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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多情种,也不会因为喜欢上同性就把自己变成滥交的纵欲者,对於爱情的经营方式他虽然还处於一知半解的阶段,他至少还懂得专一,就是无论如何身体与心都必须忠於对方。
「可是你跟他睡同一间……」明知道他的单纯但就是改不掉捉弄人的习惯,男人压进臀隙的手指眼见著又增加了一根,被强硬扩张的不适感让他少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拜、拜托!我都跟他住两年了……睡同一间、呼…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我连他的裸体都看过了……你…你难不成要跟我翻旧帐吗?」像是被折磨到失去了耐性,他扶著墙紧紧握起了拳头。
「你知道吗?你老是不当一回事的事,最容易引起我的嫉妒——」
「我没有不当一回事……」男人把手指退出去时他稍微喘了口气,恍惚之际见他从置物架上拿了瓶东西,还没时间仔细分辨,那个地方已被抹上凉凉的黏液跟著男人的手指一起推挤了进来。
他闷哼了声下意识闭拢身体,但男人却用膝盖轻轻分开他的大腿,炽热的体温就贴著他的背,间歇点染著颈项的细吻泛著清浅的笑意。「只是润滑剂而已,没给你用什麽奇怪的东西……」
「呃?」
「上次让你那麽痛我觉得很内疚,我想让你也觉得舒服——」男人一边说明一边慢条斯理地抽动起来,按入深处的手指细心润泽著每一寸紧绷的肌肤,然後在第三指加入抚慰时,他已经觉得腿软,若不是腰让人一手扣住,人恐怕早就瘫在地板上了。
体内不停转动曲折的手指,唇边已经咬出齿痕的手指,不管是来自於哪一方的刺激都让他眼眶泛起了泪水,他弓著背不敢移动,尽管男人柔情似水地卸去他的防备,但对於目前正抵住自己的硬物,他还是感到很畏惧。
「不要紧张……我今天会很温柔的……」
他贴著墙看见了自己喷在上头的热气,男人的手指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度逼人尺寸也惊人的异物,他紧闭住眼睛,是没有勇气看也不敢回头看。
男人的脉动夹带著一身火烫在入口处徘徊,极尽挑逗地摩擦过周围敏感的肌肤,他浑身感到一阵酥麻,即使捂住嘴巴也管不住喉咙流泄而出的激动,突显出背後的呢喃温吞得像是黏在耳膜上,正以著最柔软的姿态让他一点一点含了进去。
完全没入的时候他被扳过脸亲吻,彷佛一世纪那样漫长的拥吻逼出了喘息,他潜意识推开男人,但下一刻又因为对方的执拗而拉近了几分。
低等动物。三十三(限)
「唔嗯……」
男人扣住他的腰伏在他背上,下半身没急著动作只是情意缱绻地亲吻著他泛红的耳郭。「这样进去就没那麽难受了吧?」
他紧闭著嘴不想让男人听见连自己都觉得很丢脸的声音,他把脸埋在墙上,颤著身适应著体内缓慢抽送起来的男性。
尽管这一次没有类似先前那样强烈的痛楚,可是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承欢的,硕大的存在像是占满了呼吸的空间,男人停留得越久他的气息屏得越长。
「不要忍……再放松一点……」男人轻咬著他的肩边抚弄起胸前的敏感,稍微退出之後又深深插了进去,少年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入手心,不断被顶弄的某个点让他气喘连连忍不住软了腰。
「是这里对吧?我记得上次也是——」面对少年一如以往的沉默男人压低了声音贴著他耳语,逐渐加快的速度让那颗趴在墙上的头没抬起来过,早先风乾的脊梁又渗出了微微的细汗。
男人双手扶著他颤抖的腰肢低头舔吻汗珠,不意听见那隐忍在喉咙里的呻吟,断断续续地游走於疼痛与极乐边缘。
他这种人以食髓知味来形容还不够,根本就是贪得无厌的野兽。光是享用过身体还不够,他甚至还妄想独占身体的主人,他的爱情本来就极其自私,他只是伪装得很好假装自己是成熟的男性。
他不愿少年除了他以外还去关注其他人,尽管他一再声明自己与陈麟之间没什麽,但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性感总还是会招惹白目的苍蝇,他不是对他不放心,他是对自己没信心,等到少年世故之後对自己的迷恋过了,他还能像现在这样任他予取予求吗?
「向槐……」
「啊?」少年连回应都泛著湿润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身体拉著他让他的背靠在墙上语重心长道:
「我真的可以吗?」
「可…可以什麽?」男人的离开突然让他感到失落起来,回视的双眼载满了复杂的情绪。
「对於你『选择了我』的这个决定……你会後悔吗?」
「要是後悔,还能让你——」
「嗯啊——」重新顶入的时候少年的脚尖一度离开了地面,他攀著男人的肩膀像是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爱欲,最後竟抱著他紧紧蜷起了身子。
「等、等一下……」他抓著他的背上气不接下气,男人难得听话,竟真的没有进一步进犯的举动。
「要多久我都等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和自己做爱的少年没有一丝不情愿,他坦率地接受自己喜欢上同性的事实,毫无犹豫地接受了自己的拥抱,但相较於他的勇往直前,他却有著太多必须去顾虑的问题。
他等不到合适的气氛便在浴室要了他是因为内心感到很不安,不管是将来有可能会面临的难堪或者是无法解释的苦衷,在取得筹码替自己的人生谈判之前,他都需要一个理由来支撑自己。
「别哭……你哭什麽?」他抬起他泪湿的脸颊低头吻去眼角的湿热,没有下一句话直接以吻封缄。
一个深吻过後,他抄起那细瘦的大腿勾上腰际,不断缠入体内的强悍让少年尖叫出声,但他却因此松了口气。
「沈、慢…慢点……呜……」
「你都不晓得你有多可爱——」他喜欢他迷乱的嗓音,喜欢他沦陷在自己怀里的风情,喜欢他紧紧环住自己的手臂,更喜欢他濡湿胸膛的眼泪,他抬高他的腰,彷佛要弄坏他似的狠狠捣弄了起来。
就在最後一丝理智即将焚烧殆尽时,少年突然绞紧的内壁让他忍不住射在了体内,事後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但少年也只是把脸埋入他的颈窝,露出了两只红通通的耳朵。
「对不起……我又忘情了……」他带著歉意抚著那修长的背脊,抬起少年的脸吮吻之际,察觉到适才泄精的男性似乎又因为内穴无意识的含咬而准备重整旗鼓,他连忙退了出去。
只见乳白色的液体沿著大腿内侧流淌而下,纳闷的少年低头一看,又立即红著脸避开了男人玩味的视线。
他若无其事地推开对方想找条毛巾遮掩自己,怎知双脚却不听使唤,又硬生生倒进男人怀里。
「好像把你累坏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男人噙著笑吻了他几口,随後便搀他靠著墙坐下歇息,回头去拿衣架上的大浴巾把他整个人包住。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哪有。」
「别再瞒我了,我再迟钝还是感觉得出来……」
「你哪里迟钝了?明明浑身上下都很敏感。」
一样是双关语但这次却没有招来白眼,当他在身前蹲下时,少年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
「干嘛?」
「眼角都下垂了还说没有心情不好?」
「真的没有——」他苦笑著想拉下他的手,但少年却揽著他柔顺地滑进怀里。
「不管你遇到什麽事,都不要再心情不好了。」
「嗯?」
「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是吗?」
「嗯,我说是就是。」
「既然如此,就算不是也得硬著头皮上了。」
少年没答话只是伸手将他抱得更紧,他捺捺眉像是被说服了,抚摸著後发的手禁不住更多了点温柔。
「怎麽办?才刚洗好又把你弄脏了。」
「那就再帮我洗乾净吧?」少年别扭地埋在他胸前,声音小得非得贴在他唇边才听得见。
「遵命。」
「呐、只能洗澡……不准再做别的……」
「我哪有做别的?我都只做该做的。」男人笑吟吟地抽掉他披在肩上的浴巾起身去开水龙头,等待宰割的少年一度无言以对,他如果再跟这个人认真,他就是笨蛋。
*今年H的额度大概都在这一本写光了。
低等动物。三十四
晚上8点多,苏向槐裹著被单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嗷嗷待哺。
比起半小时才有一则更新的电视新闻,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碗底白白软软非常不合时宜的食物上头。
虽然室内空调吹到他头皮有点发麻,但现在是夏天欸,有人吃这种东西吗?而且还是拿来当晚餐——
「唉……」光是捧著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一边替自己下午劳心卖力的采买感到不值,一边用汤匙整颗舀起来,提心吊胆地送进嘴里。
然而,就在做好有可能吃到冷冻馅料的思想准备下,意外Q韧弹牙的冰凉口感让他多咬了几下才吞进肚子,很快地汤碗吃到见底了(肯定是被饿坏了),眼明手快的沈仲宇又端了两碗过来。
「好吃吗?起锅时我还特地过了冰水……不够的话冷冻库里头还有喔,我可以再煮——」没贴著坐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身上有厨房的味道,沈仲宇之所以选择坐在对角的沙发上,为的是方便欣赏情人享用爱心料理时的幸福微笑,遗憾的是美少年在接下第二碗的时候表情竟有些厌倦。
「不用了,当霸王水饺吃的话一次吃十颗也该饱了……是说你没事买那麽多汤圆干嘛?而且还全部都是芝麻的……」就算很香舌头也甜到没味觉了。
「它的广告拍得很美味啊,某天去超商买东西的时候就顺手拿了几盒。」
「某天是什麽时候?该不会过期了吧?」苏向槐手中的汤匙突然停住了。
「喂,不要因为我只会煮汤圆就含恨在心好吗?我好歹有注意制造日期,是上个月才买的啦!我会给你吃过期食品吗?」
「因为你讲某天就只会让我想到冬至前後……而且汤圆一般都是人家阖家团圆的时候在吃的,你沈老板都买来当点心吃吗?」
「是当宵夜吃。」
「啊?」
「很方便啊,下水滚一滚等它浮起来就可以吃了,一口一颗刚刚好。」
「小心半夜吃太多酸性食物隔天闹胃痛……你三餐要正常一点啦!不要仗恃自己身体好不吃……久了你就知道——」
「就说等你煮啊,我自己煮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今天可能没办法……」不是装死,而是真的连呼吸都觉得喘,苏向槐把汤碗放下之後迳自裹著被单卷在沙发上,除了腰酸之外,那个地方也有点不舒服,他等一下还有办法走路回家吗?
「那明天呢?」
「好啦…明天……」他半掀著眼累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全,沈仲宇挤过来把他的头抬起来放在大腿上,轻轻抚摸著他侧边的头发。
「厨房的菜我都收进冰箱了,明天晚上我会尽量在7点以前赶回来的,你可以等我吗?」
「明天…明天不是礼拜天吗?嗯……你要去哪里?」他趴在他腿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虽然努力抵抗著周公的诱惑,可是发梢间手指移动的速度过於温柔竟牵引著他慢慢堕入梦乡。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爸那边有事要我帮忙吗?今天是特地腾出来的,所以明天开始会很忙……不过再忙还是会回家吃饭的。」
「喔……」
「那今天晚上就住下来罗?」
「嗯……」
「那明天晚上——」呃、睡著了……
苏向槐缩著肩膀窝在他腿上双眼轻闭,浓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映出两片阴影,让他忍不住以指背摩挲著那片光洁的脸颊。
担心他在客厅睡会受寒,他用被单裹好少年後,尽量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把他抱进卧房。如果这个愿望不算奢求,他真想每天清晨醒来就看见他的睡颜,想要一辈子都宠溺著一个人的心情,大概莫过於如此吧?
一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