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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擦了再流,流了再擦,好像永远也流不完。有好几次模糊了视线,她撞在山壁上,撞得东倒西歪,干脆歪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心口疼得她怀疑自己会心肌梗塞死去。可是不能死啊她死了,沈凤翎怎么办?那个该死的咒语,她多么希望它是假的。
对,它一定是假的不然王岩不会在这个当口把她困在这里。王岩对沈凤翎的忠心,她根本不用怀疑。他如果想要沈凤翎死,一路上有无数的机会,不会用这么蹩脚的手段置沈凤翎于死地。
可是,可是,万一这个咒语是真的,王岩只是因为记恨自己扰了他主子的心,才一时把它忘了的呢?
所以,尽管很傻,她还是不能拿沈凤翎的生命冒险,她还是愿意在她走出雪山之前王岩能够看到她的留书,不管咒语是真是假,王岩如果看到了,一定会跟她再次联系。
心痛神伤的时候,翠珠居然在准备游回神湖的地方发现了三七草的踪影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我本无心、你是有意
第一百零六章 我本无心、你是有意
翠珠青衫湿透,手里捧着三七草跑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二牛他们找她找得几乎要疯掉。
李二狗仗着四人中他年纪最长,劈头盖脸训斥翠珠道:“你到哪里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问谁谁不知道。你想把人急死啊?出去也不说一声,……你这是在神湖弄得一身水,还是掉到哪口井里去了?”
翠珠还没有从心痛中缓过劲来,强颜欢笑,举起手里的药草晃了晃,“李兄,我是出去找这个去了。走的匆忙,也没有想到会到这个时辰。有了这个,二牛哥的伤好得更加神速了唔,我饿了,有没有饭,给我来点?”
李二狗瞪她一眼,“我哪还有心思做饭?我们三个也都还饿着呢。”骂归骂,还是催促她赶紧去换衣服,一边宽慰她,“饭马上就好,你先垫补一点果子。”
翠珠换去一身湿衣服,又简单沐浴了一遍,换上之前她修改好的李二狗的衣服,一头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
李二狗叫她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她还是不想动,她怕自己出去万一抑制不住心伤,让他们看出什么,岂不是要担心、追问?
磨蹭了半晌,楚容还是敲门进来了。看见翠珠倒在床上,遮不住的苍白疲惫,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不出去吃饭?”
“这会儿又不想吃了,你们先吃吧。等你吃完,一会儿给我拿把刀子进来。”翠珠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楚容吓了一跳,“你拿刀子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翠珠笑了笑,“让你拿你就拿怎么,几天不理我,把话都攒到这会儿来说了?”
楚容红了脸,讪讪地退了出去。不是不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恶意伤了你之后,你怎么还能一如既往地对我这么好?
二牛一听说,翠珠不过来吃饭了,急得要从床上跳下来。声称翠珠如果不过来,他就自己走过去。
李二狗在摆饭菜和碗筷,让楚容把话带给翠珠。
翠珠无奈,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坐到二牛屋里的饭桌旁边。埋怨二牛道:“找药草找得这么累,还不让我休息休息。你可真是……。”
二牛见翠珠果然精神不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做任何辩解。
翠珠提不起精神,众人也都吃得闷闷的。
一顿饭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翠珠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被二牛连声叫住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二牛闷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夜蔷薇总来找我?我跟她没什么的。”
翠珠以为他憋了半晌是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不想竟是这么一句,禁不住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她过来?夜姑娘爽朗聪慧,一个人自立自强、支撑着她爹给她留下的家业,真算是女中翘楚。这样的人,我们正该多接触接触,怎么会嫌弃她多来呢?”
她也不直接规劝二牛接纳夜蔷薇,因为这样的规劝,往往效果适得其反。
二牛又闷声说道:“我的伤不要紧,你不要太担心。我身强力壮的,不用那么好的药也能很快痊愈。如果把你累病了,反倒是我连累了你,你让我如何安心?”
“我说‘累’的话是跟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有好药干嘛不用?你放心,我已经找着了。再也不会没头没脑地瞎忙活了。你午睡一会儿,等醒了,我给你上药。”翠珠说着,关上门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楚容正拿把刀子,不安地坐着等她。
翠珠接过楚容手里的刀子,用刀子割下洗干净的三七草的草根,放在药臼里,用药杵捣碎了。然后兑了一点温开水,给自己冲洗了一下手,伸出左手食指,擦上一点烈酒,吩咐楚容,“拿起刀子,往这儿割一刀”
楚容吓得退后半步,“你这是做什么?”
翠珠平静无波地说道:“你不是恨我拐骗了你,害得你有家不能回?给你一个明目张胆报仇的机会,往这儿割,狠狠地割,怎么解气怎么来”
楚容吓得哭出声来,“我没有,我没有……。不,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引人去揭穿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了还不行吗?我不要拿刀子割你,不要唔……。”
楚容一边哭,一边哀求。
翠珠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狼外婆的潜质,这就能吓坏一只小白兔,禁不住心情好了几分,翘起嘴角,安抚小白兔道:“逗你玩呢真是一个小孩子,这么不经吓”
把刀子塞到楚容的手里,“哎,我自己下不去手,请你帮我割一下,我好试试药效。这样,你下得去手了吧?别磨蹭了,一会儿被二牛哥知道了,他更不肯让我试药了。如果他直接拿过去使用,用坏了,你能负起责任吗?”
楚容愣了一下,举起刀子就往自己手上划,“试药,谁都能试。那就用我的手吧。”
翠珠赶紧拦住,“诶……,你手没有消毒,不能这么划。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你以为人人都能试药的?告诉你,你想试还没有这个资格呢?你到底肯不肯帮我割啊?不肯,去一边待着去,我自己来”
楚容见翠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其实眼睛根本都不敢看着刀子,好笑地弯了弯眉眼,吐出一句:“胆小鬼”一把捉过翠竹的手指,麻利地划了一下。
翠珠的手指上立刻泛起了一串红珍珠,接着是大颗大颗的血滴。
翠珠疼得缩回手去,偷偷瞄一眼自个不停抖动的手指,更加心疼不已,“死小孩,下这么重的手,我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我这些血啊”
“呵,就这还当大夫呢?二牛哥比你流的血多多了,也没见你那个时候眨一下眼睛,在别人身上动刀子的时候,你怎么下得去手的?”楚容一边嘲笑,一边快速把三七草的药渣涂到翠珠的手上。
“呵呵,我知道你其实是赞我医术高超、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下刀如神、……。”
“自恋狂”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青梅?油布?
第一百零七章 青梅?油布?
夜蔷薇从地里转了一圈回来,听说李二狗和楚容他们满村子地找翠竹。她暗自窃喜,那个名字不男不女、长得也不男不女的翠竹不会是走到泥沼里陷进去出不来了,或者跳到神湖里游水腿抽筋上不了岸了吧?
总之,她以女人的敏锐直觉打第一眼就不喜欢翠竹,正如她第一眼就对二牛一见倾心一般。
她早就看出来翠竹不是什么神仙,果然没几天他自己不打自招了吧她就不明白,为什么翠竹被误认为神仙的时候受人追捧,怎么他如今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居然还一样地让村里人礼遇有加?哼他不过是懂点医术嘛谁不会?等她背会了诗经上的情诗,也来翻两本医书玩玩给他们瞧瞧
夜蔷薇吃过午饭,包了一点点心,拿着诗经,摇摇摆摆地来造访李二狗的家。她以为家里会因为找翠竹早已是人仰马翻了,不想依然是井井有条、干净清爽。莫非那个翠竹找着了?她慌忙去找二牛。
一跨进二牛的房间,就看见了让她冒火的一幕。
那个不男不女的男人正在给二牛哥换药,居然还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抚摸二牛哥的小腿。更可气的是,二牛哥还温柔浅笑着问他累不累
夜蔷薇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二牛哥”
把翠珠吓得手一抖,指甲差点划伤二牛的皮肤。她不用回头都知道夜蔷薇脸上的表情一定带着肃杀之气。她好笑地抿了抿嘴,站起身,招呼夜蔷薇,“夜姑娘,你来了正好,你陪着二牛哥多聊一会儿。”
夜蔷薇狐疑地盯着翠竹,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二牛看见翠珠要离开,赶紧追问道:“翠珠,你还没跟我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翠珠扭头笑道:“二牛哥,你也忒婆婆妈妈了。我不过是干活时不小心划了一下手指,值得你大惊小怪地追问几次吗?好了,夜姑娘来向你请教学问,你还是专心授业解惑吧你”
翠珠一走出去,二牛和夜蔷薇都一时沉默不语。
夜蔷薇有点拿不准翠竹的态度了。她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对翠竹心存偏见?可是她就是不喜欢二牛哥连跟她说句话都时不时地去瞄那个翠竹。有什么好瞄的?他又不总是在院子里而且他哪有自己婀娜(翠珠一直裹着束胸),哪有自己香软(翠珠从不着粉也不用香料熏衣)?
二牛是心里很失落、很失落。翠珠明明对他很好,可他就是不满足。翠珠对他冷脸相对的时候,他痛苦。翠珠对他笑颜如花的时候,他也痛苦。因为,他觉得翠珠虽然在乎他,却远远不是他要的那种在乎,远远不是如果她有分一点心在他的身上,就不会若无其事地任夜蔷薇缠着自己,就不会总在自己的面前说夜蔷薇的好话。翠珠,难道你真的忘不了那个沈凤翎吗?
夜蔷薇一直在关注着二牛,她看见二牛越拧越紧的眉毛,止不住一阵心疼,“二牛哥,你痛得很厉害吗?用不用我去叫翠竹?”
二牛这才恍然清醒,他摇了摇头,“我不疼。不用叫她,她这会儿又该下地干活了。”
夜蔷薇难得听见二牛在她面前提起翠竹,忍不住想要多打听一点,她好奇地问道:“二牛哥,你和翠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二牛不知道不应该在一个女人面前温柔地缅怀另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因此,他顺着夜蔷薇的问话,不由自主地回忆道:“是啊,是什么时候呢?我们两个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啊?青梅竹马?”夜蔷薇尖叫了起来。
二牛惊醒过来,赶紧否认道:“不是,我是说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就是关系很细密的那种。”二牛虽然不知道翠珠为什么连不是神仙都勇于承认了、却一直不肯揭露不是男子的身份,但是翠珠这么坚持隐藏女身,他也只好跟着替她保密了。这会儿被夜蔷薇抓住话柄,吓得他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二牛怕夜蔷薇继续追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今天要学哪一首?昨天的那首记住了没有?”
夜蔷薇也觉得自己神经过敏,关注那个翠竹干什么?正事要紧。于是她赶紧拿出诗经,甜甜蜜蜜地同二牛继续探讨。
从二牛房间里出来的翠珠却没有那么清闲,她有许多事要做。比如马上要跟楚容下地干活。比如要趁天黑之前再找样防水的东西裹在划伤的手指外面,因为她要晚上再次渡湖。
她想好了,晚上渡湖过去,夜里在山洞里过夜,清晨把山洞另一头的野花换掉顺便看看有没有王岩传递给她的消息,早上再从神湖游回来,这样不耽误上午的农活,也不耽误她得知沈凤翎的消息。虽然很累,可是她想坚持。
可是什么东西可以防水呢?她在地里干着活还一边心不在焉地琢磨着。
由于二牛伤到脚的事让楚容格外警惕,他发现翠竹居然一边干活一边神游天外,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夺走翠竹手里的工具,就冲着他嚷嚷道:“你伤了一根手指还不够,你还想再伤一只脚是不是?二牛哥的药,你不是找着了吗?而且你不也亲身尝试过了吗?还有什么要操心的?要锄草就专心锄草你再出个什么事,我可付不了那个责任。”
翠珠不理会这个发火的小暴君,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道:“到底什么东西可以防水呢?又没有塑料布”
楚容狠狠地瞪他一眼,火气依然未散,“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连凡间最普通的油布防水你都不知道。还自己摇头晃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