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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室坐一下吧。
眼前人的笑容一如当日,祁不由得心神一阵恍惚,就一路被扯到休息室里去,按到沙发上。
要不要喝点茶?
CEO拆开一包茶叶。
啊?
祁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我觉得不用,涵说你酒量好得很呢。
CEO似笑非笑地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啊……
祁愣了愣,发窘地别开脸。
于是捉弄我很好玩是吧。
CEO微微眯起眼睛,心情却似乎很好的样子。
不是……
被拆穿的祁多少有点手足无措,却倒也没忘记否认。
我想了很久,CEO慢慢地说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刚招惹了我再去国外。不对,这种事情不可能临起意。我应该问,你为什么已经决定要出国了,还会来招惹我。
祁无意识地抿了抿嘴,低下头。
CEO深深呼了口气,说:
听着,我只问这么一次,对我,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祁动了动嘴唇,可是被压在沙发上的姿态,就好像连心也被压住了,莫明地,他觉得发不出声音。
不想说就算了。
CEO凝视了他良久,终于轻轻一叹,点头,松手离开。
祁本能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喜欢你。
还是说了,面对着背影似乎变得轻松许多,祁也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很鸵鸟,可是他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还要走。
CEO想转过身来,但是祁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
箭在弦上……对不起……
到底什么事情?
父亲的公司……
我不想听实话。
CEO闷声道,他本没打算提起这样的话题,可是发现自己按捺不住,果然还是有一些在意。
祁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沉默半晌,轻轻笑了笑,语气像在叹息。
你不信我……
CEO忽然后悔了,想转过身来道歉。祁却又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我的确没说实话呢,你不信原就是对的。公司的确是有大动作,我有些动作国外不方便做,一定要借助他的力量。可是我却又碰到了你,那时候,我本想着,一晚的缘份,天明之后各走各路,却没想到你原来竟是个君子呢……
祁语气带笑,声音却在轻轻地抖。
如果……如果我说我卖给了他半年……我这样不堪,只有一颗心是干干净净向着你的,你要不要?
CEO原也没想他会如此坦白,愣在当地,半晌做不得声。
所以说,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终于轮到我了么,心里真是不舒服呢。
CEO按住了自己腰间那双慌张地要离开的手,他接下来想说,可是谁让我这样喜欢你,虽然不服气,也只得认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晚宴的服务生。手里的拖盘上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四方扁盒。
这是聂先生送给您的礼物,他说本想当面给您,可是等您不到,他有事先回家去了,命我转交。
服务生对着祁礼貌周全地微笑。
祁木木地站在当地,盯着那具礼物,并没有伸手去接。
CEO拿起礼物,替祁给服务生签了单。
看样子像是光盘,这种杀青宴上的礼物,总不会是你历年的电影合集?太没创意了一些吧。
CEO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决心,彻底放松了下来。说着小心地拆了包装。
只有一张?你出道七八年了吧,看起来不像是合集的样子。要不要现在看看?
CEO摸着下巴,笑着问祁。却没想到抬头看到的是祁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看到CEO的眼神,祁大梦初醒一样地,几乎是抢一样把光盘拿了回来。勉强笑道,这是我的错,约好了今天晚上到聂叔叔家里有家宴的,我这要当面去给他道个歉呢,就这样,回见。
留下一头雾水的CEO,祁夺门而出。
祁一路飙车到了聂宅,那个人正端着一杯红酒,仪容光鲜,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欢迎回来,孩子。
聂先生笑得恰如一个见到久别爱子的父亲。
我问你,这是什么。
祁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
不要这么紧张,说起来,你已经一年没到这里来了呢,难道不该先喝点酒放松点吗?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我问你这是什么!
祁失控地把光盘砸向聂先生,被一偏头躲过了。
啧,一年不见,脾子大了好多嘛,不用急,你想知道的话,可是慢慢看,我这还有整整一系列。
聂先生手轻轻一挥,桌角一小叠垒着的光盘散下地来。
祁看到那些光盘封面上浑身赤 裸的自己,大脑轰地响了一下,一片空白,不得不伸手扶着面前的高背椅稳住重心。
什么时候……
祁咬着牙一字一句问得艰难。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聂先生笑得依旧绅士异常,你一直防得那么严,想拍到这么一套可难得很。
他迈步走向祁,祁想退开,却一步也动不得。
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乖乖听话的孩子,幸亏我留了一手。这次真是险得很,差点就被你弄破产了呢,不过该幸庆的那个人好像该是你,不然这叠资料早已经红遍全城了吧,我猜。
祁咬着牙不肯说话,忍受着在自己眉眼上抚摸着的手。
不要以为把公司抢回去了就能逃走。
聂先生在祁的耳边轻轻吹气。
我知道你可以豁得出去,不过想想你的妹妹,多好的姑娘啊,在婆家被人戳脊梁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我忘了,她还没嫁人呢吧,好像连确定的男朋友也还没有?
祁的身子颤了颤,闭上了眼睛。由着聂先生把他半拖半抱地弄到某个他已经很熟悉了的房间。
对啊,还有,既然你现在经济状况已经这么好了,演艺圈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已经不想再忍受和全世界的人分享你了呢,那感觉糟透了……久别重逢,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庆祝呢……
厚重的大门关上,就此隔绝了一切的声响。
祁睁开眼睛,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疼痛,他一时有点恍惚。
醒了?
耳边响起了不想听到的声音,身上轻轻一重。
昨天衣服大概是不能穿了,这件是你以前留在这里的呢。
祁撑起身来,慢慢地披上衣服。
对了,昨天的礼物有两件呢,你为什么只带回一张来?
祁的身体僵了一下,动作突然飞快了起来,跌撞地冲出门去。
当祁在CEO的公寓里找到他人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凌乱,CEO拎着半瓶酒倚桌坐在地上,面对着被砸碎的电视机屏幕和DVD机器。
祁的心一下子凉了。他缓缓在CEO面前蹲下,拿过了酒瓶子。
CEO抬起一双醉眼,定定地望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愣了愣,忽地伸手猛地一拉,狠狠地吻了下去。
祁没有试图阻止或挣扎。两个人的第一次,粗暴且毫无温情。
祁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有种时空重叠的错觉。身体不如之前了呢,他微微苦笑,想抬手想蒙上眼睛,却竟然连这个动作也做不出。
你醒了?
祁感到自己被轻轻扶了起来,眼前是CEO一张欠疚和不知所措的脸。旁边摆着一套新的衣裤。
这套衣服是我的,还没穿过,我们身高差不多,你应该能穿吧。
CEO移开眼睛,轻轻地说。
祁应了一声,想拿过衣服,却还是抬不起胳膊。
我帮你……
CEO想动手,见祁一脸尴尬,又讪讪地住了手。
两个人在尴尬的静默里度过一天,CEO服务周到,祁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天后祁终于恢复到活动尚算自如
他理好衣服,看了看沉默着坐在沙发上的CEO,笑了笑。
再见。
然而在他准备拉开房门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扳住了他的肩膀
不要走。
老板,媒体的鼻子是很灵的,明天报纸上曝出我和你一同消失并出现,岂不反了天?
祁还是笑。
CEO索性直接发问。
你和聂老板之间到底是什么恩怨?
哪有什么恩怨。
祁想挣开。
CEO眉毛一挑,无奈地叹口气。
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不假,但却不是白痴,你出国,聂氏集团出麻烦,出国前明明一片和乐,回来后两不来往,还有……
CEO指了一下被砸坏的DVD播放机,随即轻轻把祁揽在怀里。
祁,我喜欢你,信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
祁听着背后人的人缓缓低语,怀抱温暖,忍不住放松了身体,靠了那么一靠,仿佛一年多前,两人在茶坊里度过的很多个下午
其实事情也简单得很,
祁闭着眼睛轻轻开口,
七年前我刚开始接手公司业务,做的是和聂氏的案子,因为他和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了,所以都很放心,我年轻不懂事,被阴到,损失很朋,父亲心脏不好,被老朋友骗了,一气之下撒了手,公司当时正在融资重组,混乱下被聂氏控了股,有优先权,然后……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抱着这种心思……父亲的公司,我怎么也不能让这么没了,只得……予取予求……
说着自己低低笑了几来
CEO紧了紧怀抱,静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你放心,事情交给我。
祁不由得笑了,好,交给你。
踮起脚在CEO的唇上轻轻一印,
我先走了,有事电话。
CEO一皱眉,一使劲拉着祁的胳膊把人又圈了回来。
你不信我?
祁就沉默了。半晌,不无苦涩地说,
我和姓聂的事情,虽然瞒得好,到底这么多年,总有人知道,你哥
算一个。
CEO愣了一下。
我在国外的时候,和姓聂的斗到紧要处,还是你家大哥扶了他一把
,聂氏才活到如今。
祁的声音轻飘飘的,也听不清是什么情绪。
我本算着,好歹我这么多年的处境他都看在眼里,聂氏这块肥肉总
是你们家的,能念几年相处,袖手旁观。
说着又笑了,
可见我到底比不了他,看现今你家得到的好处,又怎一个聂氏可比
?
CEO素来对总公司的事务并不上心,听了不由呆住,过了半天,才
哑着嗓子问,
你……怪他?
不,
祁苦笑着,从CEO的怀里脱身出来,
商场如战场,他并没做错,何况我家的公司还是拿回来了。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何况有那东西在,聂氏倒了我也还是……
CEO站在门口送走了祁,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几圈,终于拿起电话
,拔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那边传来懒洋洋的男声。
给你小子一个礼拜,给我潜回来。
CEO冷着语气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