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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鼎一直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父母才可以生出这样的孩子?
隔日,韩东和俞铭一起吃了顿饭。
“李尚的新电影开拍了,他又演一个反派角色,听说了没?”俞铭问韩东。
李尚每天看网友们对韩东的嘲讽和唾骂,以及各种丑化他的照片,连药都不用吃,抑郁症就彻底治好了。
当然,他这么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激怒王中鼎。
只要把王中鼎激怒了,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李尚宣传电影。转移公众注意力,让李尚为韩东顶替一部分骂名。
于是,李尚的《黑毒》就在这个特殊时期上映了。原本只是星星之火,但借了这一股“东”风之后,瞬间形成燎原之势。
最终,尺黑毒y一举打破七项票房记录,成为名副其实的一匹黑马。
李尚再被冠上“票房神药”的美名,而且比《撕裂》时期拿的硬气多了。
姑且不论演技,就看电影的宣传海报。
冷郁的氛围中,李尚颓靡的身躯占据画面主体。手臂的血管狰狞地喷张着,眼神如钉子般尖锐凶险。再也没有韩东的既视感,有的只是极端、邪恶、暴力等浓重元素。
让观众切身体会到这个人的脱胎换骨。
可以这么说,如果这个角色让韩东来演,李尚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足见这部电影对于李尚的意义。
它不仅仅是李尚的转型之作,也是李尚跻身一线的入场券。从那之后,内地影坛便有了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而且,王中鼎最悲哀的不是捧红了情敌的电影,而是捧红了情敌的电影后,韩鬼子的势头还没被压下去。
删帖也删过了,版面也禁过了,甚至连封杀令都下了,韩鬼子依旧余威不减。
网上甚至成立了第一邪教——韩嬷嬷教。教会成员与日俱增,他们每天顶着“容嬷嬷给跪了”的头像四处兴风作浪。
韩东死也想不到,他快马加鞭赶回国,不是为了见失联多日的王中鼎,而是为了演逃避多日的狂犬病患者。
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在当前的形势下,只有这个悲惨无比,万人同情的角色,才能洗去观众对他的仇恨。
来不及与分别多日的王中鼎温存,来不及参加《锋芒》的杀青宴,来不及算出最后那个情敌,韩东就投入到新剧的拍摄中去了。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韩东去了狂犬病治疗中心,亲眼目睹了身患狂犬病的人是如何发作和挣扎的。
这比李尚去戒毒所煎熬多了。
戒毒所的那批人好歹还有活头,好歹还有走出去的那天。
狂犬病的死亡率却是百分之百,从发作到死亡不过几天时间。从病人被送来的一刻起,就注定要葬身于此了。
韩东这几天看多了患者的惨状,都有心理阴影了。今天怕水,明天惧风,后天嘶吼一阵,活脱脱的狂犬恐惧症。
尤其到了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扑到王中鼎身上咬一口。
最可怕的是某天半夜,王中鼎醒来时发现韩东蹲坐在自己旁边,拔着一头大卷毛,耷拉着一条长舌头,在那哈哈喘着气。
王中鼎当时就崩溃了。
我说大东子,你要演的是狂犬病患者,不是那只狗啊!
难不成你要一人分饰两角?
为了不让韩东入戏太深,王中鼎第二天就带着韩东去向院长道别了。
“不用客气,拍摄的时候有需要随时找我们。”院长很是热情。
韩东忍不住感慨道:“您在这坚守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哎……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医院倒闭。别的医生说这话可能有点儿虚伪,但是我们发自内心地不愿意有人感染。”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正说着,突然一声惨叫传来,韩东循声望去,瞬间脸色煞白。
一名狂犬病发作的男子,在家属送到医院时突然失控,发了疯一般大吼大叫,见人就咬,走廊里惊叫连连。
随后,这名患者直接朝韩东扑了过来。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旁边的门都关着,韩东瞬间吓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王中鼎已经把他护起来了。
这是韩东第一次看到王中鼎被人薅头发、撕衣服的惨相,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他可以忍受王中鼎被人打,但他看不了王中鼎狼狈。
王中鼎以为韩东是怕了,便用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压在自己肩膀上。
后来,多名警卫人员赶到,才将这名患者制服。
王中鼎多处被抓伤,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注射了疫苗。
韩东这次是真受了刺激,居然成立了一个动物保护慈善基金会。还担任爱心大使,四处宣传狂犬病的防疫知识。
这条新闻一经报道,引来网友热烈讨论。
很多网友调侃,“韩嬷嬷,你这是又要向小动物下手了么?”
☆、第238章 反季节拍戏。
这顿饭吃完,天已经黑了。俞铭缓步朝停车场走去,夏弘威就在车里等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韩东提醒的缘故,俞铭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直到上了车,这种不安感还是没有祛除。
夏弘威发现了俞铭的异样,便问:“怎么了?看你没精打采的。”
俞铭怏怏地说:“可能有点儿累。”
“脚了那么久能不累么?你跟他说一个小时的话,都能和别人说一年了。”夏弘威的语气明显很不乐观。
不过现在俞铭学聪明了,一句不反驳,直接把脑袋枕在夏弘威肩膀上休息。
夏弘威斜眼一瞄,态度陡然转变。
“是不是下午跑了太多地方,没休息过来?”手指肚儿刮着他的薄唇问。
俞铭将错就错,“有可能。”
夏弘威深信不疑,直接朝司机招手。
“那咱们走吧。”
“等下!”
坐在前排的两个保镖突然如豹子般蹿出车外,将不远处偷拍的记者抓了出来夏弘威脸色骤变,扬扬下巴示意司机出去看看情况。
这时,记者和保镖正在争执中。保镖想查看照片,记者却以涉及其他新闻为由,死活不肯交出相机。
司机见势开口说道:“甭跟他废话,直接抢过来。”
虽然记者玩命抵抗,但是由于体力相差悬殊,储存卡很快落入保镖手中。
回到车上,司机将储存卡交给夏弘威,又将一并搜刮来的记者证扔给俞铭。
夏弘威把储存卡连接到电脑上,一张一张翻看里面的照片。其中不少是俞铭的,而且不只今天,前面几天也有跟踪拍摄。
“张文。”俞铭嘟哝着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貌似是《新乐报》的纪者。”
夏弘威阴着脸取下储存卡,扔给了前面的司机。
对演员来说,除了熬夜、起早床之外,最痛苦的莫过于“反季节拍戏”了。
冬天拍夏天戏还好一些,摄影棚里面有暖气,衣服里面有暖宝,熬一熬就过去了。
夏天拍冬天戏就杯具了。
因为空调有噪音,所以拍摄期间不能开。再加上厚厚的棉服,几万瓦的大灯,演员的痛苦可想而知。
韩东最近就饱尝了这种滋味。
他主演的这部讲述狂犬病的电影定名为《七日》,原计划四月份开拍,那会儿正值春季,穿棉服还说得过去。
但因为韩东故意推脱,临时改变行程,导致开拍时间晚了近两个月。一下来到六月份,气温飙升到三十几度。
而且这个角色是农民,卷毛小辫不能有,韩东又不舍得剪,只能戴上厚厚的头套。几乎每场戏下来,他的棉服都会沉上两斤。
今天这几场戏就是雪戏。
韩东将在这片叫“雪地”上演绎狂犬病发作的悲惨景象。不仅要穿着棉服狂奔,还要摔跤、咆哮、倒地抽搐……怎么热怎么折腾。
他以为剧组会整点儿棉花之类的充当雪,不料剧组却撤了六千斤盐。想他满头大汗掉下去,再在盐上滚一滚,那滋味……
开拍之前,俞铭过来探班,看到韩东的造型就已经笑得不行了。
“我跟你说,你都不用演了,就这副打扮出镜,观众就原谅你了。”
若是放在以前,韩东一定会大骂造型师,但是现在各种感谢其用心。
六十年代的板寸头,臃肿的俗棉服,灰不溜秋的条绒裤,刷得泛黄的白球鞋……怎是一个寒酸了得!
再加上韩东的神演技,一缩脖、一端肩,小人物的穷苦与悲哀就这么出来了。
俞铭问:“你在剧中是被咬了哪?”
“腿。”韩东说。
“怪不得。”俞铭扫了韩东一眼,“我要是那只狗,我也咬。”
韩东刚要回话,就听到导演在叫他了。
“我先过去准备了。”
“去吧。”
俞铭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多看一会儿吧,于是又开始对着韩东的造型乐。
结果乐了没一会儿,电话就打过来了,让他立刻回公司,出事了。
俞铭本以为是夏阳卓那里出了问题,不料竟是自己。
看到刚登出来的新闻,俞铭瞬间傻眼了。
那天跟拍的根本不是张文一个,张文不过是个靶子。真正要暗算他的,是张文身后那个拍摄“保镖抢相机”的人。
原本只是“私会男性友人”的爆料,结果被保镖一介入,又多了条“责令保镖殴打记者企图销毁照片”的罪过。
果然留了一手……俞铭咬牙切齿。
而且,新闻还拿夏弘威的司机太做文章。司机司是夏弘威的秘书,在夏家掌控的太集团做着高管。那天夏弘威没露面,媒体就断章取义,暗示该司机就是俞铭背后的“大财主”。
同时还爆料了司机的家庭信息,特别强调其已婚并有两名子女,含沙射影地“印证”了“俞铭是小三”的传闻。
一时间,网上又掀起辱骂俞铭的狂潮。
这事是谁指使的再清楚不过了。
冯牧之虽然是冯俊的堂姐,但是两人行事作风迥然不司,冯俊很少和她谈及私事,所以冯牧之根本不知道俞铭真正的后台。
她现在是人前着急人后得意。
结果,得意了不到两个小时,与她私通的记者就打过电话来了。
“冯姐快救救我吧,要出大事了。”
冯牧之脸色一变,“怎么了?”
“刚才公安局来人把张文带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一些相关负责人,据说社长和总编都被请去喝茶了。”
冯牧之难以相信,“一个集团的高管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权力?”
“什么集团高管?那是他司机!”
“你说那个高管是他司机?”冯牧之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冯姐,又来警察了!他们……”
一阵忙音传来,冯牧之先是一僵,接着便懊恼地将手机丢在一旁。
☆、第239章 你出材我出力。
祸不单行,俞铭这边的隐患还未消除,蔡鹏那边又给了冯牧之重重一棒。
“恒宇传媒”一连推出三部青年组合宣传片,片中三个帅哥均是九五后小鲜肉,一经宣传便引起热烈反响。
而这三个人,无论是外貌特征、艺术特长还是角色分工,都与冯牧之先前策划的青年组合一模一样。就连出道的宣传片都与她构想的如出一辙。
更惨的是,冯牧之的方案已经通过,该组合前不久就和公司正式签约了。
这三个人是冯牧之一早就挑中并培养的,之前在她自己的经纪公司培训了将近两年,前期投入不用多说。后来方案通过,各宣传渠道都已打通,期间费用更是不计其数。
眼看这“耀眼新星”就要推出去了,结果竟被别人抢了个先。如今再原封不动地出手,肯定会被冠以山察、抄袭的“美名”。
而且,策划失利事小,被怀疑泄露公司机密就事大了。因为这份方案目前只有她和王中鼎见过,其余人根本接触不到。
就在她急着向王中鼎澄清的时候,不远处的一道靓影让她不淡定了。
周黎就在那间办公室门口对着装修搬运工指手画脚,那副认真讲究的模样,像是要常驻于此了。
“你不在上海待着,跑到这干什么?”冯牧之直言不讳地问。
周黎动人一笑,“我的工作室都已经归属中鼎了,我不来这还能去哪?”
“你不是只挂个名么?”冯牧之记得清清楚楚。
“本来我是想挂个名的,但是王总苦于手下没有可用之才。三番五次邀请我,我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儿。”
“别开玩笑了,我追随王总那么多年,他说什么话,办什么事,我能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