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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无数次我总是在心理自言自语的念道,怀中抱着的是为她今年做的狐裘,脑海中想象着她穿上后的模样和展开的笑靥,唯有这时,我的心才会有一丝的安定,才会感到了生存的价值,外面的烟花放了起来,‘砰砰砰’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站起了身子,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那件狐裘,仿佛凡儿就在我的身边相伴。我望着五彩缤纷的烟花,泪水再次低落,有人知晓今日是我的生辰吗?有谁又会记得还有我的存在?记得曾经凡儿对我说过这样一句,‘先走的人是比较幸福的,留下来的,也并不是强者,所以燚,我要看着你先走,最后自己再孤单的离开。你的前半生是我没有办法所弥补的,但你的后半生我来负责!’我的泪水湿透了衣襟,凡儿……你可还记得?在天上的你还记得这些吗?难道你当真如此狠心,要我一人来承受这些?
“砰砰砰”烟花依然的五彩绚烂,然,终究是太过短暂,应验了凡儿曾对我说过的话。
我抱着凡儿的狐裘,静静的躺在了没有她的床榻上,冰凉而孤单,在床边有一把明晃晃的宝刀,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给这个讽刺的‘热闹’夜晚增添了几抹红艳……
万俟祥番外之八皇子和平凡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在南癹国已是呆了快有五之多,我的现任父皇即是我的叔父,而我的亲生父亲是他的兄长,然,据父皇说,自从父亲和母亲抱着我向父皇告别后,未想在途中遭遇大雪阻隔,车子打滑,一下子从山峰跌入了谷底,幸好母亲一直抱我在怀中,护住了我,这才免于一难。现任父皇听说后,急忙派人赶忙,发现了还生还的我,于是,从此我便是成为了南癹国的太子。
父皇是个性格暴烈的人,他平日对我不理不睬,但是当喝醉酒后,经常会抱着我,说着,“你是幸福的,因为你得到了凡儿的吉言,她说你是祥和之人,你果然就是。没有着皇室的勾心斗角,更加不会感受那权利之争的无情。因为你是‘万俟祥’,是凡儿所赠之名!”
时间长久以后,我便是心生怀疑,父皇口中的那“凡儿”可是谁?在我印象中,从未有见过他对女色有过亲近,甚至所有人皆是以为他从始至终就是孤身一人。然,当他提及到‘凡儿’之时,莫名的,我的脑海中就是现出一副平庸的面庞,没有过多脂粉的渲染,没有华贵锦衣的衬托,只是素面朝天,却是让人有着清新之感。是她吗?我不断的问着,为何我又会有这样的记忆?
没有过多久之后,我听说父皇要大婚,当时举国上下同庆,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热闹,缤纷的礼花,五彩的世界,全不一样了,连在远处的我们皆是能听到父皇的爽朗笑声。
“你在干嘛?”我瞟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倩,据说她就是曾经伺候过那‘凡儿’的得宠丫环。
小倩眼睛有些湿润,似是发觉有人靠近,赶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睑的泪水,“没,没有干嘛!”站起了身子,“太子殿下要出去吗?”
我摆了下手,望着远处的蔚蓝天际,“小倩,你说……那‘凡儿’是个神人?”
小倩登时眼睛一瞪,“什么‘凡儿’,你该是称她为‘平姐姐’!”又是嗔了我一眼,“她并非很神,她总是这样的告诉我们,平主子平日最喜爱的就是坐着,或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看到我抬起了眉宇,她继续说道,“但是主子绝非像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荒废时间,脑子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事情,大事小事天下事,她可以运用自己的口舌将一个寻死之人找到生的希望,可以让性格暴烈的皇上变得温柔似水!”
“有这般能耐?”我惊讶万分,要知,在我心中,父皇永远是那般的暴烈,甚至毫无温度,冰冷得让人发颤。
“当然!”小倩点着头,每次一谈起‘平主子’,她的心情总是的高昂,“你晓得你的名字是平主子所赠吗?”
我点了点头。
“平主子绝非是随意说的,她定是有她的理由。她说你是吉祥之人,你就是。不过时至今日,依我看,主子的看法是越来越对,太子殿下果然是吉人天相。”
“那她和我父皇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小倩笑了笑,脸上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在十年前……”
于是,从那日起,我的枕边故事又是多了一个,那便是‘平凡’的故事,她这个女人所作所为,的确有过人之处,但不能全部说是聪明之举,在我看来,有一些依然还是笨得可以。这一点在以后的长期接触中,更加的证明了。
终究没有多少时日,我见了那如雷贯耳的‘平凡’。我和她之间仿佛带着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莫名的就是让我喜欢她,甚至想要亲近她。她的样貌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了许多。但大体轮廓还是一样。可,我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个疑惑,那便是,已死之人当真能复活吗?还是……她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从来相信偌大的空间中,不可能只是存在我们,应该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或者是不同时刻的人擦肩而过,只是彼此之间有一个时辰差。这是我在学习了天文后,产生了一个想法。虽说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达到了骇人所闻,但依然让我深信不疑,这该是对的。平凡就是一个例子。
不久之后,长生的降临让这个偌大的皇宫生气了不少。‘哇哇哇’靡靡之音,在我看来,是美好的。像我这般大的年龄孩童今有我一人,遂,现下多了一个他,我感到了一抹放松。
“哇哇哇……”
“呀,好可爱啊,你看他那张小嘴儿,好红艳!”
“天,好小的脚丫啊……呵呵,他还踢人呢!”
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迈到了丫环们中间,仰起脸庞,“可以让我抱抱吗?”
“啊?”丫环们一听,吓了一跳,“呵呵,原来是祥太子殿下!”看到我作势要抱小孩儿,脸上现出了为难,“这……可皇后娘娘……”
“让他抱吧!”屏风后面的皇后娘娘启口说道,声音带着一抹疲惫。
我登时欣喜万分,伸出了手臂,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他红嘟嘟的嘴撅得老高,红粉的脸蛋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男孩儿,倒是如同女孩儿一般,细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那双漆黑得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眸子分外闪人,实是美丽啊,他……像父皇一样的绝艳!
“哇……哇……”
“祥太子殿下,还是让我们来抱吧!”丫环不放心的又是接了回去。
一瞬间,我的心中竟是有种不舍,甚至想要将那抹容颜掩藏起来,只被我一人拥有,第一次就这样强烈的想要占有一个人,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愣住了。
三年之后,南癹国的强盛与时俱增,这和一个事物的衰变远离走了相背离的道路,夜深人静之后,父皇总是会找到我,对我讲述着为国之道,他早已对我语重心长的说,‘朕,不会要你和长生争夺这个皇位,因为皇位只是一个幌子,是个虚设,早晚这一切皆是你二人所有。朕只有一句话来问你……’眼神变得深邃,‘你爱长生吗?’
我猛地呆愣住了,双眸瞪得老大,错愕不已,脑海中不禁想着,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吗?还是……只是我自己多想了,父皇所谓的‘爱’不过是兄弟手足之间的?
“爱吗?”他再次强调,漆黑的眸子越发的亮人,刹那,竟是让我以为他就是长生。
我禁不住脱口而出,“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眸子,在我刚要感到大事不妙之时,谁想他竟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好啊,这样我就不必担忧你和长生了!”
我抬起了下巴,依然感到了一头雾水,他所谓的‘不必担忧’可是指的‘我对长生的感情?’他又可知晓这样的感情是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毕竟我们存在亲情关系,同时又是断袖之癖,这样的越界当真他会同意?我的眉头越锁越深。
而父皇像是果真猜测到了一般,站起了身子,凑身到了我身侧,只是摸着我的发顶,淡淡的说道,“一切听凭天意,但,必要时候,还是要去靠自己争取,你的幸福……朕不能保证,但可以给予支持!”
瞬间,我悬浮的心终究是落了地,变得踏实。父皇变了,变得好仁慈,变得好……贴心!他果真还是曾经那残暴成性的皇帝吗?还是那叱咤帝都的八皇子吗?仿佛自己的锐利一点点的被平凡磨得没有了棱角。
又是过了两年,此时的我已是成为了南癹国家喻户晓的祥和太子,他们所知的不仅仅是我的名号,更是我的事迹。于他们而言,我就像是一个‘战神’,战无不胜,率领千军万马,征南闯北,所到一处,便是征服一处,所有子民无不跪倒在地,俯首称臣。我晓得他们背后的议论,他们会去讨论父皇如此重用的目的,更有甚者说道南癹国根本已快要离不开我了。而我深知,这一切皆是父皇对我的放任,他就是要我闯出自己的名号,让所有人皆是对我心服口服。
此时的长生已五岁之大,她真是个天真的男孩儿,仿佛与世无争一般,总是睁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探寻着一切。每每待我回来之时,他总是会跑到我的卧榻之上,抱着我的身子叫着,‘哥哥,为何那盆花会死?’
我淡淡的笑之,手上的书卷放下,将他的身子更是向我的怀中搂了搂,点着他的小鼻头,“因为那是自然规律!”
“啥子自然规律?”
“花开花谢,现下它死了,等到明年开春儿,又会重新绽放!”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他鼓着腮帮子,“嗯……自然规律,”好像是在思索着事情一般,“那人可有规律?”
“人?”我惊讶的望向他。
“恩,自然皆是有定律,为何人会没有?”他瞪着眼睛,渴望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人啊……”我的嘴角禁不住现出了一抹苦笑,“人有聚散离合,月有阴缺圆缺,此事古难全!”
“那是什么?”
“这个啊……”
“万俟祥,你竟是敢抄袭我的诗句!”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这时门掀了起来,皇后娘娘一袭紫色锦衣,和父皇的是‘情侣装’,她的装束从来是这样的简单,亦不化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的女人,但是不晓得是说好,还是不好!),脸上带着怒气,眼神中充满了戏弄。
我眉头皱了下,气势毫不示弱,“你这样平凡的一个人,我就不信当真是你亲自做出来的!”
“怎,怎么不是?”她双手叉腰,上前一步。
“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那……李白的……”我假装思索中。
“不过,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她的话才一说完,猛然间对上我的得逞眼神,登时明白了自被戏弄了,变得怒不可遏。
我抱着长生大笑不已,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女人怎会聪明呢?简得笨得可以。不会说谎,又经不住被骗。同情心更是泛滥!前一段时间,一个外国使臣进贡了一只鹦鹉,没有养几天死掉了,谁想她竟是哭啼了三天,茶不思饭不想,果真有点守节之势,让我和父皇简直无可奈何,哎!一向冷静而睿智的父皇竟是被她给降服了,心有不甘啊。
当然,奇异的是,当十后以的一,父皇快要到了知天命之年,而平凡竟然依然维持在及笄的容貌,一点未有改变趋势,甚至连脸上的皱纹几不可见。
一次出游,我,父皇,还有平凡,甚至还有着各个朝中大臣一起下了江南,长生坐守皇宫。每日他会派人来传信,向我报着一日来的情况,有朝中大事,亦是有琐碎小事,我们之间的暧昧感情早已发展为了真正的不伦事实。然,纵使有非议,但依旧不后悔,只因爱就爱上了,没有任何的理由,或许冥冥之中,我们就注定如此。就像是父皇和平凡之间的感情,一个天使与恶魔之间的一切。
“祥儿,你当真不会像其他人一般,认为我是个老妖精?”我和平凡坐在远处的一个山窝上,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
我瞟了她一眼,想着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是非争辩,毕竟她是南癹国的皇后啊,虽说父皇不会经常让她暴露外貌,但毕竟还是会有所知悉,她身边的丫环和奴才们皆会老去,而她依然是青春永驻,按理,应是一个好消息,可于世人,就是会传言道,她是不死之人,定是吸人血的恶魔。这一年间,在父皇和我的平压下,终究是缓了许多。我和父皇布局,让世人亲眼看到观世音‘显灵’,遂,百姓们又是谁为南癹国皇后是神仙转世,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敬仰。
我摇了摇头,“不会!”
“为何?”她略感到了惊讶。
“因为我知晓你绝非我们常人,虽说你有时会笨得如牛,但是总体而言,你的思想还是超前,你的言语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然,纵然我们南癹国过个千百年,我想定是达不到你所谓的‘蝌蚪文’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