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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也笑起来“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猴子瘪瘪嘴,委屈死了。穆木正笑着瞥见沈唯风在门口探着脑袋向里张望“唯风,你站在门口干嘛?”“我,我这不是怕你还生我的气嘛……”沈唯风绞着手里的袋子,紧张的看着他。“我生你气干嘛,进来吧,杵那儿当电线杆啊。”一听这话,沈唯风马上笑逐颜开“那就好那就好。”说着把手里的水果放桌上。
“诶,中考完后,你们打算上哪儿玩儿啊?”八戒见气氛有些尴尬,扯了个话题说,“穆木,你先说。”穆木摸着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啊,我想去看大山,在这所城市里,整天见的都是钢精水泥铁架桥,我都还没见过真正的大山呐。你们呢?”“我啊,我想去……”“我想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想要到达的地方,或近或远,或大或小,或美丽或壮观……
等沈唯风他们走了之后,穆木也走了出去,过道上拦住一名护士问道:“请问走天有没有一名中年人送到这儿就诊?他是跳楼受伤的。”护士看了看他,伸手一指说:“他啊,这间房就是。”“哦,谢谢你啊。”“现在的人,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护士小姐改版升级成大妈了,唠唠叨叨的走了。
原来爸爸在自己隔壁啊。穆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目的还是一片的白。病床上躺着的苍白着脸,带着呼吸器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的人,便是自己的父亲,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若不是氧气瓶中还在不断滚动着的气泡泡还能看出他还活着。穆木走近他,他还从没近距离的看过自己的父亲,应该说自己继承了父亲百分之八十的长相,父亲的脸更苍白更憔悴。穆木还没有那么诚恳的祈求过老天爷此时此刻,他只求:爸爸你别离开我。哪怕,是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欧阳晨动了动,缓缓地抬起头。穆木看了眼这个双眼红肿还带着血丝的男人,又转过头盯着父亲。“你是……穆木。”清好像跟他提起过他有个还在上初中的儿子,看他们相似的脸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穆木了。
“你是欧阳晨吧。”还没等欧阳晨开口,穆木就抢先说了,肯定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欧阳晨怔怔的点了点头,“那好,我爸就交给你了。”穆木最后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欧阳晨还没反应过来,穆木已经走出门了,他急忙追了出去:“穆木,你去哪儿?”回答他的只有楼道中的阵阵脚步声。
不想饿肚子就工作去
穆木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抬头看看天空中挂着的月亮,喃喃出声:“又是一天过去了。”香港的夜市是很漂亮的,放眼望去,灯光永不会熄灭似地亮着,跟不要钱似地。来来往往的到处都是人,幻灯片似地在穆木身旁一闪而过,快的能拉出半道残影。看看周围,穆木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套句朱自清伯伯的话说‘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只是他不知道他的生活该往那个方向走下去。走走停停,一抬头就看见了写着fighting的招牌,得,走到这儿来了。算了进去坐坐吧,说不定人家斐济还能收留收留你。
杨云飞看着少年走进了酒吧有些诧异,原本是无聊的来街上逛逛,谁知看到了这么个漂亮的小家伙,一副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模样的在街上游荡,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要被人发现还以为自己是跟踪少年的变态大叔呢。
推开门走进去便看到少年坐在吧台边和一名调酒师说着话,杨云飞找了个离吧台近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着。
“诶,上次都忘记问你名字了。”斐济给了他一杯果汁这惹得慢慢有点不高兴,难道他只能喝果汁么?看看别人都是红酒啤酒的,“我是怕你付不起这钱。”斐济吧果汁推过去顺带赏了他一记锅贴。“怎么,想让我卖身还债啊。”慢慢的眼神有些许的孤独,望着杯子里不断被翻滚着的果粒出神,“没那意思,你别误会。”等替另一位客人调完酒后斐济才发现他还没告诉自己名字呢。“诶,你的名字?”“穆木。”“哦,”斐济点点头,“怎么你看上去不太开心啊,怎么了?能说给我听听吗?”“没什么。”见穆木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斐济不满的嘟哝“真是,不乖的小孩儿……”“诶,你父母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来找你?”斐济撑在吧台边,兴致勃勃的问,想当初,自己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就已经外出打工了,酸甜苦辣咸什么没尝过,现在的小孩儿啊真幸福。“没了。”“没了?什么没了?”父母?不是吧……斐济知道戳中人家的痛处了,要以前他肯定继续火上浇油,狠踩痛脚,直到把对方折磨的遍体鳞伤死无全尸不罢休,可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就如芒刺在背,鱼骨哽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那你那位好朋友呢?”良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可是出口他就后悔了,穆木脸上那痛苦伤心的表情直搅得斐济心里烦躁不安,只得立马补过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愣头愣脑的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大侠任何邪恶分子都逃不过正义的打压与毁灭,别伤心,啊”伸手搂过少年消瘦的肩膀,安慰的轻抚他的背。
“诶,你看那边”斐济放开穆木指着角落独自一人喝着酒的青年说“他可是看你好久了,说不定人家看上你了。”“说什么呢。”穆木推开他,顺带送他两白眼球。“我说真的呢,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没钱没地方住,我这可是给你支招呢,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在这儿给你拉皮条呢。要不是人家早有lover了,我就把你收了。”穆木又翻了个白眼,你我还看不上呢,再说了,房子我还有呢,我爸租的那一套月底才到期呢。我还可以住大半月呢。可是,这之后呢?他又该上哪儿去?爸爸可以由欧阳晨来照顾,那么自己呢?还有那高昂的医疗费又有谁来承担呢?自己又没有经济来源,打工人家也不要啊。穆木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从斐济的建议,找个金主牢靠些,到时候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就这么一瞬间,穆木就把自己给卖了。
拿起手上还没喝完的果汁向杨云飞的方向走去。快下班的时候斐济看到穆木跟着那个青年走出了门,青年还搂着他的腰。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穆木不见了
这天一放学,沈唯风、方源他们就相约这来看穆木,顺带来看望一下隔壁的穆叔叔。听说是高位截瘫,一辈子就躺在病床之上了。还有那位大学的教授欧阳晨老师,似乎与穆叔叔关系不一般,整天介的照顾穆叔叔,连工作都请了长假了,昨天还听说是他照顾了穆叔叔一整夜呢。
四个人拎着满袋满袋的水果与零食往三零一病房走去,每个人还准备好了几个笑话讲给穆木听。推门进去一看,人都不见了。方源立马冲到值班室向医生护士反应情况,猴子跑到隔壁穆叔叔的房间。
“什么?穆木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欧阳晨撑着疲惫的身子与方源他们一起上下打听,得到的结论是:昨儿个夜里不见的。早有慌张的护士报了警,于是警察就来了,询问、打听、做记录,在上报公安厅,然后审批派人去查找。贴寻人启事,打小广告,做媒体宣传无不到位,只是很遗憾,还是没有找到,似乎穆木就这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见过他。
沈唯风、方源他们仍然不放弃的寻找着,警方也派出便衣民警四处打探。时间拖得越久,人心越涣散。
最后还是欧阳晨让那几个小子都去学校去上学,免得荒废了学业,一栋梁之才就这么报废了。欧阳晨暗地里请了私家侦探打听穆木的下落,一边照顾着瘫痪的穆清。
这天,欧阳晨打好中饭推开门,只见病床上的人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看。吓得他把刚打好的饭都贡献给了地板,给清洁阿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清……”欧阳晨不敢相信那个眨着眼的家伙就是他照顾了大半年的躺在病床上挺尸的穆清,那时候他都快要绝望了,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过了,靠着一大堆营养液,葡萄糖,和各式各样的维生素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还能醒来,真是把欧阳晨高兴地手都不知道这么放,只会咧着嘴傻笑,生怕别人不把他当二傻子。
“你是谁?”哐当一声,二傻子倒地不起,满心满情就这么化为粉粉随风去了。“清,你不认识我了?”欧阳晨几步跑到病床前抓起他的手就怕他这么起来一走了之,将他这个旧情人忘了个一干二净。穆清摇摇头,他现在谁都不认识,这人看起来和自己很熟的样子,或许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哪里,都有那些亲戚朋友。只是这丫爪子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还一副含情脉脉、悲喜交加的模样让穆清这么也开不了口。
末了,欧阳晨深吸口气问:“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我是谁?”穆清点点头。大大的深吸口气,欧阳晨真是有口难言,这下可这么办呐,他谁都不记得,不过反过来说他还可以和清继续交往下去。深知失去爱人是多么的痛苦的他这次说什么也不放手了,哪怕父母拿着菜刀逼着他,他也不轻易就范了。于是,近三十年来没撒过谎的欧阳晨为了自己的将来,也为了穆清不闹腾,撒了平生第一个谎。
“你叫穆清,是我的爱人。”天敢保证他这句话没撒谎,撒谎的在后面。
“那,我的家人呢?”
“你是个孤儿,自小就跟我在一起,我们两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谎是越说越顺口就差说两人是领过结婚证书进过教堂的法定公认夫妻了。不过这句话说出来穆清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连之前的话也给一并否了。欧阳晨很聪明的没说关于穆清的儿子失踪的事,还专门跑去学校警告沈唯风、方源他们不要乱讲话,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睡了大半年的穆清就这么傻了吧唧的相信了欧阳晨的话了。再次感叹人要是笨起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人要是狡猾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的。
高中就这么过去了
在这个凉风习习,秋高物爽的时节,每个学校又迎来了开学的日子。沈唯风因中考失误而进了这所不太好的二类的高中,当然失误的原因嘛就不用我多说了。
“好无聊啊。”沈唯风躺在操场边的草地上,双手伦圆了放在脑后,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叼着根嫩草。想到刚进这所高中时的他,沈唯风自己都有种想笑的冲动,那时候,他、八戒还有猴子三个人什么都不懂,方源又在金城学院高中部上学。没有了人管束,于是三人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整天介的疯,游戏厅、酒吧、网吧、什么地方没去过,待的时间最少的反而是学校,在老师眼中他们就是刺儿头,特让人头疼那种学生,三天两头的请家长,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生怕被家长知道了回家‘棍棒伺候’次数多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家长也不管他们了,随他们疯去吧玩够了就知道回来了。
“喂,呃,这位大哥哥,请问新生报到往哪儿走啊?”沈唯风眼都没睁开就朝着传达室一指,意思是你问传达室的那老伯。可是这位学生似乎很有毅力,不敲开沈唯风的嘴不罢休似地继续追问“大哥哥,我知道问传达室,可是……我不认识传达室的路……”我靠,现今这年头还有不认识路地‘路痴’啊,真当是稀奇沈唯风想见识一下这位‘路痴’大人,于是他睁开眼睛瞄了对方一眼,这一瞄不要紧,可把他吓坏了,嘴里的那被他当泡泡堂的玩意儿就落地上了,睁着眼怔怔的王望着对方。“穆木……”穆木回来了。叶枫看着刚还不搭理自己的人这儿会儿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穆木穆木……你回来了,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沈唯风激动地语无伦次了,就跟天上掉馅饼,没买彩票却中了五百万似地,“八戒和猴子一定会开心死的……对,对我带你去见他们……”“诶诶……”叶枫就这么的被拉着一直向前跑,他很想跟眼前这位哥哥说他不是什么穆木,可是他跑那么快,自己连喘气儿的时间都没有,更甭提说话了。沈唯风拉着他跑到了302教室门口才停下来,叶枫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脸憋得通红。
“八戒,猴子……你们快出来看谁来了……”沈唯风扯着嗓子大喊,他真的太高兴了,真想对着天空‘嗷嗷’叫唤几声,来发泄体内过多的兴奋因子。教室里轰的一声大笑起来,八戒和猴子听见了立马跑出来,“你瞎叫唤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