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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小子扣着头半天没听见声响才敢把头抬起来,一看,不说那还没瞧清模样的功夫高手不见了,刚刚还围着的一大圈人也散得干干净净了,眼前就只剩下刚才说帮他报警的交警。再一看自己的车,人都快晕了,我的个苍天大地,就算跟坦克相撞也撞不出这副德性呀。
唐少川很是开心,晚上叫上柳思勉关昊彬说要请客,把齐飞和柳思勉的同学澹台晓峰也全叫上了,谈起白天的事,柳思勉倒是一副淡然相,唐少川齐飞两人却是唾沫星子四飞。
“柳大侠,腿上的功夫要练多久才能达到你那劈铁如柴的境界啊?”关昊彬头一次见到柳思勉的实战威力,着实惊叹。
“哦?怎么会这么问呢?”柳思勉很是意外,“还以为你会怪罪我把那小子打得太利害了呢。”
“怎么会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关昊彬笑道,“不是为我出气大侠也不会出手的啊,我也是年轻人,哪受得惯那种气啊,心里是想死了跟他打一架的,无奈披着一身官家的制服,有所顾虑。”
“没想到关少也是性情中人啊。”柳思勉笑呵呵地道。
“怎么,柳大侠以前把我当小家子气的人?”关昊彬嗔怒地道。
“哪会啊,只是感觉你跟我们这些粗人不是一类的。”柳思勉差点酒杯都脱了手,心道,拜托,说话就说话吧,神态别那么妩媚好不好,兄弟我可受不了,等等,不会流鼻血了吧。
“后悔了吧,当什么警察呀,不当警察这时候咱们一起碰杯到天亮,多爽。”唐少川捏了捏关昊彬的鼻子。
“大侠,可以教小弟几招么?”关昊彬对柳思勉讨好似的问。
“别做梦,”唐少川连忙道,“你看看我们表演就行了,细皮嫩肉的可不能遭那罪。”
“嗤,遭什么罪啊,学几招怎么了,不是更……”齐飞还想往下说被关昊彬给瞪回去了。
“你要是想看,跟我说就是,我跟唐总表演给你看,学就免了吧,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学会的,再说骨头都成了形,再练那就是刺骨的痛了。”柳思勉好言相劝。
“今天真是爽,把以前憋着的恶气都给放出来了。”齐飞高兴地道。
“什么意思,”唐少川皱眉道,“你们经常受这窝囊气么?”
“不说经常,时不时也是会碰到的,大老板倒是少,两种人多,一种就是那些当官的司机,狗仗人势,喜欢耀武扬威,另外一种就像今天的富二代,把老子爷赚来的钱不当回事,当驻虫不说还老自以为是,猖狂得很。”齐飞唉叹道。
“下次遇到跟我说,怎能时常受那委屈。”唐少川很不高兴地对关昊彬道。
“惹那麻烦干嘛,忍忍就过去了,世上的不平多得很,都要计较的话,还要不要活了。”关昊彬笑道。
“没想到你们交警还是高危行业啊。”澹台晓峰摇头道。
“听齐飞胡掰,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像今天小子那种人毕竟是少数,咱们庆源还是高素质的人居多,再说了,我们好歹也是警察呢,谁吃饱了撑的动不动跟警察过不去呀。”关昊彬拿起饮料跟澹台晓峰碰了碰杯。
“关少说得也是,像我们老祖宗就留下过遗训,不跟官斗,见到你们,我一般都是用跑的。”柳思勉笑哈哈地道。
“大侠说笑了,我们哪算什么官呀,最多也就算个衙役。”关昊彬自嘲地道。
“衙役那就更是得罪不得了。”
“柳大侠这是骂我们呢。”
“行了吧,你们两个别不正经了,不是什么少爷就是什么大侠的,听着咯耳,柳兄弟比你大四岁,你就喊他大哥呗。兄弟,你就喊我家彬彬小弟吧,听着亲切。”唐少川对关昊彬柳思勉笑道。
“行,大哥,我就这么喊你了。”关昊彬拿起饮料冲柳思勉举了举。
“没问题,”柳思勉豪爽地一口气干了杯中的酒,“我就托大,叫你小弟了。”
“好,这就对了,兄弟相称多亲昵,下次有什么事要你柳大哥帮忙的别客气,有事就吱声,你柳大哥是特义气豪放的人,不会眼睁着让自家兄弟吃亏的。”唐少川马上给柳思勉戴起高帽子帮关昊彬撑起保护伞来。
“怎么感觉跟加入了黑社会一样啊,关昊彬同志,你这都警匪勾结了呢。”齐飞阴阳怪气地道。
“你懂什么呀,拿到色彩学上来说,黑白配永远是经典。”柳思勉对齐飞嗤鼻道。
“澹台老师,姓沈的小子是什么来路啊?”唐少川突然问起澹台晓峰来。
“啊?什么……来路,”澹台晓峰心下暗笑,你以为我六中是培养黑社会团伙的组织么,“不太清楚,不是我教的年级,不过听他班主任王老师说,家境挺好,父亲做跨国生意的,好像什么工艺品加工的吧,说是全家都移民了。”
“跨国生意,工艺品加工?难道是沈竹品的儿子……”唐少川想了想沉吟道。
“怎么还记得那茬啊,提他们干嘛。”关昊彬不满地道。
“没错没错,记得王老师提到过,小沈的老爸是叫什么沈竹品的。”澹台晓峰突然记起来了似的。
“没想到老沈还有这么年纪轻轻的儿子啊,不会是小老婆生的吧。”唐少川自顾自的笑道。
“你管人家几个老婆啊,羡慕的话也找呗。”关昊彬没好气地道。
“彬彬呐,真要是老沈儿子的话,你和那小子倒是门当户对,绝配。”唐少川嘻笑道。
“唐少川!”关昊彬气得是杏目圆瞪,“从今儿个开始,从此跟你割袍断义了。”
“啧……,小刺猬发威了,把刺儿全竖起来了呢。”唐少川哈哈大笑。
“关少,你要割袍断义能不能等个把月之后。”齐飞停嘴说道。
“干嘛?”关昊彬恨声问。
“不是快过年了么,你要跟唐总划清界限不相往来,至少等他给我们发了油米糖果之后再说啊。”
“嗤,瞧你这出息。”关昊彬抬手就给了齐飞一筷子头。
“哦,对了,说到过年还真就快到了,”唐少川对柳思勉道,“兄弟,今年过年要不我跟师傅说,咱们一起过。”
“一起过?”柳思勉没明白过来。
“每年过年我唐家跟彬彬老关家都是在一起吃团圆饭的,今年把师傅你们一家也加进来,三家人一起过年多热闹,在长香楼订个大包厢。”
“这样啊,”柳思勉笑了笑,“恐怕不行,每年过年我们都是回盘秀老家的,多谢唐总的好意。”
“去乡下过年?”唐少川不相信地道。
“嗯,每年都是这样的,我开的那二手车是前几年我爸出资买的呢,就是为了回家方便,省得挤汽车。”
“乡下你能过得习惯啊。”齐飞也很是不解。
柳思勉见唐少川齐飞那副讶然的神情很是好笑,合着乡下就不是人住的地儿么:“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跟城里比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要说热闹的话,那比咱们城里热闹得多。”
“是么?”关昊彬好奇地问。
“我们老家别的村庄不说,就我们柳家人,无论是在外工作还是打工读书的,过年那前后一个月都会回老家过的。过年的活动那是多了去,祭祖是最重要也是最隆重的,还有晒春联,闹龙灯,登族谱,文武会,跑状元等等,非常热闹。”
“唉哟,有那么多好玩的啊,以前怎么也没听你说过呀。”澹台晓峰也很是好奇。
“你们又没问过我,”柳思勉笑道,“再说了,在学校里谁知道我会家传武学啊。”
“倒也是,你潜伏得挺深的。”澹台晓峰笑道。
“柳大哥,什么叫登族谱、文武会和跑状元啊?”关昊彬听了柳思勉的介绍,很感兴趣。
“登族谱就是把一年中新出生男孩的名字写到族谱里去,有要登族谱的家庭就会放炮仗,而且要家家户户送米酒泡蛋和喜粿。文武会是一项表演活动,每辈中武功最好的,在祠堂的戏台上进行拳脚表演,一人一个箱子,村庄的男女老少们觉得哪个人的表演最好看功力最高,就往谁的箱子里投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板,最后谁箱子里的纸板最多,谁就是当年的武状元,这跟现在的民主选举有点相像。大年初一上午祭过祖之后,年轻力壮的抬着竹椅,竹椅上坐着披红挂彩的武状元,敲锣打鼓游村,这活动就叫跑状元。”
“嗨,有点意思。”唐少川听了甚感有趣。
“你能得到状元么?”关昊彬正儿八经地问道。
“我?拉倒吧,哪能啊,状元现在每年都有一万块的奖金呢,可我却是每年都要上缴一百元的族帑。”柳思勉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族帑是什么意思?”
“拿到现在来说,就是村里的储备金,整个村里的男丁,每辈之间都要比试个高低,功夫最好的才有资格参加文武会,而输掉的就要往族帑上缴一百块,按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要交罚款,我年年要交。”柳思勉郁闷地道。
“好好玩哦,”关昊彬笑呵呵地道,“像柳大哥这种高手每年都输,那状元岂不是好利害。”
“这倒不一定,”柳思勉笑道,“因为参加文武会的不是同一辈的人,像我爷爷,每年都要参加,因为他在村里辈份最高,道字辈就他一个,但我爸国家辈就不一样,人多,还都是年纪大的,一百多岁的都有,最年轻的就数我爸,我这思字辈中老年人居多,思下面的玉字辈中年人居多,玉下面的品字辈是年青人最多的,品下面的正字辈大部分是还在读书的少年,现在最小的辈份是风字辈,都是娃娃,没几个,没满十六岁也不用参加一年一度的比试。所以参加文武会的,有可能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也有可能是刚满十六岁的少年,所谓文武文武,重在那个‘文’字,最主要展示的不是功力,而是招式的花样,往往好看的花拳绣腿还能招来老太太姑娘媳妇们的欢迎。”
“听你一说,还真想去实地看看呢。”关昊彬艳羡地道。
“欢迎啊,小弟要是有空,
哥陪你去。”柳思勉心里莫名其妙一阵兴奋。
☆、第二十一章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乡下”唐少川问柳思勉。
“这个周末要送我爸过去。”
“师傅这么早就过去?不是还没到放假的时候么。”
“他在单位上挂了个副调研员的职位后早就退居二线了,平时很少去单位,要不然也腾不出那么多时间来教你,先把他送过去,等公司没什么事了,唐总准了我的年假,我再带我妈过去。”
“这样子啊,怪不得听葆飞说,师傅他老人家几乎每天上午都会去健身房呢,”唐少川侧脸问关昊彬,“彬彬,要不这个周末我们一起跟思勉去乡下玩玩。”
“周末啊?可能不行,要当班呢。”关昊彬可惜地道。
“没关系,又不是很远的路,等有空随时都可以带大家去。”
“乡里有住宿的地方么?”唐少川问。
“旅馆啊?没有,”柳思勉笑道,“整个乡里年青的人大都往沿海城市打工去了,谁会去那山里,有旅馆也没人住,双桥县倒是有那么繁华,可隔得远。不过不用担心住的地方,我爸在老家有房子,一幢二层小楼呢,客房有的是。”
“师傅在老家还建有房子?”唐少川惊讶地道。
柳思勉苦笑道:“可不,他老人家总是说,我这么大了,能管我的一日三餐就不错了,赚多赚少自己管自己,别想从他身上搜括一分一毛。他自己的积蓄大部分投资到乡下老家去了,我都担心死了,都快三十岁了,到哪去买老婆呢,不会单身一辈子吧。”一副愁眉愁脸的样,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贩卖人口呢,什么叫买老婆呀。”关昊彬轻笑道。
“现在结婚从头到尾哪个不要花个十万八万的,还是最低标准呢,动不动就要提有车有房,做男人难呐。”柳思勉摇头叹道。
“我就不信,”关昊彬问澹台晓峰,“澹台老师不是快要结婚么,你有车有房?”
“没有,”澹台晓峰羞愧地道,“到现在还跟着爸妈住在不足九十平米的旧筒子楼呢,更别提车的事了,有的只是两轱辘的电瓶车。”
“是吧,哪有你说得那么残酷。”关昊彬对柳思勉笑道。
“我是特例,”澹台晓峰接过话道,“思勉讲的也没错,我好几个同事结婚都是亲朋好友四处借贷的,没结婚的女同事都放风说没房没车的男人绝对不找,貌似现在的行情都是如此。而我女朋友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很辛苦,一边打工一边完成学业的,没丈母娘的压力,相对来说我要轻松多了。”
“孤儿院长大的?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关昊彬脸色一变。
“政小妮。”澹台晓峰一脸不解地看了看关昊彬。
“喝酒喝酒,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