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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虽在这个莽撞的四公主翘容,但不看僧面看佛面,翘容便罢,翘眉却是太子的女人。
在狭道之围之前,众所周知,太子惊才清傲,加之他的身份,谁也不可冒犯,狭道上,皇帝却怒掴太子,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自此之后,太子行事却内敛起来,而与皇帝的感情似乎也日渐回温。
睿王这样不啻于向太子宣战。
正文 243
这时,太子搀着翘眉,低声询问,“眉儿,没事吧?”
翘眉摇头一笑,眸光一动,神色却又有丝恍惚。
太子随即冷冷看向翘容,“你也太放肆了,还不快向八爷和翘妃道歉!”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这不等于太子相让于睿王吗?
恳即便没有看到对面宁王、宗璞二人向她急使眼色,郎相、郎霖铃眼里的惊讶,便连沈清苓也变了脸色,咬住下唇盯着她,翘楚看皇帝微皱起眉头,也知道大不妥,皇帝没有说话,自是等上官惊鸿的意思。
虽说上官惊鸿已被皇帝认可,已俨然有和太子平起平坐之势,但他向来兄友弟恭,此时是夺权关键,上官惊鸿既已承诺不修陵寝之事,则他坐上皇位未必不可。况且,这是他毕生之志,她爱他,不想阻他。
所以,不能抹折一点他在皇帝心里的好感。
让她知道上官惊鸿正在气头上,盯着翘容眼睛尽是厉戾之意,若上官惊鸿没有失去记忆,即便再怒,他也绝不会向翘眉发难。毕竟不同于围场,这次,明面上,翘眉确实什么都没做。
他现在没有了记忆,性子虽一样深沉计算,但未必便以这权力之争为念,孰轻孰重之间,他只凭唯心了。
她在他不完整的时候拿到了一些真心,但这是不应该。
郎霖铃已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暗送了个眼色,他却看也不看,她又惊又急,但知道劝反不妥,她心念一动,伸手一捂心口,微微弯下腰。
上官惊鸿一惊,立刻扶住她,眸光瞬刻变了,“可是心疾发作?”
她趁机在他耳边低道,便当我求你,打圆场。
待他将她揽住,二人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只听得上官惊鸿道:“二哥言重了,适才情急,惊鸿对四公主出手也重了,太子妃和四公主是翘领主最珍视的金枝玉叶之一……”他说着顿了顿,才续道:“若非突然记起左手在落崖的时候摔伤了,也断不会改手,以致冲撞了太子妃。”
他言罢,向翘眉微微颔首。翘眉似乎怔了怔,好半晌,方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一笑,皇帝却淡淡道:“何谓金枝玉叶,堂堂亲王的侧妃便不是金枝玉叶么,一样是我东陵的金枝玉叶……”
皇帝欲言既止,但在场的谁听不出他在暗讽什么!
听皇帝这样说,翘楚心里微微绷紧了的那道弦才算放了开来,也有些明白上官惊鸿为何在之前那般不受宠的情况下也能开拓出自己的势力——左右手一说,这个借口可能不足以让皇帝相信,但金枝玉叶一说,却辍中了皇帝的要害。
从她参加选妃赛开始,她便知道,皇帝不喜欢北地独立存在。
不喜欢翘振宁。
她之前只和上官惊鸿略提过北地的事情,他遇事立即便懂得用来引开皇帝的注意力,北地二女,四女受父宠,四女行为倨傲,目中无人,竟胆敢在东陵君主面前撒野,皇帝也将看似是睿王挑衅太子的侧重点放到北地与东陵的矛盾之上。
太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上官惊鸿一眼。
:(
上官惊鸿似乎没有看见,眼睑微垂,随即躬身道:“父皇训示的是。”
一场风波突如其来的小风波至此才罢。
既夜,马车迅速散去,往下一站府而去,往皇宫大苑而去。
睿王府众人进得府,便往大厅方向而去。
翘楚看郎霖铃挨近上官惊鸿,悄悄避开上官惊鸿伸手来揽,和四大,美人走在一起,两个丫头自是欢喜不过,四大抱着狐狸元宝,问这问那,揩了好几次眼泪,美人揽着她,虽不比四大又笑又哭,也甚是激动,三人低声相谈,两个丫头说刚才便想教训那翘容一顿,没想到睿王……翘楚心里悲喜间,说不清是愁是乐。
前面,上官惊鸿和郎霖铃走在一起。
刚才她走开的时候,分明看到上官惊鸿狠狠盯了她一眼。
翘楚自嘲一笑,并非她有这样的大量,不介意上官惊鸿和郎霖铃一起,但他有他的大局。
离开之前,郎霖铃,太子以外,反是她和他说得最多的人。
郎霖铃是他的正室,是郎家人。
走着,她想起自刚才便一直琢磨的事,慢慢走到老铁身边。
“翘主子?”
老铁立刻反应,语气里隐隐比往日多了分恭敬。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上官惊鸿和郎霖铃,压低声音道:“铁叔,今晚,能不能想办法请宁王他们所有人密来睿王府一趟?”
闻言,老铁以外,走在旁边的方明,景平和景清都是一怔,翘楚明白他们心里想什么,是想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出这些相邀的决定罢。
上官惊鸿失忆的事,必须尽快让他这伙亲信都知道,后天他便要上朝,若再发生像今晚的风波便麻烦了。
上官惊鸿现在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她苦笑,道:“事关睿王,十万火急。”
众人一听,一览四周,立即便似有共识的没再问一句,老铁点头道:“好!”
倒是景平轻声问了一句,“翘主子,要请清苓姑娘吗?”
*****
太子府马车。
既到朝歌,改了大马车。太子共府中要人共一乘。女眷另乘。
“若奴才没有看错,适才是殿下让太子妃示意那翘容公主……”
曹昭南轻声询问。
王莽和沈清苓一怔,太子没有答话,随手拿起案上茶盏,淡淡抿了口茶,好半晌,才道:“篝火宴上那翘楚好才情,八弟真个动情也不奇怪,孤何妨一试?”
王莽抚掌笑道:“正是。这正正试出睿王之心,也好让皇上一窥睿王对太子根本没有全心全意臣服之心。”
曹昭南却面有些凝虑之色,缓缓道:“睿王机警。刚才一句金枝玉叶倒让皇上芥蒂了那翘振宁去,且皇上对他现在是宠信有加,此次回来,我们要打击他,只怕不易。”
太子又抿了口茶,将茶盏往案上一搁,眸光深暗,“人,总会有弱点,知道一个人的弱点何尝不是件好事?”
沈清苓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殿下认为,翘出是睿王的弱点?既是好才情,还是说刚才殿下所为,不多不少也存了丝想一窥翘楚‘新’颜之心?”
*****
——
睿王府。
众人既在厅中站定,方明让下人备夜宵。
郎霖铃眼梢一带翘楚,复看向上官惊鸿,低声道:“爷,可要到霖铃房里去吃夜宵?”
她说着,微微咬紧贝齿,心里有几分忐忑,怕他不承,女人的直觉,她越来越觉得他和翘楚之间不简单,但到底也有几分娇羞,毕竟,厅上人多,这话分明有邀约他今晚到她房中过夜之意。
她当然也是此意……她与他多日未见了,她要问他想不想她……
上官惊鸿眉宇一扬,点了点头。
翘楚一怔,她没想到他会……只是,此时,他是顾大局了,她却来介怀吗?
她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她,径自揽了郎霖铃离开。
*****
房中桌,一灯如豆。
翘楚微微发怔,她打发了四大和美人去休息,今晚对她来说,夜还长着。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老铁。
老铁将手中托盘放好,又走到房间四角将纱灯点亮,方说道:“房中太黑了,翘主子怎么也不多点些灯火?”
翘楚谢了他,道:“怎好劳你亲自送吃食过来?”
“老铁是奴才,这不是奴才的份内事吗?”老铁笑了笑,又轻声问,“翘主子可还有事吩咐?”
翘楚咬了咬唇,低声道:“这不是约了宁王和……清苓姑娘他们吗,劳烦铁叔到郎妃那边走一趟,让他……在郎妃睡熟之后到书房一趟吧。”
正文 244
“翘主子,这个只怕有些困难,爷适才交待,他就寝以后莫要再惊动他。”
翘楚正拿着勺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搅拌着碗里米粥,闻言一惊,正想问约下宁王等没有,老铁已出了门,并带上。
她猛地站起来,怔怔看着门即将全数合上。
突然,缝隙里一只手横过,门一下子被推开。
恳她吓了一跳,脚跟却已离了地,走到门口。
门外,老铁身前,男人白袍玉带,微微挑眉看着她。
“惊鸿……”
让翘楚整个人怔住。
上官惊鸿轻轻哼了一声,伸手一招,示意她过去。
直到在男人面前站定,翘楚才意识到自己还真是二话不说,像个傻子一样。傻子的角色,在天神村,都是他扮演的。
她轻轻跺了跺脚,便要往回走,身子才刚动,上官惊鸿已经一步上前,将她的腰眼勾住,极是强硬地带进怀里。
翘楚脸上一热,“铁叔在。”
上官惊鸿却不说话,她一急,想走开,他却不放手。
她甩了他几个肘子,上官惊鸿岂是好欺负的,在她耳边沉声道:“再打我就亲你。”
翘楚一愣,不敢再动,背后铁叔丑陋的脸上,带着笑意。
怪不得平日少言的铁叔,刚才便一副隐隐忍俊不禁的模样。
她心里微恼,又惊喜半带,嗔道:“不是说就寝以后别再惊动你八爷吗?”
“嗯,”
上官惊鸿颔着首,突地两指一屈,往她额上一掸,低,“可爷还没就寝。”
门外,夜空月盈盈,一拨银辉照在他洁白的长袍上,他的眸含责带笑。
像凝定了时间。
翘楚又是一怔,心头忽忽的跳,却又早已丝丝甜去,情不自禁伸手将他的腰背环住。
上官惊鸿收紧了在她腰肢上的手。
“用兵之道,攻城下,攻心上。楚楚,若以后你跟我打仗,我必定只能输。”
翘楚突而听得他低声说,正有丝摸不着头脑,已被他横抱起来,她“呀”的一声方叫出来,只看见方明,景平和景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外,见状立刻有致一同地各自别开脸。
景平随之淡淡看着她,轻轻一点头。
门被踢上,将景平和所有人的神色全部关在门外。
……
还来不及回景平,心口已经随着他抱着她坐到桌旁,低头吻住她怦怦而跳,
唇舌交啖,她没有回避,明明才分别一阵子,竟如此想他,也许是他即将要去见沈清苓,她心里其实那般不愿,却知不该阻止,那带着绝望的被宠爱的感觉,让如生了股想拥有他的感觉。
知道吗,相聚一刻。
知道的,相聚一刻。
如他紧扣着她的腰,她将他的头颈勾下,紧紧环住。
唇舌主动迎上他的,任他卷吮,夺取。上官惊鸿那受得她这般,腾地便站起,将她抱到床上,欺身压到她身上,不停地吻着她,手探进她衣服里,飞快掀开里衣,隔着肚兜重重捏握起来,随着她的气息,身子一下便绷紧。
天神村那些日夜,虽只占了她一次,但随后每晚里的厮磨也是浓重绵长的。
有时,她说要出去外面散散步,他也不给。
他早早烧水给二人洗澡,早早抱她上榻,在昏暗的烛火里一件一件褪掉她的衣服,身子早已热起来,却仍盯着她看半晌,才在她羞恼之致的时候,将垂眸颤抖的她压到身下,吻遍她全身……
昏暗的烛火里,看她红着脸承受着他的侵占和掠夺。
即使顾忌她的伤不能真正拥有她,就像爱着她,却压抑了千万年一般。
尔后,看她脸红红蜷偎在他怀里,两人轻声说着话,她一点一点告诉他他的事情,她很少说自己的事情……
她似乎并不太在意自己的事情。
有时,她甚至还会要他将她告诉他的事情默说一次给她听,看有无纰漏。
于是,他很骄傲。
她爱他。
爱,原来这么简单。
今晚,他明白她的苦心,可是,在那个原来据说是他卧室的房间,对着那个聪明美丽的女子,他几乎一下便意识到这个女子是他的同类,他也知道他该怎么做,但是,他不想。
她会不开心。
翘楚脑袋昏昏沉沉,承受着上官惊鸿所有的掠夺,衣衫已被褪到双臂之间,腿根处突然微微一哆嗦,却是他的手指滑进了她的褒裤。
“惊鸿,不要……”
被他粗燥火热的指掌略带急迫地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