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站在人群里,捏了捏手上的信,轻笑一声,转而走向一旁代写信笺的小摊,将信往桌子上一甩,道:“把这信给我一直不漏地抄一遍!”
阿保快到谭府的时候,又有一人从后面撞上了他,阿保被撞到在地,刚站起来,那人却一指地上道:“你的东西掉了!”
阿保低头一看,正是常笑给自己的那封信,忙不迭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心惊中更有一种庆幸,这要是丢了,他如何向笑笑交代。正想感谢那人,一抬头,哪还有人。阿保就纳闷了,怎么今个儿出门尽被撞,好歹没出什么事儿!
阿保到了谭府,看门的家丁不让进,幸好三儿听到动静,出门看了一眼。因着谭雅伦常到天青医馆,三儿跟阿保还是认识的,知道他是给常笑带信,三儿很爽快地就将信接下了,说是回头就给谭雅伦,三儿笑呵呵地就走了,只觉得今日做事还算顺利。
另一处,那个小混混也赶到了项府,项月早就在门口打了招呼,守门的家丁立即就去叫小莲。小莲出来,给几两银子打发了那人,便急匆匆地回去找项月。
项月见小莲带来了消息,忙不迭接过宣纸,一览纸上的内容,眼里便闪过一抹深思。
信里写的是,明日戌时,约谭雅伦在十里亭会面,落款,常笑!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45章 怎样的心思?
谭雅伦持了一下午的书本,一页都没有翻过去,此时一双俊目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像发呆,画上的女子,正是常笑。
这两日,他强忍着没见常笑,一来,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二来,在想怎么处理项月的事情,好给常笑一个交代。思来想去,始终无果,心里也烦闷得很。
见三儿带着常笑的信,谭雅伦眼里就是一亮,忙不迭打开,看完后,半喜半忧。
他摸不清常笑的意思,心里也明白,那日自己一走了之,确实不理智,他应该相信笑笑的,此次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第二日,将近天黑的时候,常笑收拾完毕,才打算前往十里亭,正巧柳玉熙要出门买宣纸,两人便一起出了门,直到岔路口才分开。
常笑走到十里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远处灯火朦胧,近处人影稀疏,总体还算安静。
于此同时,谭雅伦与家人吃了晚饭,便悄悄从后门出来了!最近,谭夫人依然将他看得很紧,在谭夫人看来,项月既回京都,两个人的婚事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可以不在科考这几个月逼谭雅伦这么紧,却决不允许他以此作借口和常笑暗通款曲,免得毁了谭家的声誉。
而在另一处,柳玉熙才从店里走出来,便听得有人从后面叫了一声“少主子!”
柳玉熙听着那声儿耳熟,回头一看,微微吃惊,“张伯?”
就见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站在几步开外,虽然年近五旬,但目露精光,身子健朗,一看就是练家子。
老者走到近前,仔细看了柳玉熙,顿时老泪纵横,“少主子,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
两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子,老者忧心道:“少主子,这段日子,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柳玉熙看他声泪俱下,心里一软,道:“我本想去漠北大营,以军功立官职,后来出了一些事。”见老者面色担忧,柳玉熙又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当时,常笑嫁人迫在眉睫,自己无官无职,人微言轻,离科考尚有一年有余,再等已来不及。正好有流寇骚扰边境百姓,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漠北建立军功,得个一官半职,好为笑笑说上话,实在不行,带着她脱离家族,前提是,自己必须得有底气,由权势地位而堆积的底气。
自己文武两全,也深思熟虑,为着笑笑,却不得不锋芒尽露,在短短三个月之内由低等的录事参军,升到骑都尉,并作为龙武将军的随身军师,原来的军师只能沦为小兵。期间,他为龙武将军出谋划策,赢了多次战役。只待最后一役,大获全胜,龙武将军将向朝廷上表,给自己一个正式的官职。
锋芒太露总容易遭人嫉妒,乃至暗害,在紧要关头,他却被小人用毒粉毒瞎了眼睛。当时战况混乱,他没抓住元凶,心里知道是谁,却没有证据。当时敌方使用毒烟,他人便认为他是为此所害。龙武将军替他惋惜,为了安定人心,强行压下此事,给他一笔银两,雇人送他回京。
他所求的,又岂是区区几十两白银!
谁知,护送他的人起了歹心,在他的食物中下了蒙汗药,不但卷走他的财物体,还将他卖给有名的人口贩子,之后流落京都,直到再次遇到常笑。
物是人非,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相见不相识,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当初说要带她脱离苦海,却落得这样的境地,他又怎好相认。只要她好好地,自己便知足了,武官不行,再走仕途,自己,势必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张伯又道:“少主子,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府?”
柳玉熙皱眉,语气却很坚决,“我留在顾府,本就是为了笑笑,如今她出来了,我自然也不会回去。”
张伯惊讶,“少主子要去哪里?”
“我想参加明年的科举!”
张伯大惊,忙道:“少主子,以你的身份在西秦为官,怎么使得。我这次找到少主子,就是想劝您回北燕。虽然公主背井离乡多年,你自出生起,便没踏过北燕的土地,那里毕竟是你的家。如今,外戚专权,扶立旁系幼君,窃取你慕容家的江山。少主子虽在西秦出生,好歹延续着北燕王室的正统血脉。少主子难道就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么,当初太祖爷千方百计地让老奴护送公主来西秦,也是希望保留北燕皇室的最后一点血脉,希望风波一过,公主能回去主持大局。都怪老奴一时大意,把公主弄丢了,才导致她红颜薄命。”说到最后,张伯眼眶湿润,眼里满是懊悔自责。
北燕是西秦以北的一个国家,国力远不如西秦,在诸多向西秦俯首称臣的小国之中,却是个中翘楚。
二十一年前,北燕皇室动乱,外戚乱政,谋害皇嫡,重病的北燕帝被皇后软禁寝宫。弥留之际,给了贴身侍卫张福一道密旨,让他负责护送云梦公主前往西秦避难。谁知,在应对杀手的混乱中,他与公主失散了。十年后,他再找到公主,却发现她嫁入丞相府为妾,生有一子,名为玉熙,却非丞相亲生。当时,慕容云已经病入膏肓,临死前将幼子托付给他。
年仅十岁的柳玉熙已经十分有主见,比起陌生的北燕,他更宁愿呆在生他养他的西秦,何况,当时他和同为庶出,且同样丧母的顾长笑十分交好,怕自己走了,她受人欺负,因此坚持留在了顾府。当时,北燕王朝已经被外戚左政,张福也不想将幼小的柳玉熙过早地卷入权势之争,便进顾府当了仆人,暗地抚养他成人。直到两年前,柳玉熙无故离家,自己在顾府等了半年,之后出门寻找,直到今日。
柳玉熙不以为然,语气很坚定,“我的身份,除了你,无人得知,除非,张伯逼我离开。”
张福隐约知道他不肯离去的原因,叹息道:“少主子,你为顾常笑已经做得够多了,你若实在放不下,你就带她一起回北燕。”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带了妥协。
柳玉熙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笑笑如今已经出了祁家,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拥有了全新的生活。我看得出来,她过的很快乐,也喜欢过平静舒心的日子。我不会让她跟着我在权力中心担惊受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我宁愿生活在盛京,我谋求一份官职,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有力的后盾。
或许,对你来说,为北燕王室清除败类,维护北燕王室的血统,是最重要的。但对于我来说,笑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她过的幸福,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富贵权力与我如云烟,我不过是借助它来守护我重要的东西,若它失去这个作用,我争来又有何用?娘亲过世之前,曾告诉我,我的生身父亲也是西秦朝廷中人,我身在朝廷,也更有机会找到他,替娘亲讨一个公道。”
见他如此坚持,张伯无语,良久,才叹息一声,“我既叫你一声少主子,终身都奉你为主,若这是少主子希望的,老奴遵从便是。只是,老奴已经离了顾府,希望少主子能留老奴在身边伺候!”说罢,就要跪在地上。
柳玉熙及时将他截住,微微摇头道:“张伯,我从没将你当下人看待,笑笑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的亲人。我如今寄人篱下,许多事不太方便,等我有了自己的住处,再将你接过来,你看可行?”
张伯点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又道:“少主子,有件事,老奴一直想弄明白。”
“说吧!”
“少主子对五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柳玉熙眉头一凝,良久,才叹息般地说道:“从前,我只将她当妹妹一般地爱护,如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46章 你听我一句
谭雅伦快到十里亭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面叫住了,“谭公子!”
谭雅伦回头,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谭雅伦认出这是项月的贴身丫鬟小莲,项月来谭府,都将她带在身边,谭雅伦的记忆力又是极好,见了两次,自然也不陌生。
小莲在他身前停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慌慌张张地说道:“谭公子,不,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闻言,谭雅伦一惊,“出什么事了?”
小莲急得都快哭了,断断续续道:“我,我和小姐一起出来买点儿东西,谁知,在半道上遇着两个流氓,他们对小姐起来歹心,我和小姐在逃跑中走散了,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在遇见了公子,公子快些和我去寻小姐吧!”
谭雅伦皱眉,笑笑还在等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误会也就更深了,但是,项月出了这事,他若置之不理,未免太不近人情。
小莲见他犹豫,想起自家小姐的嘱托,忙不迭哭诉道:“谭公子,此地离官府甚远,小莲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人,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姐,晚了,小莲怕来不及了啊!小姐性子烈,若是受了辱,我怕她寻短啊!”说到最后,一把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雅伦一握拳头,眼里的挣扎慢慢沉淀,扶起小莲道:“好了,我们走吧!”
人命关天,他岂能置之不理,回头,再跟笑笑解释吧!
闻言,小莲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光,面上却未动声色,起身往前带路。
谭雅伦最后看了一眼十里亭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走到一条阴暗的巷路口,小莲便对谭雅伦道:“谭公子,我和小姐就是在这附近失散的,不如,我们分开寻找,我走这边,公子走那边,若我发现了小姐,再来通知公子!”
谭雅伦不疑,取道一条小巷而去,小莲背过身的脸上,浮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这条小巷两边都没有什么人家,看起来荒僻得很。
走了一会儿,谭雅伦没发现什么异常,怀疑找岔了,便想往回走,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谭雅伦步子一顿,凝神细听,那女子又断断续续地叫了几声,伴随着嘤嘤的啼哭,谭雅伦辨出那声音是项月的,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到了巷子里头,谭雅伦看见一幕让他愤慨至极的画面,只见两个壮年男子正在猥亵一个女子,一人按住她的双腿,另一人在撕她的衣服,女子不住地哭泣挣扎,嗓音惶恐而绝望。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项月!
谭雅伦一握拳头,上前喝道:“畜生,还不住手!”
常笑在亭子里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谭雅伦,不由得靠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摇头叹息。
谭雅伦,你是真的有事耽搁,还是特意对我避而不见,我常笑,最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人,是分是合,你好歹给我一个干脆,我常笑,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这时,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常笑以为是谭雅伦,心里就是一喜,待走近了,看清那人的身形,常笑一张笑脸僵在原地。
走来的是个中年男子,进的亭中,径自在常笑身前停下。
常笑见孤男寡女,对方又是个男子,心下防备,脸上却不动声色,“大叔,有事么?”
男子笑,一脸温和,“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路过此地,见姑娘单身在此,想提醒姑娘一句。这里晚上不太平,姑娘还是速速离去的好。我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