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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们哪个脸上没有晒红?死小子,没大没小的,打趣到我的头上来了。”
楚容嘻嘻一笑,又凑过去说道:“骗你呢,翠竹哥哥。就你这张千年寒玉似的脸,哪里就轻易让人看到脸红起来的样子?”
翠珠双眼眯起,“罚你晚上饿饭”
楚容哀嚎一声,“翠竹哥哥,你罚我晚上睡地铺吧。别饿饭了,我这干了半天的活,再不让吃饭,你打算饿死我啊。饿得跟毛妮一样,你还得操心诊治不是”
说毛妮,毛妮到。不光是毛妮,后边还跟了个夜蔷薇。
毛妮朝楚容跑过来,夜蔷薇往二牛那边走去。
毛妮是翠珠带着楚容给她出诊的时候,跟楚容熟悉起来的。两人年龄相当,都是豆蔻年华的少男少女。毛妮喜欢楚容相貌清秀,做事能干,因此自那以后,就三五不时地借故来看楚容。虽然没有夜蔷薇来得那么勤,来得那么热烈,但她眉梢眼角饱含的情意丝毫不亚于夜蔷薇。
夜蔷薇除了管家之外,最擅长的是做小点心。毛妮则是一个有父母操心生计的几乎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她最擅长的是针线活。
是以,李二狗家里自从有了夜蔷薇和毛妮的时常光顾,除了饭会常常不够吃这一点不好之外,倒是总能多出一些点心、手帕之类的小东西。因此,李二狗家最不缺的就是零食和手帕。结果,翠珠为了防止自己过胖,往往要费神抵御零食的诱惑。结果,夜蔷薇拿来给二牛、二牛又转给了翠珠的小点心,最终却进了楚容的肚皮。倒是毛妮给楚容做的手帕纷纷进了李二狗的陶艺工作室。李二狗的理由是,他要常常擦手,帕子闲着也是闲着。
毛妮远远看见楚容挨着翠竹说说笑笑、闹得正欢,心中的闷气就陡然上升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之前很喜欢翠竹的,现在也不大喜欢他了。她不像夜蔷薇可以明目张胆地给翠竹脸色看。固然是因为翠竹曾经给她治过病,解决过她的痛苦,还有一点就是,翠竹云淡风轻的脸上常常隐隐地带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因此,她尽管不大喜欢他,却有点敬他,也有点怕他,虽然他比她也大不了一两岁。
毛妮跑过来的时候,速度很快,等到了楚容跟前,就变为挪动了,她呐呐地对楚容说道:“你怎么没带我给你的帕子?看你脸上出汗了都不知道擦擦。”她看了一眼正在摘红薯的翠竹和二牛,不满地小声说道:“为什么就你年纪小,却让你做刨地的重活?”
声音虽小,却让几个人都听到了。
翠珠若无其事地继续着手中的活,只当没有听见。这样的小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楚容看一眼翠竹,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对毛妮说道:“你知道什么?翠竹哥哥常常出诊、做家事,二牛哥脚刚痊愈不久又时时在家里授课,他们两个都不常做农活,手臂哪有我有劲?再说,你以为蹲在地上摘番薯、把它们装筐再运到地头的推车里,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吗?以后,休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不耐烦听”
毛妮委屈地扁扁嘴,掏出自己的香帕,伸手给楚容擦汗。
楚容连打了几个喷嚏,生气地说道:“给你说了多少回了,别离我这么近。帕子上染了什么香气?还不如不染更为清新。”
毛妮偷眼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注意自己受了楚容毫不怜香惜玉的待遇,心里放心了一点,不然,她的面子可往哪儿搁?她跺了跺脚,强辩道:“我这是一种花的香气。我觉得挺好闻的多少人想闻还闻不到呢。你以为我给谁都擦汗呢?”
“我不稀罕”少年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好,我知道了,你就稀罕翠竹给你擦,是不是”少女气愤地口不择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互相学习和不要楚容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互相学习和不要楚容
毛妮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甚大,众人一时愣怔在当场,面面相觑地看着翠竹和楚容。
偏偏楚容这小子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抿了嘴,一眼一眼地看着翠竹。
翠珠心中暗骂了楚容一句,面上却斜睨了一眼毛妮,漫不经心地调笑道:“毛妮,你这话说反了。楚容是我的小弟也是我的徒弟,要说擦汗也该是他给我这个做师傅的擦,哪有师傅纡尊降贵去就徒弟的?楚容,你也太怠慢为师了。以后再要请教医术,可就是休想了”说着,翠珠瞅了一眼楚容,希望他能大大方方地圆了这个场子。
翠珠给楚容一个台阶下,楚容却面带不悦地只管低头看着脚底下,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又僵在那里。
倒是李二狗冲着翠竹不满地发了句牢骚,“翠竹兄弟,你还教训你徒弟呢好歹我也大了你一轮,论理也算是你的兄父,怎不见你来孝敬孝敬我,给我擦擦这满头的大汗?”
翠珠暗中对李二狗竖了一个大拇指,歉然一笑,走过去说道:“李兄你在翠竹的前面,小弟没有看到,怠慢了兄长,我这就将功补过,慰劳慰劳兄长”,到得李二狗跟前,掏出汗巾,坦坦荡荡地给李二狗擦了一圈汗,又把遮阳的斗笠从地上捡起来,给他歪戴在头顶。
众人这才哄然大笑,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在这欢闹里,夜蔷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翠竹,扭头专心照顾二牛。
二牛心烦意乱地躲开了夜蔷薇的关心,心里早揪成了一团乱麻。以前总当楚容是一个小孩子,有时候见他跟翠珠腻腻歪歪的,心里虽然不大舒服,却只以为他是另一个苏齐。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容小觑。
翠珠心里又何曾好受了?沈凤翎消息全无、生死不定,二牛哥又对她深情似海、矢志不移。这些还都理不清呢,如今小少年楚容对自己也不似如弟如徒那般单纯,真是有够闹心的。楚容这孩子能干、灵巧,翠珠对他很是欢喜,也想着把他带出去,谋求一个天高地阔的自由,可那也是一片惜才之心、怜弟之情,哪知道不知不觉之间两人的关系竟悄悄偏离了轨迹。这可如何是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日地里发生的事情再没有人提起。楚容仍像无事人一般,依旧时不时地黏着翠竹。
虽然,翠珠已经不再对楚容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也避开了楚容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可二牛还是郁结于心、寝食难安。他想了又想,打算以自己博学的优势,开始同翠珠共同翻阅医书、探讨医术。几次下来也的确颇有成效。不光翠珠茅塞顿开了许多,连二牛也增长了不少见识。两人相处甚欢,无形之中隔开了楚容和翠珠。
翠珠又岂能不明白二牛的用意?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知道二牛学富五车却无用武之地,天天跟着楚容学习种地,二牛已经渐渐显露出了苦闷。她如果让二牛也参详医书倒是一个让二牛感到充实、自信的法子。同时也减少了楚容与自己相处的机会。可她知道这却并不是一个好法子。她怕跟二牛接触得多了,二牛陷得更深,反而更是害了二牛。
思来想去,她让二牛教楚容读书,就以医书为教材。这样不仅二牛接触了医术、能跟楚容相互探讨,而且楚容也能把书上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到翠珠教给他的实践中去。然后,翠珠又决定,每周,三人再叫上李二狗,一家人聚在一起,共同分享医药心得和病例分析。对于其余三人翠珠不分厚薄,皆一视同仁,把自己所得的经验和教训倾囊相授。
楚容和二牛倒是渐渐融洽了起来,两人除了种地,就是一同研读医书,教学相长、互惠互利。翠珠自己也时时翻阅医书,同时不忘修习内功心法。雪山的山洞,她也没有断过往返。天凉的时候,她用自己给人看病换来的一大块油布做了一件泳衣,跟之前跳入江水之时,沈凤翎给她穿的潜水衣差不多。这样她穿着衣服裹在油布里,就不怕游湖的时候,再把衣服弄湿了,也省去了来回换衣的麻烦。
初冬的一天,阳光不冷不热地洒满了小院。翠珠搬出一张椅子,在太阳底下一手翻阅着医书,一手反复辨认着手中的药草,偶尔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嗅。辨识完毕,再把药草放在一排木板上晾晒。
二牛和楚容从地里干活回来,一前一后地跨进小院。二牛先看见阳光下坐在椅子里的翠珠,一袭青色薄袍衬得更是肤白如玉,清冷的脸上,两道眉毛秀挺如墨画,一双杏眼乌润如春水,又是一派意态安闲、潇洒出尘之姿。翠珠虽是一身男儿装扮,可那削肩细腰怎么也遮不住日渐凸显的风流窈窕。二牛皱了皱眉,偷眼观察楚容,果见楚容犹如见了瑶池仙人一般盯着翠珠看得目不转睛、连脚下的路都忘了走。
二牛咳嗽一声,翠珠抬起眼帘,淡淡一笑,放下医书,净了手,回屋去给他们端茶水。灵动起来的翠珠更是犹如一幅水墨山水,淡远、清逸,不染点尘。
抽了一个空隙,二牛单独叫住翠珠,“你的轻身功法又有进益了吧?”
翠珠含蓄一笑,没有否认。
“照这样下去,你估计再过多久可以离开此地?”
“你知道我要离开?”翠珠有点意外,虽然她早就有此决心,却记得好像并没有跟他们提及。
二牛郁郁地小声说道:“不离开,你这么勤修这种功法做什么?”
翠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离开哪那么容易?我的功夫差远了,最近只是略觉得走路轻忽飘举,要下雪山,还是困难重重。”
“你教给我和楚容内功心法,是要我和楚容一起跟你出去的吗?楚容他,他现在对你的心思已经不再单纯,你难道不知吗?你可不可以放慢脚步?等着我打通经脉,我会加快修行,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一同出去,好不好?”二牛忽然焦急地说道。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勤修内力和出了意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勤修内力和出了意外
‘二牛哥,且不说楚容对我如何,你对我的心思还没有断麽?你这样的深情厚意教我如何承受得起?你可知道,一次一次狠心拂掉你的心意,不仅伤的是你,痛的还有我我这样自私冷漠又一心牵挂着别人的女人,哪里配得起你谦谦君子一般的赤诚相待?象你这样的人,世间几乎就要绝迹,所以,我更不想伤害你。你可不可以放手,可不可以将我视作陌路?我们相忘于江湖,彼此岂不是会更加好过?’翠珠的心里无声地呐喊着,看着二牛专注的眼神,听着他哀求的话语,她感到一阵一阵地心疼。
她自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凡事都很少求人,也见不得别人折节求己,更何况是二牛这样的敦厚君子。可是,如果她松了口,不是又给了二牛希望?这样反反复复的纠缠,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她再一次狠下心肠,对二牛说道:
“二牛哥,以前教你们内功心法,是想着来日方长,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去雪山,教给你们,你们慢慢练着,兴许等我练成能飞下雪山,你们也练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块出去。可是如今,我真的是很担心沈凤翎。他给我说过,如果我不在他的身边,他活不过二十岁。他今年已经十九了,这会儿离年尾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二牛哥,我怎么能够安心在这里等你们?”
二牛怔怔地看着翠珠,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还要去找沈凤翎?你还没有把他忘掉?他已经娶了国舅之女,不定日子过得有多快活呢,你还要去跟着他,亲眼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双宿一起飞,你能忍受得下去?翠珠妹妹,你别信他的鬼话连我二牛听着都荒诞不羁,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会中了他的圈套?再说,不到三个月,你能练成飞檐走壁吗?”
翠珠苦涩地笑笑,“二牛哥,冬日里没有那么农忙,也没有多少病人需要诊治,所以,我想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练习功法上,应该会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成不成,我都要试试。”
二牛瞪大了眼睛,“你疯了?欲速则不达,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想走火入魔?”二牛举起手掌,恨不得敲开翠珠的脑袋,让她清醒清醒,可是手掌下的翠珠容颜如玉却笑容苦涩,他如何能下得去手?他只好捉住翠珠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嘴里斥道:“翠珠,你醒醒吧别把自己的小命先丢了。沈凤翎,他不值得你这么对他”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二牛哥,你就别管我了,我不试试怎么能够死心?就好像我觉得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一样,你又何曾听人劝过?”翠珠拂开二牛的手。
二牛却抓得更紧,“翠珠,我不让你走也不要你拼命地练什么劳什子的功法。我,我,……。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你别想抛开我,自己一个人走”
“你怎么变得跟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