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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不用愁了。可自己的肚子就这般的不争气,不但迟了人家一步,还怀的是个女儿。将来生下来,是个庶女,还旁行老二,上有蔷薇生的长孙女,自己这女儿定是不受重视的。论起福气,终究是让画儿把自己的福气都抢走了。琴姨娘每每想起此事,就觉得心中郁结,如今候婉云提起这事,叫她心里不舒服起来。
“大奶奶说笑了,我哪有这福气呢,大夫瞧了几次,都说怀的是女儿。”琴姨娘摸着肚子细声细气道,面色虽然是平静的,可是眼底终究是泛起了波澜。
书姨娘和棋姨娘都在一旁心里翻了个白眼:能怀了身子就不错了,还巴望什么?怀个女儿都叫没福气,那她们这连孩子都没怀的算什么?
“女儿怎么了?儿子女儿都一样疼!”门口,大公子姜炎洲的声音响起。姜炎洲蹭蹭蹭的进屋,显得心情极好,对于他这个长子,姜炎洲也是十分期待的。
“炎洲回来了。”顾晚晴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姜炎洲赶忙上前给顾晚晴请安,而后几个妻妾对姜炎洲请安。众人在场,姜炎洲也不好太过冷落正妻,只要硬着头皮扶起了候婉云,而后坐在她旁边。
姜炎洲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候婉云贴心的取了帕子出来递给他擦汗,姜炎洲摆了摆手,推开帕子,用袖子摸了把汗,对琴姨娘道:“谁说生女儿就是没福气的,我瞧着女儿好,看咱们小音音多乖巧,谁见了都喜欢。”
听见姜炎洲夸女儿,蔷薇脸上一喜,忙垂着头喝了口茶,掩饰眼里的得意神色。幸亏当年大太太目光远,主意正,让她去服侍了大公子,这才生了长孙女,有了今天的好日子。于是蔷薇心里,就更记着顾晚晴的好了。
琴姨娘脸红了红,娇声道:“是,是我说错话了。”
众人正说着话呢,就听见门外画姨娘房里传来惨叫声。顾晚晴眉头皱了起来,姜炎洲更是担心,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叫的那么般凄惨?”
在场的几个妇人,除了蔷薇之外,都是没有生过孩子的,她们哪知道啊。琴姨娘捧着肚子,一听那惨叫声,吓的腿都快软了。顾晚晴看着姜炎洲就要急急的往门口冲,忙起身拦住他,道:“炎洲,你要去哪?产房那地方,是你能进的?画儿是头胎,生产起来定然是要受不少罪的,我瞧着她肯定没事。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去屋里看看是怎么回事。琴姨娘你就先回去,我瞧你脸色有些发白,别是受惊了,快些回去,当心动了胎气。”
顾晚晴说完,利利索索的出了大厅,直往画姨娘屋子里去。
刚掀了帘子进去,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两个稳婆在床边伺候着,翠莲和孙婆子在一边打下手,青兰手里端着一个盆子往外头走,顾晚晴一瞧,那盆子里的水都是红的。
☆、47保大保小
一瞧见见了血;顾晚晴这心里头就悬了起来。她自己虽然嫁了人;不是黄花闺女;可是她从未生过孩子;嫁进姜家也只遇见蔷薇生产一次。蔷薇身强体壮,生长孙女的时候虽然是头胎,可是生的很顺利。顾晚晴连产房都没进;蔷薇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翠莲见顾晚晴进来,忙迎过来,顾晚晴问道:“这怎么就见红了?”
稳婆孙嬷嬷忙的一脸是汗,转身会话道:“回太太的话,画姨娘身子底子虚弱,又是头胎;生起来自然困难些。”
画姨娘在床上躺着,喊得声嘶力竭。顾晚晴瞧着她那样子就只觉得揪心,原来女子生产是这般的艰难,当母亲真是艰辛不易。瞧着蔷薇,顾晚晴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也是这么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生下了自己。
顾晚晴干站着,什么忙都帮不上,又怕那几个婆子丫鬟因为自己在而分神,索性出去等着。刚出门就见姜炎洲立在院子里,焦心的朝屋子望着,画姨娘每喊一声,姜炎洲的眉头就皱的更紧,简直恨不得冲了进去。
姜炎洲一见顾晚晴出来,忙过来道:“母亲,画儿现在如何?孩子如何了?”
顾晚晴定了定心神,露出一个宽慰的笑,道:“我刚去瞧了瞧,稳婆说画儿是头胎,自然生的艰难些。炎洲你放心,定会是母子平安的。画儿还要生些时候,你在这立着也不是个事,回厅里等着吧。”
姜炎洲垂下头,一脸担忧,点了点头,跟在顾晚晴身后,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冲画儿屋里喊了一声:“画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在外头等着你和孩子!”
顾晚晴瞧着姜炎洲那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孩子虽然不待见候婉云,可是他对几个妾室以及孩子,倒是真真挑不出错来。
画儿正疼的迷迷糊糊,忽然听见门外姜炎洲的声音,一个激灵,忽然的清醒了过来。碧媛一见画姨娘清醒了些,忙过去使劲攥着她的手,道:“画姨娘,你可要争气,定要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咱们王爷、王妃、大公子,姜家上上下下,可都盼着这孩子呢!画姨娘,为母则强,就是为了孩子,你也得争气!”
为母则强,画姨娘听见这句话,眼睛瞪的大大的,反抓住碧媛的手。稳婆一见产妇精神了不少,忙在旁边说:“画姨娘,吸气、呼气、用力!”
这日头渐渐偏西了,产房里画儿的惨叫断断续续。姜炎洲急的在厅里头踱步,姜恒从宫里回来,来瞧过一趟,就又回去书房了。画儿毕竟是个姨娘,儿子的姨娘生产,他能特地从宫里赶回来,就已经表示出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了。
顾晚晴半闭着眼睛,手边的茶水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杯了。旁的妾室都被顾晚晴打发走了,只有候婉云和她的丫鬟们在跟前伺候着。
候婉云瞧着婆婆脸色不对,大气也不敢出,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刚才传过了晚膳,姜炎洲心系画姨娘和孩子,没吃下几口,顾晚晴心里头装着事,也没动几筷子。婆婆和丈夫都没胃口,候婉云更是不敢多吃,虽然她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可也只敢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又过了几个时辰,入了夜,候婉云等的昏昏欲睡,却不敢回去休息。门口突然跑进来个满身是血的婆子,带着哭腔对顾晚晴喊道:“大太太,不好了,画姨娘难产了,大出血!”
顾晚晴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立了起来。这婆子是接生的杨嬷嬷。杨嬷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画姨娘原本只是体弱,吃不上劲,可是奴婢瞧着不像是个会难产的。可是谁知道方才突然一下就血崩了,那血止都止不住,现在看着人怕是要不行了!”
姜炎洲“啊!”的一声,脸色惨白,顿时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候婉云也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垂下头掩饰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
顾晚晴沉着脸,呵斥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你快回画姨娘身旁伺候着,无论如何要保的母子平安!”
杨嬷嬷是惯给官家高门接生的稳婆,什么阵仗没见过,遇见这种情况,磕了几个头,道:“奴婢自然会竭尽所能,可是奴婢不得不来问个一句,画姨娘肚子里那是个儿子,若是真是救不会来,您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顾晚晴一听这话,稳婆都跑来问保大还是保小了,心知画姨娘的情况是真心不妙。不禁脸色发白,后退了两步,被身后一人扶着。顾晚晴回头一看,惜春不知何时立在了自己身后,一只手捉住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身子扶住了。
按理来说,画姨娘只是不过个身份卑微的姨娘,可是她肚子里的却是姜家的长孙。杨嬷嬷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要保孩子,如今来问一句,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杨嬷嬷是这么想的,候婉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她不认为这个愚昧无知的时代,这些不拿女子当人看的古人,会去保一个低贱姨娘的性命。子嗣对于姜家这种的高门大户而言,当然比一区区的姨娘重要的多,更况且是个男孩,更是金贵了。候婉云本就打算除掉画姨娘和她的儿子,如今若是画姨娘难产而亡,留下个幼子,肯定是要抱去自己房里养着,那么那婴儿的死活,还不是拿捏在自己手上。古代医疗条件差,随便个头疼脑热小毛病,都可能导致一个婴儿夭折。
于是候婉云立起来,上前一步,道:“自然是姜家子嗣为重,若是情况十分危急,就只能怪画儿妹妹没福气,弃大保小吧。”
顾晚晴一听这话,眉头拧了起来,刚要发话,就见旁边姜炎洲突然暴跳如雷,一个打耳光狠狠的扇在候婉云脸上,候婉云缠了小脚,站立不稳摔在地上,那巴掌力道十足,候婉云在地上骨碌了几个滚身子才停下来。
“你说的这是狗屁话!”姜炎洲瞪着血红的眼睛,额头上青筋直跳,他素来风度翩翩,如今情急之下,居然爆出了粗话,姜炎洲指着候婉云,气的身子都抖:“什么弃大保小?孩子的命是命,画儿的命就不是命?若是孩子没了,还能再生,孩子娘没了,以后孩子问我要娘,我上哪给他赔个娘来!没娘的孩子有多苦,你这毒妇怎能知道!”
而后姜炎洲脸色阴沉沉对杨嬷嬷道:“你去尽力保画姨娘母子平安,若是实在不行,也定要保住大人,孩子就……那是他的命。”
杨嬷嬷也被姜炎洲的爆发给震住了,忙在地上又磕了个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回去。”而后起身一路小跑回了产房。
候婉云呆呆的坐在地上,捂着脸。她的脸颊已经被打的肿了起来,嘴角渗着血,瞧着形容异常狼狈。她有些呆滞的望着姜炎洲,心里的恨意像疯了一样增长:凭什么同为姜炎洲的女人,画儿那贱婢就受尽宠爱,轮到了自己,就从来没有好脸色过!凭什么!她候婉云自现代穿越而来,生的美貌,又会吟诗作词,有空间有灵兽,难道不应该是呼风唤雨的玛丽苏型女主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个男人见了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么!?可是为什么这里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对她视若无睹,他们都是瞎子么!嫁了个丈夫,虽说面子上对她的礼节过得去,给正室该给的面子都给足了,可是还不是对她冷若冰霜,一点夫妻温情都没有,如今居然还出手打了自己!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这会,就连顾晚晴都被姜炎洲给震住了。顾晚晴没想到姜炎洲的反应这么大,居然一反常态的出手打了候婉云一巴掌。要知道虽然姜炎洲素日里不待见候婉云,可是他毕竟是个翩翩佳公子,打女人这种事,姜炎洲也是不齿的。
不过听了姜炎洲那话,顾晚晴就释然了。姜炎洲自幼失母,虽然长在高门大户,又是嫡长子,锦衣玉食,可是其中难免有些心酸,故而他对待此事的态度,也是于旁的公子哥截然不同的。一听见候婉云说保大弃小,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生母明烈郡主。明烈郡主虽然不是难产而忘,可她在姜炎洲幼年时就撒手人寰。想必姜炎洲内心,是很渴望有母亲疼爱的吧。
巧杏默默的扶起候婉云,拿了帕子给她擦了脸。姜炎洲在厅里踱了几步,对门口自己带来的小厮道:“快去请霍公子来。”
小厮得了命令,一溜小跑出去请人。霍曦辰虽然不是妇科大夫,可是他毕竟有神医之名,兴许他有什么法子能救的了画儿母子的性命也说不定呢。
顾晚晴瞧着姜炎洲,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霍曦辰虽然是个大夫,可人家毕竟是外男,还是霍家的嫡公子,姜炎洲此时去请霍曦辰来给自己的姨娘诊治难产之事,还真是甚为不妥。不过姜炎洲此时心情极差,病急乱投医,顾晚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霍曦辰来了再说。
没一会,霍曦辰就黑着脸赶来了,姜惠茹也跟着霍曦辰后头赶到。姜惠茹一进门,就急急忙忙拉着顾晚晴问道:“大伯母,画姨娘怎么样了?”
顾晚晴沉着脸,摇摇头。姜惠茹看这情况,也猜了个□不离十,定然是里头情况不妙,所以连霍曦辰都请来了。
果然,霍曦辰一开口就道:“姜兄,我又不是妇科大夫,你找我来作甚?难不成让我去给你的姨娘接生?这成何体统?”
姜炎洲上前一步,对霍曦辰几乎哀求道:“霍兄,我知道这甚为不妥。可是人命关天,就请你出手救救我的姨娘和孩子吧!如今这情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叫人拉个帘子,将你和产妇隔开,你隔着帘子为画儿诊脉,开个方子、针灸什么的都好!算我求你了!”
姜惠茹也跟着帮腔,道:“霍家哥哥,人说医者父母心,如今画姨娘和孩子危在旦夕,就请你救救他们母子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霍曦辰瞧着姜惠茹,嘟囔道:“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般的温柔,如今有求于我,才喊我什么霍家哥哥。”
姜惠茹眉毛一皱,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