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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开始。”败城沉声道,“确定小鸭子们没有武器?”
“没有。”干部们精神一振,“来之前都搜过身了。”
“好。”败城点了点头,犹豫了下,又指着知乐道,“注意那个兵。”
干部们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就离开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跟着败城的选训官开口了:“首长,还有一分钟,撤离吧。”
败城坐的这辆车也要爆破,他只得最后看了一眼知乐,恋恋不舍地下了车。
兵们集合的地点是一处无人区和山脉交接地的小盆地,一边是千里无人的荒漠,另一边是山高水长的崇山峻岭。盆地的集合点是一大片水泥场,咋一眼看去,会以为是什么旅游区的停车场,再加上停了好几辆旅游大巴在这里,错认也不奇怪。
这里是败城为选训兵们定的“抓捕地”,这一片地区,就是检验每一个兵各方面素质的囚笼。他事先带人把这一片地区都检查过了,确认没有老百姓后才选定。可以说,这里每一个出现的人都是他们另有目的安排的,就看小鸭子们能不能辨别出来了。
选训官们偷偷摸摸地溜走了,当现场只剩下小鸭子们后,气氛悄悄地改变了。
知乐最先嗅到危险的味道,他皱起眉头四下打量,很快发现这里的地形几乎是口锅,选训兵就像锅底的肉。再仔细观察,蓦然发现教官们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选训兵们在交头接耳。
知乐考虑了下,悄无声息地往隐蔽处移动,一边走一边轻轻吹了声口哨,见小白脸转过脸点了点头,脚下就加快了速度。可是,还不等他走到最近的建筑物,巨响突然震住了每个人的耳朵——停在操场上的一辆大巴爆炸,瞬间陷入了火海之中,之后,密集的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时间,整个盆地似乎陷入了枪林弹雨之中。
有的兵慌了,有的兵条件反射地卧倒,还有的四处找掩蔽物,一路狂奔向最近的建筑。知乐先放低了身体,缩小目标,很快就发觉,除了一开始爆炸的热浪之外,并没有曳光弹,无法判断射击点。
教练弹?
知乐瞄了眼小白脸,发觉他们四个人,包括司马山在内,正拼命往最近树林边缘跑去。他放下心来,刚要抬腿走人,几个东西咣里咣当地砸进了兵群中,接着,一阵烟雾弥漫了开来,兵们立时涕泪横流,四肢发软,很快就倒在地上没力气了。
知乐判断了一下风向,装作往上风方向的森林跑,跑的时候“不小心”路过烟雾边缘,慢慢脸朝下倒在地上。小白脸几个人此时已经跑到森林边缘,却又被顶着脑袋逼了回来。卫广还想反抗,对方直接一拳头过来,不用烟雾,他直接倒了。
等空场上倒了一地的兵后,陆续有人从森林中出来了。这些人穿着便装,手里拿着制式武器,不少人还叼着烟,一脸痞相。他们零零散散的,似乎散漫无章地往空场走去,一边走一边检查躺倒的兵。
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装晕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操起手中的枪对着那兵后脑就是一枪,鲜红的血和脑浆一起迸了出来,溅得老高,之后,似乎还不够泄恨,又连开了四五枪。回荡的枪声中,装晕的兵开始瑟瑟发抖,开枪的人吐出口中的烟,对着天上就是一梭子子弹,大喊:“还有没有装晕的?再不起来,可就和这个人一样了!”
好几个兵坐了起来,脸色发青。知乐没有动,躺在地上不断斜眼盯着那具的“尸体”,想看出个究竟来,只可惜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非常明显。
“怎么样?我就说能成功吧?”杀人的大笑起来,“告诉你们,这批都是选出来的精英苗子,部队肯定不会舍得放弃的!而且,这里面还有好几个高官的儿子,放心,肯定换得到钱!”
“庄元龙,你这样要倒大霉了吧?”有人问。
“何止倒霉!?”姓庄的男人斜了一眼,“不就是上军事法庭吗?老子把头都提裤腰带上了,怕个屌!有怕的现在退出,回去找老娘哭!赶紧踢醒他们,难不成还要我们把他们搬上车啊?”
一阵呼喝和击打声后,兵们都醒了过来,身体却还是软绵绵的。知乐也被踢了一脚,不动声色地装作刚醒过来,费力地往兵们中走去。
等所有的兵都坐成一团了,庄元龙站在前面,耀武扬威的说:“在等什么呀?是不是在等你们的教官?告诉你们,老子就是你们的教官,这期的训练内容就是怎么直接下地狱,明白了吗?”
听见这话,兵们还算是冷静,很多人还处于怀疑中。没想到,庄元龙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般,问:“认为是演习的人举手!”
零零散散有几个兵举起了手,庄元龙笑了,看了看表,道:“也差不多了吧?”
猛然间,山顶上响起了零星的枪声和呼喝声,之后,突然间又沉默了。所有人屏息静气地等待着,树林中一阵喧哗,几个人影冲了出来。兵们一看,正是刚才接他们的干部,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首长!”
知乐也紧张地看过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般。
70、演习?实战?
话音刚落;庄元龙懒懒散散地举起手中的枪,一击命中了最前面人的额头。那人往后一仰;怦得一声砸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不动了。后面的兵立刻还击,无奈人数太少,很快,所有的教官都倒在了地上,有没打中要害的;正不住挣扎着;哀嚎声响彻空旷的山谷。
选训兵们呆了。
那个没死的胳膊被打飞了半截;如果是演习;怎么也不可能为此牺牲一只胳膊吧?很快,有人过去踩着那兵补了一枪,哀嚎声顿时停止了,选训兵的噩梦却刚刚开始。
“小崽子们,告诉你们,我就是这次选训的教官之一,你们要进的飞龙现役成员!不过,老子不想干了!老子拼了命,流了血流了汗,提干没有我的份,送死就是我的命!我的提干名额凭什么被那些头上有人的兵顶替?这公平吗?不公平!所以老子不爽了!老子要钱!要女人!要好日子!所以,臭小子们,老老实实等部队把你们换回去,明白了吗?”
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料不到居然碰上这种事,在他们的想像中,他们不去惹别人就算好的了,居然还有人敢惹他们?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许多漏洞,诸如这个兵是怎么拉拢了这么多人混进来的?武器又是从哪里来的?只可惜,经历了刚才的场面,没几个人还能够冷静的思考——这其中不包括知乐。确认了小白脸四人没事后,他就一直观察着那个被打中后脑的兵,直到发现那个兵居然还有微微起伏的呼吸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个测试,太好了……太好了。
知乐慢慢收拾了情绪,看向站在前方的庄元龙,越看越多破绽,最重要的,他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到杀意。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不明白,但他能感觉得出来,比起杀意,这些“绑匪”们更多的是挑剔。
庄元龙咆哮着:“有没有要说的?”
有个兵颤抖着举起手,小声说:“报、报告。”
庄元龙一听,大笑起来,以戏谑的口气道:“首长准你说!”
“我、我家里有钱,可以给你钱……”
“哦?”庄元龙眯起眼睛,走了几步到那兵面前,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那兵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当、当兵的……”
话音一落,庄元龙一脚就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骂:“老子的提干就是被你们这种人顶了!你还敢提?我叫你提!叫你提!”
没几分钟,求饶的兵就没了声音,像块死肉般瘫在地上。庄元龙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环视一圈,问:“还有没有人想要给我钱啊?”
兵们噤若寒蝉,却无人露出屈服的神情。教官的牺牲和战友的求饶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怒火,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般。
庄元龙笑了笑,围着选训兵们绕了一圈,说:“别跟我耍滑头,你们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就是飞龙的兵,就是本来要教你们的人,飞龙会做什么,你们会做什么,我都知道!如果想试试的,尽管可以来嘛!有觉得这还是演习的,欢迎你们用你们的身体来检验,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操场上静悄悄的,不少兵都低下了头去,而在山的另一面,一辆军车上,败城和几个选训教官看着监控画面,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候要是有愣头兵发难,教官肯定要下重手,万一要是出事,那就是大事。选训有伤亡指标,但这并不代表兵们的健康与生命不值钱,如果有可能,没人希望出事。
实际上,败城的这个计划一送上去就受到了不少批评,指责他“乱来,罔顾人命”。不过,最终还是批下来了,一方面是组织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一个考验。南默说过,如果出事或者这批兵选得不成功,恐怕,他的军旅生涯也到此为止了。他目前还是以借调之名安排在潜龙,半年多了,至今也没完全调过去,这种事闻所未闻,可见上次他得罪的人势力之顽强。
败城不在乎,他一心只想着知乐,而现在,他担忧的更是知乐。
千万别动手!知乐,别动手!
令败城庆幸的是,知乐乖乖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直到兵们被驱赶着上车了,车里的教官们才松了口气。
通话器响了,有声音说:“首长,第二考场一切顺利。”
不一会儿,又是一条:“首长,第一考场顺利,选训兵已上车。”
选训分为三个考场,因为怕兵太多,教官控制不住。败城在传来的第二考场名单上已经发现了于正和捣蛋鬼的名字,而他在这里,也是特别问了知乐会在哪一个,才巴巴地赶来,只为了能亲眼看看。
很快,通话器里传来了庄元龙兴奋的声音:“第三考场大胜!老大,我演得怎么样?帅不帅?你出气了吗?”
“我出什么气?”知道败城事的人都认为他这个计划是一种嘲讽,他也不辩解,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歪。
“矮油,老大,我们是什么关系!”庄元龙精神振奋地道,“放心吧!我肯定把这帮小崽子训成狗!对了,你那个儿……”
败城果断关掉了通话器,几秒后若无其事地打开,庄元龙正在嚷嚷:“老大!老大!不行啊,孙治啊,你给看看是不是坏了?”
有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响起:“你通信课干嘛了?坏没坏你不知道啊?”
“我怎么知道!”
败城看见旁边飞龙的教官都面容扭曲,一付想笑不敢笑的样子,黑着脸对通话器道:“庄元龙,下次任务你留守。”
“老大!老大你不能这样!”通话器里立刻传来了哀嚎,“老大,我是真心为你,我……”
撕打声传来,不一会儿,孙治的声音响起:“老大,选训兵都已经上车了。”
“路上注意他们逃亡或者动手。”
“晓得。”孙治道,停顿了下,又说,“有些兵可能已经看穿了。”
败城并不意外,有些期待地问:“你觉得有哪几个?”
“一个小白脸,还有个长得挺好看,挺小的那个。”
孙治比庄元龙要聪明多了,自然不会直接提名字。小白脸的特征很明显,在一堆黑老爷们里真是如同黑夜明月,那张怎么晒也晒不黑的脸着实凭添了不少烦恼,也成了一大标志。知乐的长相也是,再怎么壮实,别人还是能一眼看出他是个孩子,毕竟才17岁。
败城彻底放下心来:知乐明白了,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遗憾的是,他很快就认识到这个想法有多错误,并且为此后悔了许久。
选训兵被塞进一辆军卡里,那车还挂着军牌,车厢和驾驶座上满是鲜血,车身上有不少弹孔,显然这儿曾经有一场激战。到这里,大部分兵们都已经相信这并不是演习,有人提出疑问,却被一句“演习会把胳膊打飞吗”给堵住了。
小白脸拉着几个硬骨头连的兵坐到一起,司马山一见知乐,立时担忧地道:“知乐,你没事吧?”
知乐摇了摇头,虽然疏离,却也没有不理人。他这付态度,司马山倒也习惯了。
从夏天过后就是这样了,不止一个人提起过,“如果排长还在就好了”。大家都认为,就是因为败城的离开,才会让知乐变成这付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还另有原因。
小白脸凑到知乐身边,小声道:“你怎么看?”
知乐压低了声音回答:“我们中有叛徒。”
小白脸一怔,眼睛亮起来:“你是说死的那个兵是假的?”
“看见他呼吸了。”
“会不会还没死。”
知乐斜了小白脸一眼:“你见过打中后脑还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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