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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药师又来替他换药了,“过来。”他朝我低低说,唉,又是苦差使,我走了过去,托起他的手臂,他的体温又慢慢的传到了我的手上,不由脸上一热。他只是看着我,眼中却又些许柔和。我朝伤口望去,仍是红肿着,这刀伤看来一时三刻也好不了。
忽然感觉信长的手轻微抖了一抖,我看了看他,他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由有点好笑,平时火气这么大,现在倒挺能忍痛的,死要面子。
“佐藤药师,不如我来给主公换药吧?”算了,看你可怜,本姑娘就帮帮你。
佐藤立刻望向了信长,信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对他笑了笑,接过药,轻轻的抹在信长手臂上。我感到他的眼神一直深深的注视着我,而且来得格外热烈,一紧张,手指也不由得有点颤抖起来。
“啊!女人,你是故意的!”
“哎,我好心帮你换药,你还说我是故意的!”
“那你下手这么重!”
“我已经很轻了!”
“佐藤,还是你来!”
“好心没好报,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我忿忿的把药给了佐藤,瞪了信长一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想温柔一把呢,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势怎么这么重,奇怪了。。。。
不过看着信长现在呲牙咧嘴的样子,好象真的很痛哎,。。。不过这样多好,痛就要喊出来嘛,吼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信长。。。
过了几日,我在前庭又看了利家,他似乎比以前更增添了几分成熟,这两年的生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吧。
“利家,欢迎你回来。”我笑着对他说。
他笑了笑道:“这段时间,你好吗?”
此时再见到他,我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和了许多,我点了点头道:“你夫人阿松也好吗?”
他含笑点了点头。
看他的样子,对阿松似乎也很喜欢,我的心情也愉快起来道:“那就好,接下去就该赶紧有个宝宝,这也是件大事呢。”
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如玉,只是没了往日的清朗,倒象是隐藏了许多情绪。
“小格,你就准备这样一个人,不打算嫁人吗?”他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过很多次,只是他忽然提出来,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在这里嫁人?嫁给谁?这里真有我可以依靠的人吗?我不知道。
看我满脸茫然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飞快的掠过一丝黯然,又马上恢复了原状。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彼此忽然无语,只是默默站着,利家的话勾起了我无数愁绪。
“对了,良之还好吧?”我只想赶紧打破这个有点尴尬的气氛。
他的脸色一沉,眼中有些悲哀,道:“良之的手受了伤,恐怕……………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什么!”我心中一惊,一个武士若是不能战斗,不就象被去了爪的猛虎,这让他怎么能受得了?想起那个冬日清晨和我共乘一马的良之,不由心中难过起来,毕竟这里和我做朋友的人并不多。
“那他现在怎么样?”我急急的问道。
利家摇了摇头道:“主公吩咐他在荒子村好好养伤。”
我点点头道:“你要多看着他点,叫他不要胡思乱想。”
他点点头又道:“不过我和阿松可能过一阵子会搬来清洲城。”
“真的吗?”这总算是个好消息,“我好想见见阿松啊。”
他也是一笑道:“好,我先走了。”
利家,你已经放下了吗?为什么你也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之轮又重新开始转动了,只是这一次会朝着你希望的方向转动了。今天信长还是照常召开军事会议,看他的样子可是一点也没有松懈。
“主公大人,今川的剩余军队已经后撤,一部分逃回骏府,一部分进入了三河冈崎城。”柴田胜家在那里向信长报告。
信长神色一缓道:“松平元康呢?”
“主公大人,松平元康趁着今川家乱成一团的机会,已经回到其父祖旧领。”
看来信长对日后的德川家康还很有兴趣。
“主公,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佐佐成政也似乎已经恢复过来。
信长眉一挑,忽然问道:“听说斋藤义龙得了重病?”
这个斋藤义龙是信长岳父斋藤道三的长子,也就是归蝶夫人的哥哥,前年斋藤道三过世后就由斋藤义龙继承了家业,听说他也是文武双全,极有才能。
“是!”我一看是利家。
信长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道:“如果他有什么不测,你们看谁会继承家督之位?”
利家也是微微一笑道:“最有可能就是由斋藤龙兴继任家督之位,不过他年仅十三,而且是个典型的无能败家子。”
信长嘴角微微一扬道:“那我们就再等等。”
信长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斋藤家控制的美浓了吧,只是如果归蝶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攻打自己的兄长,那会怎么样呢。
忽然他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个叛徒山口教继,杀了他吗?”
他问得虽然漫不经心,眼中却闪过一丝残酷的神色。
佐佐成政赶紧答道:“属下已经派人暗杀了他全家共十一人,只是…………………”他顿了顿道:“被他的儿子山口恒之逃脱了。”
信长眼中寒光一闪,脸色严峻,冷冷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佐佐成政一阵惶恐,低头道:“属下一定会找到他,杀了他!”
我看着信长,这样就随随便便杀了别人十一口人,虽然这个山口叛变,但也不用杀了人家一家人呀,此时的他眼神冷酷,一脸无情,这可能才是真实的织田信长吧?
虽然一直知道他不把人命当回事,但是亲耳听到情绪总是受到了点影响。在家臣都散了之后,我也一声不响就想往外走。
“停下。”他的声音似乎总让人难以抗拒。
我不大甘心的转过身去。
“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话挺多的。”他似乎有点奇怪。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他忽然笑了起来道:“到底怎么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你。”
我看了看他,忽然张口道:“那个山口他叛变你是不对,但是罪不及家人。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看着他的脸色由晴转阴,我好象又觉得自己多嘴了。。。。
看他不发一言,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倒也有些气短起来,算了,这种事根本也不是我管的。
“你生气啦?”我轻轻的问。
他还是不发一言,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你拽了。我就不信你不说话。
“怎么啦?手上的伤好点了吗?”这人总是有个逆反心理,他越不说话我还越是想让他说话。
还不说话,只见他脸色严肃,可是眼底却有一丝忍住的笑意,好啊,耍我。
“不如这样,让我替你换药吧?”我忽然装做去拉他的手臂,他一听这话,猛的脱口而出:“不用!”呵呵,上次的教训他还记忆犹新呢。
我不由的笑出了声,“你还是说话了。”我指着他说。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脸色却是越来越青,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还是赶紧闪吧。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一下子就抓住我正在指他的手,一使劲,我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敢用手指着我”他凶巴巴的说,神色严肃。
看上去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赶紧动了动,想挣扎出来。
他的眉一皱道:“不要动,我的手还有伤,有什么唯你是问。”
拿这个威胁我,想起他的伤,只好乖乖不再动了,不然安个什么罪名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这样的气氛好暧昧。
他的眼神忽然一下子温柔起来,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意,轻轻道:“真难得看到你这么老实的样子。”果然是在耍我,以前是庆次,现在怎么信长也染上这个毛病,可恶。
我一气,也管不了这么多,立刻去推他的手。
“啊!,你这个女人,不要动!。”他痛得吸了一口气。
“那你放开我,不然我可不管。信不信我再咬上一口。”刚才本姑娘被你蒙了一下,现在可不管用了。
他反而更加用力,好啊,色胆包天,痛也不怕了,我也使出了全部力气,去掰他的手。
“哎哟!”他忽然大叫一声,他居然会痛的叫出来,好不可思议啊,难道伤口复发了?我一愣,却也不敢再动。
他搂得更紧,低声道:“不要动了,不然我痛得更厉害。”
“痛了就叫药师来看看呀。”我也低低的说,这样用力抱着我不是更痛。
“你不动我就不痛了。”他的声音更轻,也不知他是不是又捉弄我,算了,不管了。我的头紧紧靠着他的胸膛,清楚的听见他的心在强有力的跳动,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坚实,象是一个温柔的堡垒,安全的避风港,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息,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忽然有种很舒服,很幸福的感觉,不由的,我也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身子忽的一紧,手上更用力,抱得我更紧。
我什么也不愿想,也不愿想应不应该,就让我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小小的休息一下吧,我真的有点累了。真的很糗,我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一睁开眼,就见到他似笑非笑得看着我。天哪,不知道我有没有流口水,赶紧摸了摸他的胸口,还好,还好,是干的。
刚起来,只觉得双脚一阵发麻,又跌了回去。他笑得甚是古怪道:“怎么,现在离不开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脚道:“才不是,我的腿麻了。”他又是一笑,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脚道:“有知觉吗?”我心中一漾,赶紧移开我的脚,站了起来,道:“我要下去了。”他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出声。
看他没反对,我转身向门边走去。
“小格。。。”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似乎欲言又止,我停了一下。“没什么,你下去吧。”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我快步的走出了大厅,我的思绪仍然乱如麻。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不可以爱上他的。爱上他,只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而他呢?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我,还是因为好奇呢?再说他从来也没和我说过喜欢我或是爱上我之类的话,根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心意如何,我不想陷下去,我不想自己受伤,我也不想猜,再这样下去我真会疯的。。。
正文 礼物风波
一晃又是几月,在这里时光总是匆匆。
信长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也不知良之的伤怎么样了。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利家已经和阿松搬来了清洲城,我也见过了阿松,她容貌清秀,性格温和,真的和利家很相配。她和我也很说得来,有空也会来陪陪我。
“阿松,在清洲城里住得惯吗?”我和她闲聊着。
她笑了笑道:“住得惯,而且我们家和佐佐成政家非常近,所以我也经常和他的妻子阿春互相串门。”
“那平时忙吗?”我又问道。
她点了点头道:“家里的事情也是非常多,不过主公吩咐我要经常来陪陪你。”
我有些惊讶道:“主公这么说?”
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主公说你一个人在我们这个国家,也很寂寞,看我们投缘,所以让我有空多陪陪你。”
我心中一动,竟看不出他偶尔也会有这份心。
看我没说话,阿松顿了顿,又道:“其实主公真的很关心你,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不过你的心里有没有主公呢?”
我的心里有没有他?阿松,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问我这个问题,这个对我来说有些残忍的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答。
我淡淡一笑道:“就算我心里有他又怎么样,他也已经使君有妇,根本就不可能了。”
她有些不解的说:“可是主公还是可以娶你的。”
我看了看她道:“阿松,如果利家现在要娶侧室呢?”
她的嘴一撅道:“那我饶不了他。”看她认真的表情,我不由的笑了起来,我笑道:“是啦,所以我也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所爱的人。”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笑笑,也没再说什么。送走了阿松,我回到了房中,却看见一人在我房里,唉,我的房子太不牢靠了,怎么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是信长的小跟班………森兰丸。这老兄一直和我不对盘,今天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和我摊牌他喜欢信长,想到这点,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你来做什么。”我的语气不大友善。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这时主公让我拿来的。”说着,一手指向桌上的一个大木盒,“啊!”我倒退了好几步,怎么又是大木盒,而且这次还特别大,难不成这里面又是谁的人头?好怕怕。
看着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嘴角扬起一副嘲讽的笑容,冷冷道:“这次不是人头,你打开吧。”
我看了看他,走上前,紧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