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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联姻。两人各为利益,一拍即合。
时至今日,因着项家远离京城多年,此事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而顾祁两家,两家旧主因政治联姻,也因政治分歧,虽为亲家,却势同水火。
常笑摇摇头,瑞王神色纠结,正待开口,身后又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阿瑾,你来的真早!”
两人抬头,便见祈旭和一女子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那女子一身胭脂色的裙装,皮肤白皙,眉目秀丽,竟也是位十分出彩的绝代丽人,正是五公主李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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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你怎么在这里
走的近了,祈旭才看见李瑾身后的常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李琬见着瑞王,脸上绽出一个浅笑,行了一礼,低声道:“十四叔!”
李瑾虽说与谭雅伦年龄相仿,却是先皇最小的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当今皇帝登基,将其他几个皇子都弄到封地作藩王,说白了就是贬谪异地,只有最小的皇子李瑾,因着当年站对阵脚,又无结党营私,这才得以留京,做个闲散王爷。
瑞王虚扶了一把,笑道:“这是在外面,琬儿不必多礼!”
项月和常笑听见两人对话,忙向李琬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妆姬闻言,也略福了一礼。
李琬忙开口道:“今日本宫只是微服出巡,不必多礼!”
几人这才起身,低声道:“多谢公主!”
常笑那日远远看了李琬一眼,只道她长得不错,今日近距离接触,见她端庄知礼,又无太大的架子,人还不坏,只能说,她和顾长笑立场不同,故而相处不好。
这时,祈旭对常笑道:“笑笑是一个人来的么?”
这话却说得有几分熟络,李琬听着,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却也没往心里去,祈旭有几分风流,她也是知道的,好歹不像李瑾那样荒唐。
李瑾有几分惊讶,暗道,祈旭什么时候和李常笑这么熟络了。
项月抿着唇,低垂的眼十分不甘,能与京都四公子之中的一人熟识,都十分难得,何况是几人,简直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一旦混上这个位置,身价也水涨船高。雅伦哥哥居然将这个女人介绍给了他们,在他们眼里,谭雅伦和李常笑才是一对,自己这个正牌未婚妻,反倒是个局外人,凭什么!
常笑语气疏离,“只是陪朋友来的,并不知道瑞王和祈公子要来!”
项月走上前,对祈旭盈盈施了一礼,“项月见过祁公子!”
常笑的冷淡本让祈旭有些郁闷,对项月便不怎么搭理,只象征性地点点头。
项月有些尴尬,心里却有些嫉恨常笑,自己处处比她强,她却处处出风头。
反而是瑞王开了口,话里几许深意,“她可是吏部尚书项光的掌上明珠!”
闻言,祈旭忽然看向项月,眼里几分异色,不就是二十年前与谭家联姻的项光,如今项光携女回京,可是为了履行婚约?想到此,祈旭的心情莫名有些好转,连带着对项月也有了笑容,“令尊在莱州的政绩颇佳,没想到膝下还有一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儿。”
得了夸奖,项月脸上也笑开了花儿,故作谦逊道:“祈公子过奖了!”
这时,祈旭又问瑞王,“长青和雅伦怎么没来?”
瑞王便道:“雅伦可能有事儿耽搁了,至于长青,本来他也答应要来,却临时托人来说不来了。说是马市来了一匹汗血宝马,价高者得,他去看宝马了!”
祈旭摇头,“我们还比不上一匹汗血马!”
瑞王失笑,“他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叫他来了,也做不出诗,舞刀弄枪倒是没人比得过他!”
一行人便围着桌子坐下,除了瑞王和祈旭有说有笑,几个女子相对沉默。
和这几个贵公子在一起,谭雅伦不在,常笑便不太想说话,何况祈旭在此。项月平素很活泼,但在正式场合,受过的大家教育却让她务必保持矜持。
李琬与常笑和项月都不熟,也不好自降身份跟她们搭讪,两个大男人说话,她也不好插嘴,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随着祈旭,自有一种贵气端庄。
至于妆姬,东瀛女子耐得住寂寞,禁得起冷落,何况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客人,不是她的爱人,此刻她只要安静地扮好自己的角色便好。
李琬是微服来的,他人并不知身份,这里就属瑞王最大,他人来此,认识的都要过来向瑞王行礼,瑞王点头摆手,应对自然。
马车陆陆续续地来了,亭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还有好些人站在亭外看风景。
一辆马车姗姗来迟,祈旭和李瑾都看了过去,赶车正是三儿,常笑见此,紧绷的神色才舒缓了。
谭雅伦从车上下来,便往亭子里赶,走的近了,陡然发现亭中坐着常笑,眼里一讶,随即对着常笑一笑,还以为是祈旭和李瑾帮他把人接来的,暗道两人真够意思。
常笑也回以一笑,眼里的暖色愈浓。
项月本以为谭雅伦是对自己笑的,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他看得是常笑,自己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他居然都没看到,项月的笑容僵在嘴角,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谭雅伦才走进亭中,项月便站起身来,甜甜地叫了一句,“雅伦哥哥!”
常笑先是一愣,随即看向项月,眼里满是疑惑。
谭雅伦的笑脸也僵在原地,望着项月,很不可思议似的!
瑞王一看谭雅伦这模样,暗道一声糟糕,雅伦不会不知道她们两个是认识的吧,更不知道她们一起来雅集了?
祈旭用扇柄轻轻拍打着手掌,眼里闪过一抹异光。
项月见谭雅伦杵在原地,不免从桌子后转出来,跑到谭雅伦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故作亲昵道:“雅伦哥哥,你怎么才来!”
常笑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见此,心里也隐约明白了,一双秀眉纠结。
谭雅伦不动声色地挣脱项月的手,皮笑肉不笑道:“项妹妹怎么在这里!”
见谭雅伦如此见外,项月心里失落,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再抬起眼时,却笑的天真开怀,“我听说每次的雅集,雅伦哥哥都会参加,作诗论赋,都是一绝,我便想来见识一下雅伦哥哥的风采。我近日才认了一个好姐姐,是我在盛京第一个朋友,我也想介绍给你认识。”说话间,项月就看向常笑。
听了项月的话,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是常笑,谭雅伦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最怕的就是两人碰面,自己夹在中间,十分辛苦,而如今,最不能见面的两人还有来往,怎不让他心惊。
瑞王一看这场面,不由得捂住额头,替谭雅伦头疼。早知道他就派人去堵谭雅伦了,也免得自己的好朋友进退维谷。
祈旭低着头,手掌握住扇尾,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妆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李琬却是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几人。
项月走到常笑身边,拉着常笑的手站起来,指着谭雅伦,笑道:“李姐姐,这就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的未婚夫谭雅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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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大家会耻笑你
常笑看着抬眸,直直看向谭雅伦。
谭雅伦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忽然有些无措。
“雅伦,你从没跟我说过这个!”常笑心里很不好受,一种被欺骗的难受,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古代的包办婚姻很不公平,尤其是指腹为婚,谭雅伦可能是身不由己。
谭雅伦走过来,看着常笑,目光澄清而坚定,“笑笑,这事,我回头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里这么多人,尤其项月还在身边,有些话,不太好说。
常笑理解,微微点了一下头!
项月见两人完全将自己忽视了,心里很不快,脸上却故作惊讶,“李姐姐,雅伦哥哥,你们认识么!”
常笑和谭雅伦同时皱眉,彼此却没有开口。
瑞王见气氛不对,赶紧向祈旭使眼色,无奈祈旭低着头,根本没看见,瑞王只得开口道:“我看人也差不多了,我们各自入座,开始流觞曲水如何?”
这招转移话题,暂时化解了谭雅伦的尴尬,谭雅伦向李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参加雅集的人差不多到齐了,这里李瑾最大,自是由他来主持。
李瑾便走到亭中,朗声道:“各位来参加今日的雅集,本王十分高兴,现在各自就坐,开始流觞曲水!”
话音一落,那些在亭子外观风聊天的人,都陆续进了亭子,纷纷向瑞王行礼,瑞王道了一声免礼,众人才陆续落座。
水渠的面积很大,可供百来人上座,每个座上都垫了一块席子,分双人席和单人席,单身男子坐一处,两情相悦者坐一处,一来可以增加入座的人数,二来也给有情人一个特例的空间。
瑞王携了妆姬坐在一张大席子上,祈旭和李琬坐在一起。谭雅伦本想跟常笑坐一起,可是项月跟在他身边,若自己跟常笑坐在一起,冷落了项月,传到谭夫人耳里,只怕难以交代,可是,他又不想为了项月而亏待常笑。
谭雅伦犹豫的档口,常笑已经擦过谭雅伦,兀自坐在了一张单人席上。她和项月,总有一人是要让步的。
谭雅伦一怔,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这时,项月一处双人席道:“雅伦哥哥,我们坐那里吧!”
谭雅伦抿唇不语,他若是坐过去了,笑笑成什么了,再说了,他也不愿意。
李瑾敏锐地察觉了好友的心思,忙拍了拍隔壁的一个单人席,笑道:“雅伦可是本王的军师,要为我指点诗词的,还是坐本王身边吧!”
瑞王是什么身份,说话自有分量,纵使项月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好多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谭雅伦坐了过去。
谭雅伦落座,见身边便是常笑,心下稍安。
项月见两人坐在一起,心里哪能平衡,无奈谭雅伦身边再无虚席,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常笑身边,盯着两人也好。
众人落座的档口,瑞王便搂过妆姬,一双手在她的腰臀间流连,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常笑与瑞王只隔了一张席,水渠又是回环状,她一抬头,就看见瑞王与妆姬的小动作,分明是在咬她的耳朵。
妆姬脸上的红晕透过薄薄的脂粉浮现在面上,气息被瑞王弄得有些急促,似察觉到常笑的实现,妆姬抬头。
四目相对,妆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常笑分辨不清,反倒觉得瑞王风流得荒唐,兴之所至,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这么多人,居然也不避讳。抬眼看四周,果真见不少的眼睛盯着瑞王,什么眼色都有。
反观祁旭和李琬就正常许多,也许祁旭有风流因子,但是对方是一国公主,牵扯到家国颜面,他不敢乱来。再者,李琬生性婉约,也不会由着祁旭胡来,至少,在公共场合不会。
常笑看着三张比邻的单人席,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总觉得这一趟不该来,可该来的,总会来。
众人落座,瑞王高声说了一些场面话,便宣布流觞曲水!
瑞王的仆人端来几套瑞王特意定做的酒杯,质地轻薄,能浮在水面上。
仆人站在水渠源头,放下装了酒的杯子,用扇子轻轻一煽,轻薄杯子便缓缓向前游去。
众人的眼睛随着杯子的移动而移动,常笑低着头,对杯子的去向很无所谓,就是心里有点烦。
她知道谭雅伦在看自己,也知道项月在自己,还有来自旁的一道目光,似乎是祁旭的,但她不想理会,只想快点结束了,和谭雅伦把事情说清楚。
很快,杯子在一个青年男子面前停下,那男子端起酒杯。
这时,瑞王道:“今天冬至,我们的主题便是冬,以一炷香为限,做出诗者,方可饮酒,做不出诗者,自罚三杯,诗作可长可短,佳者将收录今年冬至的诗集!”
端酒的青年男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隆冬到来时,百鸟即飞绝!”
话语一落,众人交头接耳,有几人拍手鼓掌,这首诗不好不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
那青年男子将酒水一饮而尽,就有仆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