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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师并未再说其他话语,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听老衲再赠予施主一句话,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回道往事,皆已成空,还是,各归其位吧!”
我像是被此话扎了一般,心疼痛不已,甚至还带着丝苦涩,各归其位?怎个归法?莫非他指的是我搅乱了现下的一切?
我俯首深深一拜,“谢大师良言!”转身,随着众人迈了出去。
正文 [第九十九]瘟疫
众人才一踏出了安佛寺,登时议论了起来。
“真不知这个和尚算得是真是假,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但细想来,却又不在根儿,像平大夫的,什么‘花非花,雾非雾’,呵呵,又是啥子拿去三条线?”李状元暗笑不已。
左丞相亦是附和的笑着,“平大夫不如伸出手来,让我们亦是看一番到底有什么不同!”说着,要向我迈来。
我身子一闪,正巧后面有个石头,险些就要摔倒,幸好十三皇子用臂膀挡住了我倾斜的身子,“还请左相自重,断不要以为这是宫外,就如此造次!”语气带着明显的警告,一双眸子更是冷酷。
“是!”左丞相俯首认错,“是臣冒昧了,还请少爷见谅!”
“好了!”皇上怕是听着我们的争吵有些心烦,将手一摆,“这是佛家清净之地,我们既是来拜,就要信之。刚刚随缘大师所说之话,自是浑身难懂,但句句属真,此乃是天赐之言啊!”眼神陡变,“怎敢有所怀疑?”
我们赶忙垂首,不再多说言语。
“哎!”皇上叹了口气,“和你们说这些个,朕竟是觉得如此之累,而刚刚和大师不过一个字的交谈,却有如我们乃是一辈子的朋友一般,朕甚是觉得轻松畅快,仿佛天下间,若有他的相伴,再没有何事能难倒!”“又是带着哀伤与遗憾。
“老爷,既是如此,咱们何不将这随缘大师带入宫中,往后由他来做您的军师,您也好松了心,所做决定更是可以放胆执行!”吏部侍郎提议道。
皇上瞥了一眼,摇了下头,“随缘随缘,一切只是瞬间的随缘,像风一般,刹那而过,朕若是能得到他的长期协助,该是何其有幸!只怕是。。。。。。”
“父皇所忧,儿臣晓得,”三皇子上前一步,“纵使咱们于他无能为力,但若住后咱们有了困难,皆可来此,看随缘大师对您的态度甚是好,怕是定为了有缘之人。再者,咱们回宫后,可以大拨银两,将安拂寺添些个香火钱,儿臣想,他定会感激不尽的!”
“恩,还是皇儿想得最为周到!”皇上点头称是着,说完,又是看向了我,“朕就说过,平大夫是个吉祥之人,就连随缘大师皆要上赶着为你看面相,此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你第一!”
“呵呵,只是老爷不觉得这所赠之言,实是有些个古怪吗?”李状元再次提起,“说得平大夫好像不该是我朝之人一般。”
皇上大笑不已,“平大夫本就不是我朝之人,若不是三皇儿及时发现于他,并冒着生命危险推荐,哪里来得如此一代的贤良忠臣!”
“呵呵,是啊!”众人附和的大笑不已,一脸的奉承。
我们一行人本是想要直向西行,听说那面的贪官污吏较多,借此行侠仗义,来个一扫千军,为百姓谋个福利,也好落个名声。偏偏还没有走出多远,只听后面一名老妇孺哀声痛哭,“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到底要娘亲怎样啊。。。。。。老天爷,开开眼吧,我们并未做什么缺德事啊。。。。。。”
“去看看她怎么了?”皇上顿住脚,手一摆,大家尾随而去。
“这位大娘,不知您有何苦衷吗?”我趋步向前问去,脸上笑容和蔼。
她瞥了我们一眼,哭声更甚,只是摇着头,“救不了。。。。。。谁都救不了,是我们这儿遭了天谴,呜。。。。。。遭了报应,老天爷终于动怒了,可。。。。。。我们并未参与那件事情啊!为什么亦要夺走我可怜的儿啊。。。。。。”
“娘。。。。。。娘,咳,咳!”这时,从巷子口跑出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面色苍白,咳嗽不断,气喘吁吁的叫道,“娘!”
“老爷小心!”几名侍卫稍稍上前将皇上挡住。
只见那名男子扑在了妇孺怀中,痛哭不断,“咳,娘,您去哪儿了?吓死儿了。。。。。。咳!”
“我可怜的儿啊。。。。。。”母子抱头嚎哭。
“老人家!”我禁不住再上前一步,“老人家,若是因为病痛,我们这儿有位大夫,可以让他为您的儿子看看!”用手指了下后面站着的御医。
未想,妇孺摇了摇头,“没有用的!”抽噎声渐渐的减弱,“我们村子根本是遭天谴,这个儿个月初,村里跑来了一名怀孕的妇女,我们这儿有个讲究,若是女子未婚先孕,代表不贞,遂,村长一早儿就带人将妇女绑架了起来,用熊熊大火眼睁睁的就在我们大家的注视下,活活给烧死了!”又是哭了声,继续道,“接着没有过多久,村里就开始发生了疾病,一波儿接着一波儿,死了不少人,就连村长的小儿子都抵不过病痛,不管是什么神医,就连那安佛寺,大家不断地去拜祭,可还是没有用,疾病接二连三的肆虐开来!我以为我们没有参与那件事情,就不会受牵连,谁想。。。。。。呜。。。。。。我的儿啊!”
“老爷,听此话,这似乎是个传染病!”御医突然说道,几人一听,登时大变脸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向后退去,还不时的拉扯着我。
“哎,走吧,都走吧,你们这些外乡人,还是不要掺各进来了,好多人因为逞一时英雄,结果还不是死去了。。。。。。”
“娘。。。。。。咳,咱们。。。。。。咱们回去吧!”
“等等!”我将三皇子的手臂甩开,再次上前一步,“能否让我们号下脉,或许我们恰巧可以医呢?”
“平大夫!”吏部侍郎显得有些愤怒,“你简直不分轻重,难道你真想让这帮庸民给传染了疾病?这是他们该受的惩罚!况且,老爷身子娇贵,若是有个好歹,你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
我一听更是愤怒不已,却将脸孔转向了皇上,“老爷,虽说他们有错,但总归而言,他们是您的子民,咱们这趟出行为的不就是为子民做事情,谋福利且眼下,很是清楚,这是一种传染病,若咱们就此放手,他们中的一个人出了这个村落,相信很快整个县城皆会传染上疾病,接着是全国,届时,即使咱们想管,只怕也会感到束手无策了!”说完,我又是瞟了一眼三皇子,不晓得为什么,虽说他偶尔会有奸计,但至少这样严峻的情形,他当是最深明大义的人。
三皇子眉头稍拧了下,接收到了我的眼神,嘴角一翘,“父皇,儿臣以为平大夫说得并无道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放手一时,却会让我们后悔一世!”
皇上深思熟虑了一番,将手一扬,“卢大夫赶快过去看看吧!”
卢大夫一听,自是有些不满,毕竟这是关系着身家性命之事,不同玩笑。走到我身侧时,更是狠狠的一瞪,似是仇恨不已。我显得有些无奈,跟随了上去,一旁的十三皇子想要拉住我,未想我却是先他一步,蹲下身来,我对妇孺轻声道,“放下他,让我们看看!”
身心疲惫的她似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好意,这才放心的松手,我将男子的手臂抬起,摞起了袖子,“卢大夫?”
他又是狠狠的一瞥我,右手搭向了他的手腕处,闭上眼睛,过了一段时间,“可还有何异样?”
男子气喘着回道,声音带着沙哑,“偶尔会打喷嚏,有时咳嗽得厉害,胸部会疼痛不堪!”
卢大夫眉头越拧越紧,睁开了眼睛,让男子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这一看竟是吓得接连后退,“皇。。。。。。皇上。”
“这是怎地了?”众人皆是随着又是后退了几岁。
“此人得的是瘟疫,无药可治!”卢大夫一言一出,大家惊慌失色,赶忙叫着我,“平大夫,还不快快抽身过来!”
我回瞥了他们一眼,又是望了望眼前的这对抱头痛哭的母子,心中越发的感到了一抹的哀伤与同情。
“大胆,难道你要选择不成?置老爷性命于不顾!”吏部侍郎脸色变得灰暗,看向皇上,“老爷,若是如此,依我看,咱们亦就不要管这平大夫的死活,要他和这帮庸民们一起同生共死!也让他知个好歹!”
“放肆!”三皇子上前一步,“父皇根本未置一言,无需你们来在他耳边谗言,下着决定!”语气带着一股威严,“父皇何不听听平大夫的意见,或许他会有良策,亦是说不定!”
或许是三皇子的话语真感动了皇上,抑或是他想到了我是个吉祥之人,定会将危难化解为祥和,这才定睛的看向我,“不知平大夫还有何话要讲吗?”
我的眼神依然的炯炯发亮,直视着众人,“老爷若是信我,就让我放手一搏,”不禁想到了现代,那两次巨大的地震,有时会伴有瘟疫的发生,后来,在一次和导师的讨论中,他有提到一个偏方,“麻黄十克杏仁十克石膏二十克炙甘草十克桂枝十五克生姜二片大枣二片大枣十枚,麻烦十三少爷跑一趟了!”
十三皇子二话不说,转身就拉着车夫而去。
“你确信可以医好他们?”皇上带疑惑的望向我。
我摇着头,“只是想试一试,若果真不能,我会就此罢手!”
“可你一旦解除了他们,疾病可能会传染于你,到时老爷。。。。。。”
还没有等御医说完此话,我赶忙接了过来,“假如真的传染上了,我想我会自行了事,绝对不会再与你们同道!”
大家一听我的狠话,登时再没有了言语。
皇上向后又是看了看那对母子,“你需要一个帮手吗?”
我抬起头来,向众人一望,未想,大家竟是一个个的向后闪着身子,生怕会被我挑选到,我摇头笑了笑,“不了,我一人已是足够!”
“好,就依你,我给你三个时日,若是还没医好,就休要怪朕的决策!”皇上眼神带着一股无情,似是心中早已别有打算。
我的身子一颤,可以感受到了这股冷飕飕的气息,只怕是按照皇上而来,众人皆没有了命吧!
皇上等人步行下了山。很快,十三皇子将药买了来,开始本是打算要帮我打下手,只是我一想到他是八皇子的弟弟,又是皇子的儿子,借着两层的关系,恁是怎样,也不敢如此之用,遂,经过百般劝解,这才请走了他。
不过,一想到他最后所说之话,我就不由自主的泛着苦笑。当时,他转向我,“人算不如天算,只怕这次八皇兄没有料到你会陷入此境!”
我摇了摇头,陪同着这位妇孺一起到了他们家中,“您将此药先用大火熬开,再用小火熬半个时辰,记得每副药加入六碗水,于每一个半时辰空腹时喝一碗!”我吩咐下来,又是询问了一句,“村里还有多少人患了此病?”
“本是有近百人,可眼下活着的也就是三四十人了!”话语中带着一抹哀伤。
我愁眉不展,将手中的药放下,“麻烦您召集好村子里所有的人,我来给大家开个会议!”
“没有用的,大家现下谁不是顾忌自己,根本早已快要疯掉,皆吓的躲在了家中,不敢出来!”妇孺一副无奈的说道。
我沉默了下来,那该如何是好?眼下根本面临着这样多的困局,想要人来协助,却又没有,大家又不配合,这当如何治疗?难道真要放弃吗?可明明这就是一个灾难!若一旦放手,只怕会燃越大!
“我的儿,乖乖的,有好心人来救咱们来了。。。。。。”妇孺抽噎着。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了现代艾滋病患者们的心理疗法,即是将自己作为艾滋病患者,与他们同生同灭,同感受,只有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关系,才能让他们接受治疗!
“大娘,一会子,我再去买些个药来,您先熬着,等煎煮好,给他喝下!”又是用手指了指,“若是打空,就挨家串户的说个一番,说说您的儿子这一个半时辰内的感受!”
“好!”妇孺擦了擦眼瞪的泪水,知是我真心帮忙,赶忙抽身到了厨房开始煎熬药。
我亦是没有闲着,来回折腾了一日,将每家每户的药全部煎熬好,和大娘一起送去,并询问情况,记录着每个人的反应,这一日只是开始,起初这些人开始盜汗,但皆是一句‘舒服了许多’,顿时让我宽了心。第二日,根本无需我再去送药,大家纷纷向这里来取拿。
“平大夫,您去歇息会儿,还是让我来吧!”大娘甚是担忧的望着我。
我摇了下头,“您身子亦是不好,还是照顾您的儿子吧,”又是望了望屋内,“今日是不是好多了?”
“呵呵,恩!”大娘脸上闪着一抹兴奋,“刚刚还嚷着喝粥呢!”
我舒心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展了下腰部,煞是觉得酸痛。
“到底是哪个鬼神医?”这时从后面闯来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面露凶恶,一脚踢翻了我煎熬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