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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李云灿出事了
带着礼物探望了所有的亲戚,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无数次被问起有没有对象,以后想工作还是要考研,心里烦得很,看着表哥表姐个个混的如鱼得水,我似乎看到了毕业后被他们嘲笑的样子。
刚吃过晚饭,樊孟哲打来了电话。
“我和小灿在西寺路的酒吧,过来喝一杯吧。”
依然没有问候,直奔主题。
喝酒,我还是很乐意去的。
同上次的酒吧不一样,这一间虽然昏暗,但很安静,舞台上的歌者慵懒的唱着蓝调,台下的人三三两两,有的低头耳语,有的专心听歌,平淡的气氛让人很舒服。
“你们俩的事怎么样了?”我嘬了一口鸡尾酒,味道很淡。
樊孟哲盯着台上的歌者,“等小灿毕业就办事。”
“真的?!这么快!”手中的酒差点被我撒出去,好像今年六月李云灿就该毕业了啊。
“嗯,孟哲求了很久,爸妈才答应了,至于我是嫁出去还是孟哲被我娶进来还没说好。”李云灿笑着,衬着幽蓝的灯光,样子挺好看。
“那你家那边呢?”转身想到了樊孟哲家的那些麻烦。
“大不了私奔,自从我爸反对我俩开始,我就在着手攒钱,现在的钱能在H市买半套房子了。”
H市是我们读书的地方,也是樊孟哲的老家。
“你跟你那位呢?”樊孟哲反问我。
“我家人还不知道。算了,别说这个了。”
“那就喝酒!”李云灿举杯。
返校时,已是三月。
春困秋乏,永远是真理。专业课上我都敢睡的昏天暗地,这已经不是我的胆子大小能决定的事了。
最近和李云灿联系的频繁,也请他来我和彭满的出租屋吃过几次饭,他总爱说要是我先碰上了彭满,绝对没你成至杭的事儿。
这晚,我和彭满都睡下了,敲门声急促的响起。
打开门,李云灿站在门口,满脸泪痕,身上的衣服破乱不堪。
拉他进门,彭满去拿来水,洗了热毛巾,比划着他的身材拿了一套我的家居服,在浴室烧了热水,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背影,李云灿只是坐在沙发上抽泣。
问他什么也不说。
“要不先洗个澡吧,给你弄好热水了,脏衣服我给你洗洗,你洗完澡先穿至杭的衣服。晚上就睡在这儿,有事儿明天说行不?”彭满眉头微蹙的说着。
我拿起手机就要给樊孟哲打电话,却被李云灿抢了过去。
“别找孟哲,别找他。”李云灿开始浑身发抖。
我怀疑李云灿这样子是不是和樊孟哲有关,他这狼狈的样子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李云灿听了彭满的建议去洗澡,我在厨房给他热牛奶,彭满收拾着李云灿的脏衣服。
“他这衬衫下摆都被撕坏了,裤子前面拉链都脱线了,他这是干嘛了,这衣服直接扔了吧,没法穿了。”彭满嘟囔着。
听着彭满的话,骤然产生了一种不安和害怕。
李云灿绝对能算上一个美男子,虽说个子不高,但也是容易让女人动心的模样,也是让男人动心的模样。
彭满搬去了客厅的沙发床,我和李云灿躺在床上,看着他喝下了牛奶才关灯睡觉。
突然,李云灿开了口。
“他们有四个人。”
“谁们?”隐约觉得我可能猜到了真相。
“我被绑住了,反抗不了。”李云灿没有顾及我说的话,“孟哲出差了,我自己去喝酒,后来喝多了。”
“之后呢?”
“觉得很疼才醒过来。他们轮流着……”李云灿捂着被子,我听到他的呜咽,“别让孟哲知道,我怕他嫌弃我。”
“他要是嫌弃你我就杀了他!”
“别……”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李云灿没在说话,我不好追问。我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好帮他掖好被子,劝他先睡,直到确定他睡着了,我才蹑手蹑脚的下床。
彭满果然没睡,靠在床上玩儿手机,看见我出来,憨憨的笑着。
“我就知道你没了我睡不着,来吧。”彭满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我躺过去。
我只是坐在一旁,把声音压得很低,“李云灿被人□□了,四个人干的。”
“什么?这要报警!”彭满收起了笑容。
“除了这些什么也没说,他不让我告诉樊孟哲,但我觉得这事儿不能瞒着他。”
过了七点半,李云灿还没醒,我让彭满去上课,我旷课留在家守着他。
坐在一旁的书桌前正看着书,听见了李云灿翻身的声音,他醒了。
“醒了?饿不饿,都快十点了。”
“至杭……”李云灿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后面很疼。”这四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挤出来的。
“你趴着我给你看看。”这时候顾不上什么害羞。
李云灿一开始坚持抓着裤子不让我看,可能疼得受不了才妥协。
他穿的那条灰色的睡裤上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交了住院费回来,看见李云灿趴在床上又开始抹眼泪。
我还是打了樊孟哲的电话。
“不管你在哪儿都立刻回来。”
学他,不带问候。
“别开玩笑,我正谈业务。”
“李云灿的命和业务哪个重要?”
晚上八点,彭满正给李云灿讲冷笑话,樊孟哲风风火火的闯进病房。
李云灿看见樊孟哲,又看了看我,卷着被子怎么也不肯露头。
把公文包扔一边,樊孟哲冲上来抱着李云灿要掀被子,可能碰到了伤处,李云灿惊叫了一声。
“小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
李云灿死都不开口,哭声越来越大,彭满拉开了樊孟哲,我带着他出了病房。
“昨晚他来找我,说被□□了,衣服都被撕烂了。”
正如我所想的,樊孟哲不相信我的话,抓着我的衣领骂我造谣。
“他只说有四个人,轮流。”避开他的眼神,我平淡的说道。
樊孟哲冲进了病房,扯开被子把李云灿抱入怀中。
“把一切都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隐瞒!”
李云灿抓着樊孟哲的肩膀只是哭,我和彭满识相的退了出来,彭满说要回家给李云灿熬栗子粥,李云灿特别喜欢的。
彭满在厨房守着锅,我坐在厨房门口发呆。
“至杭,给你买个防狼喷雾吧,李云灿的事挺让我害怕的。”
“算了,我长的没李云灿好看,甚至都不如你,你还不如给自己买个。”
“我是个跛腿,谁稀罕啊。”
“我稀罕啊。”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的,彭满拿着勺子在锅里搅了几下,关火,加糖,倒入保温桶。
夜里快十一点了,想着李云灿折腾了一天还没吃东西,我和彭满还是把粥送了过去。
樊孟哲坐在床边,李云灿还是趴着,樊孟哲一下一下顺着李云灿的头发。
“彭满熬了点粥,多少吃一点吧。”我舀出两碗粥送到樊孟哲手边。
“小灿,”樊孟哲小声唤着,“吃点东西吧,先别想那么多了行吗?”
李云灿趴着不动,也不吱声。
“他不想吃你就先吃点,你还得守着他,你自己可别倒下了。”彭满说着。
虽说李云灿的伤不致命,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狠狠的伤了他。我相信樊孟哲不会因此抛弃他,说不定,两个人会爱的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在彭满家的小假期
李云灿的事折腾了快一个月才结束,很庆幸,那四个人落网了,蹲牢房去了。
自从李云灿出了院,樊孟哲也不肯让他住在宿舍里了,就在N大附近租了一套房子陪李云灿一起住。
不巧的是最近樊孟哲三天两头的出差,李云灿就被“寄养”在我们这里。
彭满有点不痛快了,动不动就爱跟我埋怨。
“李云灿一来我就得搬去沙发床,咱们有多长时间没亲热了啊!都是他俩害的!”
虽然这样说着,彭满每次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李云灿,就因为李云灿总会夸他做饭好吃,不像我,只会用埋头大吃来表达对饭菜的满意。当然,伺候李云灿的钱都是樊孟哲送来的,托他的福,我也能改善改善生活。
傍晚,我和李云灿叼着冰棍儿打拳皇,彭满在客厅拖地。
“大满!给我拿一个小布丁呗!”
彭满撂了拖把,打开冰箱,一只小布丁到手。
“彭满!给我也拿一个呗!”
李云灿死死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张着嘴说着。
突然,眼前的屏幕黑了,彭满的脸出现了。
“二位少爷,小的正忙的喘不上气儿,想吃的话自己动动行不。”彭满转身又去了客厅,李云灿喊着,“明儿我告诉孟哲下个月饭钱扣一半儿!”
彭满又颠儿颠儿的回来,搂着我的肩膀对李云灿说:“下个月我不伺候了,我要带我老婆回家见公婆,没空搭理你了啊!”
“诶?见公婆?”李云灿乐呵呵的朝我挤眉弄眼,“丑媳妇要出去见人了啊!”
“去去去!就你长得好看行了吧,至杭再丑我也稀罕!”
彭满和李云灿你一句我一句的叨叨着,我作为受害者听着他们俩讨论我到底丑不丑。
李云灿还是被樊孟哲接走了,当天,彭满也买回了我们去S市的火车票。
临行前一天,彭满在收拾行李,我坐在床上看着他。
“真的要去你家啊?”
“对啊,不是说好了么。”
“我紧张。”
“紧张什么,家里就有我爸妈还有我弟弟。我爸妈脾气都特好,我弟小毛孩一个,不用理他。”
“我还是紧张。”
“有我呢啊。”
从H大到火车站乘地铁至少要一个小时,可这会儿我觉得才上了地铁,不知怎么的就坐在了火车上。
一路上,我总是忐忑不安,虽然这次我的身份是彭满的“好兄弟”,礼品盒的丝带都被我捏皱了。彭满从后面抓着我的手,轻轻的捏着,摩挲着,给我讲S市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可现在我哪有那个心思。
打车来到彭满家楼下,我推开了彭满要牵着我的手,跟着彭满上了楼。
开门的是彭满的弟弟,彭程。
“哥!刚念叨你你就回来了。”
彭满把行李递给彭程,对着我说:“我弟,叫彭程,正上高一呢。”
我冲他笑笑。
“哥你不说带嫂子啊,怎么来了个男的?”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彭妈妈从里间走了出来。
“这就是至杭吧,小伙子看着真好。”彭妈妈笑着拉我进屋,彭满在一旁嘿嘿的笑着,我手足无措的坐在沙发上,面前堆满了水果和零食。
“坐车累坏了吧,先好好歇一会儿,晚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啊。”彭妈妈削着苹果,这会儿彭满走过来坐到我旁边。
“妈,晚上烧个武昌鱼吧,至杭爱吃鱼。”
“知道知道,你在电话里都跟我说了好几回了,至杭爱吃鱼,爱吃油菜,虾仁,卤鸭腿还有腊肉,我都备下了,冰箱都放不下了。”
“阿姨,真让您费心了。准备这么多东西。”听着母子二人这番话,心情缓和了许多。
“没事儿,大满老跟我提起你,说你多好多好,今儿看见你果然名不虚传。”彭妈妈笑着,把苹果递给我,“我还炖着牛腩,你俩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
彭满咬了一口我手里的苹果,笑嘻嘻的。
“我妈人好吧?特爽朗,好说话,以后到我们家婆媳关系绝对处的好。”
我小声骂他没正经,这时,彭爸爸回来了。
彭程开了门,彭爸爸个子很高,彭满遗传了他的优点。
我连忙起身,“彭叔叔你好。”
“哦,是成至杭吧。”彭叔叔微微笑着,“快坐快坐,不用那么客气。”
彭爸爸是政府部门的公务员,又因为我们是新闻系的,讨论的话题大多离不开时事。
一顿可口的晚饭填饱了肚子,又随着他们一家人出去散了散步,感觉很好。
“晚上你就跟大满一个屋睡吧,给他新换的床,绝对够你俩住。”彭爸爸嘬着茶。
彭满贼兮兮的笑着,抬眼看了看表。
“爸,今儿坐车累了,我们先睡了啊。明天我打算带他去乡下的山里。”
躺在彭满的床上,听着彭爸爸彭妈妈还有彭程都回屋关门之后,我才和彭满小声聊着。本来准备的两床被子,被彭满抛弃了一个,赖皮的钻进我的被子。
“你家人都叫你大满啊?”
“对啊。”
“我还以为这是我专用的。”
彭满侧过身,揽我在怀里。
“家里的人都这么叫我,我也喜欢你这样叫我,因为你也是我家里的人。”
我和彭满偷偷摸摸的吻了一会儿,不敢闹出动静,也因为有些累了,便枕着他的胳膊睡了。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