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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开口说道:“要不我开车送你去?”
陈竹笑着开口,“不用了,我知道路。”
“这是知道路的问题吗?!”
苏小欢对着温文发着脾气,“阿竹知道路你就不送了啊!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没看到他情绪那么不稳定?!”
温文坐在沙发上,一副懒散的样子,“我想我比你了解阿竹,他既然不说,我们就绝对问不出来。放心好了,阿竹这个人,比你理智。不过我就是怕他太理智。”
陈竹去的过程中,梁荀打电话过来,掐掉没接。
陈竹整个人像是绝望了。早该绝望了,只是当知道最后一点希望都被熄掉的时候,倒像是心死了。不痛,也不难过,只是觉得茫然。
为什么偏偏是男朋友?!
如果是和女性结婚,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悲哀。
梁荀喜欢男人,这个事实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只要想到自己只是他人生旅途上可有可无的一次恋爱,而自己却当做宝一样放在心里。
如果自己也忘了,就好了。
像是在很多年前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现实仍旧是现实。
陈竹下车的时候是笑着的,一双眼睛带着笑意,像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
走
进去,踏的很稳,心脏也是平静的跳动着。
拉开椅子坐下,轻声打招呼,“小荀。”
一切完美。
“小竹,你来啦。怎么这么晚?”
陈竹笑意愈发扩大,“有点事耽搁了,怎么呢,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约到外面说?”没有主动问坐在旁边的人,不想问,等着梁荀开口。
梁荀首先提了坐在他旁边的人,“这是何似,章何似。”
陈竹朝着章何似笑了一下,说道,“你好,我是陈竹。”
章何似也笑着说道:“我姓章,名何似。”
陈竹移开视线看向梁荀,“要不先点东西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悲哀
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陈竹想现在自己可要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滋味。
对面俩人无意识间留露出的亲昵和默契都让人觉得如鲠在喉,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是那样慢。慢到觉得整个人都好像一寸寸被切开,所有的难堪都暴露在空气中。笑到后来终觉得艰难。陈竹没有再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小竹,很难接受吧。”梁荀一脸忐忑,“突然告诉你,其实我和何似考虑了很久。我妈不在了,我把你当亲弟弟。我想带何似去妈坟前祭拜,也想跟你说。”
陈竹立刻问道:“你要把他带到阿姨面前?”
“你说妈会同意吗?”梁荀倒是不知所措。
陈竹态度严厉,“不会!阿姨不会同意。你想让你妈黄泉路上都走的不安稳,你就去吧。”
“陈竹,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这样说也太过了吧。”说话的是章何似。
陈竹没理会,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小竹,我把你当最亲的人,你就这么不能接受?”
陈竹凝视着梁荀,这人真是让人伤心,最亲的人算什么,我曾经是你心尖上的人。
可是舍不得,舍不得这个人为难,不想要他伤心。
陈竹勉强的笑了,慢慢说道,“阿姨不会同意的,我并不是危言耸听。阿姨希望你结婚生子,你知道的。你每次有女朋友阿姨都很高兴。”
“小竹,你听我说,我也知道这些。但是这种事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陈竹叹了一口气,几乎泪都要掉出来,“你让我想想好吗,你让我想想。”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梁荀,还是那样好看。只是太伤心了,伤心到不想再看下去。
陈竹坐末班车回家,公交车上人真多。陈竹站的很直,一只手拉着车的横杆,一只手用半边围巾捂住了脸。
时间是那样慢,陈竹下车的时候迎面的冷水吹得脸颊疼。
往小区那边走就觉得艰难,看见明亮的灯光就觉得刺眼。眼睛已经哭的红通通的,鼻子全部塞住。这个冬天真的是太冷了,冷到遍体生凉。
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没有缓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陈竹想也许刚刚梁荀看到自己都觉得可怜吧。这种表情,这样失态
还是假装已经睡着了,灯也不要留。
还是请梁荀搬出去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笑不出来,不要紧,因为现在是最痛的时候。就像梁荀刚刚忘记自己的时候,那样痛。也许比那时候还要痛。但是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只要想到梁荀想把章何似带到阿姨面前,陈竹就忍不住笑。笑得心里钝钝的痛。
阿姨,小荀还是没能够想起我,而他还是爱上了男人。
第
二天陈竹就觉得喉咙痛脑袋也痛,同时也懒得动弹。
梁荀敲门是陈竹没理,没力气也不想理会。
“小竹,那我先出门了。早饭在桌子上。”
以后什么都不是自己的,梁荀不管怎样都不关自己什么事。
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活得很好。虽然现在真的会想,为什么不死了算了,但是痛苦总会逐渐消失。
身体也痛,这样真好,才能记得住。
不要梁荀了,要不起了。才能好好的记住这一点。
陈竹昏沉沉的睡去,什么都不需要想。
当陈竹逐渐转醒的时候才发现温文在自己面前,“怎么呢?”想要问发生了什么,一开口,声音哑得自己听起来都难受。
看了一眼四周,不是在家,是医院。
“我怎么呢?”陈竹挣扎着坐起来,全身没什么力气。温文虽然板着脸,但是仍然过来把枕头靠在陈竹背后。
“你发烧将近40度,整个人都烧迷糊了。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死在自家床上都没人知道!”温文恶狠狠说道,“阿竹,你怎么照顾自己的啊?”
陈竹倒是笑了,“不好意思,不过你怎么进去的啊?”
“我请了开锁公司。”
“那是我家的门吧。”陈竹惊异于温文的大胆。
“你不是那种旷工也不打电话通知的,而且你活动范围就那么小,最主要我打电话你都不接。我还怕你被人杀掉埋了。”
陈竹笑了出来,恢复了点力气,“温文,我想吃东西,饿了。”
“你同居密友去给你做了,说生病了做点清淡的来。你干嘛不跟那人说声啊,看你们关系也没有那么差啊。”
陈竹一听到梁荀的事,笑意就没有了。
“温文,我不想提他。”
“‘你和他什么关系?”
陈竹现在却是不怕这种问题了,淡淡的说道,“还能是什么关系,从小认识呗。”
温文倒是盯着陈竹,“阿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陈竹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询问是第一次,情绪却没有任何起伏,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你的态度。不过是幼时好友,你却像是金屋藏娇。”温文异常的犀利。
一听这话,陈竹放声大笑,“是,我是喜欢他,可人家不喜欢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阿竹,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要这样。”
陈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是,从今天我要试着让这件事成为很小很小的事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那种。”
温文拍了拍陈竹的肩膀,“苏小离也很担心你,应该小欢也会知道你生病。你等着,小欢肯定会痛骂你一顿。”
“是吗,那给他骂一顿也好。”陈竹说道,
“不过现在我真的很饿。”
“真的很饿吗?”
陈竹点头。
温文笑得贱兮兮,“那就饿着吧。”
陈竹无奈的笑了一下,“那我饿着吧。”
温文倒是不乐意了,“你同居密友怎么还没来?”
“别用这个词。”陈竹有点抗拒。
温文连连摆手,“知道了,我出去帮你看看那人怎么还没来。”
完全没有开心的感觉,陈竹知道温文在开解自己,也努力做出不在乎的模样。
但是这种事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温文一出去,陈竹笑意就淡了许多,靠在枕头上,闭眼养神。一时间,只能听到病房里打点滴的声音。
单人病房应该是温文的主意,不过这样看来温文果然是个富二代。
没安静一会,温文就进来了,梁荀跟在后面。
梁荀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自责又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刚往楼下走,就看到他进来。”温文说道,拿过梁荀手中的饭盒。
“我煮的粥,加了些配菜。等吃了,晚上再煮好吃的。”
陈竹点头,“好。”
一瞬间,俩人气氛有些尴尬。
温文像是毫无感知,先是打开保温饭盒,看了一眼,开始挑毛病,“我说怎么煮的白粥,好歹加点肉之类的啊。”
“小竹想吃肉吗?”梁荀却是问陈竹。
陈竹摇头,问道,“小荀,你怎么来呢?”
“小竹,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会分手。小竹,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梁荀看着陈竹,声音很稳,表情没有变化。
陈竹却是笑了,“没关系,我会接受的,况且生病也不关你的事啊。小荀,你觉得他好我也会觉得。”
“小竹,我最亲的人是你。”梁荀声音放软了。
陈竹低下头揉眼睛,“我也是,你最重要。”
“喂喂喂,俩位,这种感觉真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温文把保温饭盒放到病床上的小桌子上,“吃吧,看起来还挺香的。我出去抽个烟,你们聊。”
温文大概是想让陈竹和梁荀单独相处,等梁荀一来就出去了。
陈竹对着梁荀笑了一下,随后专心吃粥。
梁荀开口说道,“小竹,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陈竹没有回话。先是吃了一口粥,加了一点点咸菜,大概是饿了,觉得特别香甜。心里不自觉有点依赖这种温度。陈竹想着在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更何况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小竹。”梁荀又叫了一声,声音温柔亲昵。
陈竹抬头看了一眼梁荀,笑道,“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
陈竹不出一会就喝完了粥,主动把饭盒递给梁荀收拾。
“小荀,
你很喜欢他吗?”陈竹摆出了好好谈话的阵势。
“小竹。”梁荀避而不谈。
“是吗?”陈竹追问,并不肯敷衍。
“是,我喜欢他。他很好,和他在一起很轻松。”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陈竹想就这样一点点死心吧。
“有一段时间了。刚知道妈生病时不知不觉就走在一起了。”
陈竹垂下眼眸,“你好好和他在一起,不要带他去阿姨那里。这是我的请求,当然你可以拒绝。”陈竹抬起了头。
“小竹,这不影响什么。”梁荀对陈竹的要求不解。
陈竹凝视着梁荀,“小荀,算我求你。”这样哀求着,低声下气。
“好,我答应。”梁荀心一软,一看陈竹这样就点头了。
陈竹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搬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贪看奥运的晚更吧,这是今天的份。
明天继续…
☆、请求
这话一说出口,梁荀就愣住了。
陈竹看了眼左手吊着的点滴,对梁荀说道,“去帮我叫护士吧,盐水快打完了。”
梁荀站着没动。
陈竹微笑着再次说道:“请帮我去叫护士,行吗?”
梁荀看了一眼快要滴完的点滴瓶,又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陈竹,这才点头出去。
陈竹忽然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左手大概是吊着点滴,所以感觉有点冷。
抽了针头,护士小姐出去了。留下陈竹和梁荀俩人。
陈竹软绵绵靠在枕头上,梁荀看着陈竹不说话。
非常安静的气氛,什么声音都好像听不到。
陈竹忽然开头说道:“小荀,你记不记得我十五岁那年去爬山?”
梁荀和陈竹住的地方有山,而且离家还很近,所以俩人常常去玩。
一说出这个话,气氛就好像缓和下来。
“肯定记得啊,我当时一直在找你。”梁荀像是陷入了沉思。
陈竹却是笑道:“那你记不记得我埋了个东西在山上?”
梁荀听闻此话摇头,“我记得你没要埋什么东西在山上啊。我只记得我们好像很晚才到家,然后被我妈批了一顿。”
“是吗,那是我记错了。”陈竹不以为意,语气很是懒散。
那时候是冬天,埋在山上的是陈竹家的钥匙。因为当时是夏天,天上满是繁星,璀璨夺目。土有点硬,用捡来的碎石挖了很久,才挖了个小坑,然后把钥匙埋进去。
坐在坑上面,然后看星星。风很大,吹得耳旁呼呼的响,想要随着这阵风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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