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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西园寺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文化课……学什么呢?”
“茶道,花道,剑道之类的。”叶央顿了顿,着说:“反正……我妈会的,我爸都要让我学。”
“为什么呢?”西园寺不解。
“我长得跟我妈很像,他……喜欢吧。大概。”
西园寺没有再问下去,扶了扶挡在腿边的伞。
“回屋去吧,有点冷。”叶央提起放在身边的灯笼,径自站起身来。
“你的伤口……”西园寺找借口似的问:“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叶央没有回头。
“哦……那……早些睡吧。”
“你也是。”
西园寺看着他进屋,拉上门,站了一会儿,才收起伞回自己的屋子。
叶央在黑暗中失眠,感觉到身体将要沉溺。他开始想念叶齐的体温和爱抚。
枕边掉着一朵盛开着的鸢尾,白天在院子里摘了插在头上的,大概是回屋时掉了。他拾起来,用纤长的手指抚弄着,极力压抑着肉体深处那被扭曲的欲望。
叶央和叶齐并不经常见面。因为叶齐从初中就一直在外面上寄宿制的公立学校,只有周末和假期才回家。
小时候他总是喜欢玩弄弟弟卷卷的头发,喜欢带他在花园里荡秋千,捉虫子,直到把小央吓哭才肯罢手。然而长大后的某一天,突然发现一切都乱了套。
高三开学不久,周五的时候,隔壁寝室的同学神秘兮兮地拿着一盘录影带邀他一起看。因为叶齐的室友那天有急事出去了,只留他一个人在。
录影带是偷拍的,黑白画面并不很很清晰,但无论如何也看得出来是两具赤裸着交缠纠葛的躯体。仔细辨认下,叶齐的嘴巴张成了“O”型。因为荧屏上是两个男孩。
“很刺激吧?”那个同学坏笑着捅捅他。
“你……你从……哪儿弄的?”叶齐结结巴巴地问。
“上面那个是我哥哥。”他有些得意地笑。
“小的那个呢?”
“新把上的小情人,才14哦~”
“……”叶齐无语。半晌,怔怔地问:“你哥哥是同性恋?”
“男女通吃。不过这次吊到的特别可爱呢,所以我忍不住拍下来了。你看……”
极力注视着荧屏上处于下位的美少年,被吻得快要麻痹的表情,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叶齐意外地感觉到身体某处有了反应。
那个周末,叶齐回家时,有点心神不宁。吃过晚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驱使他,让他去房间找小央。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心跳得很厉害。别墅二楼短短的走道,对他而言就像有100米那么长。
他将那扇雕花实木门推开了一条缝,屏住呼吸朝里望去。叶央刚洗完澡出来,穿了件短短的、下摆镶荷叶边的粉色真丝吊带睡裙,歪着头坐在床边,用一条白毛巾擦拭着刚及肩长的头发。雪白纤细的手臂和双腿,在那一瞬间几乎令他窒息。
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甘心他只是他的弟弟。紧接着,叶齐觉得腹腔里生出一种奇怪的刺痒,胸口也跟着难受起来。不知所措的他急忙冲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天夜里,他无法抑止地想抱他。
躲进浴室,回想着小央出浴的样子,开始自慰。
……
半年前,哥哥告诉他这些事的时候,叶央正在往花瓶里插上新鲜的鸢尾。
“离开的这五年,我好想你。”叶齐如是说。
“我也是……”小央抑制着内心的翻腾,捏紧花瓶,不让手指颤抖。
“你出浴的样子真的好美……”叶齐从背后环抱住小央:“再让我看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
紧紧握住手心里妖蓝色的柔嫩花朵,开始想念叶齐的体温和爱抚。
叶央被想念折磨得流泪。他根本无法拒绝他。
第三章
今天是西园寺来的第二天。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不时有雨丝飘落。
早上,他给叶央的伤口上了药,陪他吃早饭。叶央夹了一些菜放进他碗里。
西园寺愣了一下,举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不喜欢吃吗?”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带着询问的神色。
“啊……不……喜、喜欢的。”西园寺埋头吃饭,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哼哼~西园寺君很可爱呢。”叶央玩味地笑着。
桌上的手机不识时务地震动起来,每震一下,就向西园寺移近一点。
西园寺放下筷子,拿起来摁下接听:“莫西莫西?”
“英太,起床了吗?”叶齐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啊。”
“你在小央那儿吧?”叶齐突然放低了声音:“帮我转告一声,我听见爸爸要去他那儿了,让他小心一点。”
“啊,知道了。”
“等、等一下,还有……小央的伤好些了没有?”
“他说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哎,英太,如果我爸再打他的话,你一定要拦住啊。”
“啊,我想办法吧。”
“好了,不能说了,我该去上班了。BYE~”
挂了电话,西园寺淡淡地笑笑,叶央没问,他什么也没说。
果然,十分钟后,叶父出现在他们面前。
“爸爸。”叶央有些惊诧地从桌边站起来,鞠躬。西园寺早已想好了打招呼方式,他很自然地站起来,用身体挡住叶央,向叶父点了点头。
叶松的表情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但还是客套地和他握了握手。
“小齐经常跟我提到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西园寺笑而不答。
“我这孩子,劳你费心了。”
“举手之劳而已。”
……
叶央诧异看着父亲和西园寺客套。片刻后,父亲的眼神转到了他身上。
“跟我过来。”扔下一句,转身出门。
乖乖地跟过去,像一只温顺的猫。
父亲把他带到一处空房间,关上门,冷冷地命令:“把衣服脱掉。”
叶央心里一惊,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脱掉!”厉声重复了一遍。
叶央只好乖乖地照办。
父亲一步步逼近,吓得叶央大气都不敢出。他冷冷地检视了一遍儿子的脖颈、胸口,抬起胳膊看看腰,然后再看看大腿,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末了,站回原来的姿势,带着告诫的语气说:“很好。如果我再发现你不规矩的话,就让你彻底变成女人。”
叶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庆幸西园寺没有留下吻痕之类的东西。
变成……女人吗?彻底的?
仰起头,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叶央暗自咬紧了牙关。
最好……不要逼我。
“离开的这五年,我好想你。”半年前那个月圆之夜,叶齐坐在塌塌米上,定定地看着小央站在窗前插花的背影。
“我也是……”小央抑制着内心的翻腾,捏紧花瓶,不让手指颤抖。
“你出浴的样子真的好美……”叶齐有些无法自持,起身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再让我看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他嗅到他身上独特的体香,像姜花,和小时候闻惯的妈妈的味道一模一样。
“好……”叶央和他一样无法自持:“你等一下……”
走进浴室,拧开花洒,任凭凉水从头顶往下冲。
狂跳的心脏,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许久,叶央才回过神。关掉水,擦了擦那头长度已经过腰的黑亮卷发,套上一件下摆镶荷叶边的白色真丝睡裙,对着立镜,他悲哀地承认自己确实比女人还要魅惑。
这副躯壳里,有一半是女的吧。
叶齐抱住他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
……
“我怕是戒不掉你了。小央。”
叶齐趴在他身上重重地喘着气。
“上瘾了吗?”叶央爱怜地抚摸着他耳际微微上翘的发稍。
“我们的身体这么合适。”叶齐满足地笑着:“怎么戒得掉?”
“因为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叶央淡定地望着天花板:“因为要挽救你,才诞生了我。”
“嗯。”叶齐惬意地闭着眼睛点点头。
“我们的羁绊,比血缘更深……”
“嗯。”叶齐继续点头,连带抱紧了小央:“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我们是兄弟,我们不会分离的……”
叶央说“兄弟”一词说得很没底气。
“幸好是兄弟哦,小央。”叶齐恢复过来,撑起身体,把小央卡在底下。
“幸好?”叶央不解。
“对。如果你是妹妹的话,我就不能跟你做这些。”
“为什么呢?”
“因为男女之间是不一样的,要负责任,因为……一旦发生关系,就有生出下一代的可能。但是……对自己的妹妹,是无法负责任的,因为……是乱伦的。”
叶齐小心地理了理小央额前的发丝,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乱伦……吗?”叶央怔怔地盯着哥哥的漂亮的眼睛。
……
我不要变成女生,我要做男生。因为……这样,至少还可以和哥哥在一起,至少还可以依靠着他。
如果向父亲屈服的话,就真的成了孤身一人了。任人宰割是件很可怕的事。
叶央倔强地昂首而立,直到眼泪流回泪腺。
“哦,对了,顺便再通知你一件事。”父亲好像想起来什么,嘴角微微地上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十天之后参加你哥哥的婚礼,可以穿西装。”
猛然间,叶央听到自己瞳孔扩散的声音。
父亲走了。
躺在自己房间的塌塌米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 叶央感到自己的躯体与精神正在慢慢剥离。
恍惚中觉得有人拉开房门,悄悄地进屋来。
西园寺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抚弄着他耳际的发丝。
“怎么了?”关切地询问。
叶央闭口不言。
“伤口还疼吗?”
叶央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小央?”
他开始叫他“小央”。他的心已经开始沦陷。
“喜欢上我,不会再有好结果了呢。西园寺君。”
“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要不要回去?”叶央如僵尸苏醒般,硬硬地坐起来,紧盯着西园寺的眼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既然知道我会后悔,昨天为什么还要诱惑我呢?”西园寺隐去了笑容,坐在地板上插起双手。
叶央先是一愣,然后受了打击般慢慢低下头。许久,很认真地用日语向他道歉。
“想利用我,就利用到底吧。”西园寺很绅士地一笑:“本人甘愿效劳。”
……
“傻瓜!”叶央咬牙切齿地低喊。
“没有好处也无所谓。”伸出手指承过对方的下巴:“谁叫我……迷上你了呢?”
“天字一号大傻瓜。”
“才不是。”西园寺保持着微笑,双手扶住叶央的肩:“我相信小央是好孩子,不会对我太过分的。”
“你就是!”叶央带着哭腔喊出口,然后猛地扑进他怀里,抱紧不放。
“小央……”西园寺轻闭双眼,爱怜地拍拍他的背。
叶央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很冷很冷。
那天吃晚饭时,叶央诧异地凑过去捏了捏西园寺的耳垂。
“怎么了?”
“西园寺君穿耳洞了呢。”
摸摸左耳,下意识地笑了:“还是高中时候穿的。那是候我可是不良少年呢。”
“我才不信。”叶央露出云淡风清的笑容:“不良少年能考上英国的大学?”
西园寺确实在逗他玩。他从小到大一贯成绩优秀,风行良好,穿那个耳洞纯粹是为了好玩。因为是纯种日本帅哥,高中时暗恋他的女生成群,明追的也不在少数。后来看见他左耳戴了个单环,以为他是同性恋,个个捶胸顿足,把他那几个死党轮番怀疑了一遍,还怀疑到数学老师身上。西园寺知道后当成笑料整整乐了一个学期。
那个时候他很会摆同性暧昧姿态,直到进了大学才开始交第一个女朋友。
“能考上是因为我天资聪颖。”西园寺有些感慨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真正的GAY。
叶央摸摸自己的耳垂,新鲜的疼痛感从那里蔓延开来。
他让西园寺帮他也穿一个,西园寺一口就答应。
“你想让我做的事,我怎么能拒绝?”他调笑着说,眼睛里跳跃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叶央有很多耳环,金、银、玉、石、珍珠、景泰蓝……大大小小夹杂着其他首饰装满了一盒子。无疑,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