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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谁来做这个帝王,都会对她时刻提防着,却又渴望利用她。
想起前世种种的情形,花闭月不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她忽然非常羡慕北宫逸的聪慧,更想痛快淋漓地勤研战事,像北宫逸那样箭指蛮夷,然则她的天命女子身份又不得不屡屡参与后宫朝堂之争,这委实与她心中渴望相差甚远。
她这个天命女子究竟该何去何从?如今的她只想让自己离开这是是非非的圈子,北宫家族的实力也不足为惧,待她恢复女装时,也不用担忧北宫啸对自己出手。
前世的布局通通都打乱了,北宫家气数尽后,她也是该功成身退,另谋出路了!
何况天子脚下是非多,以后她应留在琉璃城内安居乐业。
只是,不知道萧琛等人是否愿意与她结伴此生呢?三夫四侍谈何容易?与这世间的道德伦理相悖,任何男人恐怕都是无法从心底中接受的吧!这些骄傲的男人不知究竟怎样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淡淡寂寥的感觉。
思及此,她缓缓向市集深处走去。
“花大人要去哪里?我的马可以借给你!”李白羽笑着说道。
“不必,城内不适宜骑马。”花闭月回眸一笑。
北风瑟瑟,都被这笑容压过了寒意,恍若春风拂过,清丽的玉颜如繁花盛开,回眸一笑百媚生,这词居然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李白羽不由抽了口冷气,这个花钦差真是太妖孽了!
如今,琉璃城的小作坊生意越来越好,随着搬迁来的人越来越多,街上行人摩肩擦踵,市集买卖也日渐昌隆,而商人们的到来,更加快物资流动的发展,琉璃城更显得繁荣起来。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策马行走极是不易,是以花闭月选择以散步的法子到里面去看看。
寂寞的时候,在这喧嚣的市井内更显得落寞不堪。
而她在此地逛了逛,转身去了另一条巷子内,却听到里面传出孩童郎朗的读书声。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办了私塾?
看着私塾内天真的孩童,花闭月不由想起了前世,因北宫啸对她冷淡,她生出想要自己骨肉的想法,并不是为了生出孩子邀宠,而是想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不必全心全意地在乎别人,将来自然就不会太过孤寂。
可惜,老天却连孩子也不给她。
此刻,几个顽童也悄悄探头看向私塾里面。
看了一会儿热闹,又跑到街上打打闹闹起来。
远远的一匹马飞快向此地奔来,那马渐渐地近了,孩子们正抢夺花球来到路中,那匹马眼见就要冲来,马上男子竟用力地一勒马,这马猛一受痛,高高扬起前蹄。两名幼童才发现危机现前,而稚嫩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马蹄底下,两个孩子已被马匹巨大的阴影笼罩住。
花闭月见状大惊,忍不住飞身上前。
就在最危急的时候,花闭月抱着二人倒地一滚,堪堪避过马蹄重重落下之后的危机。
马上的男子也险些摔落下来,心惊胆颤之余,气急败坏地对孩童斥道:“你们这些刁民,竟然瞎了眼睛,看到马匹怎有不避的道理?”
听到他正义正言辞地训斥着,花闭月忍不住回眸一看,那马上男子约莫二十来岁,乍然一看竟有些面熟。
那些孩童来到琉璃城后,从没有被人训斥过,立刻反唇相讥:“琉璃城城主说过,谁也不许仗势欺人,不能恃强凌弱,否则就要挨棍子!”
“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真是无法无天!”
“我们怎知道你是谁,你这么大的人……和小孩子计较,羞不羞?”
听着孩童的话语,花闭月不由嗤笑了一声。
那男子听到笑声,立刻回眸道:“你是什么人?你竟然敢嘲笑于我?”
此刻,男子的面容又清晰了几分,瞧着他的五官,花闭月在自己的记忆中寻着与眼前的男子相似的容颜时,那男子看到花闭月的容貌却是眼前蓦然一亮:“想不到,这琉璃城中居然有这么出色的人物!”
啧啧,他的眼睛转了转,又见花闭月穿的一身平民衣衫,心中顿时有了底儿,那男子手持马鞭指向花闭月道:“好一个绝色美少年,与其做个普通百姓,不如归我府中如何?”
花闭月先是一愣,看到男子脸上垂涎三尺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
这个男人居然把她当做男宠?
思及此处,花闭月一股无名业火并着厌恶从心头涌上来,看着男子脸上色迷迷的笑容更觉刺眼,不知不觉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正要上去给他脸上狠狠一拳时,却听得个不愠不火的声音道:“阁下在琉璃城当街纵马,你不怕出人命吗?”
花闭月回头一看,正是阴沉着一张脸从饭庄中走出来的北宫逸。
“阁下是何人?”那男子正趾高气昂地看着他,忽然看清楚北宫逸身后站着的美男子,神情霎时一变:“五弟怎会在此?”
楚暮云微笑道:“当然是奉旨前来探访民情。”
“四哥来此地做什么?”他轻笑问道。
那男子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听说这琉璃城很是漂亮,我特意来看看,还听说很多漂亮的美人也来到此处,所以……”
此刻,花闭月的目光凝神在男子脸上,这才知道他居然是当世四皇子,恰是一位没有心机的王爷,可惜就是性子莽撞,被早早赶到山东交趾为王。楚暮云与北宫逸交换个眼神,没想到这位王爷居然跑到琉璃城来猎艳,委实是胡来。
“花公子,你不在屋中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忽然,北宫逸目光落在她身上,责怪地问她道。
“屋中太闷了,我出来走走!”花闭月随意一说,忽然咳了两声。
“你真是不听劝告,回去非把你的侍婢都杖责一通不可,若是你的病情加重,我就给她们治罪。”北宫逸飞快脱下披风,披在花闭月的身上,极是温柔体贴,而花闭月似乎也习惯这种对待。
“杖责就免了吧!她们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她面色微红地披上北宫逸的披风。
“咳,也是,那些侍婢都是五皇子送给在下的。”北宫逸挠了挠脑袋,不知为何,看到那些女子对花闭月搔首弄姿的模样,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那些女人本就不是侍婢,通通是勾栏院买来的,若非花闭月身旁没人伺候,而他周围都是粗手笨脚的男人,真恨不能把那四个女人给踢出去。
“怎么?花公子身体还未好?”忽然,楚暮云淡淡问道。
“五皇子!”花闭月此刻才想起对楚暮云微微行礼。
“花公子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楚暮云也对她微微颔首,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可亲,骨子里却依然清清冷冷的。
“对了,这位是……”此刻,四皇子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花闭月,火热的目光把花闭月看得难受之极!
“四哥,这位可是父皇亲自任命的钦差花闭月大人。”
“原来是花钦差!”闻言,四皇子神情不禁有些尴尬,他居然把她当成一介布衣,然而,他远在山东就听说这位花钦差曾经迷倒了二哥安阳王爷,今日一见,这般美貌,果然不虚。
“臣见过四皇子!”花闭月缓缓对他行礼。
“哈哈!免礼,免礼。”四皇子很喜欢漂亮男子,不由也很想结识这位花钦差。
“四哥,既然你来到此地,不如我们去酒楼替你接风洗尘?”
“呵呵,我没有时间啊!改日吧,此刻金陵郡主正在醉月楼里结识青年才俊,为兄已经迟到两个时辰了!”
“你说的是金陵郡主?”闻言,楚暮云与北宫逸异口同声问道。
“哈哈,是啊!没想到你们居然都不知道,我可是慕名而来!本王此生还从没见过赫赫有名的金陵郡主呢!”男子摸了摸鼻子笑道,立刻对这金陵郡主赞不绝口,甚至提议众人一起去醉月楼看看江南的金陵郡主。
花闭月微微一怔,只听说金陵郡主是个有名的才女。
貌美如花,深居简出,深得贵公子的青睐,就是北宫啸也是求而不得。
这个女人极有名气,却是个从不轻易露面的。
如今,居然出现在琉璃城内,不知究竟是何目的?
花闭月只是有些好奇,北宫逸本不想让她前去,偏偏熬不过她的意思,只好陪着她走了走,待花闭月随着诸人一同去了新开张的醉月楼时,见阁楼里面已经经坐满了各地的贵族公子,都是慕名而来。北宫逸虽是没有兴趣,却只是陪着花闭月来看看热闹。
但见宾客百人,侍婢十人,客人分席而坐,美人碌碌忙忙,清歌曼舞,果酒芳醇,满室芬芳,雅中有乐,令众人顿生此是险境的感觉。只是此时,纵然美酒置于案前,美人侍婢服侍在侧,琴曲优雅似仙音,可目中不见金陵郡主,又有谁能够心安理得在此享乐,还不是望穿秋水,翘首期盼着。
只见众人目朦胧,人微醉,袖之中,酒水洒。
席中摆着白色帘帐,看不清内里佳人,真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在场众人多从大楚国各地而来,皆是贵公子、大富豪,名才子,见面时也微微点头,慢慢等着等着,互相打起招呼,说说笑笑间,又忍不住期盼起金陵郡主快快现身。
“都已经两个时辰了,这个金陵郡主还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不会是长得很难看吧?”有人耐不住性子说道。
“不要胡说,听说她去年曾在渭水露面过一次,惊艳四座呢!”
“既然如此,她为何还是不肯出来呢?”
“你懂什么,架子越大的美人,才越有本事!”
“没错,这位金陵郡主,我去年曾经为了看她一眼,从京城跑到江南,却没有机会一睹芳容,今年就是来到偏远的琉璃城,冒着冻死的危险,我也要与她结识!”
楚暮云与北宫逸坐在桌前,听闻众人话语,不由慢慢勾起嘴唇。
然而,就在此时,脚步声前来,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却见帘子掀起,一名侍婢慢慢走出,众人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女子虽然是侍婢,却是貌美如花,胜过无数佳人,众人不由赞叹,连侍婢都如此,不知金陵郡主究竟是何等的美貌了?却听闻美貌侍婢轻叹了一声:“诸位,郡主的身子不适,委实对不住大家,大家改日再聚如何?”
闻言,四皇子庆幸自己没有来得太早,否则岂不是白等两个时辰。
众人虽然心中万般无奈,但碍于对方是金枝玉叶的尊贵,而非青楼女子的身份,而这里的美酒佳肴都是郡主置办的,他们也没有出一文钱,虽心中不甘地慢慢踏出酒楼,却也不敢造次,只听闻酒楼中传来女子的轻声曼曲: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情字难……”
众人驻足回首,只觉着这金陵郡主的歌词唱得很是婉转悠扬,其中意境高雅悠远,绝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及,霎时明白金陵郡主并非身体不适,而是根本看不上他们这些俗人!
四皇子撇了撇嘴道:“这女人还真是自命不凡呢!”
楚暮云毫不在意地道:“四哥,既然看不到这金陵郡主,我们何不兄弟二人一起去喝酒?”
“好主意,老五。”四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北宫城主与花公子可否一同前来?”
“多谢王爷的好意,我这位朋友身子不好,我要送她先回去!”北宫逸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你送她回去!我们走!”
夜已深,月未明,花闭月与北宫逸慢慢往回走去。
看着身旁的男子阴沉着一张面容,满腹怨念地来到寂静一片的恋花居。
来到园内,那四个侍婢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院内居然没有亮灯笼。
月黑风高,虽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无灯无烛,眼前基本什么都瞧不见了!
花闭月有些无奈道:“好黑!这院子我不熟悉!”
忽然,北宫逸伸手握着花闭月道:“拉着我的手便是!”
被他紧紧握着,而且他的手握的很快,手心中居然微微冒汗,似是有些紧张,花闭月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却听他开口似要说话,终于言语了很久才道:“花闭月……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与你……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花闭月抿了抿嘴唇,觉着他平日直来直去,为何忽然又开始结结巴巴。
“那个你的身子好些……没有?”
“嗯,应该已经好了九成多。”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