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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李熙眼低闪过一丝异光,还是上前虚扶了一把,“霍将军不必多礼!”
不管这个人是否真心诚服,眼下至少对自己恭恭敬敬,而在天下人眼里,他早已是昭王一党,这便够了!
霍长青也顺势地起了身,李熙这才问道:“霍将军,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之前我听说笑笑失踪了,放心不下,这才从京城匆匆赶来。不过,刚到军营,我才知道,你去营救笑笑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便带我去见笑笑吧!”
纵然是他,牵扯到常笑的事情,也有些沉不住气。好在霍长青平安归来,常笑也应该平安无事才是,否则,他不可能这般镇定。只是,他还是觉得霍长青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但他一心挂记常笑的安危,此刻倒没有兴趣刨根问底。
霍长青听了却是心里一凛,常笑失踪,以及他的营救活动,他都尽力封锁消息了,还是传进了昭王的耳朵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军营里有昭王的耳目。
想到此,霍长青的心莫名有些沉重。之前,为了防范太子党的耳目,他已经煞费了一费心思,如今昭王又布置了眼线,以他的立场,不但不能查昭王的眼线,必要时刻,只怕还要受制于人。
不过,他也清楚,以昭王的心机,是不可能在收服霍家之后,不留后手的,而他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反过来说,军营里有昭王的人,只要自己能放宽心,也避免了昭王对他的猜忌之心,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万事都有两面性,全看你怎么看待和利用了,这一点,可是他的父亲在这临去的几年,尽心交给他的。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继承家业,将我们霍家发扬光大的。
军营里其实没多少人认识昭王,出去的时候,他的仆从还是为他做了简单的易容,转而让仆从先行,自己则低调地跟在身后。任何一个外人看来,都会将他那名穿着气派的仆从当作是主人,将真正的昭王当作一个仆从。
这一系列举动看的霍长青暗暗佩服,这般小心谨慎,自己是望尘莫及,这般心思缜密,只怕昭王再来东南之前,也早就将京城的一切安排好了吧!
这个时候,霍长青突然有一种感觉,在和李铮的太子之争中,这位昭王或许有很大的机会胜出呢!
将李熙引到一座不起眼的帐篷前,霍长青命令周围的士兵,将此地守紧了,万不能让外人来探听,最后瞥了一眼走进去的李熙,这才叹着气,离去了。
常笑早就收拾好了情绪,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起不来床,所以李熙一进来的时候,她便第一时间转过了头。
到底是相知相爱的人,虽然李熙易了容,身上的装扮也有些怪异,常笑还是从那熟悉的眉眼中,一眼便认出了,语气便有些激动,“阿熙!”
虽然失去孩子,让她悲痛万分,不过,见到心爱之人,常笑心里总算得到了不小的安慰,连强作的几分欢笑也变得真挚起来,她太想念这个人了!
“笑笑!”见了常笑,一向沉稳的李熙也忍不住激动,那张善于情绪的脸孔在此刻却将心中的喜悦表露无遗,三两步走过去,坐在床榻边,伸手抱住了常笑。
感觉到怀中轻盈得过分的爱人,李熙眉头一皱,不禁离开了一点儿,仔细打量着眼前人,见她面无血色,瘦弱异常,脸上还有一道被海水泡的发白的浅淡伤口,李熙心里一痛,伸出手抚摸她的脸,“笑笑,你受苦了!”
常笑微微摇头,嘴角漫起一起温润的浅笑,也抬起手覆住他的手掌,“比起捡回一条命,还能再看见你,这点儿苦真的不算什么!”
她这一抬手,李熙又发现了她伤痕累累的手指头,面色就是寒,“笑笑,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走的是海路,也不会烂成这样,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常笑淡淡一笑,随意地说道:“我落到倭寇手里,守着点儿苦,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你放心,也许是念着我还有点儿用处,藤原并未对我做什么,我还是清白的!”最后一句话,常笑说得很郑重。
虽然李熙不是个迂腐的人,就算是在现代,男人若是遭遇了这种事,心里也不会痛快的。她有必要说清楚,免得他胡思乱想。
李熙却听的心里一酸,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很温柔,很温柔,“傻丫头,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此生唯一的爱人,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苛责你,我只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百倍地代价!”
正文 第133章 药石无灵
常笑默然,人却靠在了他的怀里,一种无言的信任。
李熙眼底闪过一丝异光,直觉在常笑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她不说,他也不好逼迫她,只有回头问问霍长青了!
这时,常笑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阿熙,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东南,京城那边,没有关系吗?”
李熙叹了口气,“我也是知道你失踪的消息,所以才忍不住来找你,不过,此次我是秘密来此,京城那边,也都安排好了,没什么可担心的!笑笑,当我知道你失踪的消息,我真的想不顾一切地来找你,不止一次后悔放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如今,你能平安无事,是老天可怜我李熙,绝对不会再让你轻易涉险了。只要你能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就是我最想看到的事,等你伤好些了,就跟我一同回京城!”
常笑皱眉,“可是,仗还没打完!”
李熙一口截断,“没了你,仗还是一样地打,再说了,军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形势大为有利,霍长青若还拿不下,他就白顶了霍家军的名头。你跟他共事这么久,也应当对他多一些信心的,是吗?”
闻言,常笑默然,李熙的口才真实越来越好了,居然让她无法辩驳。
见她不说话了,李熙语气转柔,“此次回京,我会正式向父王禀明你我之事,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娶定了你!”
常笑大惊,“阿熙!”
李熙点住她的唇,笑容温和动人,语气却分外坚定,“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心养伤就行了,好吗?”
闻言,常笑微微一顿,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李熙和衣上了床,将常笑轻轻抱在怀里,感觉到对方均匀平稳的呼吸,他的嘴角才漫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继而小睡了一会儿。
长期的习惯,让他分外警觉,将近天黑的时候,李熙倏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凤眼锐利地扫向了帐帘,刻意压低的语气透着一种无上的威严,“谁?”
账外亦传来霍长青清朗又恭敬的声音,“是微臣!”
李熙眼神一闪,随即说道:“原来是霍将军,有什么事吗?”
“晚饭时间到了,微臣来请王爷和笑笑用膳!”
李熙轻笑一声,“笑笑还没醒,晚会儿再用膳吧!”
“是!”外面的人却并没有离去。
李熙微微皱眉,“李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霍长青低沉的声音响起,分外坚定,“微臣有一些私事要和王爷详谈,可否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李熙微微讶异,低头看了一眼常笑,见她睡的很沉,于是悄悄起身,穿了外衣,便走了出去,瞥了一眼站在帐外的霍长青,淡淡道:“走吧,正好本王也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霍长青将李熙领到了自己的帐篷,让李熙坐在主位,自己则坐在了次位上。
李熙首先开口,“霍将军有什么事情,就先说吧!”
霍长青也不推辞,只是眼神有些闪烁,终究开口道:“这是关于笑笑的事情,不过,王爷得答应微臣,不要将这件事让笑笑知道,微臣才肯说!”
李熙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霍长青见他不语,面色有些无奈,“不是微臣要托大,而是微臣已经答应了笑笑,不将此事告诉你。”
闻言,李熙这才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吧!”事关常笑,他也省的讨价还价。
霍长青微微一顿,终究沉重地开口了,“笑笑在被倭寇俘虏之前,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却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在海里泡的时间太长,流产了!笑笑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作为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这件事,更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咽下所有的苦果。因为,只有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才会倍加珍惜他!”
李熙的面色很沉静,但他放在袖口的双手已经握的青筋突起,眼底更泛起了汹涌的波涛,语气却带着一种深切的悲伤,“孩子几个月了!”
霍长青叹息道:“三个多月!”
两人都沉默下来,似乎在为这个来不及出世的孩子默哀,良久,李熙才缓缓开口,“谢谢你!”
霍长青微微摇头,“好好对她!”
李熙点头,“我会的!”李熙闭了闭眼,再抬眼的时候,眼里已经是腥风血雨般的凌厉,“是什么人对笑笑下的手?”
“主使应该是藤原,至于对她用刑的人,是妆姬!”
“是那个女人?”李熙眼神骤冷,隐带杀意,“我这次我会带笑笑回京,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王爷请说!”
“活捉藤原和妆姬,将他们交给我处理!若是不能,那便将他们的项上人头交给我,总之不能让他们逃了!”
“属下领命!”即使李熙不说,他也要抓住这两个罪魁祸首的。
常笑本以为李熙很快就要启程,李熙却在次滞留了五天,期间,对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虽然,李熙在她面前,本就是很温柔的男人。但是,常笑总觉得他宠溺的眼神里参杂了些别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只是,期间李熙端汤喂药,都亲力亲为,让常笑有些忐忑,生怕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毕竟,奚平给她开的都是小产后补身的方子,李熙,又懂一些药理,万一也知道这些方子,那还不得起了疑心。
好歹,这几日下来,李熙倒是什么也没问,只是越发细致地照顾着她,两人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的,倒是冲淡了常笑心中些许流产的悲哀。
到了第六日,常笑便随同李熙一起回京,本以为对方会快马加鞭,谁知,李熙顾及她重伤初愈,非得用马车慢行。常笑怕耽误了他的大事,却又拗不过李熙,只得由着他。
半个多月后,一行人抵达了京城,常笑在伤也在路上好的七七八八了,她用了手中最后一朵隐莲,如今,脸上的伤口好的连疤都看不见了。
令常笑惊讶的是,这离开的几个月中,京中竟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让常笑最为吃惊的便是项月的死讯。两个月前,项月的贴身丫鬟指证项月是杀死祁康的主谋,而且还要杀人灭口,她的丫鬟,害怕之下,这才拿着证物找到瑞王,揭发项月的罪行。而证物则是项月的一只耳环,与瑞王当初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另一只耳环凑成一对。
当时,由瑞王,昭王,刑部尚书组成三堂会审,另有祁家家主厅堂。铁证如山之下,项月受了一些刑罚之苦,最终供认不讳,被打入了天牢,听候发落。
没想,当天夜里,项月便在天牢中自尽了。用的是天牢里盛饭的白碗碎片,割断了腕上的颈动脉。等到狱卒发现的时候,项月已经气绝了,并在墙上用血写下了绝命书。
项月之父项光知道此事后,当场气昏,并且一病不起。
不久后,刑部尚书被人揭发当初在处理祁康一案,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被剥夺了官职。项光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更是被满门抄家,项家三十余口被重为官奴,项光本人更是被发配边疆,半个月后,病死在发配的途中。项家,自此算得上是家破人亡了。
因为此事牵连甚广,一度成为京中的热门话题,关于翻案的幕后主使,众说纷纭。有的说是瑞王,因为关乎此案的重要证据就是从瑞王手中出来的。也有人说是昭王,因为常笑差点做了项月的替死鬼,而常笑和昭王的关系却非同一般。虽然昭王还没正式给她名分,不过,她却是唯一堂而皇之地住进昭王府的女子,在盛京人眼中,她已然是昭王的女人。当初项月差点儿害死了常笑,昭王能不给她报仇吗?
还有人则说,这是顾家的主意,因为常笑虽然是顾家扫地出门的女儿,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攀上了昭王,日后很可能就是昭王妃了。而昭王如今正如日冲天,照老皇帝这么哥偏爱法儿,说他将来继承大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顾家为了自保,乃至于家族的荣耀,能不巴结着点常笑么!若真打好了关系,顾庸要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