙谐有些不适应,语气迟疑:“圣僧是出家人。”
梧桐淡笑:“这便着相了。”佛曰:谁当真,谁痛苦。
凤于飞不懂她的意思,但明白她是不在意的,这大概与“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是一个道理,他仍然觉得自己这样心思不纯的人对圣僧的好意相待受之有愧,但他若是再过于执着纠结,犹豫不定,才真正是对眼前这名僧人的亵渎与不敬。
凤于飞的眼中亮起了点点光芒,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光亮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沉寂下来,只剩下一片干净执着的纯黑。
梧桐发现,当眼前的这个青年安静而专注的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很容易给人一种深沉柔情的错觉,这样的“深情”出现在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脸上,很难不让人怦然心动。
他低头静静地注视着梧桐,密集漆黑的睫毛在他眼睛下面头上了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他目光坚定,气场温和柔顺的像被摸顺了毛的大型犬类,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忐忑,诚恳的说道:“圣僧,请允许我留在您身边。”
梧桐:“……”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阿飞【狂热状】梧桐大人,您最卑微的仆人永远追随您,效忠您,不离不弃!
梧桐【若有所思】结果是酱紫没错,为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于是……成功收服大型忠犬【地狱猎犬】一只。
ps:谢谢 我妻奥特曼 投喂的雷——今年最爱大黄蜂敬上
(窝只是觉得大黄蜂和奥特曼比较有共同话题(⊙v⊙)最爱大黄蜂的就是我!!期待变形金刚4!!)
13地狱猎犬阿飞施主
皇室密宗里有记载,前朝的亡国之君,在国破之际,将一件据说关乎江山社稷的宝物藏了起来,先帝遗命,吩咐新皇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宝物,重新归还与皇室。
皇上从秘密渠道得知藏宝之地就在寒山寺,并怀疑真正的藏宝之地只有寒山寺的历代住持知道,所以,他吩咐凤于飞留在梧桐身边,一旦确定梧桐真的知道这个秘密,那么,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要问出藏宝的详细地点。
“若你不愿意,朕可以另外派其他人来办。”凤于飞忘不了皇上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带着一丝的罕见的迟疑,他很久都没有见过皇上如此直白流露的真实情绪。
“朕听闻,净空这样的高僧,早已修成清净莲华法身,圆寂之后化为舍利子,伤他性命者,恐会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皇上看着凤于飞,缓缓的说道,“事关重大,朕思来想去,唯有交给你来办才最合适,可净空不是普通的和尚,十八层地狱一说,宁可信其有,朕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做还是不做,在朕回宫之前,给朕答案,无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朕保证,绝不强迫你。”
十八层地狱,那里早就留好了自己的位置,又何所惧?让他不能安心的是皇上言语中透露的意思,若圣僧真的知道藏宝地,“他”肯说出来还好,若不肯,皇上的旨意是:不择手段。
与其等着皇上派另外一个可能伤害圣僧性命的人过来,还不如自己接下这个任务,凤于飞纠结的是,在做了那样混账的事情,并且还没骨气的跑个没影之后,他该如何面对圣僧?
直至事到临头,对方不计前嫌的帮助,彻夜诵读经书(顶多俩小时),为了让自己宽心撒下谎言(明明是真话好伐),还有真心实意的视自己为朋友(追求对象),无一不使凤于飞温暖感动,放下了纠结忐忑,同时更是加深了心中的愧疚感和自我厌恶。
他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无法对圣僧坦诚,居心不良,“朋友”二字他受之有愧,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皇上的命令,居圣僧左右而保护之,圣僧过往不究,当他是朋友,他愧不敢当。
凤于飞想做些什么用来赎罪和报答,谈金银俗物,财富权势是对圣僧的侮辱(梧桐:…小僧不介意),除却这些,他有的,也只是这个人而已,那么,他唯有刘在寒山寺,在完成皇上交托的任务之前,侍奉圣僧左右,任其指使,为其效犬马之劳!
“请让我留在您身边。”他抱着希冀,心情忐忑,诚挚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愿。
——过程和意义虽然有些小小的偏差,但梧桐所希望的“以身相许”算实现了没错吧?
梧桐:“……小僧,乐意之极。”能不能别用敬语?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净正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住持,皇上要走了。”接着净正疑惑的问道,“住持,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吗?”
梧桐看了眼凤于飞,扬声道:“是我在诵经,连《妙法莲华经》都听不出,净正,你这些日子都在偷懒么?回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