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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心仪的女子。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不懈追求,终于打动了她的心。
只可惜,因为他的身份,宫里有个善妒的恶后,他暂时不能将她接进宫。为了她的安全,更是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只跟她说,自己在朝廷里做官,暂时不能接她进府,让她耐心地等一等。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出身青楼,不好进高门大户,更不想给他添麻烦,一直也没有逼他。
她也是个很笨的女子,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或许,明知道自己在骗她,她也骗自己去相信,只为维持这短暂的幸福。
但是,唯一不可改变的是,她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到底有多爱呢,他想,如果他不是皇帝,他这一辈子,愿意只娶她一个人。
只不过,世间没有假设,他是皇帝,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他不但没能娶她,还害得她生死不明。
在多方寻找她未果之后,他回宫修了这个如云亭,跟两人初见时的八角亭有八分相似,还有两份不似,是因为他动用了比那八角亭好上十倍的材质和工艺,使得这如云亭精致非常。
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喜欢上这儿散散心,坐在这儿,静静想着往昔的温情,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仅有的幸福和温情。
傍晚的风轻轻吹来,身子有些不适,但他并不讨厌,反而觉得这风吹在脸上,就像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往昔的情景更加历历在目。
触景伤情,李曜叹了口气,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阵钟声,每到这个时辰来此,都会听到这样的钟声。但是,今日的,却有些不大一样,沉稳,瓮鸣,传到耳里,便有一丝昏昏然。
这感觉很奇特,犹如在半梦半醒之间,让他觉得,会看到什么想看的东西似地。
他忽然想起,已经一个月没有梦到如云了!
不经意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钟楼上,模模糊糊地站了一个人影。
他的视力其实挺好,只是最近有些精神不济,加上这钟声听得他晕晕乎乎的,那道颀长俊秀的身影便模糊起来。
他定了定神,再看,那身影竟然渐渐清晰了,一眼扫到他的脸,李曜倏然睁大了眼睛。
正文 第97章 真像!
李曜惊得从座上站起,再看向钟楼时,却不见了上面的人影。
李曜急了,正要上钟楼看看,福贵拿着披风赶来了,见皇帝一个人在亭子里,此刻又晃着身子往前走,吓得赶紧上去搀扶,一边说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么猛地起身,还真让李曜有些晕眩,好在在福贵的搀扶下,稳住了,抬手指着钟楼的方向,想说话,却因为激动而有些气喘,“那,有人——”
福贵往钟楼上一瞧,见上面除了一个钟楼,什么都没有,不免疑惑道:“皇上,那儿什么都没有啊!您是不是看错了?”
闻言,皇帝也冷静下来,只是看着钟楼,眼底有一缕挥之不去的忧虑。
福贵贴心道:“皇上,今个儿出来也有这么久了,您回去歇着吧!奴才回头给您去问问,传漏报时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到时候,我再将人给您带来,您看成不?”
李曜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报多大的期望。
因为,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方才所见是不是幻觉。
那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真的和如云,太像了,却又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却来不及看清楚。
皇帝回到自己的寝宫,便睡下了。
自从失去柳如云的下落,他便不怎么近女色了,而是一心忙于国事,乃至于累坏了身体。尤其是近几年,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连他也不清楚,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但这也不是他在意的,这么些年,他早就累了,看似权柄天下,实则枷锁重重,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死去,反而是一种解脱,说不定也能重见爱人。唯一放不下的是,这西秦交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手里,以他刚愎自用,又心狠手辣的个性,能否管理好这个国家,能否对得起天下百姓。他作为前任君主,也有很大责任。
等李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完全黑了,李曜叫了一声“福贵!”
就有一个老太监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皇上,您醒了?老奴伺候您起身?”
李曜点了一下头,富贵便给他穿衣裳,收拾妥当了,便扶着他坐在外间的软榻上。
富贵给皇帝斟了一杯茶,送到他手里,一边说道:“皇上,白天您让打听的事儿,奴才已经办妥了。”
皇帝喝了一口茶,问道:“什么事儿?”
富贵开口道:“就是打听傍晚谁人敲钟的事儿!”
闻言,李曜挑了一下眉头,“打听出什么了?”
其实,这事儿他早就忘了,不过,福贵又提起来了,他便随口一问,也没期望得到什么满意的答案。
“这几天传漏报时的是新来的,姓柳,名玉熙。”
皇帝皱了一下眉头,沉吟道:“柳玉熙,这名字很耳熟。”
福贵道:“他就是今科榜眼,当初还在和状元一起金殿唱名了。不过,当天由您亲自授官的也只有状元谭雅伦一人而已。之后,他官拜从四品,在监察院做事,无大事时,是没有资格上朝议事的,故而您才没什么印象!”
皇帝又道:“他本在监察院做事,又如何管起传漏报时来了?”
“皇上,前段日子监察院主事赵庭贪污一案,您也是知道的。”
皇帝点头,语气有些忧虑,“这事儿我知道,说是贪污受贿,看似是赵庭和顾庸之间的矛盾,实则是铮儿挑起的党派之争。我有意退位,铮儿是知道的,他想铲除异己,巩固在朝中的势力。赵庭是个清官,可惜为人太刚硬了,过刚易折,来日铮儿上位,如何能容得了他,不过是抄家灭族,不得善终。
这事儿我之所以不插手,是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西秦未来的江山只能由他接管,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很平常的。只是,铮儿的手段太激进了,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在大事上管管,他的一些小缺点,能放则放。不然,能怎么办呢!
对于赵庭,朕本意是不想让他枉死,本想等此案结束,再出面免除他发配边疆之罪,让他做个普通百姓,也是他的福气。谁想,铮儿竟会杀人灭口,这般狠心,真是连朕也为之心寒。这些年来,朕不是没试过改改他的秉性,但是,在他成长的关键时期,教导他的是皇后,等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变得比皇后还要可怕,这种可怕不是他敢当面抗旨,而是他比皇后更加聪明,也更懂得在朕面前容忍。但是他的心,比皇后大多了,也狠多了。有朝一日,朕不在了,朕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皇上!”富贵听着皇帝无奈的言辞,心里也跟着一酸,不想他再在此事上伤身,富贵赶紧转移话题,“皇上,老奴要说的是,这柳玉熙就是因赵庭一案,官降七品,沦为专司传漏报时的小官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来的这几天,竟没有一个人帮他。”
皇帝的语气有些无奈,“那是有人想给他苦头吃,这些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罢了!举朝上下,明眼儿的都知道这是个大坑,没人往里头跳。他偏生跳进去了,倒也是个直心眼的孩子。不过,牵扯进赵庭的案子,能全身而退就怪了。”
至于是奉谁的命,他也没心思去追究了,宫里的事,有多少是说得清的。
“那是!”富贵点头,眼珠一转道:“要说这柳玉熙啊,可真是个妙人,虽然贬官遭罪的,人可长了一张好相貌。谭正之子谭雅伦的长相在京城算是一等一了,这人竟比谭雅伦还要出挑,皇上您说奇不奇?”
闻言,皇帝一笑,“那倒是奇了,谭雅伦确实长得很俊俏,你说这个柳玉熙比他还俊俏,朕倒是不太信。”似想到什么什么,李曜忽然说道:“谭霖是先帝就在任的老臣了,也辅佐了朕大半辈子,他是个好臣子,可比谭正这个软柿子强多了。当初,朕可是把他当老师呢,谭雅伦是他的孙子,朕特意让他进国子监陪太子读书,是想给铮儿培养一个心腹臣子。那孩子,模样好,也聪明,第一才子的名头还是朕钦赐的。只是性子像他爹谭正,做事畏首畏尾,虽没有大过,也没有大功,远没有谭霖这么圆滑。看起来什么都不管,实则什么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谭雅伦根正苗红,来日必是国家栋梁,若跟铮儿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谁想,两人愣是玩不到一块儿去,谭雅伦倒跟瑞王熟了,连着祈旭,霍长青,这几个重臣之子,铮儿一个都没笼络,他自己也不屑,反倒结了不少怨气。”
“是是是!”福贵儿一边点头,心里却有些叹息,皇帝这半年来老是提起过去,人说大限将至,才容易回忆从前,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富贵又道:“皇上,那柳玉熙确实长得挺俊,今个儿天晚了,柳玉熙已经回家了,奴才没法将人给您带来。不过,他的画像在宫女们之中广为流传,一张,最贵能卖到十两银子呢!”
李曜来了兴趣,“还有这事儿?”
“奴才哪敢骗您,奴才还从一个宫女手里买了一张回来。”说话间,富贵从袖中拿出一张卷好的小像,一点点展开。“
皇帝不以为意,抱着一种听热闹的心思去看画,随着画卷一点点展开,皇帝的眼睛也越睁越大,脸上满是震惊。
画卷中的人,是个男子,一袭绯色官袍穿在他身上,偏生多了几许风流之气,一张俊颜比之女子还要来的精致,却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比起谭雅伦一副病弱之态,实在是好太多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的模样,长得跟柳如云有九分相似,一分不似只是女子的柔美和男子阳刚的区别。
好半响,皇帝才指着画卷,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福贵儿借口,”这便是柳玉熙柳大人!“
这话说出来,语气有些叹息,之所以煞费苦心地弄来这幅画像,也是想哄皇上高兴。尤其是看皇帝被病痛折磨,还要为太子之事烦心,福贵是打心里心疼这个主子。
一开始他也没把柳玉熙当回事,无意中从宫女那儿看到了画像,也是大吃一惊。当年,皇帝微服出宫,他作为随身太监也一起跟着去了,柳如云他也是见过的。所以,见到画像的第一眼,他只觉得像,非常之像。
福贵知道皇帝对柳如云情深,虽然贵为九五之尊,到了晚年,却不乏凄凉看,不是处境,而是心境。他身边,没有一个放心的亲人,唯一的念想,只是当年的回忆。福贵之所以将柳玉熙引到皇帝面前,是想让他高兴,也有利于他的病情。
皇帝看着那张画像,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真像!“随即,又有些叹惋,”他也姓柳,跟如云一个姓呢,她要是还活着,生了儿子,应该就是这样的,真的好像她。“说到最后,皇帝眼里竟忍不住湿润了。
福贵在一旁,心里微安,想了想,又道:”主子,不如明日,我将柳大人带来,给您瞧瞧。“
李曜点头,”带来吧,朕也有事想问问他。“
正文 第95章 我欠了她
往常,柳玉熙在自己日常办公的地方,都没什么人,就算有太监路过,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他知道这是太子有意为难自己,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今日才进宫,原本存放测时的地方已经有奴才在守着了,这人以前柳玉熙见过,也是帮着做传漏报时的。不过,自从柳玉熙来了,他基本很少管了,把一大摊子事儿都交给了柳玉熙,如今,竟也会这么勤快。
见柳玉熙来了,这奴才忙点头哈腰,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谄媚,“柳大人,您来了!”
柳玉熙有些惊讶,心道没准又是他们把戏,脸上倒未动声色,只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转身去钟楼报时,这奴才忙不迭拦在他身前,客气道:“柳大人,这活儿交给奴才就行了!”
柳玉熙勾了一下嘴角,语气不咸不淡,“交给你,那我做什么?”
这奴才这才嘿嘿一笑,听语气倒是有些羡慕又忌惮,“福公公交代奴才,转告你一声,您来了,就直接去如云亭,说是皇上找你!”
闻言,柳玉熙皱了一下眉头,愣神的档口,这奴才已经匆匆走开,前往钟楼报时去了!柳玉熙不明所以,只有前往如云亭,心里却想着皇上找自己什么事儿?不知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赵庭!
柳玉熙来到如云亭的时候,早有一人等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