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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像是下定了决心。
单必盟眯了一下眼睛。
“伯母,您的意思,我不想违拗,但是我还是想劝伯母别这么做。”
“为啥?”
“冬生是孝子,您这么说,冬生很有可能就听了,但是伯母您还不知道吧,冬生这几个月被警方追的凶,为了保命,冬生又杀了几个特警,现在就算冬生去自首,能减刑,恐怕也要在监狱待上一辈子了。”
“这么严重!”
夏妈妈吃了不小的一惊。
“嗯,袭警本来就是重罪。”
单必盟点点头,又带着点惋惜的说道。
“冬生还年轻,因为孝顺失手打死了欺负您的几个痞子,又因为保命迫不得已杀了人,为了这样的事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太不值,也许冬生宁愿在外面担惊受怕,也不愿在高墙铁窗的牢里过几十年。”
单必盟淡淡的说着。
夏妈妈侧着耳朵听着,明显被说动了,但是临了了,单必盟却说道。
“不过这也就是我的想法,伯母您要是觉的冬生自首比较好,见面的时候还是可以劝冬生自首的。”
“这……”
“我和伯母一样,都希望冬生好,只是冬生会更听您的话,伯母也一直是冬生最放不下心的人,所以继续跑也好,自首也好,伯母要早些定下心思,伯母犹豫的话,会让冬生也三心二意的。”
单必盟最不想的,就是夏冬生受夏妈妈的影响三心二意,摇摆不定。
对逃犯来说,三心二意是最危险的。
“哎,好。”
夏妈妈点点头,迈着小步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无奈。
夏妈妈早年死了丈夫,后来又死了大儿子,小儿子年轻时走过不少歪路,好容易走了正道当了兵,却成了逃犯,她如今也人到老年了,却非但没有天伦之乐可享,反而还要为小儿子胆战心惊日夜不安。
“造孽啊……”
夏妈妈一边嘀咕,一边慢吞吞的往卫生间走。
车烈眨巴着眼睛,紧紧的看着夏妈妈的背影。
车烈不聪明,但知道夏妈妈这会儿一定不好受,老人最想一家团圆,热热闹闹的了,如今却有儿子见不了面,还要时刻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怎么可能不难过。
车烈屁颠屁颠的尾随着夏妈妈走到了卫生间。
单必盟静静的看着,没阻止,车烈虽然笨拙了点,也不怎么通晓世故,但车烈是向阳花儿一样的人,不知不觉的就能感染的身边的人开心起来,对此单必盟深有体会。
所以单必盟也相信,车烈能让夏妈妈不那么难受。
车烈扒着卫生间的门,探头探脑的看着夏妈妈挤牙膏,欲言又止。
“伯母……”
“叫奶奶吧,刚刚就把你憋的。”
夏妈妈回过头,勉强的一笑。
老人的眼其实都尖的很,虽然古旧,但是锋锐,更何况夏妈妈年轻的时候就孤身拉扯着两个男娃长大,阅人无数,世故通透,夏妈妈看的出来车烈是个实诚的孩子,也很容易的看出,车烈在担心她。
车烈咧嘴笑了。
“好,奶奶!”
车烈也不客气的叫了。
虽然车烈心里还是隐隐的想着这么叫不妥啊不妥啊,这么一来单必盟不就似乎是他的长辈了嘛。
“奶奶,我能在这儿养只猫不!”
据说很多老人到了晚年,都养猫养狗为伴,有个小动物陪着,老人会高兴很多,车烈琢磨着他家皇上虽然戾气了点霸道了点,但是长的那么讨人喜欢,一定能担当逗夏妈妈开心的重任!
“猫?”
夏妈妈似乎很有些兴趣,点点头。
“好啊。”
“还有奶奶,我是大学生,白天都在学校上课,抽不出没时间来照顾它,奶奶帮我看着,成不?”
车烈眼巴巴的看着夏妈妈。
☆、084 同床异梦
这时在单家,单慎神清气爽的起了床,正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饭,就听到叶红隼重重的摔门而入声。
叶红隼昨晚凌晨得到消息,市医院失火,夏冬生的娘转移不及时,被活活的烧死了。
抓捕夏冬生的最重要的线索丢了,叶红隼连夜到局里开了个紧急会议,先痛批了几个监控不利的人,接着叶红隼主张放出消息,说夏冬生的娘是军人家属,死于非命是政|府和医院的失误,要召开笼罩的遗体告别式,再行下葬。
遗体告别式,或是下葬当场,是夏冬生唯一的,见娘最后一面的机会。
人活着是时,是个诱捕的陷阱,死了一样是。
叶红隼查过,夏冬生在部队时的工资八成都汇给家里,也是为了娘才杀人的,这么孝顺的人,叶红隼不信下葬当日夏冬生会不现身。
“红隼,回来了啊。”
单慎放下喝了一半的粥,扶了一下眼镜,似笑非笑的看着忙了一夜的叶红隼,像是个关心妻子的丈夫一样为叶红隼推出了椅子。
“辛苦了,快坐下,还没来的及吃早饭吧,我给你端碗粥。”
“小盟在么?”
叶红隼答非所问,有些疲惫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不在。”
单慎悠悠的回答。
“不在你还装个屁的关心我!”
叶红隼爆吼一声,把身上的警服丢在衣架上,脸上的笑容瞬息间褪的一干二净,叶红隼走去厨房,把电饭煲里剩下的粥直接倒进了垃圾桶里。
淋淋沥沥的紫米粥带着香味儿和热气,扑棱棱的落进黑色的垃圾袋,单慎站在门口,像是有些惋惜的‘呀’了一声。
“这粥的做法,是前几天小盟手把手教我煮的,火候时间什么的我都控制的很好,相当好吃啊,本来还想让你尝尝的,怎么就倒了呢。”
“我怕你给我下毒。”
叶红隼斜睨过来一眼。
叶红隼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却是真心实意的。
单慎轻笑一声。
“怎么会呢,你可是小盟的妈啊,在小盟死之前,我是不会让他的妈死,或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故,惹的他难过的。”
“单慎,我警告你,别太猖狂了!你的话我原样奉还,伪造身份,杀人,越狱,偷渡,走私贩卖军火……你顶着滔天大罪,却还能在我面前活生生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你是必盟的爸,你这个社会的败类!”
“错了。”
单慎看着叶红隼有些愤怒的脸,被一一列举了往事,单慎有些恍惚的伤感,杀人越狱风风雨雨陪在身边的人,如今已经昂首挺胸的当了兵,和他从此互不相干了呢,这让单慎难得的有些伤春悲秋。
单慎于是对愤怒的叶红隼火上浇油的说道。
“红隼,我对你价值,可是比你对我的要多太多了,至少你憎恶到恨不得气死他的父亲,我亲爱的岳父大人,是很希望我消失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从这方面来说,你还该当我是朋友呢。”
单必盟的口才,很大一部分继承于单慎,即使是和单慎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叶红隼,也被单慎有理有据的讥诮震的内伤。
在叶红隼暴走之前,单慎又似有意似无意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昨晚大半夜的出去,出了什么事么?”
“你问这个干嘛?”
“不说你是我户口本上的法律认证的妻子,我该关心一下你的生死,再怎么的我也是A市的公民,关心一下公共安全之类的也是应该的,我可不想市里出了个杀人狂,我还坦荡荡的一无所知的走在大街上。”
“不是杀人狂,市里很安全。”
叶红隼冷笑了一声。
“除了你,我不会让这个市里有任何杀人狂立足的位置。”
叶红隼这一句一语双关,既夸了自己又贬了单慎的话,却只换来单慎暧昧的轻笑,再微微低头,欠身,右手贵族一样的扣在了胸口,优雅的说了一句。
“荣幸之极。”
“你……”
于是叶红隼又一次被气的内伤。
当然,要是让叶红隼知道下一秒,单慎就背着她给单必盟打了个电话,说是市医院失火的事儿,叶红隼没有怀疑到他和单必盟的头上,但是具体对应的策略还不知道的话,叶红隼会被这狼狈为奸的父子俩气的狂吐三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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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迷路了
当天傍晚,夏妈妈在房里听着京剧,单必盟优哉游哉的站在三楼的窗口,看着楼下车烈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热火朝天的搬着行李。
要……同居了呢。
单必盟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单必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车烈搬下来的第一件行李,居然是一只活生生的虎斑猫?
单必盟探了半个身体出窗户,看着车烈抱着他家皇上下来,然后把他家皇上放在了单元楼正前的草地上,正当车烈回身去收拾他那一堆行李箱的时候,虎斑猫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迈着君临天下的步子悠悠的走远了。
于是等到车烈一回头,他家皇上就不见了。
车烈哗的一下汗就下来了,这里可不是学校,他家皇上不认路,走失了可怎么办!
车烈于是一手丢了行李箱,在草地上大声的嚷嚷起来。
“皇上,皇上!您去哪儿了,别乱跑啊,草民求皇上移驾回来,草民马上带皇上去别宫小憩一番!”
“……”
单必盟在三楼听的一脸黑线。
长风园小区占地面积极大,环境也挺清幽的,单元楼边还附带了一个区内的小花园,草地边儿是一条青藤盘绕的小长廊,四周放着石桌石凳,还有室外的健身器材,虎斑猫一入小花园就一阵乱窜,三下两下跑没影儿了。
“皇上!回来!”
车烈心急,无头苍蝇一样的钻入了小长廊,一边大呼‘皇上’一边跑,穿出了长廊又穿进了对面的单元楼,接着在各栋单元楼之间往返的穿梭,沿路撞翻了几个吃了晚饭出来遛狗的住户,被几只狗追着狂叫。
“呜哇哇哇!”
车烈一路惨叫着。
单必盟默默的看着孤零零的丢在楼下的行李箱,车烈这家伙,也不怕猫追回来了,行李不见了。
他真的要和这样没脑子的人同居么,单必盟有些头痛的这么想着,这时夏妈妈扶着卧室的门说道。
“小单,小烈还没来么?”
听称呼,夏妈妈似乎对车烈更亲近一些。
单必盟有些不解,明明他和夏冬生是战友,而且还是他把夏妈妈从监控下偷出来的,而车烈和夏妈妈才见了一面,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单必盟看着楼下的行李,说道。
“来了。”
“那你下去帮他搬搬行李吧,我也好开始烧晚饭了,这都六点半了。”
夏妈妈看着墙上的挂钟。
单必盟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单必盟上下楼了四趟,把车烈的行李都搬进了屋子,随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单必盟抽了抽嘴角,车烈个傻孩子的行李很实诚,连被子枕头脸盆都一块儿打包过来了,只是塞的太满,塑料脸盆被压坏了个口子,挤在一起的小电扇也只剩了断肢残骸。
“笨死了。”
单必盟一手扶额,看一看外面的天已经墨黑了,小区里的路灯相继的亮起来,楼下却还不见车烈的影子,单必盟有些奇怪,就给车烈打了个电话。
“必盟!”
车烈狂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透过来,如果没听错的话,还有一点点的哽咽。
“我迷路了。”
“你迷路了。”
车烈的声音和单必盟的完美的重叠在一起,车烈在电话那头为单必盟的未卜先知惊讶的挑高了眉头,接着呜咽了几声,哆哆嗦嗦的像是迷途的小狗。
“必盟,接我回家。”
如果是以往的车烈,绝对是不敢用这么直接的,像是命令的语调和单必盟说话的,但是车烈追着他家皇上的足迹追的气喘吁吁,末了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怎么也走不回去了,这会儿车烈的肚子还饿的咕咕叫,已经焦虑到了六神无主的境地。
单必盟无奈的问清了车烈身边是单元楼几栋,然后下楼寻了过去。
☆、086 夫夫双双把家还
车烈正孤身一人苦哈哈的站在路灯下,微微的一点暖色的路灯灯光隔开了周围的黑暗,把车烈笼罩在暧昧的光影中。
车烈的裤脚不知被什么咬的稀烂,大约是草地跑多了,车烈的鞋子上还满满的泥泞,狼狈的一逼,两手抱着他家皇上,车烈圆溜溜的两眼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单必盟毫不怀疑那是因为车烈焦虑的哭出来了。
车烈撒着欢儿的迎面扑上来,原本温热的身体在秋天的寒霜里瑟瑟发抖。
“必盟,这个小区好大!”
车烈鼓着腮帮子,一点没有自我反省的自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