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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沂也实在跑不动了,就就着他拉着自己的姿势,弯下腰,另一只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久久不能平静。
眼眶热得不行。
沈沂从没觉得这么难堪过。
像是看中了一颗红果子,用尽了各种办法终于得到了它,在旁人期待的注目下,张嘴大大的咬了口,却发现这颗看起来香甜无比的果子竟然酸得发苦,然而在那么多人的注目下,他只能硬生生地把果子吞下,然后哈哈大笑着说很好吃。
被众人怀疑的注目下,只觉得难堪又难受。
路过的人们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们。
“你怎么……”岑沚也跑得累,缓和了一下,柔声问:“不是回家了吗?”
沈沂别过脸不理他。
岑沚看到他的眼眶微微地发红,而嘴唇却特别的白,有一滴汗顺着侧脸滑了下来,流进了嘴里。
沈沂连忙一把擦嘴,没有回答,死死盯着地面。
岑沚看着他的侧颜,都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水雾在微微颤动。
见他并没有要开口的迹象,岑沚突然觉得有些生气,他这不信任的表现是想要干什么?!
粗鲁地把人扯进怀里,用力抱着他,然而沈沂竟然不听话地挣扎了起来。
沈沂扭着身体使劲地不断推他,然而他本身的力气就没岑沚大,挣扎了大半天自己热出了一身汗不说,还累得直喘,却还是不甘心地使劲推。
岑沚莫名的心中一烦,低声喝道:“别动!”
沈沂立马僵住了,岑沚黑着脸趁机把人拉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经常在这条巷子里卖臭豆腐的老爷爷早早的就收了档口,大街上闪烁的霓虹灯竟然没能照进巷子里,整条巷子黑乎乎的。
岑沚轻轻把他推在墙上,双手撑在他双肩两侧,把他圈在自己怀里和墙壁之间,低头看他明显就生着气的模样,又莫名的有些欢喜,却还是面目表情地问:“你不是回家了吗?”
沈沂别过脸,用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嘲讽地语气问:“您不是在公司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刚刚才消散开的难堪,又铺天盖地地汇集过来将他淹没,难受得要死。
岑沚顿时一噎,先前的欢喜消失得荡然无存,脸色变得铁青,过了会儿,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
突如其来的低气压瞬时间将沈沂紧紧地包围了起来,心里有种恐惧感在蔓延,缓缓缓缓地蔓延,阴凉的感觉让他不安得头皮都在发麻。
沈沂陡然间瞳孔放大,却依然僵持着侧过脸的模样,拽紧手努力抑制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情。
他觉得可笑的是,在他把脸都给撕光了后,才让他难堪得一点遮掩都没有。
岑沚侧过头,和他脸对脸,缓缓向他逼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地问:“学会骗人了?”
沈沂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在家么……”岑沚看着他的目光里面,有淡淡的失望和一些复杂的东西,他还想说点奇怪的话,“你……唔……”
却被捂得死死的。
沈沂双手捂着他的嘴,用力的捂着,指尖没有任何缝隙,对上岑沚不可置信的双眼时,沈沂鼻子都酸了。
张开嘴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只发出了几个哽咽的音,沈沂原本瞪得老大的眼又硬是瞪大了几分,死死地盯着岑沚,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笑了下,在岑沚诧异的注视下,他轻声说:“……我不在意。”
“……”
像是怕岑沚听不懂似的,他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缓缓地、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说:“你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只是,不希望被欺骗。”
说完,便收回了手,学着岑沚平时淡然的模样,双手抱臂环在胸前,倚着墙壁,故意地作出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他的眼眶还红红的话,大概是真的不介意。
岑沚复杂地看着他许久,最后转过头说:“回家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都没能重叠。
他们又开始在平坦的感情线上种疙瘩了,疙瘩生长迅速,很快地长成了一棵大树,两人背对背靠在树的两边,谁都不肯先拿起站起来绕过去找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舍友那个时候看到这段,她问我说沈沂是不是当街跟岑沚吵了起来,然后帅气踹他一下就掉头回家收拾行李走人,然后来一发陈笹来开导教育岑沚!最后岑沚跑去追沈沂,把即将要上飞机的沈沂拦下,然后说我错了老婆再顺便结婚啥的!
我当时就觉得。。。她好像在我的文里看到了狗血的影子惹QAQ
☆、C32、被摊开在面前的事实
自从那天回来后,沈沂便很少和岑沚说话了。
而之后的几天,他也没去公司,就呆在家里打游戏,顺便在家陪两个小鬼,因为小宇的手术期定下来了,就
在下个星期。
沈沂看了眼正蹲在他旁边,专心致志看他玩游戏的两个孩子,笑了下。
这几天和岑沚闹类似于冷战的东西,两个孩子也隐隐有些发觉,有次两人找了个机会,趴在沈沂的大腿上,
甜腻腻地问他说怎么了。
沈沂当时是戳了戳他们的额头,笑着说他们多事。
要说最尴尬的,那就是洗澡的时候了。
其实沈沂自己已经会洗了,但岑沚却非要坚持着帮他,就连最近这么尴尬的时候,他也还是坚持着。
沈沂拗不过他,只能随他了。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GEAM OVER,沈沂有些无奈地放下手柄。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沈沂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的手机里只存了岑沚的号码。
沈沂愣了下,有些激动地把手机抓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一看,不禁松了口气,随后街接上的是阵阵的失
落。
不是岑沚的号码,陌生的。
应该是广告信息吧?
沈沂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打开了短信,上面说:我知道你的所有,包括和岑沚的一切,来吧。
短信最底下是地址。
沈沂刚开始看着短信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快手关掉之后把手机都扔在一边了,才猛地惊觉好像有什么不
对,忙拿回来打开,又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什么叫我知道你的所有?
沈沂盯着那条信息疑惑出神。
他的所有是什么?
他的所有就是那个叫岑沚的先生还有现在趴在他大腿上的两个孩子啊,但是……岑沚的一切呢?
跟自己一样吗?
两个孩子见沈沂不玩了,连忙撒娇道:“叔叔~给我们玩一会儿好不好?”
他又想起那天两人的不愉快,不管他情不情愿,他都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现在不敢相信岑沚了。
即使对于那件事,两个人并没有错,因为岑沚并没有给过他认真地承诺,所以那天不管岑沚会对那个女孩子
做出什么会令他心痛的事情,他都没有资格对他生气。
孩子们见沈沂没反应,忙一起用力摇他:“叔叔叔叔~”
“啊?”摇了大半天,沈沂才回过神。
“游戏机……”小宇指了指他手上的手柄。
沈沂一愣,笑了下,把手柄给他们,叮嘱道:“不准吵架不准打架不准玩太久,还有,叔叔有事出去,等一下
先生回来了的话,你们帮我跟他说一声。”
孩子们连忙乖巧地点头说好。
沈沂揉了揉他们的头发,把手机带上就出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家门口之后,他突然地着急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着急,莫名其妙的着急,沿着小路就开
始一路狂奔。
我知道你的所有,包括和岑沚的一切。
有人知道他的所有!那个人不是他的先生!除了先生和公司的同事,竟然还有人认识他!不对……
或许是公司的同事。
不管是谁,他都想要快点见到!
他一直隐隐约约觉得奇怪的东西,被这条短信勾了出来,那就是他的先生。
他想要知道……这个他喜欢上的人的过去。
转过下一个街角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约定好的咖啡厅近在咫尺,沈沂忙加快了步子跑
过去。
推开门的那瞬,挂在门上的风铃被他的动作带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安静得不行,霎时
间都被沈沂的大动作吓了一跳。
沈沂悻悻地轻轻关上门,边四处看看边走进去,就见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冲他招手:“这里!”
沈沂在看清来人后被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王席贵,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了。
“坐。”
沈沂看了他一眼,坐下,接过他推过来的咖啡,道了声谢,端起来喝了口,皱了皱眉觉得苦。
王席贵看着他皱眉的模样,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这是这家店招牌的咖啡,很苦,不加糖不
行。”
沈沂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问道:“是您给我发的短信吗?”
“啊?”王席贵装傻,在看到沈沂陡然变得冷酷的眼神之后,这才故作恍然大悟地笑道:“噢!你说那个呀
。”
“是真的?”沈沂怀疑地看着他。
“嗯。”王席贵笑着瞪着眼,凑到他面前,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天真地说:“我骗你做什么?”
沈沂不回答,认真地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相交,谁都有谁不服输的坚持,眼眸流光暗涌,在空气中交战了一会儿,没见到什么胜算,王席
贵这才收回视线。
“算了算了,不好玩。”
对他的过份正经觉得没趣,王席贵还是不逗他了,拿过一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袋递给沈沂,收
起了一脸的玩笑,注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想要知道的,都在这里,在看之前,我想要告诉你
的是,我是为了救你。”
“救我?”沈沂疑惑。
“按照外面的话来说,你已经被囚/禁了很久。”
“什么意思?”
“你看了就知道,希望今后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沈沂无比怀疑地看着他,关于岑沚和他的过去,他不想要被骗,所以他只能细心,他细细地盯着王席贵那张
老脸,想要找出一丝端倪,却什么都没能找到。
见他盯着自己,王席贵也整个人往后靠,双手的手肘搭在不高的椅背之上,大大方方地让他注视,慢悠悠地
道:“我能告诉一切你想要知道的,但是现在,在你看这个之前,我只能说,你被骗了。”
“你骗我?”沈沂皱眉。
“呵、”王席贵觉得好笑,嘲讽地看着他,半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地说:“怪不得被骗。”
沈沂脸色难看地看着他。
王席贵毫不在意地端起咖啡抿了口,优雅地放下,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竟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睨视他,冷冷地说:“看吧,看完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沂被他这副模样吓得眼皮突然用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直起了腰板,接过牛皮袋,看了眼,又抬起
眼看了下王席贵,见对方看着自己,受到鼓舞似的,忙迫不及待地解开。
满心的焦急!
会是什么呢?
沈沂紧张得浑身都在小幅度地发抖,紧张感到达了一个极限,他开始有种并不好的预感。
然而打开之后,抽了一张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张白纸!
沈沂错愕了下,忙将全部倒在手上,焦急地迅速翻着……一沓白纸!不可置信地又翻了翻,是白纸没错,沈
沂渐渐慢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头看王席贵,就见对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被耍了!
沈沂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怒,看着对方憋笑的模样,气得将手中的东西甩在桌上!啪地拍桌而起,用着他
从未用过的冰冷地语气,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他这副样子让王席贵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随后恶劣地哈哈大笑道让沈沂稍安勿躁,又说:“玩笑玩笑
。”
沈沂瞪着他。
王席贵夸张地擦了擦眼角虚无的眼泪,这才从袋子里抽出了个牛皮袋给沈沂,单手撑着下巴,笑道:“这是真
的。”
沈沂皱着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并不再像之前一般紧张了,然而,解开绳封掉落出来的一张照片却把沈沂
吓了一跳。
照片上的少年,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里,虚弱地半睁着眼,穿着的不知道是哪间学校的校服,被血浸湿了一
大半。
这个人根本就是他!
沈沂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极限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照片上的人,还没有开口问什么,就听王席贵慢悠悠地说
道:“九年前,一名叫沈沂的高中男生因为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