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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它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不要挑食。”老将军把小家伙放到他盘子里的东西还了回去,已经碎成渣渣的东西看起来就让人没有食欲。
老夫人挑眉,夹来四只小红花放到旁边。两老眼神交流。
老将军吃掉两朵小红花,如果忽略掉微皱的眉头,动作还算豪爽。
看到妈妈不容商量的眼神后,果尔也只能忍受着这种古怪的味道,快速地把萝卜随便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碍眼的东西没了,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悠闲的周末后便是忙碌的周一。大人们精神抖擞地去工作,孩子们萎靡不振地去上学。
果尔再次去幼儿园的时候,学会了低调,能不开口唱歌就不开口,即使开口,那也是不张嘴地小声哼哼。
到了小朋友集体学跳舞的时候,果尔就开始练习爷爷教的军体拳,虽然没杀伤力,虽然不标准,但用来锻炼身体——足以。
练的多了,果尔无师自通,竟能让军体拳压在儿歌的鼓点上,倒是别有一番看头。
熟悉了后,幼儿园的生活便规律单调地让人无聊。这其中,唯一能让果尔提起来劲头的就是中午的那顿营养餐。
营养餐兼顾孩子的营养需求和美味,最后更是有各种各样可供选择的甜点,而这时,便是果尔在幼儿园里最幸福的时刻。
如此数天后,幼儿园的孩子暂且不提,无论男老师还是女老师都很喜欢果尔。用胖胖的校长的话来说:平时不哭不闹,基本上,把她放到教室后就可以撒手不管了,相当省心。
晚,小叔大院子里,果尔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甜点,全然没有平时高昂的积极性。
歪着头,紧锁着眉头,此时她在沉思……
老大首先察觉到小家伙的异常,看着吃的到处都是的巧克力蛋糕,起身,把专为小家伙打造的小矮桌收拾了一下,从厨房拿来湿毛巾,给小家伙擦了一下脸。
“怎么了?”老大抱起小家伙,靠在床上的,摸着果尔头上软软的小短毛询问着。
“幼儿园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家庭运动会,要求有家人参加的,别的小朋友都是父母去参加。可是吧……妈妈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会很忙,起码还需要一个多月才闲下来的。爸爸和哥哥在军队里,不予考虑。爷爷奶奶年龄大了,跑不动的。”果尔伸着小指头一个一个的排除。
“你这样说你爷爷,小心师傅听见了伤心。”老将军平时最不服老,如果听到小家伙说的话后,肯定会“怒发冲冠”,继而神经质般地去证明自个是“宝刀未老”。
“爷爷,平时的身体很好,力气也很大,但是一到阴沉地天气就腿疼腰疼,可疼了,爷爷忍的都是满脸的汗。我好几次看见奶奶看着爷爷偷偷地流泪的。医生说,要减少运动量,这样的才能减轻对腿和腰的伤害。我有记住!”果尔很确定自己的记忆力是很好的,在她两岁被老将军抱着去医院的时候,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真是个疼人的小姑娘呀。”老大亲了亲果尔的额头,难怪家人都这么宠爱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懂事、乖巧、体贴人。
“愁呀愁,哎!”果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少年不识愁滋味,更何况你个小娃子,愁什么愁?!”刚回到家的老二把衣服随手丢到沙上,坐到果尔的对面,浑身没骨头架子似的,懒散散地斜躺着,戏谑地说道。
“你不懂我的忧伤。”果尔学着电视上的动作,捂着胸口,满脸悲凄。
……
老二:噗……哈哈哈。
捂着肚子大笑。
老大:……
无语地继续沉默中。
“果,以后少看这种泡沫剧,多看点卡通片。”老大想着,京都电台的卡通片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很多都有着教育意义,很适合娃子们看。
“才不看卡通片,那里面的人物都好丑。”果尔追求的是华丽的美感。卡通片的人物外貌设定都是,重点能凸出个性特征,比如某个人物会有硕大的鼻子,或者肥硕的嘴巴,再比如,聪明的人会有巨大的脑门,等等。而无疑这些都大大地破坏了美感。
“哥,小家伙是有把言情剧当成爆笑剧的潜质。学不坏的。”老二笑的肚子疼,正窝在沙发上哼唧。
“我是担心那些泡沫剧会拉低小家伙的智商。”老大满脸无奈地说道。
“哈哈,啊哈哈哈,哥,我发现你也有幽默细胞。”老二再次爆笑起来。
果尔:这笑点低的……
老大:这家伙又发神经了……
“大哥,要不你和二哥一起来参加。肯定能拿冠军。”老大和老二,到了现在,每周还会被小叔去操练,体格不是一般的强。
“咋胜负欲这么强?”老二扒拉扒拉成鸡窝状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赢的话,有一个小熊,小可很喜欢那个冠军熊,想收集,但是她生病了参加不了,我如果赢了的话,可以用这个小熊换她一个月的巧克力糖。”果尔砸吧嘴巴一下,小可的爸妈都在国外,每年都会给邮寄很多的好吃的糖果。
“出息!”老二上前刮了一个鼻子。
“这是个公平的交易,我付出劳动,换来糖果,又没错。”果尔捂着鼻子,委屈地说道。
“老二,别欺负果。”老大,看见小家伙疼的眼睛都冒泪花了,心疼地抱着安慰。
“没用多少力呀。”老二讪讪地摸着鼻子说道。
老大不再搭理某只自讨没趣的人,把果尔放到背上,一边向老将军家走去,一边说道:“言情剧不要看了,后头,给你些‘动物世界’的碟子。去参加家庭运动会的事,你也别自个闷着烦,回去与师傅商量商量。以后遇事,可不能自个闷着干着急,给家里人说说,总是会有解决办法的。小孩子就不要藏那么多的事。”
“哦……”果尔点了点小脑袋。以前都是一个人,习惯了自己去解决问题,没想到,这种行为让大哥担心了。
老二摇摇晃晃,没个正行地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偶尔看见美女,便甩甩头发,帅气地抛过去一个媚眼。
百米之处传来平地一声雷:“二哥~!记得给小十二弟买尿盆!记住,尿盆!”
大哥:……
美女:……
二哥一个踉跄,狂奔而去……
果尔:八哥这个熊孩子!
11:远是柱、近是球、减肥是正道!
老宅,后院。
肖警卫一身正装,威风凛凛地——打水。
后院的这口井,解决了一家子夏天吃水的问题。
左手边的黑匣子里放着百听不厌的戏剧,右手边放着熟透了的柿子。老将军坐在中间的摇椅上,一脸的惬意。
老夫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光下,带着老花镜,手上飞速地编织着。
“奶奶,我们回来了!”
鸟儿惊飞,打乱了这一片舒服有序的氛围。
老夫人抬头,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脖颈,说道:“老大,赶快过来吃个柿子,刚从树上摘下来,回头,你让小子们来后院把柿子都摘了,好好的柿子都被麻雀给啄了。”
老夫人把小家伙拉到面前,把毛帽在的她的头上比了下大小。眼看夏天就要过去了,秋天的风很大,孩子的抵抗力差,每到这个季节小家伙总是会生几场病,早早地做准备,也省着小家伙生病受罪。
果尔站着不动,任由老夫人在头上比量。看老夫人差不多忙完后,才皱着鼻子苦恼地说道:“奶奶,幼儿园要举行家庭运动会,我咋办呀?”
“什么时间?”
“这个星期天。”为配合家长的工作时间,幼儿园把日期定在了这个时间。
“没事,咱们去你姨奶家申请友情赞助。”老夫人老神在在地说道。
“姨奶?”三年来,果尔一直都在老宅里过小日子,从没出过远门,也没有拜访过亲戚。
“嗯,你姨奶一家以前都在东北黑土那片住着,她儿子最近被公司调到了首都工作。最近刚搬过来。距离咱家很近。”老夫人解释道。
有时候,老夫人把果尔当成未出襁褓的宝贝,小心精致地对待着;有时候,又会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她解释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这个“度”,老夫人一直掌握的很好,才养成了果尔如今稚嫩懵懂与懂事成熟兼并的矛盾气质。
周六,老二一早来到老将军家蹭饭,打开门,在院子里没看到熟悉的小身影。
“哥,小东西呢?”
老大正在扎马步没空搭理老二,一旁浇花的老夫人接话道:“在房间里折腾呢。”
“二哥来了?快来看看,哪个更好看一些。”第一次去串亲戚,果尔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不知道穿哪件好。
“就那件红色的小棉裙得了,看着也喜庆。”
果尔兴高采烈地穿上,老夫人拿过一个红绳在小家伙的头上左右各扎了一个小包。
全身的红色衬着小家伙的皮肤更加的娇嫩,让人无端端地想在上面咬一口。
收拾妥当,果尔开始吃早餐,一大杯牛奶,一个大馒头,一个咸鸭蛋,旁边还有两个小笼包。
老二嘴角抽搐,一个四岁的娃子,这饭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这也难怪小东西会“近看是个柱、远看是个球”了。
老二吃完饭就匆匆地去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现如今,他是大一新生,对学校社团活动很是看重,他自身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玩轮滑,有一定的基础,与其他社友相比,他明显高出一大截。而社长眼看就要毕业,他很有可能在下一学期成为社长。这个职位本身没什么可稀罕的,但这个职位可以提供很多其他的便利,比如……
老二走后,没有人与果尔胡闹,家里便安静了下来。
“用坐车吗?”果尔仰着头,问到老夫人。
“不用,步行十分钟就到了。”老夫人把透气性强的小布鞋拿给果尔。
“不穿这个,挤脚。”果尔把鞋子放到一边,示意奶奶重拿一双来。
老夫人比划了一下鞋子的大小的,无奈的地发现不是大小不合适了,而是自家孙女的小脚丫又胖一圈,减肥是势在必行了。
“这双呢?”老夫人把肖家夫妇送来的千层底鞋拿来给果尔。
果尔坐在小板凳上,弯着小肥腰,费劲地穿上,站起来转了几圈。
“很舒服。就是颜色会不会不搭呀?”她身上穿的红色的小棉裙,可是鞋子是黄色的。
“头上再戴个黄色的发卡就搭配了。”老夫人出谋划策。
片刻后,肖警卫推着轮椅送老夫人,果尔站在轮椅的后面凸起的架子上。
临到门口,果尔怯生生地拽住老夫人的衣角。
“怎么了?”老夫人察觉出小家伙的不安。
果尔抿着嘴,趴到老夫人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老夫人的脖子。
“乖哈。”老夫人拍小家伙的背。
“奶奶,万一姨奶不喜欢我怎么办?”也许是因为有太多的期待,当临近的时候,心便开始紧张出错,害怕被拒绝。
“不会的,我们家的乖乖这么懂事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老夫人沉默片刻后安慰道,小家伙对没放在心上的人的话满不在乎、任何的言谈都影响不到她。却对放在心里的人异常的敏感。
老夫人轻拍着果尔的背叹气,孩子这样的性子,轻易不会受外人的刺伤,一旦被亲近的人背叛,却也是被伤的最深的人。难得孩子有这样的真性情,她不愿去改变,只能未雨绸缪,尽早给孩子找到心灵寄托。如果有了精神支柱,其他的情伤便不会产生毁灭性的伤害。
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好与不好,又岂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
……
果尔姨奶家是个普通的人家,儿媳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全家都靠儿子的工资来支撑。儿子勤奋能干,在汽车公司了担任车间主人。公司在京都的郊区开设分厂后,就被上级相中调到了这里担任总负责人。
孙子辈的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
男孩儿很是争气,高中毕业后,一次性地考过雅思,出国上大学去了。在第一年,家人担负了生活费,在其后的两年里,他都是边上学边打工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有时候甚至会向家里邮寄一些便宜稀罕的小物品。
女孩儿现在七岁,算是老来得女,很受宠爱,性子有些任性刁蛮,但贵在长的漂亮也很聪明,在小学一年级里很受小朋友和老师的喜爱。
女孩子是个精巧的,最崇拜的人便是她哥,连家里的老爸都得靠边站。在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女孩子很豪迈地告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