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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青想了想,说:“好啊,让我也体会一下那些小女生坐在场边看着自己男友打篮球的心情。”
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陈沛登时觉得自己肩负重任。
杨立青的右手上搭着一条大毛巾,左手拿着一瓶矿泉水,正站在更衣室门前等陈沛换衣服。
等陈沛出来,只见他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到膝上的四角裤,身上的肌肉比先前的更加硬实了,真教人嫉妒。不过像自己这种不爱运动的,身上不多出点肥肉就阿弥陀佛了,肌肉他是不奢望有了。
陈沛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裸在外面的胸膛,朝他挤挤眼道:“想摸就说呗,哥又不是吝啬的人。”
杨立青见招拆招,立马笑着说:“我想摸什么时候不行啊?也不赶在这时。”
陈沛瞥他一眼,又装作戴护齿转移他的注意力,趁其不备,拔出护齿在他唇上飞快印下一吻。
杨立青一愣,反应过来连忙环视四周,没发现有人瞧这边才小声呵斥道:“都三十岁的人了,还玩儿这个?陈沛同志,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
陈沛得意地勾起嘴角说:“是,杨立青同志教训的对。”还特意加重了‘同志’二字的力道。
青年不再说话,瞪着自己。
“行,别眨眼看着哥打。”陈沛说完就将护齿塞进嘴里,戴上拳击手套。
“注意点安全,被踢废了我就不要你了。”杨立青说着,还低头看他的裤裆。
陈沛白他一眼,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推了推他的额头就转身跑上擂台。
杨立青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静静看着台上。他们各自热了身,才开始对打。
说实话,他真的不理解像陈沛这种尝过百草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按理说所谓的新鲜感都已经不鲜了,他怎么还在和自己纠缠?
对了,还没真正意义上和他发生关系。
他在等这个?
可是,也不至于三千江水他只取自己这一瓢啊?怎么可能忍了几个月不去解决?说是诳自己吧,看着又不像。难道他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
杨立青看着陈沛在台上利落地出拳、收腿,转身和跳跃都非常漂亮。他看得有一刻晃神,甚至心跳加速。
可是很快,他就被另一个物体吸引了。
那人同样是来打拳,不过是在一个角落里肚子打着沙袋。
不可能吧?怎么会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是,现在都产生幻觉了。
只见那个人停了下来,扶着沙包喘气。
杨立青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陈沛的余光瞄到杨立青突然站起来,可是对手的攻势过于强烈,他只能专心应战。
杨立青重新坐下,但没有收回视线。
只见那人站直,可是他没有继续攻击沙包,而是脱了拳套往自己这边走来。
杨立青正襟危坐,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一直看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最终,那人从自己面前经过,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轮廓、五官、肤色、身形,都和那人很像。
只不过不是他。就是啊,怎么会是他?他不肯能在这边吧?
杨立青不知怎地,竟然松了口气。
陈沛亲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当他看到青年脸上的表情由期待转为失望的瞬间,他突然就忘记了攻击,而是垂下双手。
但是对手的左勾拳已经挥出,早是覆水之势。拳结结实实落在了陈沛的右脸上,他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陈沛!”杨立青刚回过神就看到陈沛被人一拳打在地上,甚至还看到鲜血从他嘴里喷出,在半空形成一个很小的弧度。
杨立青冲到擂台旁,想爬上去,可是他穿着西裤皮鞋,根本连擂台都上不了。
他干脆趴在擂台旁叫陈沛:“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不是叫你小心点嘛!”
可陈沛也不理他,兀自鼓着腮帮子坐在地上。
杨立青急了,往站在一边和他同样衣着的男人吼道:“又不是真比赛!你用得着这么用力打过去吗?你看现在人都傻了!”
陈沛闻言狠狠剜了杨立青一眼。
那人急了,忙解释说:“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会突然转头,还放弃防御和攻击?”
杨立青闻言一噎,心想可能陈沛看到自己没认真看他打拳,而是去看别的男人了。
他内疚起来,问那人:“那他怎么不说话啊?”
那人蹲下来看了陈沛几眼,然后说:“可能下巴脱臼了吧。”
“啊?”杨立青看了那人一眼,又看向陈沛,“陈沛,去医院吧?”
谁知陈沛只是甩开他的手,也不看他,自己伸手将下巴接上,又钻出擂台,往更衣室走去。
杨立青朝台上那人尴尬一笑,也追了上去。
陈沛一进更衣室就将脱掉了拳套,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扔了进去,又将嘴里的护齿拔出来,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开始换衣服。
杨立青走进更衣室就闻到一阵很浓的火药味。他经过那个垃圾桶,看到陈沛扔在里头的血护齿,打心底的替他疼。他见陈沛坐在长椅上准备换衣服,赶紧过去将毛巾盖在他肩上,讨好地问:“疼么?”
陈沛既不理他也没将毛巾扯开。杨立青趁着四下无人,闪到他背后替他擦汗。
“我不应该走神的,是我不好。”
陈沛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转过来抬头瞪他。
“哎哟,被揍成这样,真心疼。”杨立青的本意是将真心和疼分开。
但陈沛则理解成真和心疼分开。无论如何,杨立青这次是瞎猫逮着死耗子,陈沛还真的没那么生气了。
“我送你去医院。”
陈沛隔了一阵才回到:“不去。”说的很勉强,想必还是很疼。
“去吧,不要讳疾忌医啊年轻人。”杨立青态度很好地劝诱到。
“没事。”
“哎,你别这样。”
“烦!”陈沛突然站起来朝杨立青大吼了一声,可是一吼之后下巴就更疼了。
此时他已经换好衣服和鞋袜,干脆用右手托着下巴快步走开。
杨立青见状立刻窜起来拉住他,急道:“等我。”
陈沛停住脚步,并不转去。
“我送你回家。”杨立青说。
陈沛转过来斜睨着他,青年见他有所反应,连忙讨好地笑起来说:“等我一下哈,等我。”
说着就折返替他收拾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若是河蟹就另发。半月过去,我再看看反响如何吧。先存到这里。
☆、贰拾
中途杨立青停了一次车,买齐了他需要的东西再继续前进。
他是第一次去男人的家,所以不太认路。
“你一个人住?”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他买的东西可以带回家去自己消化。
坐在副驾上的人点了点头。
那就成。杨立青暗自想。
他曾经设想过男人的住所,应该会是很气派的别墅。
可是今天来到,他却有点意外。男人的家在一个小区里,他开始以为会在别墅区前停车,可是男人没有做指示。直到他将车开进停车场,男人再将他带出来,走进一栋单元楼。
等电梯的时候男人用疑问的眼神看了他手上的塑料袋一眼,他会过意来,解释道:“等下给你熬锅白粥……你家有锅吗?”
杨立青突然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来,或者他应该问他家有没有厨房。
男人用很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下,率先走进电梯,替他摁着开门键。
陈沛的家并非杨立青想的那样寒冷和死板,起码主调颜色不是黑白灰,厅灯也是柔和的橘黄色。
他买了名贵的跑车,上班却开着比较普通的雅阁车,住的也不是什么复式别墅,只是普通的单元楼……只是,能在这边买到房子的,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吧?
只能说陈沛比较低调?或许自己不应该对他有太大的成见。
陈沛不知道杨立青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地想了这么多,只是拿出毛拖鞋给他,然后带他进厨房。经历一番波折他才在橱柜中找到一只不锈钢锅,这只扁锅是他以前在假期时给自己煮方便面的。
他将锅递给杨立青,眼神似乎在问:这个行吗。
杨立青接过锅说:“行,你先去洗澡吧,出来再吃。”
陈沛拿了更换的衣服刚进浴室,杨立青就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东西。
“轻轻张开嘴,我给你清洁一下。”杨立青说着,还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
陈沛虽然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了。
杨立青用沾了温水的医用棉签从他双唇张开的一丝缝隙刺了进去,又轻轻刮着他的口腔内壁。“哎哟,里面破皮了,很疼吧。”
陈沛用鼻子“嗯”了一声。
“那我轻点。”杨立青将沾着血丝的棉签抽出来,又换了一根进去,来回几次才见棉签上没血。
杨立青将废棉签塞进塑料袋,又对陈沛说:“那你洗澡吧,注意别太激动。”
陈沛点点头,杨立青这才放心出去。
等他再走出浴室,就闻到家里飘着一阵很淡的米香味。他寻着味道,走进厨房,看到青年正站在煤气炉旁等着。
“洗好了?饿了吧,再等会儿。”杨立青将粥熬得很细,方便他进食。
男人默默走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在厨房里闻着从锅盖漏出来的米香。
过了约摸一支烟的时间,杨立青熄了火,说:“让粥沸一下。”说着又伸手摸了摸陈沛的头发,说:“我帮你将头发弄干。”
陈沛的头发比他的长些,也有点天然卷。他让陈沛坐下,自己则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怕力道太大伤着陈沛,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胸前才开始动作。
“想知道我刚才在看谁吧?”
陈沛“嗯”了一声。
“我以为看到他了,就我之前喜欢的那个男人。他也姓陈,也喜欢运动。”
陈沛往后一靠,静静看着他。
杨立青再次将他摁在胸前,才继续说:“我这辈子是欠你们陈家的还是怎么了?总栽在你们姓陈的手里?”
“我当时看到那人超级像他。我怕死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借了几百万没钱还,然后跑路被逮着一样。不过后来看到不是他,我才松了口气,真是的。”
说完他停下手,摸了摸陈沛的头发,发现已经快干了,这才将毛巾放在一边说:“我去给你盛碗粥凉着。”
等杨立青回来,陈沛还在原位等他,但手上多了个平板电脑。
“粥放这,凉一些再自己吃。”
陈沛立刻低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然后举在杨立青面前:你也吃。
“我不吃,那是煮给你的,我回家了。”
陈沛又写到:为什么?陪我聊聊天。
“聊天?”杨立青看陈沛的眼神就像在说:就凭你?
但对方的眼神太过可怜,让他于心不忍。
“你不嫌累的话我无所谓。”
男人的表情舒缓开来,写到:去吃粥。
杨立青点点头,刚转身就想起一件事来。他在提来的塑料袋里翻出一卷纱布,男人看了直摆手。
“行,那你自己呆着吧,我回家了。”
男人扑上前来摁住他的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杨立青窃笑,动起手来。一通忙活过后,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用一条纱布绕过男人的下巴,在头顶上打了个结实的蝴蝶结,避免男人张嘴用力过度,造成下巴再次脱臼。只是那两条多出来的带子不长不短,正好翘在男人的头顶,加之刚洗的头发,还有些蓬松,几撮卷毛从纱布里窜了出来,让男人看起来就像戴了个兔耳朵一样。
这算是恶意卖萌么?
“真可爱。”杨立青笑着说。
陈沛听他这样形容自己,不爽地皱眉睇他一眼,又别过头不看他。
杨立青看着他的脸慢慢红起来,最后连耳朵都红了,好不容易才忍下笑意,说:“粥好了,吃吧。”
陈沛又看着他,眼带渴求。
“三十岁的人,还想别人喂你?”
陈沛蹙眉,写到:别整天拿我的年龄说事!
那这是撒娇?杨立青内心得意一笑,愤愤地想:你也有今天。
最后还是坐下来,一口一口给他喂粥。
等他吃饱,杨立青才进厨房将锅里的剩粥清掉。洗了锅,给他煮水煮蛋。
蛋不是用来吃,而是给他那张脸活血化瘀。
“你自己烫烫,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杨立青想去拿自己的西装外套,谁知又让陈沛给拖住了。
平板上的光标还在闪烁,上面只有五个字:留下来,陪我。
这个画面给杨立青的第一感觉,和看到被遗弃在写着“求包养”的纸皮箱里的小狗一样。他走过去,伸手弄了弄男人头顶上的纱布,笑着说:“看在这对兔耳朵的份上,我陪睡。”
男人闻言雀跃起来。
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