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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小心,”可见唐一明依然愧疚,梁子只好甩出最后的杀手!,“其实我是有预谋的,我故意摔断腿,好让你觉着对不起我,进而伤心难受……呃……话说你到底难过没有啊?”
“就为了让我难受?”唐一明盯着石膏腿笑道,“那你倒是成功了。”
有那么一会梁子差点就被感动了,可一个声音却在提醒他——你俩已经完了。
“没完呢,我赖着你,你就得一直伺候我,别人统统靠边站去吧!!”梁子开始自言自语。
“梁子……?”唐一明惊讶的抬起头。
“什么出国留学、大好前程你想都别想……在你离开我之前,我得亲手毁了你,”梁子心里琢磨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妨一吐为快,“我这人、呃、就是这么混蛋,怕了吧你?不过现在先别忙着害怕,还有更猛的……嘿嘿嘿。”
他畅想的挺开心,手却不住的哆嗦,最后连烟都拿不住,一道火星子在昏暗中画了个直线就掉落在地上,黯淡的火光躺在那儿苟延残喘。
“别说了。”唐一明低声喝道。
“好,我不说了,”梁子倒是心平气和,“手机给我用用。我要往家里打个电话。”
不过两天,梁子的父母赶了过来,把人给弄走了。
唐一明礼貌的把一家三口送下了楼,却见梁子忽然扭过头来冲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真是又邪恶又冷酷,瞬间就把唐一明激怒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梁子,牙都要咬碎了。
汽车一溜烟扬长而去,只留下了难闻的屁味。
唐一明攥紧了拳头,转身返回楼上,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终于可以卸下伪装,他放松的傻笑了一会,以最快的速度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可依然觉得不过瘾,就转而对着墙泻火。
他一边咆哮一边毫无章法的踢打,一直到脚趾隐隐作痛,才发现拳头青紫,已经完全攥不上了。
他踉踉跄跄进到卧室,仰面倒在床上,胸膛像风箱一样大幅度起伏,试图吸入更多的氧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默默等了一会儿,发现手上的疼痛没有缓解,只得去医院处理。医生建议他以后不要再徒手劈砖了,而他只是厌烦的扭开头,懒得听这种俏皮话。
唐一明关了手机,靠日出日落计算日子。
只要等到开学,梁子就会回来,即使他不来这里,也得来学校。
可当他再次打开手机,梁子却没有出现,唐一明没勇气打电话,于是日出日落就变成了机械的开机关机。
所幸这种折磨没有持续多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唐一明正在打盹,却突然听门锁转动的声音,他心中一动,直接从床上蹦到地上,两步就窜到了门口。
由于开门用力过猛,门外的人不满道:“急什么啊臭小子,鼻子差点叫你给拍扁了。”
“呃,对不起,我以为是我朋友来了。”
站在门外的是房东大姐,唐一明非常失望,他懒得掩饰就任由冷淡挂在脸上,把人让进屋来,房东四处打量着,严肃批评唐一明的生活习惯问题,虽说男的都比较懒,可也没见过把房间糟害成这样。
唐一明懒得扯皮,连忙道:“您先坐会儿,我这去银行给您拿房租。”
可大姐却摆摆手,告诉唐一明不必了。
唐一明心里紧张,以为对方不肯租给自己,却听大姐说:“房租你弟弟都交完了。”
“我弟弟?交完了?什么时候?”唐一明愣住。
“临过年前我就来过,”大姐笑道,“一进屋看你不在,你弟弟说你出去买饭了,就把钱给交了。”
她本想告诉唐一明一声,可对方一直关机,也就作罢。
“梁、不,我弟弟他租到什么时候?”唐一明艰难问道。
“明年七月份,他说要住到毕业,”大姐笑得挺开心,虽说房租较之上回涨了不少,可对方想都没想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唐一明此刻烦乱,同时也心存有一丝侥幸,梁子交了房租,而且租期一年多,他一定会继续住在这里,那么他对自己是否还心存眷恋?
可为什么开学快两个星期,也不见他出现?
“你弟弟的腿好了没有,我年前看他可是挺严重的。”大姐问道。
唐一明兴奋的在屋里打转,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姐无奈的看唐一明的异常,“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走了。”
“嗯,一定、一定。”唐一明连忙把人送出门外。
他兴高采烈的抓起了电话,播出了梦寐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喂?”
唐一明捏着手机有点激动,他顾不上客套,就直接询问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回哪儿啊?”梁子的声音听起来似笑非笑。
“回来这里,”唐一明迫不及待的说,“刚才房东过来了,说你把房租给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道:“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你现在哪呢?我去找你!”
梁子轻轻笑了,唐一明忽然听到他身边传来低低的呻吟,不禁心里一沈,随即听到梁子一巴掌拍在对方身上,还挺响。
“我在小A这里,”梁子呻吟了一下,大概是在用力,“唐又一走了,他比较寂寞,所以我陪陪他。”
这个消息虽说不太中听,却终于把唐一明从亢奋里拉回现实中来,他冷静了一下,才又问道:“那你想陪到什么时候,陪到他回国?”
“别担心,你弟弟说四月份放假会再来,这不也没几天了嘛。”
这话听起来似在安慰,可唐一明却觉得火气直往额头跑:“胡说,他不会回来了,一直到他毕业。”
“他亲口说的,信不信随你,”梁子在电话内头让小A等等,这才重新回归话筒,“他一直记挂人小A呢,当然了,还有你。”
唐一明真是无言以对,满腔热情就这样贴上了冷屁股,不,应该是冰屁股。
“我一会就回去了,”梁子又说,“既然是我交了房租,使用权就归我了,不好意思,小唐,得劳烦您收拾行李了,好么。”
“你要我走。”唐一明这回倒是没有特别震惊。
“我刚不说了嘛,小A比较寂寞,可他离学校太远,我没法陪他啊,”梁子说的很轻松,而且每个字都轻松的扎进对方的心里,“我知道你不喜欢三人行,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好,我知道了。”
唐一明挂掉电话,开始打扫房间。
待一切收拾妥当,唐一明坐在地上怎么都舍不得走。他心里明白,不见梁子一面,必然无法安心,就这样呆坐到晚上,梁子才姗姗来迟。
“吓了我一跳,怎么不开个灯。”梁子道,语气如常。
“小A人呢,”唐一明冷冷道,“他的屁眼还得靠你安慰呢。”
“他被我干得动不了,没法来了。”梁子不以为意。
“腿怎么样。”唐一明说。
“差不多了,”梁子往上抬了抬膝盖,“不过不能剧烈运动,得慢慢养着。”
唐一明自动联想到小A骑坐在人身上剧烈的扭动,的确难为他那副小身板了,唐一明苦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你内腿……好好养着,别再扭伤了。”他说。
梁子应了一声,忍不住跟上一句:“放心吧,不会再伤了。”
唐一明点点头,总觉得梁子这句话有点怪,可他实在懒得揣测,此时的他好像特别乏,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唐一明走后,这房子就显得空落落的,由于太过安静,梁子总能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跟电影里绑在炸弹上的定时器一样,可惜火药迟迟不炸,所以这烦人的滴答声就一直存在。
再这么颓废下去人就得废了,所以他找来一个小子打炮,坚决与幻听作斗争。
炮友问他多久没干了。
梁子说你干嘛这么问。
炮友指指窗外,明媚的大太阳就挂在外面。
“还没到上午10点,你就心痒了?”那人开玩笑。
“卧槽,白天怎么啦,白天干起来更带劲儿,要不咱促膝长谈到晚上再干?”梁子也笑。
对方连忙说别的,我早就进入战斗状态了。然后迅速的脱了裤子,扑向了梁子。
“操,你温柔点儿,屁眼都好几个月没用了,特别涩。”梁子赶紧把左腿放到安全的地方。
“正好,我就喜欢操紧洞。”
这小子前戏可是够马虎,就胡乱摸了两把,就把梁子翻过去,打算先来一场后入式。
若要平时,把梁子摆成什么形状都好说,可现在膝盖那块还没好,他明显觉着左腿空虚,扛不住力,刚想推开对方,却听门被拍的砰砰直响。
“这他妈谁啊,大早上的……”
梁子一瘸一拐的去开门,见一个高大身材的家伙傻乎乎的立在门外,手还悬在半空,如果梁子不开门,恐怕这厮会一直砸下去。
“怎么是你。”梁子皱起眉头。这可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我想……想来看看你。”唐一明言语里带着一丝急切。
“看完就走吧您。”梁子局促道,一心只想把门关上。
可唐一明抓着门框死活不让他关门,最后又抓住了梁子的手腕不放,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盯着梁子看。
“梁子——”屋里传来问话,很不耐烦,“好了没有,赶紧过来啊。”
两人同时愣了愣神。
“他是谁?”唐一明低声喝道,几乎两眼喷火,一闪身就迈进门去,
梁子看到这厮一副肆无忌惮也很不乐意,胳膊一抬就拦住了对方,冷冷道:“他是谁你管不着,你要没事就自便把,别耽误我俩快活。”
唐一明突然面露凶恶。他一把推开梁子,就奔进了屋,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冷冷道:“你,赶紧滚蛋。”
“你他么谁啊?”对方也火了。
唐一明半个字都懒得说,直接揪住炮友的衣领把人往外面拖,而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唐一明不急不慌的祭出一拳,那人立刻捂着脸蹲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涌了出来。
“你他妈快住手!”梁子喝道。
唐一明已经魔障了,根本听不进人话,抬脚就往那人身上踹,最可怕的是,他一边殴打还一边笑个没完。
“现在快活吗?”唐一明问那满脸是血的炮友,可似乎是在问梁子。
那人哀号不断,只抱着头,方才的猛劲一扫而光。
梁子脑中立刻想起唐又一告诉过他的,唐一明狂躁的时候几个护工都按不住……
即便如此,他还是立马扑了上去,死命的将两人分开,唐一明打红了眼,差点连他也一起揍了,一时间两人贴的很近,唐一明眼里透着疯狂,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梁子勇敢的直面凶残人生,暗想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丫的继续撒野了。于是卯足了劲抡起拳头,可惜梁子很少打架,这一拳力道不小但是方向略有偏差,直接削在唐一明的耳根子下面。
唐一明大声骂了一句操,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不住的揉着耳朵,梁子想跟着再来一下,以来弥补上一拳的遗憾,却见唐一明竟一脸委屈,梁子恨自己心软,可却没法再动手,只慢慢松开他,猛然把他推开:“滚。”
“不会。”唐一明低着头。
梁子去拿卫生纸想让炮友擦擦鼻血,只一转眼的功夫就见炮友和唐一明又要纠缠到一起,梁子心里哀嚎不已,只得继续上前拉架,梁子一边挡开炮友一边把卫生纸塞给他,炮友不肯领情,只嚷嚷着要出去单练。
唐一明正愁没处发泄,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梁子冷冷瞅了他一眼,唐一明只好放弃讪讪放弃了争执的冲动。
打炮变成了打架,还是被不认识的人莫名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