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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邮件预览介面,除了给出一个链接外,什麽也没写。
男孩一开始以为是哪个游戏公司做的广告宣传,便毫不犹豫地点开网页。网页流览器很快跳出,自动地链接起那个奇怪的网站。
眼前刚开始出现一片黑暗,过了一两秒,红色的液体慢慢流下,与黑色形成强烈对比。
下个瞬间,萤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释放心中积压的怨恨,实现内心深处的渴望。
Monster。
2004年9月12日 8:45 A。M 星期日
艾伦·艾恩森伸了个懒腰,打著哈欠,他掏出口袋中的员警徽章,随便向在场协助的员警表明了自己警探的身份後,越过纽约警局所设的警戒线,慢慢地走进犯罪现场。
这个星期的休息日,又泡汤了。艾伦在走近现场时,浑浑噩噩地想到,挠了挠自己那头鸟巢般的卷发,考虑著自己是否该换一份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
案发地点是下纽约港的集装箱码头。由於发现死尸的缘故,现场的作业已经暂停,一些警员正为在场的工人作著口供,技术人员在对现场的一些情况进行拍照。队长约翰松·早在警戒线旁不远的地方等著他,一见他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二话不说上前一阵暴敲。
“你这个混小子,去干什麽了!”
“啊!痛痛痛头痛痛……死老头你给我轻手点!”
因艾伦的惨叫声太过凄惨,周边现场的技术人员不约而同地向声音起源地看了一眼,下一秒纷纷迅速转移视线。在纽约警局工作的人都知道,凶杀组的队长约翰松是个暴躁的人,一旦发现有人偷懒,那人必定会遭受和艾伦一样的酷刑。
纽约警局有句话,叫约翰松的暴躁的程度,如同常年活跃的火山,地表下稍有震动,熔浆就会随之喷发。
约翰松·在纽约警局里,算是个传奇的人物。每年的升职考试虽取得不错的成绩,却总因为性格问题总败在面试与心理测评那两关,无法高升,以至於常年占著纽约警局凶杀组队长的位置。
虽说如此,但依旧是不能小看当了十多年警探的约翰松的能力。比起探案,约翰松更擅长栽培新人警探,每个被他提拔的警探,不是被联邦调查局相中,就是被政府机看中。
约翰松的这一点,验证了一条道理:上帝关上了某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道窗。
只是,每一年约翰松带出的警探,都不多,今年更是稀少,他选中了一个性格和他差不多冲的小夥子——艾伦·艾恩森。
年仅26岁的艾伦,做事勤快,也充满干劲,在警局里是个朝气蓬勃的正面角色,却有一点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那智商不到100,只能单核运行的大脑。
“我去找凯尔了!那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去哪了!不在家,打他手机又不接。”艾伦不满地朝约翰松大声地嚷著,明明同样是警探,为啥对方就能大大方方翘班,早退,迟到。而他每次这样却只能换来队长一顿暴打的摧残呢!
果然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每次艾伦揉著自己头上那个肿起的肉包,都会不经意地这麽想到,等他有手下,或者有一天他爬到凯尔·马克特的头上时,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哦,他昨天跟我请假,说有事要办。”约翰松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他挺了挺啤酒肚,大步朝案发地点走去。
“啥事啊,居然不跟我说一声就开溜了!”艾伦不满地抗议著,身为凯尔的拍档,他有一定的知情权,可那个面瘫却总是无视他的存在,自作主张,擅离职守!
“还能有啥事,不就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找人了呗。”
大少爷般的凯尔,会在街上找人?艾伦很难想像这一点,他紧跟在约翰松身後,眼睛盯脚下的路,在小心不要被水泥道上那高处2,3厘米的坎给绊到的同时,继续向约翰松提问。
“你说他找人?找谁啊?”
凯尔·马克特是艾伦的拍档,做了3年警探的他,可算是警局的精英分子之一。之所以和艾伦拍档,纯粹是因为他的拍档受不了他天天面无表情的样子,申请了部门调动。而这时刚好艾伦受到提拔,成为了警探。约翰松考虑到艾伦那无法用医学根治的智商,又想到这个做事不经大脑的年轻人,确实需要个能压得住他的人,也觉得两人迥然不同的性格,会产生互补的效果,擦出激情的火花,便将他随手扔给了凯尔。
“……”
约翰松一阵沉默。纽约警局有几个特点,精英特别多,脑残就一个。这些精英中,几乎有半数都是怪人。例如每天都保持面部肌肉不做任何反应的面瘫男凯尔、满口怪异理论的科学宅、一失恋就拼命虐尸的法医狂……而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说话说一半,吊起聊天者的兴趣後,没了下文,留下一个迷,让聊天者自己猜去。
“队长……你就告诉我,凯尔那个混账去找谁吧!”
艾伦属於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知道以自己的智商,永远猜不出纽约警局这群人脑里装的是什麽东西,只好将死皮赖脸,不耻下问的精神进行到底。
“你真想知道?”
约翰松盯著艾伦,只见他摆出一副期待的表情,拼命点著那个没啥作用的小脑袋。约翰松叹了口气,小眼睛看著远方,想著脑子里逼出一些形容目标人物的词语。好一会,他缓缓张开嘴:
“一个被人类饲养著的怪物。”
艾伦尚未理解这句故弄玄虚的话到底是何意,下一秒约翰松的第二句话就扔了过来。
“你就别掺杂进去了,那是他自己的事。你只要管好自己别老做蠢事就好!”
艾伦切了一声,确实作为新人警探,他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可每次见到人都要被人提著记著,他还是会觉得烦。
尸体被发现的位置靠近码头,正在检查尸体状况的法医助手克鲁斯刚抬头就见两人急匆匆地走来,便站起身打起招呼。艾伦将手放下,探出头打量著那句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尸体本人似乎遭到了凶手的怨恨,头和手肘以下的部位均被人砍掉,对在场的一些人来说忒可怕的。
“男性,死亡时间未明,身份也不清楚。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他的东西,死亡原因恐怕要回解剖室才知道。”
克鲁斯做著简单的现场结论。艾伦蹲下身子,捂著鼻子,仔细地观察著尸体的每一处。一些被烧得发黑的衣服融化在身体身上,形成一种胶状物。又是火烧又是泡水,整具尸体看上去没什麽可寻的证据。
“你怎麽看?”艾伦转向经验丰富的老前辈。
“这种杀人的方法,恐怕凶手与死者间的仇恨很深。”约翰松做著简单的陈述,“这种又是火烧又扔大海的方法,很像一些黑帮的做法,就先按那方面来调查吧。”
艾伦想了想,觉得上司所说的有些道理,赞成地点点头。
TBC
☆、心灵的困兽(三)
2004年10月5日 星期二
在和希烨同寝了一个月後,天气开始转凉。校园里遍地可见枯黄的落叶,风一阵接一阵地刮著。
黎绮所在的男生宿舍的住宿环境不如女生宿舍,整栋大楼有些历史,倒也不是最破旧的一座。传说是学校建校的初期盖起的,品质好得没话说,这栋楼曾当做是教室,十年前新的教学楼建好後,学校转变为住宿学校,将这栋楼重新修整,作为学生宿舍使用。宿舍楼的玻璃门出贴著个大大的1,表示这是1号宿舍楼。
黎绮起初对这个外表寒酸的宿舍楼很是嫌弃,但进到里面後,却发现那是一片不错的天地。宿舍管理员每天都会将一楼的大厅打扫得乾乾净净,厅内还摆放著几张大圆桌和一些与桌子设计相仿的椅子,供学生们平日学习讨论用。
宿舍的管理员是位不错的阿姨,黎绮和希烨有时在厅内自习时,她都会亲切地走过来问两人要不要帮他们煮点热饮什麽的。
房间的格局虽是两人间,但宿舍生不多,校方便默许了一人一间。只是希烨的到来,打破了黎绮一年前一人住一间房的情况。胆大包天的希烨甚至向校方申请了自备家俱的要求,结果不到一天时间里,黎绮房间便被焕然一新。
家俱换新虽是好事,可每次黎绮走近房间,都会有那麽几秒觉得自己走入了婚房的感觉。
特别是每天晚上看到那张2米宽的双人床,以及希烨呈大字型摆出一副略带羞涩的表情时,黎绮心中宛如有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
——为什麽这张床会允许被放进学校的宿舍里啊!还有为什麽这个占尽便宜的人干嘛要对自己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他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麽摊上了这只小恶魔!!
幸好的是,希烨在那天之後,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否则黎绮肯定会因为不能接受这种设定,而被希烨玩弄到神经衰弱的地步。
经过一星期的相处後,黎绮基本可以断定,冷漠几乎是希烨的本性,只不过,有时他会根据情况的不同,装出别的表情,让他在和人交往的过程中,占尽优势。
宿舍整夜都不会断电,学生的作息时间也没多大的要求,只是到了十一点後,每一层的灯光会自动熄灭,浴室也不再提供热水。八点半前一般学生们都会留在教室或是宿舍一楼学习,到了九点时才陆陆续续去洗澡。男生们穿著拖鞋,手中拖起的脸盆里带著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穿梭来回於公共浴室和宿舍之间。这大概是男生宿舍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
自相识以来,希烨总是粘在黎绮身边,特别在同寝室後,这种状况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粘。就连上厕所或是去洗澡,希烨也寸步不离地跟著他。
黎绮有次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日常,结果发现,在这一个月里两人最远距离也不超过百米。
黎绮觉得,这种病态就好比一张贴身膏药,只是贴身膏药用掉药性或是被身上的汗水浸湿後,还是会发生移位,最後脱落。可裴希烨这块贴身膏药,其牢固性让黎绮产生了一种,一辈子都没办法从身上扒掉的错觉。
即便是认识三个多月,黎绮在依然很难接受希烨的粘法,但在众人心里,黎绮早已与“希烨的专属保姆”这一名词划上等号。
这天,黎绮和希烨照旧如平常一样去浴室。刚走进去就听到了一阵笑声,高年级的学长一见两人,友好地招手打起招呼。已接近十点半,留在浴室的,大多数刚下体育训练的学生们。
“哟,这个时候才来洗澡啊。”
“是的,刚刚被课题难到了,花了一点时间。”
黎绮认真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笑了笑。
“难怪,为什麽不让小不点教你。”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和黎绮走得很近,叫安迪的学长。
安迪在校内,也属於明星学生的伫列,和希烨一样。黎绮虽优秀,却不够闪亮,天然平庸的性格和处事低调的作风,缺乏一些明星爽朗大气,并不受到太多的关注。
黎绮对明星学生不感兴趣,也认为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过多的关注只会让他觉得压力大,不自在。
可希烨的出现,终究打破了黎绮默默无闻的状况。
有时黎绮甚至觉得,希烨会选择跟他呆在一起,并不是因为自己好相处或是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这种带有少女情怀的原因,而是刚好希烨需要一个人,只要和这人交往,就可以拜托他做任何事,其中包括不用和同班同学交流这种事。而黎绮刚好就是这样的人,除了能担当保姆外,还能当作是挡箭牌,挡掉一些希烨讨厌的人和事。
“可以靠自己能力解决的事,依靠别人太没用了。”
“哼。”
希烨突然哼了一声,像是不满黎绮为一道题耗费了那麽多的时间,也像是在不满黎绮为了一道题冷落了自己。黎绮见希烨露出了小孩子般的神情,皱了皱眉,这个熊孩子天天在他身边实施各种骚扰就算了,还千方百计地妨碍他做题。
一份简简单单的作业,就被他一边吵著闹著烦著,一直拖到了刚刚才完成。
黎绮和安迪寒暄了几句後,放好衣物後,和希烨一起走进淋浴间。洗澡的过程中两人并没说话,黎绮静静地听著衣物间里传来的嬉笑打骂。
“靠,我毛巾怎麽有股怪味?谁用了!站出来受死!”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劈天盖地地从衣帽间传来。顷刻间,一阵爆笑不断。
“哈哈,刚刚你毛巾掉在地上,谁好像在你毛巾踩了几脚,当擦脚巾来的…”
“擦!是哪个有脚气的混账!我的头发白洗了!等我抓到那人,一定要在他的擦头巾上好好撸一把!让他也尝尝滋味。”
学长和学弟一个比一个语出惊人,精彩程度堪比电视搞笑节目。黎绮觉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