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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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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若和风,眸似浅墨,他未闭眼,眼波流转微荡,握着她腰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她心底僵硬,身子却在他溺人的目光里渐渐软了下来。

到底是熟悉他的气息他的身子的。

他舌尖滑进滑出,慢慢搅着她,动作精细得不能再精细,仿若在品世间奇胗,不忍一口吞下,温热略烫的手掌在她腰间抚弄,良久才离了她地唇,凑去她耳边低声道:“若是乏了,便早些休息。”

英欢略微气喘,苍白颊侧此时也泛起了红丝,急着推了他一把。眉头扭动,“朕……觉得口渴。”

只这大婚之夜留他于景欢殿中,心中之情再寒硬如铁,也终究不忍以言语直剖他心。

宁墨放开她,黑眸光灿如星。“等着。”起身前仍是不舍,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起身朝外走去,肩宽背挺,长衫之后隐隐被汗浸湿,出了纱帐后便看不大清了。

她垂了眼,看向膝下红裙,如火似血,手心凝汗。头微微有些发晕。

未过多久他便回来,手持玉杯,至床边时看了看她,并未坐下,只是弯了腰将杯子搁进她手里,面上浮起淡淡笑意。

英欢接过杯子,慢慢喝了几口,水不烫不凉,温热适度,恰似他的目光。

把杯子还给他。见他转身去放杯子,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床掾,心下思量要怎生对他开

烛光盈盈,殿中越来越暖。

她脸色薰红。只觉胸腹之间似有热流滚滚而过,额上竟涌出点点细汗。

宁墨转身回来,坐下后再度拉过她地手,揉着她地指尖,低笑道:“现下是不冷了。”抬眼看她,眉毛微挑,“陛下觉得热?”

她点头,被他握着的手越来越烫。指腹阵阵发痒,心中躁热,“殿中熏笼早就叫人撤了,怎么夜里竟是愈发热了?”

他目光深浅不定,掌顺着她的手腕撩开她的袖口,摩挲着她小臂上光滑地皮肤。“许是因为陛下心热……”

她轻喘一口气。被他触摸过的肌肤有如火燎,酥麻不已。身子竟不像是她自己平日里的,怪得出奇,“你……”

他冷不丁地一松手,将她放倒在床上,身子俯下来轻起压上她,不顾她惊喘,便伸手拨开她的襟前,吻上她地身子。

她眼前罩雾,抬手按上他的肩想要将他推开,却是一点力都使不上,开口便是低哑至极的声音,“宁墨……”

他将她的手按至颈后,唇舌灵活地在她身上游走,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直等她口中轻泣出声,才抬头,“陛下是否还觉得热……”

身上热流瞬间涌至小腹,积聚成渴望,强烈而又灼人。

英欢睁眼,眼前之人面目模糊,恍惚间仿佛看见那一双似刃褐眸,眸中火光扑闪,直烧她心,身上男子喘息之音听在耳中,心间更痒……

她仰起下巴去吻他,牙齿轻轻咬他,双手滑入他衣衫中抚摸他地身子,动作急迫而又慌乱。

意乱情迷中隐约感到身下一凉,衣物被他除尽。

他拨开她的腿,身子压下来,重重地喘息声响在她耳侧,“你……从未有这么湿过。”

她脑中尽是那一夜地火热缱绻之情,身子阵阵发颤,等来等去却等不到他来解她身上之火,禁不住抬腿勾住他的腰,手在他陡峭面庞上轻划,吐气如兰道:“你来……”

他头偏过来,撑在她身侧地手臂青筋突现,墨眸黑如万丈深渊,星火尽灭,身子欲动,却又迟疑不进。

她身上痒热难耐,拼命缠住他,轻声求他道:“就像上回那样……好不好……”

他眼角微动,吻了吻她耳垂,低声道:“上一回……是指哪一回?”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又道:“开宁行宫那一夜……你难道忘了?”

昨天熬通宵补更新,今天人一下子就颓了。

两三年前熬个几天不好好睡人还能生龙活虎,现如今真是“老”了……

上周去看医生,医生说一定要把晚上11点到凌晨5点这段时间用来睡眠。本来不以为然,但今天突觉应当遵医嘱才对,于是凌晨5点才爬起来写更新……因存时差,所以往后更新时间若不是在北京时间的早晨,就在临近午夜……像ech说的,健康不能透支,还望大家理解。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二十四

开宁行宫那一夜……

宁墨手指一缩,攥了攥锦褥喜红之面,随即松手,缠上她排散开于枕侧的发,头低了些,看进她眼中,不动声色地问道:“我是谁?”

英欢红唇干热,不答却吻上他,伸出舌拼命勾动他,费力撑起身子贴入他怀里,推他至身后床柱一侧,将他身上衣衫彻底解落,双手滑至他背后紧紧搂住他,娇喘着将头埋进他颈窝里,腰间轻款慢摆,磨蹭着他,断断续续道:“妖孽……莫要再折磨人。”

他眼瞳骤然一黯,掌间渗出些凉意,抬手握住她下巴,逼她对上他的目光,低低喟叹一声,“就连此时……你心中也只有他。”

她眼神涣散,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只觉身上火苗噼啪作响,似要将她焚烧成烬,解火之水就在身前,却怎生都得不到……

莲足十趾尽数蜷起,她拉下他的手按在胸前让他拨弄她,身上之火却是更旺,顺着足底一路燃上来,帐中一片烟熏火燎,眼前迷迷蒙蒙雾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双腿撑开,跪在他身前,手按在他肩侧,提腰缓缓向下坐去,贝齿连咬红唇,面上半是娇羞半是柔媚,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这还是……上回你教的……”

他丝毫未动,只是看着她的眼,任由她折腾,可眉眼之间却是愈发清冽,寒气渐散,眼波之光沉似碎冰。

一如其心。

她轻动了几下。随即眉头小拧,水眸晃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动作愈发急了,又试了几次均是不得,身上早已香汗淋漓。不禁一软,人*上他胸前,小手直直探下去,轻声怨道:“你就看着我难受不成……”

可手才一触上他,她便生生愣住。

似是不置信,忙抬眼去看他,就见他墨眸半亮,面上峻冷不已。全无先前盛欲之情。

她收回手,口中喃喃道:“你怎么……”

话未说完便埋下头,略带恼意地捶了他几下,心火四溅,愤愤不平。

她在他身上极尽撩拨之意,可他竟是一派疲软之态。

人一下子便晕眩起来,身上大火越燃越烈,她再也撑不住,张口便狠狠咬上他的肩,似是在泄愤。

他像是毫不知痛。待她咬够后又让她*了他半晌,才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慢慢推开来,自己抽身而出。合了衣衫下榻。

英欢身子倒在榻上,丝锦擦过她地胸腹手臂,奇痒难忍。

朦胧间瞧见帐外人影晃动,可脑中意识却似雾一般缭绕纠缠,人颓然在枕,无可奈何地闭了眼,手握起,指甲一下下划过掌心。浑身上下都难受得紧……

隐约觉得纱帐又被撩起,冰帛滑过她的额,湿湿凉凉的。

她睁眼,眼中红红,可却仍是看不清他的脸。

唇边一润,有水送入她口中。寒意陡然沁至心肺。只一瞬身上之火便灭了大半。

她身子彻底软下来,手也松开。任他轻轻擦拭她掌间汗渍,开口想说话,头却阵阵发沉,一个字都道不出,眼皮终是重重一垂。

她轻勾他手指,感到身子被他慢慢翻至一侧,有薄被落下,暖意渐起,身乏意困,再也睁不开眼来。

一夜梦不断,时时扰心,叫人不得安眠,却又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只是半梦半醒间依稀能感到手被身侧之人握在掌中,时而有薄帕覆额,拭去她的层层汗粒,动作轻柔至极。

由是心且安。

天明之时鸟语盈耳,淡淡幽香扑鼻,似是殿外盘墙而绕地紫萝花藤,空气凉滑如丝,搁在被外的手臂终是感到一撇寒意。

英欢眉头浅皱,缓缓睁眼。

天已是大亮。

才一翻身,便觉身上酸乏难当,掀开绸被低眼去看,衣物完好平整。

床侧无人,褥枕平滑齐整,不留一点痕迹。

她低喘了一下,额角微疼,想要翻身下床,脚却踢到了什么东西,金属相碰之音震颤了几下才停。

她低下头去看,就见前一夜那案上的两盏结绸合卺杯此时正倒在床下,一盏向上而立,另一盏朝下而置。

微一怔愣,随即垂了眼,心中轻动。

有宫女闻声而入,走至床边伺候她起身,小声道:“水已备好,陛下是否要沐浴?”说着,暗暗瞥了眼床上锦褥。

英欢挑眉,冷冷看她一眼,反问道:“皇夫人在何处?”

宫女低首退了一步,“一早起来便直往太医院去了。”

英欢凝眉,半晌才低声道:“倒也难得……”

从前他每每宿于殿中,翌日一早必是先她起身而走,只是如今既已大婚,她虽待他如同往常,并未卸他官职,却也不料他竟真能从她之愿,仍能恪守己责。

于景欢殿常年随侍的宫人都知二人的性子,因是清晨宁墨离殿而出也不加阻拦,知他必定会走,也知英欢必定不会留他。

小宫女见她犹自出神不再吭气,便去取了常服来与她换上,一边伺候她净面拢发,一边轻声道:“陛下今日起得晚,沈大人已来过两回了,都没能见着陛下,后来也不愿走,就在殿外一直等着,好在这天也不冷,奴婢们也就没有拦……”

英欢大婚,礼部请旨辍朝三日,百官只留宰执于三省轮值,枢府枢密副使以下、六部侍郎以下均不必入朝。

沈无尘排值不在今日,而大婚休憩于她来说堪称难得,因是英欢闻得宫女之言。竟一时感到讶然,不知他何故于一早就频频来此求见。

料想他定是有何急事欲求,因是也不着人摆早膳,只是对那宫女吩咐道:“宣沈大人入外殿。”

待宫女晗首而退后,英欢才微微展眉。望向案上盛了金钱彩果的银盘,脑中一刹那有些恍惚,有些事淡淡涌出来,却怎生都忆不明。

依稀记起昨夜入睡前的那一刻,是宁墨揽着她地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陛下若是觉得乏了,那便早些休息……

于是便沉沉闭了眼,睡了过去。

只是夜里做了许多梦。梦里与人纠缠又哭笑,梦里她见到了那个人。

她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先前想过无数回这一夜要如何度过,如何才能不让自己难过亦不让宁墨心伤,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庆幸之下又觉有寸淡淡哀愁感在这室中萦绕不散,却也不知为何。

用力扯了一把袖口,苦笑慢慢变做讽笑。

男宠无数西欢王,最是无情西欢王。

从前地她什么时候在乎过世人之谓,又什么时候顾及过旁人之情。

只是现如今竟生生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了男子的喜怒哀乐而令自己心情随之起伏。倪天下却怕将来有朝一日需得背负世人口中滚滚骂名。

不过是因遇上了他。

情之所动,心之所开,那一夜之后她便不再是从前的她。

可悲又可笑,可笑又可悲。

只是如若没有他。世上有何人能够迫她成就这一生雄图之念,又有何人能够让她明白自己到底不是无情,只是没有遇见那一人。

外面殿门嘎吱而开,复又合上。

英欢回神,抬手按了按略微作痛的额角,敛了心目,才走了出去。

沈无尘已然进来,见她出来便急忙行礼。“陛下。”

她看他两眼,忽而轻哂道:“没个礼数。”

沈无尘微怔,而后转瞬即明,自己竟是忘了贺她大婚,于是慌忙便要伏地行叩礼,“陛下恕臣之罪。臣……”

英欢上前止了他。挑眉细细打量他一番,“你今日倒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到底何事?”

沈无尘直起腰,面上有些不自在,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军器监已察,那断弦之弓本是不符量材之品,不知为何竟输于武库……”

英欢一下子便明白了他是何意,不由轻笑一声,“原来是为此事而来。”她想了想,又道:“关也关了这么久,朝中众人之口也该堵上了,你去将人接出来……”

话之尾音还未落,沈无尘便撩袍而跪,谢恩之时唇扬而笑。

英欢眉头蹙起,复又散开,着他起身,望向他地目光裹了股深意,“你何故对一名男子如此上心?”

沈无尘面上喜悦之色僵了一瞬,眸子滚了层黑雾,低声道:“臣都能看得出来,陛下何必装作不知……”

英欢蓦地挑高眉毛,上前走近他,定定看进他眼中,目光肃刹,开口时语气却是轻描淡写,“你能看得出来什么?”

沈无尘闭了嘴不再说话,拳微微攥起。

欺君之罪谁能当得起,英欢不说,他又如何能说!

英欢偏了头低低一笑,转而又望向他,一字一句道:“朕说她是男子,她就是男子……你又能如何?”

一言锁死他心中所有的期冀与希望。

他指节突起泛白,语气急迫:“陛下……!”

她淡淡扫过他光亮骤暗的眼,“情之漫漫一路,你才刚迈出几小步而已……沈无尘。”

话语轻轻,随风而散,可他耳中却似雷轰。

当日蔑她之情,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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