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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拉开。
“那孩子在哪住院?”
“应该是T医附院。”江哲想了想答道。
“行了,这事我会办好的。你们别担心了。这两天放学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堵了。”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别走从操场到自行车棚那条道。”
我把李渭然送我那身西服拿出来,上次穿他还是23岁那年本科毕业答辩。衣服上有淡淡的樟脑味。我拿出来抖了抖,好料子就是好料子,这么多年还不变形。吴青峰和江哲站在那看我换衣服,说实话这个天穿西装有点热。但是我实在找不到第二身可以装逼的衣服了。过了好久,吴青峰忽然说了句,哥,你真帅。
“别贫了,我先去看看他。甭指望我给你俩垫医药费,小青我知道你有私房钱,也别藏着了。”我看了看镜子里那个人,模样没多大变化,衣服还是那么合身。这么些年,我不敢换发型,不敢随便敢穿衣的风格,我爸总说我都25了还穿的和个高中生似的。因为我害怕有一天再见到李渭然他会认不出我。这对我来说是最可怕是事情,明明曾经那么亲密的人,却对面不相识。
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会在北京街头偶遇的景象,可是从来没有发生,我们的生活完全就是两个圈子,要怎么样才能再次重叠,我想我的人生应该不会幸运的出现第二次奇迹了。
拾掇的差不多,我和吴青峰他们又交代了两句,揣了点钱出门了。T医附院,虽然叫这名字,但是和T医并不挨着。我倒了2躺车才来到T医附院,在门口的小商店买了个特体面的果篮,就到住院部了。我把自己的学生证也带来了,原本打算万一住院部的护士不告诉我,用拿出来套近乎。结果还没等我往外掏,她就把房间号告诉我了。果然是人靠衣装,我想起来成人礼的时候,推开教室门女孩子的尖叫不由笑了两声。
我来到张锦霄的病房前,深吸了几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进来。我推开门走进去。“请问,您是张锦霄同学么?”
“啊,对,我是。”躺在病床上那个少年,立刻坐直了身子。在他旁边还守着一个穿军装的男子,应该是他哥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把果篮放在柜子上,上去先鞠了一躬。“我是吴青峰的哥哥,我是专门来给您道歉的。那俩孩子知道错了,没脸见你,我就先替他们给你道个歉。他和江哲不懂事,下手没个轻重。医院费我会给您,这事您看。。”虽然是给张锦霄道歉,但是这些话却是对着一旁的男子说的,张锦霄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是叶琛?”旁边的男子开腔了,我楞了一下,猛得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从6年前从学校的院墙里翻出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他的校服还被我划了一个口子。
“王天一,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了,王天一比高中的时候长开了,身体还是和高中时候一样结实,五官硬朗了许多,如果不是他叫我,我真没反应过来。想不到他会走军校,岁月的磨砺让王天一变得内敛,丝毫看不到当年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时光真的会让人改变很多。
“你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什么时候开始带眼镜了。不过你这模样和当年真没怎么变,显年轻。”王天一走过来,笑呵呵的看着我,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他大概已经忘了我那天划他一刀的事情了。只是我还心虚的厉害。
“我这还没毕业呢,一直在学校里头关着,能不显年轻么。”看到王天一我也挺激动了,毕竟这多年没见了。看到老同学难免会觉得亲切。
“行啊你,你们这些学习好得脑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念个四年本科都快难受死了。你这怎么着,还想当博士。”
“嗯。”我点点头。“我是本硕博连读。马上就可以去实习了。”
“二哥。”躺在床上的孩子又喊了一声,王天一才想起来,我是来探病的。
“小锦,这是我高中的哥们,我们班学习最好的。来,叫叶哥。”他揽着我肩膀给那孩子介绍。他大概忘了,我是以行凶者的哥哥的身份来的。我得提醒他一下。
“张同学,实在是对不起,我弟弟不懂事,你这伤着哪没,厉害么?”我看了看这件病房,他只是脸上有些轻微擦伤。身上也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他是半躺在床上的,应该也不是脑震荡。估计问题不大。
“我要没事能来医院么?”这孩子还真一点也不客气。
“行了小锦。”王天一走过去在想要在他头上推一把,我赶紧拉住。
“你别动他,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
“还脑震荡。你听他吓唬你。”王天一白了我一眼。“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好欺负呢。”他话说完,我自己也愣了,我好欺负么?还是说见到以前的故人,我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切换到以前的样子,我想起来病理学里面有关人格分裂的章节,这是属于神经内科的东西,我是神经外科涉猎不多,但是基础的还是有一定掌握。难道我除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外还友人格分裂的倾向。
“这小子啥事没有。偏偏闹着要住院。想等人家小姑娘来看他。”王天一继续说,张锦霄的脸都红了,一个劲的喊王天一让他住嘴。
“那个医疗费,回头我给你送来。你看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眼瞅就要高考了,你就放我们家那俩小的一马。”
“小锦,卖哥哥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其实本来我也没想怎么着。”张锦霄说道。
“你难道不想打回来么?”我一着急口没遮拦,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哼,要是别人我一定把他们手打断。他是江妍的哥哥。算了。”张锦霄叹了口气。其实这孩子也没吴青峰说的那么十恶不赦,我们总是先入为主的评价一个人,好与坏,其实他真正是什么样只有亲密的人才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我和李渭然不熟的时候,不还以为他就是个败家的纨绔子弟么。
我和张锦霄又说了会话,还给他削了一个苹果。他夸我刀工好,我笑了笑没接茬,我这刀工都是解剖练出来的,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吃了。
和张锦霄告别了,王天一和我一起走出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说,今天真是虚惊一场。我们说说笑笑的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王天一说话说高兴了,就喜欢手舞足蹈,他一激动把我的眼睛打掉了,电梯门刚好开了,眼睛掉了进去。我赶紧蹲下去捡眼镜。我近视快500度了,从上了大学之后一直以一年100的速度稳定增长。电梯里站着三个人,没仔细看,就算我想仔细看也看不清。我隐隐约约看到眼镜,伸手就要去够。忽然身后传来王天一的声音。
“渭然,来看你爷爷?”
我想像过很多次和他再次会面的情景,可是真的发生了却那么让人搓手不及。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正常的运转,只有我被按了暂停键。
直到他把眼镜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从他手指传来的温度几乎灼伤了我的手心。我慌忙的把眼镜带上。他穿着铁灰色的西装,整理的一丝不苟,安静的看着我,脸色里没有一丝波澜。心慌的特别厉害,胸口因为喘息一起一伏,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已经可以归纳到类心脏病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一句好久不见,却忽然发现都卡在嗓子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叶深,好久不见。”李渭然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些在我脑子里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在一瞬间被唤醒。他的声音,他的温度,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恍若昨日般的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是不是以为又是打架啊神马的剧情,然后叶太太从天而降救了阿深~~~~~
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乃们猜到呢,木哈哈哈~~~~~~~
50
50、第 50 章 。。。
我傻傻的看着李渭然,连笑都不会了。王天一忽然拍了我一下,我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下。多亏了李渭然扶了我一把。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会笑话我,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那么镇定自若,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我表演。
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乱得我甚至听不清李渭然和王天一在说些什么,直到我的名字再次被提起。
“叶深。”我们从电梯里出来,李渭然在我身前站定。我是多么渴望可以再见他一面,可是当他真的出现了,我却发现自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你现在在哪工作?”
“这小子还没毕业呢,他要当博士。”王天一把胳膊搭在我手臂上。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这性子,我真怀疑他这是在落井下石。“怎么着,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挺热情的。现在见了老同桌就沉默了。”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笑起来,以王天一和李渭然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李渭然的事情。
“。。。”我是真想说了,可是头抬起来了,嘴也张开了,楞是一个声也发不出来。
“算了。天一,你别欺负人家了。叶深老实。”李渭然的眼神暗了暗,“公司还有点事情,我要先回去。”李渭然看了看门外。他要走了么,我已经六年没有见到了,就算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那么起码还是同学,同桌。真的就这么走了么,我们完全是俩个不同阶层的人,我认识的人他不知晓,他接触的人我无从了解。也许下次再见面又是六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25了不是18,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当我理智下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李渭然的手臂。手指紧紧的扣在他手臂上,不自觉的收拢,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有没有娶妻生子。
我喘了口气,想要问他,依旧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如果是紧张得说不出话,那么至少可以发出一些不规则的单音。可是我现在一点动静都弄不出来。我松开李渭然的手臂,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还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坏了。我现在确定我不是紧张的说不出话,而是声带出问题了。功能性声带闭合。临床这种病例并不多见,人在受到一定刺激或者压力很大的情况下,会出现声带闭合的现象。这回人丢大了。
“叶深?”
“哥们你不是吧,叶琛说话啊。”王天一和李渭然也发现我不对劲了。他俩把我围在中间,上下打量。“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不是哮喘吧。”王天一伸手在我胸口屡了几把。你敢再扯点么,我要是哮喘早躺地下了,还能这么淡定的让你们俩围观么。
我身手到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手一直哆嗦,好半天才打了几个字上去。“不好意思,我声带发炎,不能说话了。”我把手机举到李渭然眼前,不让王天一看到,但是他的行动一直比我敏捷的多。不然在X中的时候,我也不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救被他按桌子上了。
“开什么玩笑,刚才你还说得好好的呢,这一见着李渭然就不会说话了。”
李渭然打量了我一会,我上了大学以后有长了一点,但是在他面前,还是矮着大半头,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想先缓解一下气氛。嘴角还没弯上去,他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门诊部走。
T医附院里很多医生就是T医的教授,我跟的那个老师姓钱,算是神经外科最好的教授了。医生最重要的心里素质就是镇定,万一让他知道我见到多年不见的初恋情人就把自己激动的功能性声带闭合了,以后我可怎么混啊。只能缝缝头皮,去去淤血什么的,有点技术含量的手术怕是和我无缘了。虽然钱教授一般不会在门诊部附近刷新,可是我心虚啊。赶紧往后退,想要从李渭然手中挣脱,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挣不开。他的力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手指卡我腕骨上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我不再反抗,任由李渭然就这个拖着我。
5分钟后,我已经坐到急诊室的椅子上。王天一在那和医生叙述我的病情。李渭然带着他那两个保镖站在旁边看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着眼镜,我很想把整张脸都捂上。感觉自己一辈子的人都被丢光了,即使是在当年,李渭然把宫保鸡丁盖饭当中扣到我头上,和他一起站在办公室门口被老张罚站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这么丢人。
“张嘴,啊。”医生拿着压舌片让我张开嘴。
我顺从的张开嘴,但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