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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华在电话这头嘟嚷,研究所不是要腊月二十八才放假的嘛。
你管那个干嘛呢,你可是算少东家。给我回来!咔嚓,电话挂断了。
落华只有朝天翻白眼的份,然后乖乖去订机票。
腊月二十五晚官采和米绯本来想在不二家替他饯行,落华拒绝了说要收拾行礼。当然没行礼可收,衣服都不用带,家里备用的多了去了。他就想一个人逛逛,想想映苍穹再想想自己要怎么办,放弃?继续?还是坚持?死缠烂打他是看不上眼的,难道他现在要用这个招数?
这个该死的映苍穹!落华有些恨恨的想,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去后海是想散散心的,却没想那么巧遇见映苍穹,当时他正走在后海酒吧那一条街上东张西望的找看得顺眼的酒吧,然后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喝酒,哪那么多废话。掉过头就看到映苍穹和一男人坐一起喝酒,真他妈的巧。
却并不算愉快的相遇,最后映苍穹甚至是把他扔一辆出租车上让出租车送他回去的,他连送都不屑送了。
落华瘫坐在出租车后座抬手遮住眼睛,他想还是算了吧,这种死脑筋的榆木疙瘩,一向不是他那盘菜。
映苍穹的大年夜
大年三十下午六点映苍穹关了手机坐车去了不二家,坐的公车,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其实映苍穹很喜欢坐公车,只要不是高峰期他出门能坐公车就一定坐公车。可以节约好多钱不是?
不二家后门有个小小的厨房,酒吧里配了个厨房,也不知道当初柯若和曲月是怎么想的,明明两人都是厨房白痴,后来有一次映苍穹在那里做了第一顿饭给曲月吃,柯若靠在吧台边上笑得怎么看怎么碍眼时,映苍穹想敢情这是为了他准备的。
于是每年的年夜饭,映苍穹就习惯于在不二家吃了,虽然全部都得他动手做。
柯若曲月和映苍穹,官采和米绯在家吃团年饭,要后半夜才会过来,倒是步知舞半道跑来凑热闹,他对映苍穹说打你电话关机就知道你肯定是跑这里来了。
四个人三个炒菜两个汤,柯若开了瓶红酒助兴。吃完饭,曲月和步知舞收拾碗筷,映苍穹去音控台那里开了开关放曲子,柯若在吧台调了杯红粉佳人递给他,曲子是高山流水,映苍穹带来的碟子。
柯若递杯子给他的时候扯了个有些嘲讽的笑,映老大,你走错门了吧。酒吧里放古筝曲?
映苍穹在吧台前的椅子坐下来,没什么表情的盯着面前的酒杯,你也走错门了。红粉佳人?他映苍穹的酒?
得,凑合吧。柯若又笑,还是那种嘲讽式的意味,高山流水配红粉佳人,也算是绝配。
十点以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现在的年代过年已经不只是在家守岁这一种形式了,更多的年青人在十点前在家陪父母十点后和朋友在外面狂欢。不二家不能免俗的在这几天都是通宵营业,没人想跟钱过不去。好在的是,柯若想,他和曲月年假都挺长的。
映苍穹在凌晨二点的时候离开不二家,步知舞还在和官采他们闹,其实是他今天看中一个人了,他是双性恋,可男可女,只是看上男人的时候少,所以映苍穹也没打挠他的兴致,跟柯若打了个招呼后一个人走了。
出了不二家走了两条街才能看到出租车经过的身影,那位置实在是偏僻了点。站在街边等空的出租车,点了支烟叼在嘴上,一阵风吹过来,他把大衣领子拉上,再把搭在手里的围巾围上了。从不二家里带出来的温热被这风一吹便了无踪迹,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其实也没喝多少酒。
到家已经快三点,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来的时候映苍穹被蜷缩在自家门前的人吓了一跳。
苗可?映苍穹蹲下身推了推苗可的肩。
苗可睁了睁眼又闭上,有些迷糊的咕哝,天还没亮……
映苍穹黑线,这样都能睡着也算一种能耐。
起来,进屋去。映苍穹的声音不自觉就放软了,伸手去拉他胳膊。这一拉苗可算是醒过来了,只是头还有些昏沉沉的,嘴巴倒是已经开始不饶人了。
您老哪鬼混去了,现在几点了?就算要鬼混好歹您老手机不要关啊!
他胳膊还在映苍穹手里,于是整个人是半挂在他身上的,映苍穹侧头看他一眼,苗可就蔫下去了,他忘了这是他导师,带他的教授,捏着他研究生学位的人,他是脑子进水了才这么跟他说话的吧。想是这样想,却倔强的扬起了下巴不肯示弱。
映苍穹另一只手开了门,松开他淡淡的说,进来。
苗可在沙发上坐下来,柔软的沙发在一定程度上让他僵硬的身体舒软下来,映苍穹没生气没发怒没有因为他的出言不逊而将他关在门外。
喝水。
一只高高的玻璃杯装了七分满的水放在苗可面前的茶几上,他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他五点多到的北京,快七点的时候到的映苍穹家门口,守在那里没去吃饭。那会儿在气头上倒不觉得饿,现在松懈下来了才觉得饿得不行,胃搅动着像是要缩成一团了。
面条可以吧?映苍穹还是淡淡的问,不等苗可应声就又转去了厨房,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去洗澡,一会儿应该可以吃了。
苗可愣了一会儿,拿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干,随身的包还挂在肩上,取下来甩在沙发上去了浴室,意料之中的没有浴缸。
出来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了,电视开着,映苍穹坐在单椅沙发上,支着头摆弄手机。大概是刚开机,一阵噼哩叭啦的提示音后才安静下来。
苗可坐在了他对面开始吃面,浅灰色的圆领毛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淡褐色的休闲裤卷了好几圈才能正常走路。很眼熟的一身衣服,他昨晚晾在阳台上的。
映苍穹微微皱了皱眉,你没带换洗的衣服??
没。苗可头都没抬一下。
内裤也没带?映苍穹嘴角挂了一丝笑意。
对,我现在没穿。苗可有些赌气的说。
映苍穹叹气,我的裤子啊,也不知道背个包都装了些啥。叹完随手把手机放茶几上,起身去了卧室,上次买的内裤他记得自己没用完。
在茶几上的手机呜呜的震动,苗可看过去,屏幕上显示一条短信,发件人,落华。
他忽然就胃口全失。
映苍穹和苗可
映苍穹没有问苗可怎么跑来了北京,苗可也没提。大年初一两个人睡到中午一点才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苗可说想去逛花市映苍穹陪他去了,他反正也没地方去,其实过节很没趣。
映苍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就是过节。
去花市之前两人去了一趟百货公司,苗可只买了裤子和一件毛衣,外套还是裹着映苍穹的,咕哝着家里外套多的是。
是啊,只是没带来而己。映苍穹点头淡淡的说。
苗可选了盆金琥抱回家,白瓷底蓝色花纹的花盆,顶着一圈绒绒软刺的球状植物,其实挺好看的。苗可从老板手里接过来就往映苍穹手里塞,送你。
映苍穹接过来,新年礼物?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苗可甩着手里的衣袋子走前面,袋子里装着他昨晚穿的那身映苍穹的衣服,本来映苍穹想随手就扔了,光是想起苗可曾经没有穿内裤穿过这条裤子他就觉得自己猥琐了,留起来?那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没想苗可却理所当然的一直拎在手里,害得他都不好意见思说要扔了。
晚饭两个人在外面吃的,映苍穹说不想做饭,苗可没有所谓。两个人去吃川菜,当然火锅,在这种天气里吃起来会很过瘾,映苍穹已经叮嘱了少放辣椒苗可还是被辣得够呛,却又吃上了瘾般不肯罢休,脑袋被辣得一遍空白的时候苗可听到自己手机响了。
后面的过程像变脸似的。映苍穹只觉得苗可原本被辣得红通通的脸颊阴沉了下来,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你们管我在哪里!你们愿意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
原本火辣辣的小包间忽然就冷了下来。苗可挂了电话,手机没一会儿却又响起来,他怒瞪着它,按了挂键干脆把手机关了,想想不解恨似的把电池板也挖了出来,全部扔进了包里。
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再吃饭,苗可看着冒着泡的火锅发呆,映苍穹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已冷的茶水递过去。
敢情这孩子在大年三十离家出走。
你昨晚去哪里了?回家过年?苗可忽然问。
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不过映苍穹还是答了他的话,不是,去朋友酒吧了。
今晚带我去吧。
映苍穹微微的笑,那可是同性恋酒吧。
苗可挑起眉来,那又如何?年轻的脸上有任性的意味。
映苍穹的眼底沉了沉,苗可,你知道我喜欢男人。
然后呢?映教授。苗可伸手拿起玻璃杯,眼睛在杯子的边沿往映苍穹直直看过去。
这算不算勾引?映苍穹忽然想起了落华,那个笑起来媚眼如丝的男人。
你走神了,映教授。苗可手里的杯子搁在了桌子上,他有些烦躁。他想起了谁?哪个落华?
猪猪有跟你联系吗?不是说过完年去上海实习?映苍穹取下眼镜擦了擦随口问。
苗可蹭的站起来踢翻了椅子,不吃了!抓过自己的包冲了出去。
映苍穹也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旁边椅子上放着的那装着他衣服的两个袋子,他想了想装没看到好了。
苗可正在前台结账,映苍穹懒得跟他争,出去把车开了过来在大门等他,他今天开车出来的,车子还是要常开着的好。苗可出来,臭着脸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映苍穹刚要打火,苗可像想起什么来,我的衣服袋子呢?你没拿?
映苍穹刚想说算了,反正是旧衣服,饭店里却有服务员提着两个袋子出来了,朝他们着急的跑过来,苗可松了口气,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去接过了袋子。
映苍穹喃喃自语,这么敬业做什么。
车子开始在路上跑了一会儿后苗可才出声,我知道你不会要这条裤子了,我要。
映苍穹看他一眼,心里想你没那么穷吧,买衣服的时候明明刷的是金卡。嘴上却说,你又不能穿。
我不能留做纪念吗?!苗可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提高了。
映苍穹在路边踩了刹车,手握着方向盘,他盯着自己的手发了会呆,然后说,苗可,你能不能不要说些会让我误会的话。
于是车里沉闷下来,苗可的手慢慢的爬上了映苍穹握住方向盘的手,覆盖住,为什么要误会?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苗可不是傻子,所以他当然知道映苍穹对他的不同,他曾经看到过映苍穹对生物工程专业本科生那群学生的态度,真正的一个教授对自己的学生该有的态度。他知道本科那边的学生私底下叫映苍穹什么,鬼见愁,他挂人科的次数让那群学生发指,做个噩梦尽梦见他。还想跟他呛声赌气?又不是不想活了!
他对苗可够放纵的了。当然,他论文确实写得不错。苗可自得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都是二世祖啊,映苗落
苗可与不二家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映苍穹拖着苗可的手推开了不二家的门。人还不是很多,曲月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进来的两人,手里的调酒器也停下来了,柯若靠在吧台上朝着两人吹了声口哨。
“柯若,曲月。这是苗可。”映苍穹拉着苗可在吧台前坐下来,简单跟他们做介绍。
苗可朝两人点头,笑笑就转着头打量周围的布置。
“关系确认?”柯若嘴解喻着意味不明的笑问。
映苍穹刚想答,苗可朝柯若扬了扬还扣在一起的手,意思是够明显了吧还问。然后松开映苍穹的手往曲月扑过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手里的调酒器:“调酒?”
曲月想笑,这不明知顾问吗:“嗯。”
“我可以玩玩吗?”苗可的眼睛亮起来了,映苍穹几乎看见了他身后讨好着一摇一摇的尾巴。
曲月看了一眼柯若,笑着把吧台的门打开让他进来:“会玩?”
“一点点。”苗可蹦进去:“现在在调的是什么?”
“螺丝起子。”
“哦,好。”调酒器开始在苗可手里上下翻飞。
“花式调酒,真谦虚,还说只会一点点。”柯若点了根烟,拍了拍映苍穹的肩:“老大,这孩子不错,捡到宝了。”
曲月在吧台里打电话,“喂,阿舞,再不来没好戏看了。谁的好戏?当然映老大的。”
“月月!”映苍穹微微皱了眉,把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步知舞招来干嘛。
曲月笑嘻嘻的挂了电话,从吧台里出来挨着柯若坐下来:“我没叫官采和米绯算不错了。”也不理映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