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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你以前就像现在这样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特呆,傻得还挺可爱的。”
“啊,是么?”可爱?这词是用来夸男人的么,陶野的语文能力果然退化了。可是为什么我会感觉那么雀跃。想捂在被子里笑的那种雀跃。
于是我决定不纠正他。
“是啊,现在也一样。”陶野笑眼弯弯地看着我。他笑的时候总会露出尖尖的虎牙,眼睛像一对弯月。
以前就有很多女生沦陷在他温柔的笑脸里,楼梯拐角总是突然冒出递情书的女生。情敌的情报我当然要了解清楚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但是后来我们谁也没赢。陶野总是婉言拒绝,我也从来没有正式表白过。
“呃…”你知不知道我是同性恋,你这样夸我我会害羞的。害羞了以后说不定会野兽化,野兽化以后说不定会把你吃干抹净…
“来说说你对我的印象吧。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你坐在我的斜后角。”你是我初恋,我怎么会忘,你化成灰我都记得。
“还有呢?”
“……还有每次老师说到‘陶冶情操’的时候我们班都会哄堂大笑。”我总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多次观察后我发现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的嘴角都会不自然地抽搐一下。
“没错。”
“后来有一次开大会,来了很多省级的领导,校长演讲词里也出现了‘陶冶情操’,当时我们都没忍住,笑声全校都听到了。然后校长生气了……”校长很生气,后果就是事后罚全班在太阳下面站了一节课。
我也很生气。因为全校女生都知道了xx班那个眉清目秀的男生叫陶野。直接导致了会在楼梯口突然冒出来的女生数量直线上升。像游戏里层出不穷的地鼠一样,我做梦都在拿着个锤子敲。
“不错嘛,你都还记得。”
其实,我还知道你上课觉得无聊的时候会右手撑着下巴左手转笔;
还知道你不喜欢吃葱,每回学校又煮了没有皮蛋和瘦肉的皮蛋瘦肉粥的时候你都会微微皱眉然后耐心地把葱挑出来;
还知道你有点害羞的时候嘴角会不自然的抽搐一下。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会告诉你。
暗恋是属于暗恋者一个人的爱情,这一点同性恋和异性恋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都是我的秘密。
忽然觉得自己特矫情,内分泌失调不是病,犯起来真要命。这病是该治治了。
服务员端着盘子拉门进入,菜式还是一样的很清淡。
当然,鸭掌什么的是断然绝对不会有的。
陶野别扭地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说:“在美国吃了十年的牛扒,突然发现中式小炒这么好吃。”
“不会觉得太淡了么?”
“没有啊,有点像你妈做的菜。”他又夹了一筷子,磕磕碰碰地送到嘴里。
高一的下学期时候,我和陶野上同一个补习班。有一回下大雨,有伞的都先走了,就剩我和他。最后我妈来接我,顺道把他也接回我们家了。再顺道一起吃了饭。从那以后,我和陶野逐渐熟络起来。
我为这事在家里抱着被子笑了半个月。直到高二的某一天,他对我说他父母离婚了,而他要随他爸一起去美国了。
然后我送了他一本书,书名是《高中重难点手册》。
初恋史完结。
我倒是愣了,“你还记得呐……”
“当然啦。你父母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你父母也都还好吧?”哪里好了,儿子都成同性恋。
“我妈改嫁了,我爸八年前车祸去世了。”陶野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低头吃饭。
“……对不起。”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都过去的事了。”他笑了笑。
很快的转移话题,气氛又往良好的方向发展。
吃完饭,陶野执意要买单。我没有反对,都老同学了嘛,计较这些反而见外。再说反对了我也没带够钱。
出了餐厅,陶野问:“你家离这里远么?”
“不远,走路二十分钟。”
“搬家了?”
“没有。我自己搬出来了。”
“哦,自力更生了。”
“嗯。”
“不请我去坐坐?”
愣愣地鹦鹉学舌地说了一遍:“…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正打算说那我先走了,有事常联系的来着。
我怕你不愿意去一个gay的家里,还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人要有点安全意识,你别以为我是熟人我就不会对你下手……
陶野笑着伸手来摸我的头,说:“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算了,我还有事,改天。”
心脏跳快了一拍。有种错觉,又回到了中学。眼前的成年男子和那个笑眼弯弯的少年重合在一起,格外惹眼。
真好,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陶野。
**
回到家,打开电脑投身网络。不是我有网瘾,是网络是我了解世界最重要的窗口。
刚登录QQ顾遥的头像就开始闪动。
今天的顾遥也很有活力地刷屏,点开网游,偶尔回应一两句表示我还没有死在QQ上,不用麻烦她老人家给我烧纸。
“你今天回家怎么这么晚啊?”
我一看时间,说:“才八点哪里晚了。”
“对于你这暑假可以一个星期不下楼的宅族已经很晚了。”
“……”
“干什么去了?”
“吃饭。”
“你没打错字吧,你居然在外面吃饭!”
没打错字只是省略了‘有人请我’这四个字。
“太诡异了!”
“世界要末日了!”
“*&…¥#%”
你才诡异呢,你表哥你大爷诡异,你全家都诡异。
顾遥有时候挺奇怪的,性格两极分化严重。这个问题从我们在网游上认识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会刷屏刷个不停,小怪都能秒杀她。一会倒是挺稳稳妥妥的,沉静地虐BOSS。
总言而之,就是一个纠结体。
现实见面以后倒是从没出现过,结果这毛病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问我怎么不担心?
我担心啊!我一直害怕顾遥是神经分裂,你们明白我那个时候的紧张么!生怕哪天她就犯病提把菜刀来砍我!
曾经很试探性地问她是不是肾上腺素分泌失调,她白我一眼,说:“这叫跳脱,总是以一种方式生活会发神经的,人生就要大起大落,才能大红大紫,懂么?”
小心哪天跳脱成了精神分裂。
她在现实真没有过什么不正常,或许说人本来就是很多面很神奇的生物。
尤其是女性。
恩,决定了。什么时候送她一盒静心口服液。朋友就是要相互关心的嘛。
随意聊了两三句就关机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8、chapter8 。。。
星期一没有排课,所以连同周末两天我一共放了个三天小假。
受到我的连带福利消停三天没有被砸的闹钟今天又很兢兢业业地工作了。
我一点也不想起来,情愿趴在床上半身不遂一天。
我很可耻地没有按照日常时间规划表来严格执行地,且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赖床了。实在上亏苍天,下亏父母。
但是我必须起来,不起来我就要从自给自足的月光族好青年成为啃老族的社会蛀虫。说不定那时严肃的父亲终于理解到高尔基倡导的“做行动的巨人,语言的矮子”这句话,发现原来他挚爱的法律百科全书有比开法律讲座更直接更快捷的方式调教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还也许指不定儿子的脑颅经过适当有力的刺激以后就此开窍了。多好。
到了最后,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爬起来了!
磨磨蹭蹭地涮牙洗脸,磨磨蹭蹭地吃了昨晚做得太多的鸡蛋饼,磨磨蹭蹭地穿鞋锁门。
好不容易磨蹭下楼了,走到一楼大厅脚步停在了三阶楼梯高的台阶上,悲愤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玻璃门,明知道快要迟到了,却再也迈不出步伐。
杵在原地过了几十秒,从后面飞奔而来赶公车的上班族腰身向我用力一扭把我顶开,我被撞下台阶做了一个完整的自由落体运动。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道:“神经病,一大早堵在台阶上要走不走的,走快点会死啊,又不是要你跳楼,真是要死了……”
扶着腰慢慢爬起来。百分之八十的上班族都患有腰椎疾病这话是谁说。我鄙视那些不负责任的科学家。打从心里鄙视。
提议上班族有心理问题和人格障碍的心理学家应该得到表彰。
念及邻里亲和的关系,我才忍着没把“神经病,一大早那么赶你赶着去投胎啊……”这句话喊出来。
没看出来我是厌学情愫么?只不过表现方式特殊了一点。难道穿了马甲的蛇就不是蛇了么?(群众:那是乌龟)
至于厌学这一点也是有原因的。
虽说我的日常生活很颓废,对学业即使没有呕心沥血有条但也是秉承着俨然有序的方针按部就班去做的。就算是在压力极大功课繁多的高中也没有在我心里萌生过厌学的情感。
但是这是一个充满意外的世界。比如说,我是一个同性恋就是我平稳的菁英道路上的一个意外。意外也分人为和非人为。再比如说,我是一个同志只是一个很单纯的非人为意外。于是厌学这个恶意的人为意外发生在星期一下午。
星期一没有课,工作井井有条的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沉迷于网络。这不是偷懒,劳逸结合是最有效的工作方案,这可是名人说的。
问我是谁说的,中学写好说明文的必备词句你不知道么。
下午,我专心致志地打boss,正交战到白热化时,突然QQ‘滴滴滴’狂响,吓我一大跳。再回神,HP值已经归零了。
阴沉着脸一看,顾遥敲来一句:“没来上学你怎么了?”星期一下午顾遥有节选修课。
“没事。在家。”心里有些感动。我一直以为我死在家里陈尸三天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你和郑浅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提起郑浅我有点不高兴了。
“你今天没来学校郑浅找我来着。”
“找你干嘛?”
“他要我跟你带句话,说‘害羞是可以的,可是不要因为害羞误了明天交申请表的最后期限。’”
这句话我愣是看了十几遍才反应过来。顾遥则在那头一直问我怎么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是私事,他不介意告诉我,但是怕你会介意;要我来问你。”
我懵了。过了好久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很明了就是叫我别装傻扮蒙。强迫我必须以莫名其妙慌忙逃跑丢他一个人难堪的网友身份来面对他。
引以为傲的装傻策略完败。
厌学这种情愫在我心中不能自己地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学校,拿出申请书放在桌上发呆了半小时才下定决心走向副教授办公室。又在门外徘徊了十五分钟才大义凛然地敲了门。
“请进。”
“郑老师,申请我写好了。”我沉着脸说。
“你放我桌上吧,一会儿我交给财务处让他们批。”他回答的语气带着笑意,似乎心情极好。仇家的快乐就是自己的痛苦,我更加郁闷了。
“不是还要交给实验负责老师……”实验申请必须先由一群老头看过,审过一轮同意以后再交到财务处,再审一轮。之前我可是连第一关都没过呢。
这般不符合程序,莫非他有什么门道?
他盯我看了好一会,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指了窗外的一栋小楼,缓缓道:“那是我们家出资建的。”一脸清淡,配合上这句话更显得张扬跋扈。
我张口结舌地顺着方向看过去。确实有八卦传他家有钱,光是他拿笔记本Apple air就让人嫉妒羡慕恨得牙痒痒,但刚才的话还是把我给惊骇了。想来他如何快速在择师准则严格的N大顺顺利利当上副教授,原来是有这层原因。
话又说回来了,他这是在炫富么?!
谁知他笑出了声,说:“你信了?”
“啊?”
“N大怎么说也是公历大学,若是有钱就能建一栋楼房,N大早就成房地产了。”
“……”早知道你在骗人,我一丁丁都没有相信!!我摆出了轻视的眼神。
“建楼没有,门路就有几条。”郑浅见我一脸不屑敛了笑,淡淡说。
还是靠关系走后门的。门路能找到N大里来做副教授,关系也不小了。所以说,他这是在炫权么?!
“你又信了?”他又笑。
“啊?”
“N大怎么说也是重点大学,即使有关系能进一两个学生,老师也不可能放松的,不然这大学还办得下去?亏你也信。”虽不是捧腹大笑,但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显得更加得意。
张口闭口都是蒙人的话。人说信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