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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开一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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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记得在大街上重逢后第一次吃饭他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恩……大部分都记得吧。”其实我是一个恋旧的人,过去发生的事情经常会去想,但是最近少了很多,应该是工作太忙了。
  “你记不记得你坐哪里?”
  站在讲台的位置张望了一会,走到一个大概的课桌说:“应该是在这里。”
  “你记不记得我坐哪里?”
  我指指斜后方:“这里。”
  陶野走到我指的座位边,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课桌,再抬起头来缓缓道:“那么,你记不记得你喜欢过我?”
  全身僵直了。怔了一下又生硬地笑:“陶野……别开这种玩笑。”
  他接着说:“你还记得我要去美国的时候你送过我一本《高中重难点手册》么?”
  陶野去美国之前,我递给他一本《高中重难点手册》做送别礼,直到现在还很清晰地记得他看着书名用力皱了皱眉的表情。
  送这样的书作送别礼真是无趣的打紧,且到了美国便不再学国内的数学了,送这本书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这个表情意味着他永远不会看这本书,也永远不会看到里面我写的话。
  我喜欢你,陶野。
  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只是想表白给自己看。只是想在将来回想的时候自己不会后悔。只是想证明同性恋不是畸形。只是希望自己也可以像那些在楼梯拐角会突然冒出来的女生一样拥有表白的权利。
  也许会被当成是无聊的恶作剧,回家以后会被扔到纸箱里,最后和中学的课本一样变成废纸送到垃圾回收站。
  无论怎样都好,就是希望你不要看到。
  而在十年后的今天,陶野展颜微笑对我说:“书上有一页写着我喜欢你,是你写,对吧?”
  手开始发抖了,死死盯着桌子不敢看他的脸:“都是……十年前……写的了。”都人赃俱获了,也放弃了反驳。声音都是颤着的。
  “但是,我希望现在还有效。”
  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陶野。
  “我喜欢你,韩雨生。”一对像弯月一样的眼睛和嘴角露出的尖尖虎牙。
  我记得我说过他的笑靥总是最有杀伤力的。从以前开始就有很多女生沦陷在这样的笑容里,包括我。如果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什么请求都难以拒绝。
  不知为何,却不再和印象里眼眸澄澈一脸温柔的少年重合。就像被翻新过的校园一样,提醒我已经过了十年。
  不知为何,会不带犹豫的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说完以后,我才想这样是不是太不给人面子,至少该考虑个把星期。
  同样的,不知为何,那一个刹那在混乱的大脑里会闪过郑浅那张要死不活的脸。
  我竟不是知道那温柔得让人沉沦的杀伤力也会随着时间而衰变。
  像一个失了效的魔法。
  再次想起父亲的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事情无法通过个人的主观思想判断,在亲自实践以后会做出不一样的反应。
  而读过的一本心理学书上说,也许这种下意识反应暗示人心里最根本的期望。
  两句话就这么交织在脑内。
  突然地,心慌了。
  
  慌乱中推开门看见有点惊讶的蒋以成,转身走下楼梯,一路往下走,直到走出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觉得整个脑袋像一团被扯坏的毛线,没头没尾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打车回家又遇到黑心司机,下了车才发现被找了一张假币。
  心里很烦躁,想骂人。自然想起了和郑浅见面后的开学那一天。
  很自然,就像说到话痨会想起顾遥一样的联想。
  死郑浅真是无孔不入无缝不钻,就连被人表白的时候都会闪过他的脸。
  错乱的思路里又想起心理学书的另一句话,思维的联想都是有关联性的。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要破茧而出,然后我深呼吸,又把它给塞了回去。
  开门的时候手还是抖个不停。
  冲到书柜上把那本心理学书给仍到垃圾桶里。
  什么狗屁关联性,有什么关联性我跟你姓!
  一翻书,作者名是:郑**
  ……
  我去,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倒在床上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盖好被子专心睡觉。
  
  头一次在早上八点睡到自然醒。
  冲了个晨浴就懒散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从昨天早餐过后就没吃东西却完全不觉得饿。
  回家以后没有接到任何来自陶野的电话或是信息。
  也许是最后一次周末的小聚了。
  拒绝得那么干脆、直接,不留一点余地掉头就走,把自己都吓一跳,再说做什么朋友也只是表面功夫了吧。
  蒋以成他们和陶野的交情深,我也只是突然冒出来的龙套,就这样突然消失其实也没有不妥的地方。
  头脑是这样推理的,心里却默默有些失落。
  手机震动起来,明亮的屏幕里显示蒋以成的名字。
  按下接通键,应了一声“喂”。
  对方说:“你还好吧?”
  “嗯。”有什么不好的呢,失恋被拒的又不是我。
  “方便见个面么?”
  我想拒绝,不为别的,是身体真的一点也不想动。
  蒋以成又说:“就我和你,想把事情跟你解释清楚。”
  猜想他是不是把主语和宾语倒错了,应该是我跟他把事情给解释清楚。
  没文化,真可怕。
  沉默了一会,说:“好吧,地点你定,别离市中心太远。”自幼母亲教导我做事应该有头有尾,不清不楚的就散了着实难受。
  “那下午三点,在**大厦旁边有家café,**大厦你知道吧?”**大厦是S市的标示建筑物,是都市白领们拼死拼活也要升职到那里上班的梦想之地。
  “恩,我知道。”
  “我四点有个会议,不能走开,就只能在公司周围活动。”
  “没关系。我会准时到的。”星期天都要开会,在**工作就要付出牺牲周末的代价,多少让我心理平衡了一点。
  “那好,就先这样吧,掰。”
  “掰。”挂完电话后继续晾在沙发上等着时针慢慢挪向三点。
   

作者有话要说:陶美人杯具了
别扭受,你踹了腹黑又不要美人……你想自攻自受么= =


18、chapter18 。。。 
 
 
  提前到达了见面地点。坐在咖啡厅里看着玻璃窗发呆。**大厦连星期天都充斥着来来往往的上班族。
  不知道蒋以成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感觉到有只晃动的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回过神来,他已经人就出现在了我的对坐。
  “没等太久吧?”
  “没有。”我恍惚的回答。
  刚才一直站在吧台没有来搭理我的服务员终于蹭过来询问我们要点些什么。
  ……我的存在感有这么低么?!你这是人生攻击吧?!
  和蒋以成各点了一杯咖啡,我很庸俗地要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因为我只知道这种咖啡。
  咖啡端上来以后谁都没有说话,我低头用小勺在杯子里画着圈搅拌咖啡。小啜咖啡,舌头麻木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直到听见蒋以成突然低沉的嗓音:“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但是你也都猜到大概了吧?”
  默默点点头。哪里还用猜呢,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那好,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我再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在脑海里组织全盘招供的话语。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投胎,一了百了。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咖啡洒出滴落在瓷白的杯子上。
  没等我构思完毕,蒋以成就先说:“其实我们一早就知道陶野对你有意思。”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在心里忏悔着:
  我有罪啊,我真是罪孽的存在啊!可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换一句。老天爷,你就是让我来祸害人间的么?越来越别扭。
  该向当时人道歉吧?古文里不是有个拿着鞭子让人抽的么。
  陶野,你狠狠的鞭笞我吧!(群众捂脸:大误!)
  这句好像还靠点谱……
  蒋以成接着说:“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摸透了他的想法,在他介绍你那天我们就大概清楚了。”
  继续低头搅拌咖啡。
  “那天我不是有意去偷听的,我不知道他还没跟你表白,我以为你们已经快成了。不过我有些惊讶,惊讶你没有接受他。”
  因为这话听着别扭,让我终于抬头直视蒋以成的脸。
  “毕竟在圈子里陶野这么出色的男人也算少的。”
  “什么……圈子?”
  “你不知道么?”
  我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欢。
  “同志圈子。”蒋以成微微一笑。
  “……”我整个脸僵掉。
  “我们都是同志,我们去的一直都是同志酒吧,我还以为你察觉到了。”蒋以成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个轰炸性的新闻,却丝毫没有减轻其对我的撼动。
  我的嘴巴张得足以直接吞下一颗鸵鸟蛋。
  什么?同志酒吧?早知道他们邀我去泡吧的时候我就去了,那么多的帅哥啊!(群众:你把重点放在哪了?)
  下巴颏好不容易收回来,我磕磕巴巴地问:“所以……你们也一早就知道我是同志了?”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微微点了点头。
  我彻底傻眼了。
  “今天约你来就是要解释这个。至于陶野你不用在意他,一个星期以内他会自动来找你的。”
  我考虑着要怎么给陶野道歉。(群众:总之别用你刚才那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征求你的意见,我们计划元旦去旅游,你觉得温泉度假村怎么样?”没等我接话,他转移话题了,并且兴致勃勃的跟我介绍温泉度假村。神色就跟往常一般,并无两异。
  “我们……还是……朋友?”我磕磕巴巴地打断了话题。
  蒋以成拖着杯子的手一顿,平视我起唇一笑:“当然,那还用说。”
  “你们……不会为陶野……”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旧社会地主?封建帝国主义?法西斯?我们把你当朋友,你这样看我们也太不厚道了吧。”他眯眼笑看我。
  “……呃……”
  “好了,我该回去工作了。”他起身,冲我挥挥手,“那么周五再见。”
  “恩。”
  蒋以成走后我继续喝咖啡,味蕾尝到了甜得腻死人的刺激。皱眉,这玩意儿真恶心……
  一直无视我的服务员在我喊买单的时候却回头了。
  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狗血,但是为什么心情突然好起来了呢?像是咖啡里的糖分渗入了心脏里。
  **
  这个星期的化学院不太安宁,实验分析论文有一半以上的人不过关。但名单里还是没有我的名字。
  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度过了这一周。所以用风平浪静这个词来形容我的这个星期是恰到好处。
  实验的所有的数据表格都递交了上去。除了上实验课,我便再也没有和郑浅有过多的接触。
  星期一,两周一节的理论课拖堂十分钟。
  星期二,天气预报说寒流来了,温度会持续走低。
  星期三,我在地上捡了一毛钱。没有交给警察哥哥,而是放进兜里当零花。
  星期四,去超市买完菜掏兜一数,少了一毛钱……
  我继续过着我流水般有规律可循的龙套生活。有时候会想,如果龙套的生活也能写成一部小说,那作者不是疯了就是后现代艺术家。
  直到星期五。
  星期五早上,有一只蜘蛛爬到我袖口,正要拍死,顾遥阻止我说那是喜蛛,在人衣服上会带来好运。我嘲笑她这是迷信,但是还是放走了它。
  星期五下午离开实验室,猜想这又会是毫无亮点的一天,走到校门口看到一个纤长的身影。
  面带温婉的笑容,眼睛眯成一对弯月。
  他抬手冲我一挥:“嗨。”一个干净利落的单音节。自然得让人害怕。
  果然像蒋以成所说的,陶野会在一个星期以内来找我。
  我没有那么洒脱,很扭捏地答:“嗨…”我果然是天生的龙套,具备了龙套所有的气质包括市侩的小家子气,能够很好的隐藏在世俗里。
  “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
  地点没有改变,我们同样还是要了一个隔间。
  要面对刚被自己拒绝的人真的很难,想表现得自然些,我说:“好久不见…”语气不配合的生硬。
  “哪里好久不见,不过就一个星期而已。”
  确实是一个星期,却感觉隔了很久。比一个十年还要久远。
  陶野问:“事情的经过你都清楚了?”
  “恩,蒋以成给我解释了。”
  “啧,他就爱抢戏份。本来我是想今天专门跟你解释,这样被他掺一脚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做出恼怒状。
  我们都笑了,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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