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澜看了他一眼,“在厨房呆着干什么?你先去洗澡吧。”
“待会再洗,我想要看澜哥煮。”魏熏一步都不挪,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周澜的动作看,似乎是在欣赏什么绝妙的手工活一样。
周澜被那样盯着破无奈,可是现在照顾小孩的情绪是第一要紧的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等着水煮开的当儿,周澜拿出一块芝士切片,不要怪他刀工不好,他已经尽量切均匀薄片了。
魏熏终于挪动了脚步,他走到了周澜身后,自身后搂住了周澜的腰,下巴眷恋地埋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也没说话。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周澜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不自在了,“小熏啊,我切东西呢。”
“你切好了。”一副“我完全没有妨碍你”的语气。
周澜叹口气,“还说让我不要把你当小孩,你自己就老做一些小孩的行径。”
魏熏想了想说,“现在这个时候我可以允许澜哥你把我当小孩。”
周澜哭笑不得,“这还分时候吗?”
“我说分就分。”又说任性的话了。
周澜发现自己竟然现在也越来越习惯这样反复的魏熏了,该说可悲吗?
“好,随便你。”周澜总算切好了芝士,又开始捣鼓起香肠来了。
“澜哥……”
“嗯?”
“今天,在和纪风鸣对戏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自信了……感觉很糟糕……”
终于说了啊。
周澜缓缓道:“小熏啊,我早说过了,没有人是天才,纪风鸣能走到今天,他也是经过一场戏一场戏磨练下来的,他这些年国内国外地闯不是白闯的,他的每一个奖杯也都是有充足的含金量的。”
魏熏的语气淡淡的,“所以,和他相比起来,我就是菜鸟了,澜哥带过纪风鸣,肯定也看出来了,差距太大了……”
“这么气馁,可不是我认识的魏熏。”周澜说:“小熏啊,换个角度来看,纪风鸣是演员,你呢,是歌手,让纪风鸣来唱歌来跳舞,那也是很难想象的事。你现在觉得你不足那是对的,因为总是从青涩走向成熟的,谁没有菜鸟的时候啊?就是纪风鸣,他一开始演戏的时候可没有比你好上多少,忘词是常有的事,我那里还有他以前演戏的视频呢……”
周澜话音刚落,就感觉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然后听到耳畔传来明显温度低了不少的声音,“为什么现在澜哥还留着以前纪风鸣演戏的视频?”
“这……”周澜忘记了小孩醋性似乎不是一般的大,本来他就对纪风鸣很忌讳——“以前纪风鸣为了揣摩和锻炼演技,让我录下来的,后来他走了以后,我也就收着,差不多都忘记了……”
“可是澜哥不是记起来了吗?”
“那不是……嘶!魏熏,你属狗的啊???”周澜叫起来是因为魏熏突然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魏熏又咬了一口,其实力道只是用牙齿厮磨而已,“给澜哥身上留一点记号澜哥才会有觉悟。”
“……给我滚开——”
厨房里充斥着周澜终于忍不住的怒吼声。
☆、⑤夜不寝
同样一场戏,NG十几次,三句台词,可是每一次都能演绎出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感觉,尽管是不重要的台词不重要的角色,可是他每一次都很用心。
周澜按下了暂停键,转头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魏熏说,“看到了吗?没有谁是天生的主角,演技这种东西,还是只能自己来琢磨的。当然,我知道你不喜欢纪风鸣,可是你也得承认,他很严谨,一旦进入镜头,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浪费一秒钟的胶卷。这都是一开始的角色了,其实也就是混个眼熟,但是他把握住了每一次机会。小熏,和早期的纪风鸣相比,提供给你的机会已经太好太好了。”
魏熏看着屏幕上跪在雨中,眼神倔强执着的平头青年,这是他第一次看纪风鸣演的戏,应该说那么认真仔细地看还是第一次。那个时候的纪风鸣和自己现在的年纪也相当,可是演技上却相差太多。
“做演员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对镜头有野心。这是纪风鸣曾经说过的话,他的野心很大,凭着这野心支撑他才走到了今天。”周澜拍拍魏熏的肩膀,“小熏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的是,人的野心可以无穷大,可是精力却有限,你的背后还有一个舞台,那是你名正言顺的主场,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也没有必要……”
魏熏身体往右倾斜,靠在周澜肩膀上,“澜哥,我的野心大不大不知道,不过我非常讨厌那种屈居人下的感觉。”
“好了,随便你。”周澜打了个哈欠,准备关电脑,“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
魏熏阻止他,“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周澜皱眉,“明天你还得赶戏呢。”
“不会太晚的。”
看着小孩执拗的表情,周澜叹气,“算了,那你自己回房间看,我要睡觉了。”
“我戴耳机。”见周澜还想说什么,魏熏紧接着道:“倪斐那脾气,我吵到他一点儿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周澜拗不过他,摆摆手转身进了浴室洗漱,完毕以后就上床睡觉,戴上睡眠耳塞,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半夜醒过来,感觉房间里还有亮光,周澜翻转过身,看到魏熏果然还坐在电脑前,周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两点半了。
周澜拿掉耳塞,下了床,走过去才发现小孩是抱着膝盖团在椅子上睡着的,高大的身躯显得无比委屈……
周澜保证如果一晚上都是这个姿势,明天他估计要废掉……倔起来真是没办法。
叹口气,周澜推了推魏熏,推完以后就后悔了——魏熏睡着的时候不是一般的恐怖……周澜正要退开,那还没收回来的手就被用力拽住了,真的很用力,生疼生疼的。
“小熏……是我。”
睡着的时候行动比脑子要快的人终于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周澜的脸时,抓住周澜的手才松了松力道,脸上也露出笑容,配上还有些迷蒙的双眼别说还是挺萌的——
“澜哥。”声音还有些沙哑。
“要睡觉回房睡,怎么就这样睡了?”
魏熏动了动腿,嘶了一声,眉头也皱紧了。
“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周澜知道他是腿麻了,蹲下去轻轻帮他按压了几下,然后才扶着他起来,“自己稍微活动活动……”
魏熏靠在周澜身上站起来,乖乖照做了。
周澜觉得这个时候的魏熏就和大型的宠物玩具一样,忍不住嘴角噙笑,拍了拍他的腰,“好了就快回去睡觉。”
魏熏把周澜抱得更紧了,埋在周澜颈边,低声说:“澜哥,晚上我和你睡好不好?”
摆明了是在撒娇。
周澜翻了个白眼,“不行。”答应了真成傻瓜了。
“为什么?”魏熏可怜兮兮地看着周澜,“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周澜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做什么?”
魏熏摸了摸鼻子,才说,“就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周澜冷下声音。
知道要一起睡觉是不可能了,魏熏也没有放开周澜,说,“那么作为补偿,澜哥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晚安吻?周澜拧着眉正准备义正言辞拒绝的时候,魏熏已经低下头覆了上来,好吧,亲就亲吧,可是魏熏明显不满足简单的双唇碰触,颇为技巧地顶开了周澜的牙齿,舌头窜了进去,硬是缠着周澜的与之嬉戏,最后还舔弄了口腔里的每一处才放开……
大半夜的这么激烈基情的吻,周澜原来的困意早就消散了——怎么每次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硬来的?而且这小子长得一副清新模样,这方面却一点都不走纯情路线的……看着对着自己笑眯眯的魏熏,周澜气得一脚就踹了过去,麻意才退了又被踢了一脚,魏熏的表情扭曲了,不过心里却还是爽的。
周澜说不出什么矫情的话,憋出一句话:“谁允许你没有刷牙就亲过来的?”
魏熏眨眨眼,忍着疼痛说:“那澜哥,我下次一定记得先刷牙。”
重点才不是这个好不好?周澜干脆把人往外推,眼不见心不烦,“给我滚回你自己房间!”
人一出去,周澜就关上了门,走进了浴室,挤了牙膏就开始刷牙——不刷牙的话感觉都是魏熏的味道,当然不是说魏熏有口气还是什么,说实话,那味道并不差……等等,想这个干什么?
周澜吐出一口泡沫——一定要把味道去掉,要不然晚上都睡不着了。
说来也奇怪,周澜和魏熏,两个都有些洁癖,魏熏是毫无条件地接受周澜,周澜呢……反正如果在以前,让周澜想象自己和另一个人舌吻,交换唾液什么的,那肯定是一件挺恶心的事……可是,事实证明,和魏熏的两次……
不过,周澜都是刻意忽略这些事情就是了。
话说第二天一早,在早餐桌上,倪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魏美人昨天晚上两三点才回房,干什么去了”,当时正在喝牛奶的周澜直接就呛住了,旁边的魏熏体贴地一边给他递纸巾一边轻拍他的背,看到这一幕,倪斐“切”了好大一声。
沈黎撑着脑袋,看着周澜,悠悠冒出一句:“难道昨晚魏美人是去澜哥那里侍寝去了?”
这是玩笑话,他们以前这样的话也说过不少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周澜听了就有些心虚了。
闫奚和陈鹭在一旁半真半假地起哄,魏熏只是充耳不闻,把切好的香肠推到周澜面前,换来了周澜一个白眼。
☆、⑥突破
白玉笙举起青瓷花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弹跳起来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一滴滴的血滴下来,他却恍若未觉,阴鸷的目光扫视了全场,轻启双唇,“你们,谁敢上前来?”
一道披着西装外套的黑色身影拨开人群,迈着沉稳的脚步上前来——这是秦鉴,舞厅的老板,也是白玉笙未来的姐夫。秦鉴在白玉笙的面前停下,抓住白玉笙的衣领,逼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少爷,闹够了吧?这里是你发酒疯的地方吗?”
白玉笙目光无惧地和秦鉴对视,过了好一会儿,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突然绽放了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在秦鉴拧眉思索的当儿,他一根根地掰开秦鉴抓住自己的手指,后退了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了携带的枪,指着秦鉴:“海棠呢,你把海棠藏哪里去了?”
秦鉴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望着白玉笙徐徐道:“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你拿枪指着我,果然是小孩子,一点都不长记性……”
“卡!”导演喊了停,“这条过!医务员呢?医务员在哪里?”
跟组的医务员急急忙忙地跑过去给受伤了的魏熏包扎——魏熏的手被碎片割伤并不是剧情的安排,真的是意外,本来是应该喊停的,可是这一条实在太顺了,导演都不忍心打断,他用眼神询问了一旁的周澜,周澜做了“OK”的手势他才安心继续拍摄。
周澜站在旁边协助医务员给魏熏清理伤口并进行包扎,一边询问:“怎么样,疼吗?”
“没事,就划破了多大点伤,”魏熏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看起来吓人了点。”
周澜皱着眉头,责备道:“你也是,也控制点力道,那可是真的花瓶,还好只是划破了手,万一弹到脸上怎么办?”
“澜哥,我有分寸。”魏熏微笑着安抚。
纪风鸣捧着助理送上来的保温瓶走过来,“怎么样,还好吧?”
“没什么事,谢谢纪哥关心了。”魏熏礼貌地回应。
纪风鸣喝了口汤,才说:“今天拍得很顺,刚才那一条真是够精彩的。”纪风鸣这倒是真心夸奖的,他能感觉到今天魏熏的状态很好,而且也很入戏,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的人是“白玉笙”,而不是戏外的“魏熏”——而且事实上,刚才有一部分的演绎是魏熏自己加进去的,并不是什么戏份的问题,而是他通过自己的揣摩给人物的润色,撇去两人戏外的敌对关系不说,单是以前辈看后辈的眼光来看,纪风鸣也要承认,魏熏在演戏这方面颇有天分,或者说悟性和灵气。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那还是纪哥带得好。”魏熏笑道。
见魏熏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周澜都觉得牙酸,推着他去一旁休息以及补妆,要跟过去的时候纪风鸣叫住了他,周澜让魏熏先过去,魏熏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乖乖照做了。
“果然是开导过的,”纪风鸣看着魏熏的背影,话却是对周澜说的:“澜澜在开导人方面是越来越强了,魏熏现在对状态和一开始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的。”
“真是谢谢夸奖了。”
纪风鸣面对周澜的疏离很是无奈,“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