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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晟瑾决定放弃跟他交流。
……
等梁晟瑾进去了,张球刚好抽完烟把它掐掉,把脚放好,谄笑着问岑沚说:“岑老板,考虑得怎么样了?啊……我这人就是有些沉不住气,您可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没事。”
“那……说好了?”
“有个条件。”
张球一听就知道有门儿,欣喜之余连忙追问道:“什么条件?”
“你得给我十个亿。”岑沚淡淡地说着。
张球微微愣了下,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盯着岑沚傻了大半天,发现对方竟然是在很认真地跟他谈着条件,于是夸张地笑了起来:“您、您说笑的吧!”
岑沚看着他,没回答。
张球独自笑了大半天,发现对方仍然看着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也完全没有想要附和他一起笑的迹象。于是笑容渐渐敛了下去,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夸张地哈哈大笑逐渐变成了底气不足的干笑声,最后终于停下来了,认真地说:“开、开什么玩笑,十个亿,敲诈吧?”
“哦?”岑沚好整似暇地反问:“怎么敲诈了?”
“怎么不敲诈了!”
“呵呵。”岑沚突然轻笑了起来,说:“这挺合理啊,我就当公司卖给你,十个亿都算便宜的了。”
“我现在不是要你的公司。”
“我现在不想要这个商标,你尽管拿去,钱拿来就可以。”
“你!……”
岑沚从容地打断:“会做生意的,都知道这个价格很便宜,很合理。”
张球哑口了大半天,突然发现没有可以反驳话,于是拍桌而起,换了个说法气急败坏地大叫:“你的意思就是不给咯?岑沚我告诉你,我可以赢你官司的你懂不懂!”
“知道。”岑沚顺势抬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可以尽管去。”
“我……”张球被说得一堵,顿时气得浑身直发抖,指着岑沚就咬牙切齿道:“行啊岑沚,你行啊!给脸不要脸!真当老子稀罕!等着!老子这就去告你个身败名裂!”
说着,也不等岑沚回话就气势汹汹地甩上门。
岑沚冷冷地看着那扇门,过了会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林浩,晚点出来,有事。”
对方很爽快地应下了。
张球刚走出大楼,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对方的声音非常沙哑:“喂?”
“老板那小子不好对付,他不肯还钱。”张球气急败坏地叫道,一想到对方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把脚边的易拉罐给踢得老远,发出金属的哐啷哐啷声。
“继续闹。”说完就挂了电话。
“可……”张球还想说什么,才发现对方挂了电话,顿时气得又一脚就往一边的柱子上踢,可这下硬的是柱子疼的是脚了,疼得他头皮发麻,却又不能怎么样,骂了句脏话又恨恨地冲柱子吐了口口水,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等张球走了,岑沚才把沈沂叫出来,梁晟瑾紧跟在后,见张球走了,连忙问道:“张球怎么说?”
“这不重要。”岑沚给沈沂拿了罐饮料,拉开拉栓递给他,说,“重要的是,最近有得忙。”
“什么意思?”
“要开官司了。”
“什么?他真的要告我们?”
“嗯。”
“那怎么办!他肯定都搞好关系了!”梁晟瑾着急道。
“不怕。”
“为什么?”
“有林浩撑腰。”
“……”听到这个名字,梁晟瑾瞬间变脸。
“下班。”岑沚才不管他,拉着沈沂就走。
……
停车场。
“先生,我给您打下手吧?”沈沂兴奋地对正帮他扣安全带的岑沚说道。
“不要。”
“为什么啊?”对于对方飞快地拒绝,沈沂表示很不满。
“不要。”
“为什么啊?!”
“不要。”
“先生!”
“不要!”
“为什么啊!”
“……”岑沚被问得烦了,干脆不理他。
沈沂不干了,岑沚不应他他就闹,跑到驾驶座去坐着,就是不给岑沚开车:“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啊?
”
“……”
“为什么呀为什么啊为什么呢!”
“因为你太蠢,好了起来。”岑沚说着,干脆自己一手把他给扯起来,扔车外去,立马关门坐好,末了对着
站在车门外还目瞪口呆的沈沂说:“上车回家。”
“……”
迫于岑沚高端上档次的视线威胁下,沈沂只得灰溜溜地绕过车前回到副驾驶座上坐。
等他坐好,岑沚探过身给他拉安全带,问:“今晚吃什么。”
“吃饭!”沈沂赌气道。
“好。”
“……”
气极的沈沂都忘了,他的先生是从大米星球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C19、有病的林浩是亲友
晚上,把还在闹别扭沈沂赶回房间去睡觉了之后,岑沚才出的门。半路给林浩打了个电话,确认对方的位置,当对方暧昧无比地说lovely的时候,岑沚差点没把手机给扔窗外去。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地冷静了下来。
林浩也是岑沚亲友中的一个,是大学时代的同学,毕业后一出来就当警察,认认真真地干了几年后,好不容易终于要升职当什么大队长,结果那家伙却不干了,甩下辞呈就收拾包袱跑去当人家助理。
那个人家不偏不倚,正好就是梁晟瑾。
不过没干成多久,梁氏就败在梁晟瑾手里,现在昔日的大老板跑来给岑沚当助理,他也没理由再跟着,只好跑回部队,还好部队没嫌弃,让他回来,照样让他升了职。
来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岑沚的脸几乎是铁青的,不动声色地把后槽牙咬得嘎吱响,平时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又硬生生阴森了几分。
lovely其实是一间gay吧,从他走到吧台的这一小段路,有不少的小0扭着那水蛇腰,柔柔弱弱地往岑沚上贴,纤细的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眼睛跟抽筋似的一直眨啊眨的,不懂在搞什么。
从水蛇阵脱身,岑沚黑着脸对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冷道:“你想怎么样。”
一阵子不见,林浩瘦了点,看起来却结实许多,黑色短寸头,剑眉星目,此时正坏笑地看着岑沚,眼里闪烁着酒吧里各色的闪灯,竟然也不觉得刺眼,幸灾乐祸道:“岑大少,怎么样?好玩儿吗?”
“……”岑沚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浩一见他变脸,连忙赔笑着道歉让他不要在意,叫了杯酒给他,无奈道:“坐吧坐吧,还老样子,这都开不起玩笑,你也太小气了吧?”
“你有什么意见?”岑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又问,“我那事你怎么想?”
“嗨,那个待会儿再说,你先跟我说说,我家那位怎么样了?”林浩撑着下巴,笑嘻嘻地问道。
“老样子。”岑沚看着调酒师递到面前的酒说着,用食指轻轻搅拌了下浮在酒上的冰块儿,放在嘴里吮了吮
。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林浩皱眉,斜眼看着他,对他不明不白的回答表示满满的嫌弃。
“你可以自己去公司看。”岑沚漫不经心地拿起酒杯摇了摇,享受般听着冰块儿撞击玻璃杯的那种清脆的声响。
林浩听着觉得好笑,嘿嘿地指着自己傻笑说:“你觉得他会想要见到一个,前阵子才刚虐过他的家伙?”
岑沚盯着他看了会儿,问:“看样子……你很快乐?”
“重点不应该在这里吧?”
“……”
“……”
两人四目相对,最后岑沚抿了口酒,说:“他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但他还是认为都是我的错。”林浩无奈地笑了笑,眼底却满是宠溺:“像个傻小子似的,非要找一个出气筒,整得自己没台阶下。”
“你为什么要那么怪里怪气地跟我说话。”
“我有吗?”
“……”岑沚盯着他。
“好吧我有。”林浩立马败下阵来,耸耸肩叹了口气说:“他太不懂事了,总伤我心……”
岑沚起身就要走,林浩眼疾手快地立马抓住他,大叫:“哥要忧郁一下你也不给么!”
“不要在我面前就好。”
“你难道就那么冷血无情!”林浩可怜兮兮道。
“卧槽他竟然是受!”
“那分明是两个攻!”
林浩和岑沚闻声看去,就看到两个小0正拿手掩住嘴巴说着,视线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瞄两下,然而他们还没有被发现的自觉,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怪不得劳资刚刚诱惑无效!”
“啊……好可惜!身材都这么好!下面一定……啊!”
岑沚终于听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深色的彩灯不断地变换着打在他身上,更加添了份阴冷,就连他的呼吸都有种冰冷刺骨的寒意,冷冷地说:“不知道以后议论别人的时候要走远么?”
“我……”被半包在墙与岑沚怀抱之间的那只小受差点没被对方这阴森的气息吓哭,旁边的那只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两人的手仍然紧紧拽着不放。
“行了行了你,人家说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林浩见俩孩子快哭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忙上去把岑沚拖回来,末了冲俩孩子跑了个媚眼,嘱咐人家路上小心。
“你就拽吧你,人家孩子开玩笑呢。”
“你闭嘴。”
“算了算了,你也就这样了。”林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酒放在吧台上,突然认真了起来:“你猜的没错,背后黑你的就是王席贵。”
“不过这老家伙大概是决定对你慢慢来,他慢慢来咱们也跟着别动,这次的不算什么,你就按以往的程序办事,我给你撑着。”林浩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
“嗯。”
“嘿嘿。”林浩笑着拿酒杯轻轻和他碰了下,目光顿了下,盯着在舞池里扭腰跳舞的小受们许久,坏笑,“要不要叫个小朋友陪陪你,这边质量不错。”
岑沚瞬间冷了脸,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劝道:“你就等着艾滋来给你敲门吧。”说着,仰头把酒喝完,站起来说,“我走了。”
“嘁,行了行了,不用你啰嗦,想走就走么,不就是想那小子么。”林浩无趣地摆摆手,在心里默默唾弃这个冰山属性的妻奴,“拜。”
……
第二天沈沂就不管岑沚什么态度什么反应了,直接跟着梁晟瑾跑,岑沚让梁晟瑾去干什么事,沈沂都跟在梁晟瑾后面,笨手笨脚的逗得梁晟瑾哭笑不得,最后终于无奈地把人往电脑面前一按,说:“我的祖宗,坐着吧,练打字,不会的看字典。”
说着,翻出一本字典给他。
沈沂接过,抬起来天真无邪地问:“那要打哪些文件呢?”
文件个毛!
梁晟瑾心里大叫:谁会那么想不开拿几十万的合同给人当打字草稿?
但想是这么想的,梁晟瑾还是老老实实去找了份过期的报纸,用笔在一个板块儿那打了个勾说:“今天上午就把这里给打好吧,不长的,就上千字。”
沈沂看了看那一小块字,嫌太少,又让梁晟瑾给他勾多了一块儿,看着黑白的报纸上慢慢的彩色笔痕,这才满意地打了起来。
他的手不经常用,写字的时候有些吃力,想着这个不用写的话,大概能轻松很多,毕竟他认得拼音。
解决完沈沂之后,梁晟瑾就出门去见客户了。
岑沚来了三次梁晟瑾的秘书室,都看到沈沂那傻小子,一会儿看看电脑屏幕,一会儿看看键盘,抖着手缓慢地按下的蠢样。
心中好笑又无奈,走过去从身后整个人围住他,嘬了下他的耳朵:“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沈沂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幽怨地看着他,不满道:“先生,我没玩。”
被亲到的地方有些痒,沈沂伸手抓了抓。
“嗯。”岑沚忍着笑意,在他那笨脑袋上边轻轻吻了下,伸手随便指了个地方,说,“你看,错别字。”
“嗯?”沈沂回过头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低声惊叫了声,手忙脚乱地要去按删除键,结果手滑地按多了几个回车键。
岑沚越看越觉得看不下去,无奈地抓住他的手,一手控制鼠标,一手摸上键盘:“这样,点一下那个字,看到竖杠在后面就可以,按一下这个键,就行了。”
“好的,谢谢先生。”沈沂专心地听着,随后点点头。
岑沚还想看着傻小子打字,但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无奈了下,接起来:“妈?”
“哎,儿子,最近有空吗?”岑妈妈笑着应了声又问道。
“又是爸那事么?”岑沚捏捏额间,听到对方连连应声说是之后,无奈地说,“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