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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锋说:“若陛下有事的话就不会和你一起逛灯会了嘛。”
暗卫们在皇帝的指示下分列两边,给皇帝让出一条路来。
皇帝走到戴若泽身边,对容锋道:“容答应,朕自认没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害朕?”
容锋下跪行了个大礼,说道:“草民是被猪油懵了心,一心想要出宫去闯荡江湖,这才……”
皇帝又问:“你和刺客楼是什么关系?你是刺客楼的一员吗?你和魔教又是什么关系?”
容锋说:“草民并非刺客楼的人,草民……”
容锋没有回答完,就有人从天而降打断了这场询问。
八个黑衣蒙面人从屋檐上跳下,手持各式兵器,一言不发就向皇帝攻来。
戴若泽将皇帝往怀里一带,抽出长剑格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势,他大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护驾!”
暗卫们这才如梦初醒,和蒙面人缠斗到一处。
暗卫共有二十人,每二人至三人对付一个黑衣人,倒也能拖住黑衣人,可双方武功段数相差太多,暗卫要拖也是拖不了多久的。
戴若泽评估了下他和黑衣人的实力,要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二,他都能稳赢,但若对方对他群起而攻之的话,那他得死得渣渣都不剩。
唯今之计,那就是他在暗卫的协助下将黑衣人逐个攻破!
戴若泽望向容锋,他没有立即参与到暗卫和黑人的战斗中就是因为容锋在场。
在与戴若泽的打斗中容锋受了重伤,他的武功还剩下四层不到,但就是这四层,也足以让戴若泽心生警惕,他怕他一去对付黑衣人,容锋就会对皇帝不利。
容锋看破戴若泽的想法,说道:“若泽你放心,我不会害陛下的。”
戴若泽说:“你认为你的话还有可信度么?”
容锋说:“别因为我一次的错误就否定我的一生嘛。”
戴若泽说:“你那一次的错误就该了断你的一生了。”
容锋说:“若泽,你再和我闲扯几句,陛下的暗卫就撑不住了。”
果如容锋所言,暗卫们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黑衣人却都是完好无损的。
皇帝说:“你快去。”
戴若泽说道:“那你呢?”
皇帝抽出匕首——这是他生辰时阮子鸿送给他的那一柄,削铁如泥,锋利异常,他说:“哼~朕好歹也是学过剑法的,才不是那么不堪一击呢。”
戴若泽说:“好,那我速战速决。”他警告地瞥着容锋,说道,“容锋,我顾念我们曾经的情谊方才才没有杀你,若陛下再出半点岔子,我定不饶你。”
容锋说:“我会保护陛下的。”
戴若泽对容锋的保证不以为意,不曾想,容锋竟是说到做到了!
戴若泽的加入扭转了战局,以他为主,暗卫为辅,一个挨着一个地收拾掉了黑衣人。可黑衣人有八个,要全都搞定也不是分分钟的事,特别这每打败一个后下一个的难度就会增加,实在是很费事。
戴若泽那边打得热闹,皇帝这边也没闲着。
皇帝说:“趁着他们在打架,容答应……哦,你现在已不是答应了,但叫你少侠朕也叫不出口,毕竟没有少侠会去做绑架朕的帮凶的,那朕还是叫你容答应吧,反正都叫习惯了,朕先前问你的问题,你就一一回答了吧,你答好了,朕看到戴若泽的面子上,没准会饶你一命呢。”
容锋说道:“陛下仁慈。”
皇帝说:“朕的仁慈程度是你的诚实程度来衡量的。”
容锋说:“是。”他理了理思路,就将青陵城先后的事娓娓道来。
容锋会进宫的原因就是他丢失了一趟很重要的镖,而委托人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追杀,他这才被家里人托了关系送到宫里来当答应,变相地避难,而容锋保的这趟镖,就是要运送给刺客楼的。
容锋说:“那趟镖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武功秘籍,就是十大箱稀有小吃和新鲜瓜果什么的,刺客楼对食物的执着想必陛下也是领教过的,我把那十箱食物给弄丢了,那比杀了他的父母还让他们受不了,于是我被追杀得没个安生日子。”
皇帝说:“可以理解。既然是刺客楼追杀的你,那为什么你又会帮刺客楼做事呢?”
容锋说:“就像我说过的,为了重回江湖。”
容锋躲进了宫中也没躲过刺客楼的人,就在去武林大会前,刺客楼的人找上了他。
容锋说:“刺客楼的人说,只要我把你交给他们,那他们就会撤销对我的追杀令,并会帮助我回归江湖。”
皇帝说:“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朕背叛了你的朋友。”
容锋赧然道:“也不是毫不犹豫,我挣扎了很久的。”
皇帝翻个白眼,说道:“那好吧,你回京城是为了什么?”
容锋说:“为了将功补过,也为了躲避另一场追杀。”
☆、第七十七关
第七十七关
容锋满怀抱负地回到江湖;却发现江湖并非那么好混了。
首先,他是个没了武功的废人,行走江湖没有武功傍身;而他也没有聪明绝顶的头脑,更没有能一掷千金的万贯家财,他没有了一项能让他在江湖上立足的本领;他凭什么去闯江湖?!
其次,他的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他就是个过街老鼠,连面都不敢露。
最后;魔教的人寻到了他。
容锋说:“魔教说他们能帮我修复武功;但在我的武功恢复后;我必须为他们做一件事。”
皇帝问:“什么事?”
容锋说:“杀死戴若泽。”
皇帝眉头一皱;祭出匕首就要给容锋致命一击,容锋灵活地闪过,过了几招后抓住了皇帝的手腕,说道:“陛下,我容锋虽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却绝不会害我兄弟的性命!”
皇帝说:“你如今有武功在身,那就说明你答应了魔教的条件,朕不会让你害戴若泽的。”
容锋说:“我是阳奉阴违罢了!我若是不答应魔教,他们当场就会杀死我,我答应了他们至少也是拖上了一段时间,这才有机会来给若泽通风报信啊!”
皇帝说:“朕不会信你!朕怎知那八个魔教的人不是你故意引来杀死我和戴若泽的呢?!”
容锋和皇帝对峙的情形落入了戴若泽的眼中,让他分了心,一着不慎被黑衣人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好在冬日里衣服穿得厚,他只伤到了皮肉,否则怕是连胳膊都得卸掉大半!
戴若泽收敛心神,一个大爆发连续撂倒了两名黑衣人,再加上他之前干掉的,唯余下三名黑衣人了。他抽身脱离,把黑衣人都交给了暗卫,自己则插|入了皇帝和容锋之间。
戴若泽怒视容锋,“你的保证是狗屁?!”
容锋叫冤道:“是陛下先攻击我的,我若是不还击的话现在都断成两截了好么!子鸿送的那把匕首有多厉害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戴若泽一弹指弹到容锋的麻筋上,容锋一哆嗦,松开了对皇帝的钳制,皇帝举起匕首就要刺向容锋,戴若泽却是捏住了匕首的手柄,说道:“陛下且慢,暂且留他一命,他能给我们关于魔教的线索。”
皇帝说:“他要杀你!”
戴若泽说:“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无妨,他杀不了我。”
容锋说:“我对魔教虚与委蛇而已,若泽,你信我,我当你是兄弟,我不会杀你。”
戴若泽说:“你真当我是兄弟就不会陷我于不义。”
容锋嘴巴动了动,到底没再为自己辩解。
戴若泽说:“废话少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容锋说:“好。”
戴若泽问道:“刺客楼是不是受雇于魔教?”
容锋说:“是。”
戴若泽问:“刺客楼第一次接触你是不是我搬去冷宫后?”
容锋说:“不是,我方才与陛下说了,刺客楼是在我们去武林大会前接触我的。”
武林大会前?戴若泽心下骇然,如果容锋所言不假,那刺杀他的那一批刺客就不是藏在东疏影院的!这也就是说,他先前的推断并没错,在嫔位以上的妃嫔中,还有刺客楼或者是魔教的人!
戴若泽问道:“魔教的人为什么要杀我?”
容锋说:“他们没说原因。”
戴若泽说:“好,那最后一个问题,这八个魔教教徒是不是你引来的!”
容锋说:“不是!魔教近日来向京城迁移,我也跟着他们来了,他们让我联系你,约你出宫一叙,到时伺机杀死你!但我一入京就从魔教逃跑了,我对京城熟悉,魔教的人却多是在塞外生活初次入京的,他们找不到我。我本想着给你送信,却不想在灯会上看到了你和陛下,我想引你到僻静处说话,孰料……”
戴若泽说:“孰料你自以为脱离了魔教的掌控实际上一举一动仍是在魔教的监控之下。”
容锋说:“是。”
戴若泽和容锋说话间,那三个魔教教徒敌不过暗卫人多势众,死的死,伤的伤,都失去了战斗力。
皇帝夏下令道:“把活的都抓起来。”
暗卫们说道:“是!”
暗卫把几个还喘气的黑衣人给五花大绑了,可人才绑好,这些黑衣人忽的仰天大笑,个个口喷鲜血,竟是死了!
容锋忽然面色惨白,大叫道:“快走!”
戴若泽问道:“怎么了?”
容锋说:“那是魔教的联络信号,片刻后,便会有大|波魔教的人来了!”
容锋话音刚落,街道两旁楼房的屋檐上就齐刷刷地跳出了几排黑衣蒙面人,戴若泽粗略一数,这起码有五十个!
这批黑衣人中有一个领头的,他大喇喇地拉下面具,是一张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的脸。
中年人说:“容少侠,多谢为我们领路了。”
容锋说道:“呸!是你们跟踪我!”
中年人说:“无论是不是跟踪,要是没有你,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地就逮到人啊。”他对皇帝和戴若泽一拱手,假模假式地行了个礼,说道,“草民金千两参见陛下,参见卿贵妃。”
金千两?戴若泽想起了死在他手下的金三万,问道,“你是金三万什么人?”
金千两说道:“卿贵妃真是敏锐,金三万乃是家兄,据传是卿贵妃杀了家兄,不知传闻是否可靠呢?”
戴若泽说:“人是我杀的,怎么,要替你的大哥报仇?”
金千两大笑道:“卿贵妃说笑了,我是要感谢卿贵妃呢,金三万死了,父母的遗产就没人和我争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戴若泽说:“那我岂不是帮了你大忙,你要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金千两说:“我给卿贵妃的报答嘛,就是给你和陛下留是全尸吧,你意下如何?”
戴若泽说:“我也勉强给你留个全尸吧。”
戴若泽霸气侧漏地挥出一剑,他将内力储存在剑身,他此剑一挥,空气就被他所释放出的内力压缩形成了冲击波,竟是生生撞毁了一面墙。
墙塌下时所引起的大量尘埃迷蒙了众人的眼,等尘埃散去时,这大街上却哪里还有戴若泽和皇帝的人影!
戴若泽背着皇帝向皇宫的方向疾驰,魔教的人太多了,且个个都是高手,那个金千两不消说也是个BOSS级别的,而己方的暗卫在经过先前一战后已是强弩之末,他可没有自信能在这种情况下带着皇帝全身而退。
他必须去搬救兵!
皇帝安静地趴在戴若泽的背上,突然说道:“对不起。”
戴若泽问:“对不起什么?”
皇帝说:“朕不该任性要来灯会的。”
戴若泽说:“不是你的错,陛下要来灯会其实我很开心,因为陛下是想要和我白头偕老嘛。”
皇帝掐着戴若泽的后颈,说道:“谁要和你白头偕老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哼~”
戴若泽说:“哎哟喂,陛下你可别瞎闹,别掐我了,要是把我掐硬|了我们怎么逃命啊!”
皇帝无语地说:“掐后颈也能硬?!你的那啥又不是长在颈子上。”
戴若泽说:“敏|感带嘛,每次我往你后颈多吹几口气你不就硬|了。”
皇帝使劲儿扯戴若泽的头发,说道:“胡说!”
戴若泽说:“嗯嗯,我胡说,我就算咬小小默默陛下也不会硬呢。”
皇帝:“……”为什么他们在躲避追杀时会有这么奇怪的对话?!这也太不严肃了!
戴若泽跑着跑着猛地一个急刹车,皇帝因着惯性向前倾,鼻子撞到戴若泽的脑袋上,痛得他想蜷缩成一只小虾米。
皇帝问道:“你不跑了?”
戴若泽说:“跑不掉了。”
长街的尽头,金千两倒提着一把刀,缓缓走来。
那是一把极轻巧的刀,只有两指宽,一尺长,说是刀,更像是一把匕首,与金三万那把和人一般大的巨型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千两的刀尖上滴着血,是别人的血。
戴若泽的心往下沉了沉。
金千两说:“皇宫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