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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看看,他那里的情况!“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了!“常笑说到就做,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和霍长青一起出去了!
两人绕过几个营帐,一路上,引得那些巡逻或者夜里睡不着,在篝火旁聊天的士兵频频瞩目,大家都对常笑这个军营中的新面孔感到好奇,尤其是,看到她和他们的少将军如此亲密地走在一起。想必是朋友一类吧,但是,看她的穿着气质,又不似那些名门贵公子,眉清目秀,很是亲切。
两人来到一个帐篷前,常笑注意到,这个帐篷比起其他的都要来的硕大。
门口守着两个士兵,见了霍长青,都向他致敬,霍长青只淡淡地点了一下头,领着常笑进去了!
里面果真十分宽敞,但是,因着摆了许多药草和床铺,便显得相对狭窄了一些。
十余张床铺都躺了人,常笑一眼便看出,这些人都是受了重伤的。身上缠了许多纱布,有的里外缠了好几圈,还在望外面渗血,也不知道里面伤成了什么样子。
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让常笑这个见惯伤口的,都轻轻皱了皱眉。
霍长青扫视一周,便直奔向在一张床前忙碌的清瘦背影,常笑也跟了上去。
男子显然全神贯注,竟然没有发现霍长青的到来,霍长青正犹豫要不要叫他,却被常笑轻拉衣袖,阻止了。
阻止了霍长青,常笑的视线这才落到床上的患者之上,这人腹部受了重伤,此刻正呈昏迷状态,这位大夫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旁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碗汤药,熟悉的浅棕色泽让常笑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不禁端起来在鼻尖一闻,眼里便闪过一丝诧异,她竟然在这汤药里闻到了芡麻草和曼陀罗的味道。
正文 第123章 志同道合
芡麻草是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药之一,虽然不是效果最好的,但也达到了中等。在这个世上行医几载,常笑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大夫都还没学会用麻醉来进行治疗,这个大夫能发现并且使用这种药草,再与曼陀罗结合提炼,虽然与自己制作麻药的方法有些出入,也使麻醉效果大大超过了两种药物的麻醉效果,也算的上别出心裁,标新立异了。
就这么一个细枝末节,却让常笑对这个奚大夫刮目相看,还未说话,便有了结识之心。
常笑又看这人治起伤来,谨慎娴熟,一看便是敬业的老手,想起霍长青说他已有十年的从业经验,常笑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敬佩之心。若说资历,自己虽然平白多了一辈子,倒还远不如这个奚大夫,也应当叫一声前辈了。
好不容易,等这个奚大夫处理完伤口,一旁的副手这才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包扎。这时,这明行医老手才得以轻舒口气,回过头,看见霍长青,大吃一惊,“长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后知后觉的劲儿配上他有点呆萌的表情,把常笑和霍长青都逗乐了,霍长青似嗔似笑道“你呀,有多久没踏出这个帐篷了,我作个下午便到了,旅途劳累,与彭将军他们商讨了一些事情,便休息去了,也没来得及到你这里走一趟。怎么,这么大个军营,你连个听信儿的处儿都没有么!”
霍长青这话却是有些打趣,军营里谁人不知,奚平大夫在医疗上认真的吓人,若是出现战事,造成伤亡,他往往一头扎进医疗帐篷里,不将将士们的伤处理完了,不出来。赶巧,前几天,我军在沿海的巡逻队遇上倭寇的偷袭小队,发生了一场冲突,伤者几十人,重伤者便达到十几人,他已经忙了一天一夜,吃喝都在帐篷里,除了出恭,根本就不出来的,这会子,眼里都累出了血丝,哪有功夫管这些闲事。
但他是个老实人,闻言,脸色便有些窘,“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
奚平之前一直跟着霍家军打仗,虽是从医,也算得上是霍远的旧部,因为治疗外伤了得,为人又正直憨厚,很得霍远赏识。霍远在几年前还曾将他请回家里做客,特地为霍长青引荐,为的也是将来子承父业,能多个好帮手,可见霍远对他之看重。
霍长青不喜欢那些游手好闲又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却非常敬佩奚平,不仅因为他在战后挽回了不少将士的性命,更因为他救过霍远的命。但是,这一次,霍远中毒,他却没能妙手回春,因为,他不善毒术,更不善解毒,这一度让他很愧疚。对待霍长青,便更加亲厚和维护,打心里希望,这个少将军能成为像霍远那样的大英雄。
他虽然医术高超,到底只大霍长青七岁,加上为人亲和,和霍长青相处倒也没有太多隔阂,加之军人热血肠直,没有文官那般勾心斗角,绵里藏针,两人相处反而亲厚得如同兄弟。
霍长青调侃奚平的时候,常笑也仔细地打量了这位奚平大夫,这人正面看来比背面还要消瘦,好在身子颀长,倒也撑得起场面,长相颇为俊秀,颧骨因瘦削有些突出,好歹双目清亮,眉宇正气,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似察觉到常笑的目光,奚平转过头迎向常笑的视线,霍长青立即做介绍:“阿平,这是常笑,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夫,是我请来的军医,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呀!笑笑,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起的奚平。”
奚平对常笑温温一笑,“原来你就是常笑,长青常常跟我说起过你!”
闻言,常笑诧异地看了一眼霍长青,霍长青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奚平这话说的磊落,倒也没有让人感到怪异。常笑只觉得,以霍长青耿直的性子,还能与这人无话不谈,想必,这人也是个很好相处的。
当下,也磊落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常笑,以后,请多关照了!”
奚平本来淡然自若,见她伸出手,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想握上去以示礼貌,又顾着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常笑现在是女扮男装,但他看人极其犀利,从常笑的骨骼形态,他第一眼便看出来她是女子。加之霍长青以前在他跟前说的多了,他饶是再吃顿,也知道这个自己待他如弟弟般的少将军是对人家有意思了。当下,就有些犹豫。
常笑见他手抬了一点儿,却久久不动,暗自勾唇一笑,主动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掌,而后松开。
反倒是奚平,见她如此磊落,又想到自己一介男子,反而如此拘谨,也敞开了怀,笑道:“常——公子客气了!”
听出他那声公子叫的生硬,常笑体贴地开口道:“叫我常笑就好!”
也亏得这老实巴交的人,在大庭广众的,还能如此变通,帮着她隐瞒身份,冲着一点,就得竖个大拇指啊!
接下来,常笑便在奚平的带领下开始正式投入工作,军营里足有几万人,像这样的医疗帐篷也不止一处,军医也有几十个,加上副手之类,也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但是,只有奚平跟霍长青最熟络,霍长青便让常笑跟着奚平,熟人之间好关照嘛!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也摸透了这个男人的性子,觉得这男子真是一股空谷中的温泉,安静又温暖,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很好的聆听着。饶是常笑,这等不喜欢八卦之人,在熟识之后,两人也渐渐说的开了。只是,他在工作一丝不苟,平素一张温和的脸孔,在对待病人上分外较真,有时候甚至有些严肃,这份敬业,却丝毫不损坏他的形象,反倒使得他更加深入人心。至少,军营里的人都很服他,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位军医真的是为他们好。
之前,常笑只听霍长青说他治疗外伤的手段如何厉害,那日也只见识了一点,后来看他又处理了极其严重的外伤,常笑才真正见识到这人的厉害之处。他虽然不能像她那样大胆敢为地在人身体内部动刀子,但他却能娴熟又稳当地用工具取出身体里的箭矢以及兵刃残片。她记得,当时有一位士兵,最接近心脏致命处中了一根箭矢,这样的位置,连她这个能做手术的都不敢随意取出,奚平却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将之顺利地取了出来。
像这样的位置,失之毫厘,就有性命之为,常笑看他谨慎非常,取出来后额上都出满了汗,当时还道巧合,后来一打听,才发现,这样的伤口整个军营里只有奚平能处理,不是说其他大夫不会处理,而是在别人手里只有百分之事的成活率,在奚平手里就有百分之九十。
而他,似乎也预见了军营里这种救轻不救重的状况,专门研究这些外伤上的“疑难杂症”,久而久之,便在军营里闯出了名头。虽然他为人低调,但治病救人,本就容易赚人恩惠,大家得人救命,自然也乐于宣传,为他讨个好口碑,日后也好谋个好差事。
有受他恩惠的大将,包括霍远,曾想举荐他入朝当个御医之类,有个稳定的仕途,总比刀口舔血也不好。但他偏生拒绝了,一心一意跟着霍远,跟着霍家军走,从西北边疆走到东南边疆,不知历经了多少战事。用他自己的话说,语气在宫里陪那些无病呻吟之人勾心斗角,不如救助这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
这份性情,当真让常笑佩服,之前觉得这男子温如泉水,听了他的经历,又见识了他刚烈的一面,怪不得霍长青也要跟他称兄道弟,是个人物。
常笑自己也是个直性的,只是之前生活在盛京,接触又都是深沉的大人物,生生压抑了她的真性情,唯恐招致祸事,连累了身边人。直到和李熙在一起,她才找回了一点当初的随性开朗。此刻来到边陲之地,身边除了几个同样耿直的朋友,几乎没有认识的敌人,故而她也能放松下来。
放开了性情,也让奚平慢慢抛下了男女之别,加之常笑本身确实医术了得,尤其是在这个世上堪称绝顶新奇的外伤治疗手术,让奚平大开眼界。两人整日在一个帐篷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又都乐于治病救人,志同道合,医学的桥梁让两人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时候,遇到疑难病症,两人往往还能长谈到半夜。这两人友谊,别说,有时候,连霍长青看了都心里泛酸,恨不能自己也能懂医术,这样,就能跟她有话题。
因着这层友谊,又俱是心胸宽阔之人,两人互不藏拙,反而取长补短,医术交流也让两人在短时间内受益匪浅。李大夫虽然也厉害,却只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也就是内病,开方子有一手,但有时候面对这些严重的外伤,也往往束手无策。奚平的外伤治疗手术一绝,正是常笑欠缺也是向往的,还有他秘制的金疮药,止血有奇效,也让常笑好奇,这些奚平都一点点教给了常笑。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常笑也将自己的外科手术经验教给奚平,并且,在治疗中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可谓是倾囊相授。
正文 第124章 研制解药
奚平如获至宝,十分受教,每每常笑做新手术,他站在一旁,甚至顾不上吃饭,到关键处,更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奚平第一次操刀的时候,常笑在一旁看他,见他手不抖,眼不斜,快而稳,常笑大为惊叹,不到半月,他已经能应对战场上的常见手术。至于为何不是全部,那是因为他对人体的内部器官了解有限,常笑在治疗伤患之余,还要另花时间给他详解。
其间,两人还一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便是敌方投毒问题。
海水不能饮用,西秦士兵喝的都是淡水河里的水,军营沿内河扎营,恰好处于河流下游,敌军却把持了上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往河里投毒。
河水流动,一时被污染了,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刷新,只是毒素漫过时去取水,容易中毒。后来,奚平便去河边试毒,查出有毒,便令士兵们不要取水,在没毒的时候,尽量多储存一些饮用水,如此,倒也挺过一段时日。
后来,倭寇又想出了新的办法,他们将毒死的牲畜丢进河里,这些牲畜体包括死猪死牛,往往体积庞大,下河道两岸弯曲,有多处暗礁,很容易沉淀牲畜尸体,乃至于挂在河道旁。这样一来,有了毒源,毒素不断外散,毒水被净化的时间便大大延长,造成西秦士兵饮水困难。
有的士兵渴得受不了,喝了河里的水,会染上一种疾病,这种病类似瘟疫,还会传染,最终导致患者窒息而死。不久前,军中死了几千人,便是因为这种病,最后,军中大将和奚大夫商议之后,将染病者隔离并进行处死,对此,奚平很无奈,但是,为了减少损失,也不得如此。折腾了两个月,总算将这个毒瘤从军营中拔除了,但是,还是不时有人感染,弄得人心惶惶。
如今,将士们靠打井勉强维持饮用水,因为地下淡水有限,每人每天分配的饮用水十分有限。人七天不吃饭都饿不死,三天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