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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凰盟的行事,林熙寒清俊的眉宇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忽然清雅的声音的传来,宛如珠玉落地:“熙寒,今晚我们要如何?”
“我们隔岸观火便走了!”林熙寒慢慢回眸看向花闭月。
只见花闭月身姿清丽袅娜,正坐在床上摆弄着镯中的各种宝物,杏黄色的裙子高高撩起,露出修长的双腿与葱绿的绣鞋,鞋面各缀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正是宝库中所得,而她左手拿着虞姬乌江自刎的宝剑,右手又取出西楚霸王所用的长拖…似在替萧琛与北宫逸考虑着!她的神识再次探过镯子,慢慢思索着,这些画都是留给林熙寒的,其中黑色晶石宝石似乎对玄术师有用,可以给东方阅和璧宿,这把名剑给萧琛,这把神枪给北宫逸,以后楚帝施行仁政,这些财物都要归于天下百姓!所以其他的都可以交给楚暮云。
下一刻,林熙寒凝神着花闭月,剑眉轻挑,不由紧紧将唇角抿成一线,叹息一声。
“你为何叹气?”半晌,花闭月淡淡问道。
“既然你拿了凰盟内所有的宝物,为何要瞒着我们?”林熙寒想到此事心中便有些郁结。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好似有重重叠叠黑云一般莫测的情绪漫漫舒卷着。
林熙寒瞪视着她,后者神情倒是十分坦然。
花闭月抿一下嘴唇,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两件兵器,柔声道:“我只是心血来潮,想给你与流觞一个惊喜罢了!”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林熙寒面容不由一沉:“心血来潮?不许骗我!”
花闭月自然听说宝库时便蓄谋很久,想到便立刻做,何况,若是一开始便告诉林熙寒乾坤镯之事,只怕他绝对不会让那她做出此事0固然只是一个替身,他也非常担忧。她忽然抬眸凝望着林熙寒,黑眸中深不见底道:“难道你们不喜欢?”
喜欢?喜欢才怪!林熙寒不禁扶额。
这厢里花闭月无所顾忌,那厢里林熙寒心中无比郁闷。
而花闭月接着摆弄探索着乾坤镯,又分去六分神识,一言不发。
蹙了蹙眉,林熙寒眉间不由得透出一丝沉沉忧色,他从不认为这些宝物比花闭月的安危更重要。
可惜他对替身术并不熟悉,倘若花闭月做出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便感到非常担忧,害怕她耗去多数神识,最心神造成伤害,何况这盗走凰盟宝库,严重出格的行为,真是让他感到发狂,于是,他双手抱怀,冷冷道:“当时你在想些什么?难道使用乾坤镯之后不觉着头疼?”
花闭月依然在瞧看着宝物,神情迟缓。
林熙寒来到她面前,面上神情凝重,认真劝慰她道:“替身术不宜长时控制,一心二用恐怕有极不好的影响,今晚过后我们三人还是尽快离开凰盟吧!此番,你也可以安心了!”
花闭月听闻这番话语,慢慢地回过神来。
其实,这些日子早已觉着隐隐头疼,一个替身若只有常人三成的自控,举止只怕与痴儿无异,而她不断在两地调整着思绪,其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明白,两边事物都无法松懈,精神力耗费极多,让她常常感到思绪混乱,换而言之,觉着分身无暇,做出判断的时间极慢,无法持续思索,不得不说,施展替身术的日子,让她感到筋疲力尽,甚至有些迷迷糊糊。她缓缓抬头道:“谢谢你!熙寒!”
林熙寒接着蹙眉道:“这前盟主看上去并不简单,等她发现宝库清空,不会善罢甘休!”
花闭月并未像以往般很快回话,慢慢道:“是她自己说的,只要看中了宝库中的东西,都可以拿走的不是?怎能够出尔反尔?”她轻描淡写说道,只怪前盟主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花闭月会有一个乾坤镯。
而林熙寒与玉流觞都与凰盟有仇,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林熙寒还是一叹,对她感到无可奈何,神情却是从没有见过的温和。
夜色深深,一轮几近圆形的明月隐于云中,将林中清辉收敛。
花闭月慢慢抚摩着几味药材,慢慢来到玉流觞面前,微笑着把药材放在他面前,记得挑选这几味药材的时候,见他取舍了很久!
她知道他在替林熙寒选药,于是,她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玉流觞深深凝望着她,知道她想着什么。
他眸中漾起点点涟漪,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边勾起一丝优雅弧度,忽然问道:“既然如此,那洞穴中的各种毒物尸体你可收集在镯子中?”
“那个……,算了吧!”花闭月仲怔片刻,觉着若要让她碰触此物,真是不寒而票,彼时,她虽然想闭上双眼取走这些所谓“药材“,但心中依然很是排斥,若是要她拿走令人作呕之物,只怕污了这枚镯子!
瞧出她的心思,玉流觞故意道:“可惜了!”
花闭月依然有些发呆,不知是装作没有听见,还是故意不言不语。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轻抚她的发丝,可惜手感与真人不同,淡淡一笑:“你这迷迷糊糊的模样真是“可爱!”虽然一个抬手的动作,他做来却是风流倜傥、高雅出尘。
花闭月怔了怔,两世以来,初次被人说是可爱。
林熙寒面容又阴沉了一半,没想到玉流觞竟然会欣赏这女人神志不清的模样!可爱什么?如此眼光?
这个女子,冷静时从容不迫,凉薄时无情幽凉,迷糊时可爱呆滞,欢好时妖媚可人,别具一格,玉流觞接着摸了摸她的面颊:“若是你不是替身,该有多好。”
“为何?”花闭月问道。
玉流觞却沉默不语,花闭月瞧着他眸中幽深,又闪耀几分璀璨,知道他动了欲色,不由得轻笑一声,慢慢坐在男子的身侧,看着他碾碎手中的黑色药材,低低问道:“熙寒的手臂何时能治好?”
“今晚就能治好!”玉流觞仔细地调了调药量。
“果然是神药!”花闭月赞叹着,对林熙寒即将恢复感到欢喜。
“林兄,我替你上药。”玉流觞把药粉混于一处,目光看向林熙寒。
“有劳!”林熙寒褪去上衣,伸出右臂,放在玉流觞面前……。
窗外的喊打喊杀声鼎沸,随着刀剑声越来越响,这寂静夜空中的嚷嚷也变得清晰起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沉寂的夜晚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喊杀嘶喊声,不多时就是哭喊声和惨叫声不断,室内的灯烛被强大气流拂得摇曳明灭。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大,玉流觞不由抬眸问道:“此地是否安全?”
林熙寒缓缓道:“此地最偏僻,无人会来,除非……。”
“除非什么?“玉流觞的手飞快接好林熙寒的筋脉,然而林熙寒伤口经不起再次震荡,肌肉撕裂开来,又有鲜血汩汩涌出,玉流觞接着黑色药粉涂抹在手臂创口,小心翼翼缠绕着纱布:“忍一忍,药效极好的药物都是烈性有毒之物,我已经用别的药物中和了毒性,但疼痛是难免的!”
点点头,林熙寒始终一声不响,冷峻的唇角紧抿,眉头深深蹙起,垂着的睫毛遮挡眼中所有的感情,包括痛楚。
花闭月从外面端来汤药,递送到林熙寒面前。
林熙寒敷药后,穿戴好衣物,接过药物一饮而尽,额头满是汗水。
“熙寒,怎样?“花闭月担忧地看着他。
“无妨的!”
玉流觞有条不紊地收起银针,不由赞叹:“给你治病,我想起关羽刮骨疗伤,阁下意志力极强,还是休息一会儿的好!。”
“此番,多谢玉兄的帮助!”
“都是自己人,莫要客气!”
花闭月的唇边露出一道淡淡轻笑!虽然两人算是情敌,但经过这段期间的相处,还是滋生了几分对彼此的欣赏赞叹。
林熙寒慢慢坐在床上,屋中的烛火,光线渐渐黯淡,他始终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忽然问道:“玉兄,今日你在宝库内,在那四具凰盟前盟主的尸休上面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玉流觞缓缓答道:“当时时间紧迫,我大概看了几眼,其实那四具尸体的面容都被人剥去了面皮,但是前三人的面皮后又归还回去,与整个肌肤连在一起,经过特殊的处理,恢复了原状,再也无法使用。”
林熙寒点了点头,顾不得思索,此刻,每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处,仿佛清晰感觉到血肉在生长,痛楚反反复复,几乎将他的体力抽空。
他看了一眼花闭月,见她眸子闪过担忧,却坐在自己身侧一动不动。
“月牙儿,花家发生了何事?”林熙寒知道每逢花家遇到事情时,她就变成这般模样。
“花家现在很好!”
花闭月慢慢抬眸,一语带过,其实,如今花家的确很乱!
花家族长似乎已决定今夜要选择真正的天命女子出来,王氏伺机而动,京城花家与江南花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只是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在了今夜。
不过,她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会立刻林熙寒与玉流觞。
一切,只要熬过今晚
院内,天上缓缓展开的云层遮掩不住星光,隐隐照着院中的草木,夜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
院外,血光不断,不断有人围剿过来。
有人倒下,有人牺牲,整个凰盟染上了血的色泽!就在林熙寒休养之际,烛火中恍然蒙上了一层淡雅的色彩,莹莹柔和。林熙寒一直休养得不很安稳,玉流觞放缓脚步走过去,伸手覆上额头。男子只是徵徵蹙了下眉,只感觉入手滚烫,究竟还是烧起来了。
“怎样?”花闭月问道。
“发烧了,应该会愈合的更快!”玉流觞的面容看不出是喜是忧,紧着眉心站在床边,忽然道:“或许今晚不该给他医治!不过,若是他早日恢复也很好!”毕竟,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我去打水!”花闭月走出了屋中,后院井水透骨的凉,正好合用。
“你小心些!”
“放心,这替身术可以施展内力自保!”花闭月回眸一笑,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纸人上的玄术咒符。
外面的呼啸声而来。敌人发出的无数火箭,整座山的房屋似乎都已燃烧起来,干燥的竹枝见火即燃,爆裂声接路而起!
花闭月起身离开,与此同时,有人已经翻入院内,黑色身影如风般闯了进来,纵身跃进了屋中。
玉流觞抬眸一看竟然是穿着黑衣的白雅,顿时神情不悦,毕竟,林熙寒现在需要休息,而他曾经见过白雅,知道白雅的身份,不由冰冷道:“白雅盟主,此地并不是你来的地方!”
刚刚现身就遭遇到逐客令,白雅靠在门前冷笑一声,目光看向林熙寒,她此刻能想到的便是来见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永远也得不到了,而她大势已去。
此刻,林熙寒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看上去俊美如斯,缓缓的睁开了眸子,眼底仿佛洒落在北极的星光,但是,他甚至比那遥远的寒星还要泠洌几分,当他看到白雅的身影后,用冷冷淡淡的声音说道:“你怎来了?”
“我想见你!”白雅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渴望见到他。
“你在这里会给我们带来麻烦,难道不怕我们告诉前盟主。”林熙寒的眼底,如墨的冷冷的黑,一泓深幽,无情无绪。
白雅有些出神的站在屋中,看着屋中美男子,只觉得眼前的烛光闪耀,几乎要晃花她的眼睛,一切都在昨日辉煌和今夜惨败中交替浮沉,心中隐隐作痛,空空如许。她没想到枉做了三年盟主,以为控制住了多数凰盟的精锐,没想到此地老人们竟还是听从那个妖妇的,而妖妇居然有无数隐藏在暗中的心腹,让她始料未及,此番,除了与她一起招入凰盟的男女,其中多数女子已经嫁人,而她身旁可用的人真的不多,她此刻的面容带着一丝深深的绝望。
但是,她绝不能轻易低头。
于是,她抚着胸膛,喘息道:“林熙寒,我要告诉你一伴事情。”
“你要说什么?“林熙寒淡淡问道。
“前盟主她根本就不是前盟主……,我是说她根本就不是表面的模样……。其实她……其实她……”
然而,当白雅的目光一转,看到另一个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当她看清楚她的面容时,不由面色煞白道:“花闭月,你怎在会这里?“虽然在不停喘息着,白雅却掩不住心中的震惊。
这个女子难道不在花家?她明明来时还在花家看到过她。
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难道有两个花闭月?
若是有两个花闭月,那么前盟主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她的头脑混乱起来,跌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
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