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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张飞凭着一副雄浑的嗓音就能单人独骑喝断了当阳桥、喝退了百万曹兵一样,她准备用她这张脸吓退眼前劫财、也可能是劫色的土匪们。时间允许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好心地奉劝他们养精蓄锐,等下一次真正踩好了点再出洞。
当翠珠撩开车帘,准备躬身下车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一个个虬髯大汉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地,手里乱七八糟的木棍、砍刀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翠珠对于这个效果颇为满意,她准备下去仔细检验她的恐吓成果,不料不小心眼角瞥见土匪们脚底下入土三分、泛着点点银光的一枚枚小小暗器。当然,这些暗器不是土匪们的,翠珠认得,正是周同和马飞的。她无比遗憾,她失去了一次检验她丑脸威力的机会。果然,英雄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恰当的时机也是非常重要的。于是,翠珠只好退而求其次,坐壁上观别人怎么当英雄。
显然,周同和马飞极度缺乏娱乐精神,他们只是非常公事公办地板着一张脸,要求这帮土匪们,“滚!”
土匪们听到这一佛旨纶音,虽然没有真的滚着离开,也一个个松了一口气,轰然作鸟兽散。有的不忘捡起脚下的砍刀,有的甚至手脚麻利地挖出暗器,不怕死地捏在手里,用食指弹两下,再飞快地放在耳朵边听那嗡鸣的声音,验看手里的暗器是不是银器。
周同和马飞一动不动地观看到这里,才撇了撇嘴,徐徐地送出一句,“暗器上有毒!”
‘当啷’一声,暗器重归尘土,不过这次是平躺着的。那挖暗器的土匪是个小眼睛的瘦子,暗器刚从他手里落下去,他就转着眼珠讪笑道:“您哄我呢!您看这暗器曾明瓦亮的,既不发黑,也不发蓝,怎么会是有毒呢?再说,如果真的有毒,怎么我手不酸臂不麻?”说着还想弯腰去捡,就听见冷冷的声音犹在耳边,“你现在觉得还不麻吗?”
那瘦子‘妈呀’一声,撒腿就跑。剩下几个看热闹的土匪也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直到彻底看不见土匪的影子了,翠珠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回到车里,沈凤翎睃了她一眼,“就那么有意思?”
翠珠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不计较他的怪腔怪调,遗憾地摇摇头,“我还想着能不能给我和苏齐一人挑一个随从,将来好跟着我们回去种地。”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血书和密谋
晃晃悠悠好像永无止境的马车是那样的让人昏昏欲睡,翠珠在怀着激动的心情,经历了那场打劫之后,再一次意识到有武技傍身是一件多么足以自保又拉风的事情。她掐灭掉想要立马变成绝世高手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脚踏实地地平心静气坐在绣墩上,将体内几不可查的真气运行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又一次差一点密会周公,她才慌忙睁开眼睛,督促着一旁玩猫丧志的苏齐抓紧时间向他的两位师傅学习。
苏齐撅着嘴,恋恋不舍地放下小猫,“姐姐,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调息了,这会儿刚刚闲下来。”
“学武艺要只争朝夕!你看看姐姐,机会摆在面前了,可惜年龄太大,肌肉老化,想学都学不来。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翠珠把头转向车帘,尽管周同他们看不见,翠珠还是一脸仰慕地盯着他们的背影,谆谆教导苏齐,“你看看,你的两位师傅,那身手真叫一个俊呐!”
苏齐吃惊地看着翠珠,“姐姐,师傅们的招式,你竟然能够看得清?”
翠珠拍一下他的脑门,“傻小子,姐姐哪儿看得清啊?没等姐姐看清楚你师傅们到底抬没抬胳膊,地上就已经钉了一层小星星。还有,你没见取回暗器时,他们只需一根缎带一卷,那一地的小星星就如流萤一般,纷纷扑入君怀袖,真是好看的紧,潇洒的很呀!”
苏齐失望地撇撇嘴角,“原来姐姐只是在看热闹!”
“什么时候你也能耍一番,让姐姐开开眼?”
“切!我要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
“嗯……,更高层次的境界是什么样子啊?”
“我还不清楚呢,反正不是姐姐现在推崇的这个样子。”
“臭小子,别贫嘴了,赶紧出去学武艺!”翠珠虚踹一脚,把苏齐打发了出去。
沈凤翎放下手中的书信,瞥一眼翠珠脸上意犹未尽的羡慕和惋惜,轻笑道:“你这么想学武功?嗯,也不是不可以,比如说暗器,我教你一些套路,你自己锲而不舍地努力练习,应该还是能够学有所成的。”
翠珠对于沈凤翎类似安慰性的话语很不以为然,当然好意她还是心领了,至于实质嘛,她可不认为事实能象他说的那么简单,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吃多大苦、能有多大毅力,自己还是清楚的。她甚至惊悚地想到说不定到时候自己暗器没学会,先练出两臂丰满的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那就实在太不妙了。她摇摇头,“算了吧,我很忙的。顾不上。”
沈凤翎好笑地看着她,“你忙什么?”
“跟着你自然是忙着躲避池鱼之灾喽。等你搞定了,我也该回去种种地、养养花,晒晒太阳、唠唠嗑。体会体会狗吃肉、猫吃鱼、没事打打小苏齐的幸福生活。嗯,总之,是很忙的。”
沈凤翎哈哈大笑道:“你从哪儿学的,一套一套的。”
翠珠很不屑地看着他笑,最后一本正经道:“话说,你这次回去有什么打算?”
沈凤翎止住笑,挑挑眉毛,“明知故问!当然是夺权了!”
“你准备怎么做?”
“稳扎稳打,各个击破。这次回去,先拿下大哥,只剩二哥一人,不足为虑。”
“哦?你有必胜把握,一举打垮你大哥?”
“当然!我这里有样东西,一旦把它交到父亲手里,大哥绝对是大厦倾塌、全军覆没,而且永无翻身的机会。如果父亲做的狠的话,大哥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嗯——”翠珠作沉思状。
“你猜猜是什么内容?试试看!”沈凤翎从怀中抽出一块半新不旧的绢布,诱惑翠珠。
翠珠笑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哪儿能猜得出来?你赶快收藏好,别到时候我因为这块破布丢了性命,就太不划算了。”
沈凤翎不满道:“叫你猜,你就猜!磨磨唧唧做什么?害不到你身上去,你不用担心。我保证!”
“嗯……,那是,你们鸣凤山庄只有庄主能看的家传秘籍?”
“不对!”
“你大哥与你们山庄的敌手联合密谋的某种计划?”
“不对!我大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又有我父亲的疼爱和宠信,还不到需要依靠外人的地步。再猜!”
“莫非跟山庄无关?”
“嗯,关系不大!”沈凤翎微笑点头。
“鸣凤山庄已经势力颇大,难道你大哥图谋的竟是朝廷?你手里的莫非是他谋逆的罪证?”
“呵呵,不对!”
“还不对?再大的可就是叛国了。他莫非勾结外国,荼毒本国百姓?”
“你可真敢想!算了,再让你猜下去,我大哥都能把天给翻个个儿了。”沈凤翎笑眯眯地招招手,“你过来!”
翠珠狐疑不前,“干什么?”
沈凤翎没好气道:“过来倒杯水!再说,你不渴吗?”
“哦。”翠珠过来倒了三杯水,推给沈凤翎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一干而尽,又拿起一杯准备出去递给苏齐,一把被沈凤翎拦下,“你要干吗?”
“给苏齐送水啊!”
“不准去!他自己没长手吗?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沈凤翎夺下她手中的杯子,搁到小机上,另一只手揽着翠珠的腰,把她按在自己腿上。趁翠珠发火之前,双手压下翠珠的双臂,把她搂在胸前,展开那张半新不旧的绢布,指给翠珠看。
翠珠起初还挣扎着不要看,被沈凤翎咬着耳朵轻声安抚“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翠珠只好定睛细瞧,发现这张破布竟是蘸着鲜血书就的传说中的血书。翠珠禁不住一阵肉疼,这通篇写下来得用去多少血啊?翠珠轻声问沈凤翎,“写这封血书的人死了吧?”
沈凤翎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紧接着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写字的那个人,而是这上边的内容!你到底用不用心?!”
翠珠端正态度,凝神看下来,沉吟片刻,侧过脸询问沈凤翎,“你要不要一箭双雕,一次解决两个?”
沈凤翎眼眸放亮,“你有主意?”
翠珠趁机要求,“你先放开我。”
沈凤翎愈加收紧了双臂,贴紧她的耳朵,“小心他人听到!等我们商量完了就放开你。”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劝说和定计
对于沈凤翎最近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暧昧举动,翠珠深感不解。每日三省己身,也没有找到可以引起对方对自己产生误解的有力证据。莫非自己白天若无其事地跟他生活在狭窄的车厢里,晚上又大张旗鼓地和他同塌而眠,让他误以为自己对他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否则,他怎么越来越大胆了呢。
这么说,自己走淡定路线居然是错的了?是不是在他每次试图与自己的身体保持两尺以内距离的时候,应该像个贞洁烈妇一般羞怯怯面红耳赤、意惶惶夺门而出?甚至于再有无意之间的身体接触时,做出一些个砍掉接触部位肢体的自残行为?……,啊!想想就恶寒。让她一个经受了十几年男女同桌寒窗苦读,又经历了若干年与男同胞和谐共事的新时代新女性,模仿几百年前甚至是几千年前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
翠珠灵魂虽然不中用了,这具小身体却还敏感得很。背后有沈凤翎热切的视线和火热的气息交织,就是再镇定的心脏也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血液汇聚到耳朵尖上去。趁着还没有失态,翠珠迅速勾起了一个戏谑的笑容,“如果你对接下来的内容不感兴趣,那就尽管这样抱着!”
沈凤翎犹豫片刻,意兴阑珊地放开了他的熊抱,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回身体两侧,有些尴尬道:“这样可以了吧?”
翠珠迅速从他腿上跳下来,扫视车内一圈,还真是没有合适的地方用来谈事。翠珠只好一人分了一个绣墩,面对面坐在地上,各自盘着腿,像是切磋内功心法一般,一本正经地开始了黑暗的密谋。
翠珠先问道:“你本来是打算自己把这东西交给你父亲的?”当然‘这东西’在翠珠离开亲密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被沈凤翎收回了怀里。
沈凤翎点点头,“这是我用一身重伤、几乎丧命的代价换来的,当然得由我呈上去。”
翠珠觉得他是当局者迷,循循善诱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看到它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当然!我要的就是父亲的勃然大怒,不然怎么处理大哥?最好父亲也由此病情加重!”一说到他的家人,沈凤翎就换成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怨恨表情。
翠珠继续诱导道:“到时候,你父亲会怎么看你?”
“父亲会怎么看我?”沈凤翎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里又恨又苦,嘴上云淡风轻道:“问这个没有意义。他以前也没有正视过我。”
“且不说以前。当你把这件东西呈上去的时候,你父亲会非常痛恨两个人。一个是你大哥,一个就是呈上这件东西的你。相比而言,说不定他更痛恨你!因为是你多事地搞到这样东西,让他知道他有多么眼瞎心盲,白白浪费了几十年的心血倾注在你大哥身上,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他有多疼爱你大哥,事情就有多讽刺,顺带着也就有多痛恨你。是你狼子野心,剜去了他的心头肉,让他失去了最最亲爱的长子!从此以后,你的存在,就是深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他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而你却袖手旁观看他的笑话,甚至等着事情处理完之后大大的分一杯羹,说不定还打算趁他精力不济,一块儿要了他的老命。”
翠珠毫不留情的诛心之语,让沈凤翎也起了一层寒意,他装作毫不在意道:“他本来就不待见我,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恨就让他恨去!”
翠珠不以为然道:“话不是这样说,你的目的不过是趁你父亲还活着的时候,铲除掉你的大哥和二哥,再不济也得替你扫平你大哥这个最大的障碍。否则的话,一旦你父亲死去,你大哥名正言顺地继承庄主之位,那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没你什么份儿了。你说对不对?”
沈凤翎点点头。
翠珠接着道:“可是,你知道,除去你大哥容易,要连根拔去你大哥经营多年的势力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下决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