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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泽抱着皇帝,轻声道:“谢谢陛下。”
皇帝说:“朕才不是为了你,朕是想从容答应处打探魔教的消息才饶他不死的。”
戴若泽说:“嗯嗯,陛下英明神武心胸开阔。”
皇帝说:“朕是个好皇帝。”
戴若泽说:“陛下是古往今来最好的皇帝。”他亲了下皇帝的额头,说道,“乖,睡吧。”
皇帝像只虫子般蠕动了会儿,释放出了被他压得严严实实的被角,装得特别冷艳高贵地说,“哼~朕就大发慈悲赏赐你半张被子好啦,你不许在做梦时和朕抢被子哦。”
戴若泽被小皇帝此举萌得心都要化了,十分没有廉耻地给了皇帝一个火热的舌|吻,并在皇帝白嫩嫩的脸蛋上咬下了两个牙印,这才紧搂住气得对他拳打脚踢的小皇帝梦周公去了。
次日一早,皇帝去上早朝了,哲言宫内却是迎来了一大批的嫔妃,带头的就是皇后。
皇后笑盈盈地说道:“恭喜卿贵妃荣升皇贵妃。”
皇后一开了口,别的嫔妃们都整齐划一地行礼,说道:“恭喜皇贵妃,问皇贵妃安。”
戴若泽已习惯了这阵仗,倒也不怵,笑道:“谢谢了。”
嫔妃按照位份依次坐了,一副要和戴若泽长谈的样子。
戴若泽说:“大家这是何意?”
羽嫔说道:“皇贵妃别误会,姐妹们来这儿,就是想问问你和陛下可有受伤的?”
“受伤?”戴若泽吩咐宫女给各位嫔妃斟茶,说道,“这要从何说起?”
皇后接口道:“昨日元宵节陛下和皇贵妃去灯会时遇上了刺杀是吧,本宫咋闻此时吓得都要魂飞魄散了。”她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般哗啦啦地往下流,“嘤嘤嘤嘤,不止本宫,姐妹们个个都很担心,若你们出了什么事,咱们可该怎么办啊?”
戴若泽腹诽着你们怕是巴不得我出事嘴上则说着,“诸位兄弟姐妹们都安心,我……”他别别扭扭地换了自称——在升级到妃以上有自己的宫殿后自称就该换成本宫了,虽说他跟阮子鸿岚贵妃这些相熟的不用特意本宫长本宫短的,但对着这一群来找茬的嫔妃,他总不能弱了气势,他说道,“本宫与陛下都安然无恙,多谢各位挂心了。”
皇后说,“嘤嘤嘤嘤,你们没事就好,但这刺客都是什么人啊?这几个月来真是不消停。”
戴若泽说:“都是江湖上的人,吃货刺客楼和魔教什么的,不足挂齿。”
戴若泽在说出刺客楼和魔教时放缓了语速,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嫔妃,又不动声色地转移了目光,他朝热气腾腾的茶水吹了口气,说道,“都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不足挂齿。”
淑妃说:“虽是跳梁小丑,但也是群会找麻烦的跳梁小丑。”
戴若泽说:“可不是,本宫向大家承诺,本宫定会揪出刺杀陛下的主谋,保护陛下的安全。”
淑妃说:“皇贵妃若真有这本事,便是我们姐妹之福了。”
戴若泽说:“我有没有本事,还得陛下说了算。”
戴若泽和淑妃一针锋相对,这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皇后打圆场道:“皇贵妃是荣嫔的高徒,武功修为定是极高的,能有皇贵妃保护陛下,本宫也就安心了。”
戴若泽说:“谢皇后娘娘信任。”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是从何处得知我与陛下遇刺的事呢?”他们半夜才遭遇的魔教,这件事他们也只跟阮子鸿说了,而且阮子鸿与宫中的嫔妃都无甚交集,更不是个碎嘴的人,可这一大早上的此事却是传遍了全后宫,这也太蹊跷了。
皇后说:“这事连朝廷的大臣们也都是议论纷纷呢。”
原来,传出这件事的就是昨夜斥过戴若泽的捕快。
京城的街巷里死了几十个人,那绝对是一件大案子,而捕快在死掉的暗卫身上搜到了宫中的令牌,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禀告了他的上级,他的上级又禀告了上级的上级,这一级一级的往上传达,一夜之间,大臣们全都知晓此事了。
官衔高的大臣都是识货的,认出令牌是独属于皇宫暗卫的,再听捕快一描述抢尸体的两个人,戴若泽且不提,皇帝却是能对得上号的。这一推论,那就推出了是皇帝和某个嫔妃微服出宫却遭到歹人行刺的事了。
至于后宫的嫔妃们,他们的父亲都是在朝廷当官的,父亲为了让儿子女儿能在后宫里混得好,自然要把这重要的消息告知自己的孩子,好让他们能去关心关心皇帝,好歹多露露脸,增加个印象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宫里的人全都知道皇帝和戴若泽在宫外遇到了刺客。
皇后说道:“嘤嘤嘤嘤,幸好陪着陛下的是皇贵妃,若换成咱们,怕是护不了陛下周全了。”
戴若泽想着你们是没机会陪陛下那可是我的人,谦逊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又道:“皇贵妃有了身子,也别太操劳了,有什么事我们姐妹都是能替你分担的。”
羽嫔说:“是啊,太累了对宝宝可不少,大家都是好姐妹,皇贵妃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有什么需要皇贵妃尽管开口我们都能做到的。”
众嫔妃纷纷应和。
戴若泽脸上笑着,心里却是不耐烦地想把这群莺莺燕燕给扔出哲言宫去。这所谓的要帮他分担事情不就是帮他分担皇帝的宠爱么,想得也太美了!
戴若泽想着,别说这孩子是系统帮我生的,就是真是我自己要生哪天大了肚子那我也能大着肚子把小皇帝一夜七次!哪儿会有你们的份!
戴若泽和众嫔妃一来一往地掰扯了小半天后,他以身子不适需要休息为理由关门谢客了,而在把人都赶走时,戴若泽叫住了皇后。
戴若泽说:“皇后娘娘,前几日本宫的安胎药中有人下了藏红花,若非本宫见机得快,怕是……”他顿了下,说道,“皇后娘娘是后妃之首,此事还望皇后娘娘能为本宫做主。”
皇后用手帕擦去方才哭出的泪痕,说道:“皇贵妃放心,本宫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她隔着衣袖虚握住戴若泽的手,“皇贵妃,这后宫中,你我就是地位最显贵的了,合该是最要好的姐妹,往后能多走动走动就最好了。”
戴若泽说:“应该的。”
皇后说:“对了,我听卢贵人说昨夜陛下和皇贵妃返宫后先去了荣嫔的浅香院,随行的还有一人,却不知那人是谁?”
戴若泽眉梢一动,说道:“方才卢贵人并没来,我还当他是在做新的蛋糕,不想是已和皇后娘娘谈过了。”
皇后说:“是本宫去卢贵人处讨两块提拉米苏闲聊时聊起的。”
戴若泽说:“皇后娘娘且宽心,陛下和本宫都是有分寸的。”
皇后说:“皇贵妃说得是,那本宫就告辞了。”
戴若泽说:“皇后娘娘慢走。”
人都走光了后,戴若泽去了容锋的房间。
容锋是私逃的嫔妃,又和刺杀皇帝的刺客楼以及魔教都搅合过,他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因此,戴若泽也没让人来照顾容锋,就任他自生自灭了。
戴若泽给容锋灌了一杯水后,他就在床边站着,把玩着空杯子。
按照容锋说的,刺客楼是在他们去武林大会前才找上容锋的话,那第一批刺客楼的人——也就是刺杀他的人,就是与容锋无关的。那么,会与这批刺客有关的人是谁呢?这个人会是魔教的人还是刺客楼的人呢?他(她)在刺杀皇帝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呢?
另外,第一批刺客楼的刺客会刺杀他勉强能说是有嫔妃在争风吃醋,那魔教的人要杀他又是为了什么?
魔教的人就是一批反贼,反贼要做的勾当就是杀死皇帝自己来当天下之主,而杀死戴若泽一个嫔妃对这天下由谁当家做主可是毫不相干的。
为什么魔教给容锋的任务是杀他而不是杀皇帝呢?唯一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就是杀了他,能更方便行刺皇帝。他的武功高强,又与皇帝形影不离的,的确会对魔教的暗杀造成很大的阻碍,可是,远在塞外的魔教为什么会对皇帝身边的人一清二楚?这说明宫中有魔教的眼线。
戴若泽把魔教要杀他的事和藏红花的事结合到一处,也许出发点并不相同,但他们的目的都是要杀了他,也或许,给他下藏红花的人就是魔教的人!
☆、第八十关
第八十关
戴若泽把第一批刺客;魔教对他的追杀令和藏红花作为已知的必要条件,一一列出嫌疑人,羽嫔;华嫔,良妃,淑妃;岚贵妃,皇后。
以上六人都有自己独自的院子;能够藏下十几个刺客,满足了第一个必要条件。
他想了想;划去了羽嫔和华嫔;就像他在“幕后下毒人”一事时分析的那样;羽嫔的心机不够深;做不来下毒这档子高深的事,再加上他节节高升后,羽嫔就在一味地拉拢他,而两人的关系也算得上尚可,他也能当羽嫔在这后宫里的靠山,羽嫔没必要去害他。而华嫔也许因为宁贵人的事对他有怨言,但在此之前,华嫔与他是无冤无仇的,并且,华嫔是自视甚高的人,他认为凭借他的美貌和才能是能够征服皇帝的,是以,他也不会做雇佣刺客杀死戴若泽这个情敌的事,这是落了下层。
戴若泽将杯子翻了个转儿,把良妃和岚贵妃也剔除了。这两个人都与他有交情,他洗刷他们的嫌疑多少有感情倾向的成分。可戴若泽也坚信这两个人是清白的,毕竟他们一个忙着自拍一个忙着发明,都没那闲工夫去买通刺客或者下药什么的。
最后,就剩下淑妃和皇后了。
戴若泽与淑妃的梁子早就因为牛牛而结下了,两人相互都看不顺眼。而且第一批刺客楼刺客埋伏戴若泽那一日正是戴若泽冲撞了淑妃之后!她的嫌疑毋庸置疑是最大的。再者,淑妃总认为戴若泽欺负了她的那头牛,以她对牛牛那无条件护短的劲儿,她想害死戴若泽未出生的宝宝以给自家的牛出口气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时常对着落花掉泪我见犹怜的皇后,戴若泽从始至终都认定她才是这后宫嫔妃中最有手腕的一人。她的位份最高,却从不摆谱子,似乎和谁都能搭得上话,而且她特别乐于助人,要是有哪个嫔妃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她总是最快替人求情的那个。她帮人求情的话听着都没有问题,但仔细一咀嚼,却处处都是问题,说她是在给人求情,不如说她是在把人往火坑里推,越描越黑,但偏偏的,别人又说不出她有哪里不对,只能闷头吃个哑巴亏。
另外,戴若泽的晋升对皇后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从最低级的答应跳到了皇贵妃,这是个仅比皇后低一点点的位份,在后宫中的权利和皇后是不分轩轾的,而且,戴若泽如今怀了龙子,当龙子诞生后,那必定是还会有奖赏和加封的,这再升级的话那岂不是就升到皇后了!到时,皇后又该如何自处?出于对自己地位的维护,皇后想要戴若泽流产甚至死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戴若泽问道:“皇贵妃之上就是皇后,可自古以来皇后就仅有一人,我要是要当皇后的话那就必须得现在的皇后下台是吗?”
【系统:亲爱的玩家,是这样的,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戴若泽说:“除非老虎是一公一母,我和皇后就是一公一母。”咦,这说法略怪异。
【系统:一公一母也不行,皇后就是后宫中人攀登的顶点,是只能有一个人的。】
戴若泽说:“好吧,那我就把皇后锁定为最大嫌疑人好了,反正她都是要倒台才行的,按照游戏规律,她也多半会是幕后黑手。”
戴若泽又给容锋灌了一杯水后去了浅香院,阮子鸿在练剑,小黄吧脑袋扎进雪地里伪装自己是只鸵鸟。
阮子鸿说:“你今天没来练剑。”
戴若泽说:“别提了,一大早的就被皇后带人堵在哲言宫了。”
阮子鸿抛给戴若泽一把剑,说道:“我让你三招。”
戴若泽苦着脸道:“我不想和你打。”每次他和阮子鸿对打完身上都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也不是很痛,但多多少少也会影响他和小皇帝圈圈叉叉的质量好么!
阮子鸿说:“魔教的高手很多,你不变强,就会死。”
戴若泽服软了,说道:“来吧。”
戴若泽拔剑出鞘,抢先攻击,阮子鸿不躲不闪,用剑鞘接下戴若泽的剑招。
二人的攻速都极快,化作了两道飞舞的残影,小黄拔萝卜般拔出自己的脑袋,傻乎乎地仰望着两个打得不亦乐乎的人,屁颠屁颠跑去凑热闹,却是被打斗中的二人给一脚踹开,摔了个大马趴。
二百个回合后,戴若泽的剑脱手,败下阵来。
戴若泽甩了甩因与阮子鸿交锋而震得酸痛的手腕,说道:“我觉得我变强了,但你变得更强了,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