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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言外之意便是,现在花闭月什么都不是。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如何施展阴谋手段?
她活了百年,难道还容小辈在她面前使诈不成?
她觉着大多数时候,外人的言行举止都显得很“荒谬。只是做为一个先知洞察者,她觉着更有成就感。
“你满意否?“前盟主回眸问道。
“满意,满意极了!”
她慢慢来到凰盟众人面前,目光大略看向每一个人,忽然来到一个侍卫面前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那人初次看到花闭月这般貌美女子,心中怦然直跳,垂下眸子低低道:“我十九岁!”
“十九岁而已,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你在凰盟变得老气沉沉了。”
她忽然转儿问道另一个人:“你每月棒禄多少?”
那人有些受宠若惊,低低道:”十两银子。”
“你呢?”
“七两银子!”
“太少了,太少了!”花闭月摇了摇头道:“难道盟主就如此克扣自己的手下么?”
前盟主霎时面色一变!场面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她冷冷道:“花闭月,你想做什么?”
“既然我即将成为盟主,当然要给大家见面礼不是?”花闭月神情淡淡地一笑,只见她从袖子里慢慢摸出一锭金子,塞入那侍卫的手中,此人定睛一看,面容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算来有一百两,足够他十年的俸禄了!
“多谢盟主大人赏赐!多谢!多谢!”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周围人忍不住围观上前。
“大家不要急,人人有份!”花闭月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花闭月挨着给身旁众人分金锭子,众人得到财帛一时间沸腾起来,后面的人激动万分,个个摩拳擦掌,满心喜悦,恨不能涌到前面来,队伍霎时间乱了秩序。
前盟主冷冷一笑,并不慌张,她要看看这花闭月能搞出什么名堂?看她究竟能给几人好处。
就她这副身板,最多装五十锭金子,大概都是从宝库拿出的。
真是蠢才,若是不怕被人吞了,便随意给人好处吧!
围观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花闭月浅浅一笑,忽然身子如风筝般跃起来,施展轻功跃到一棵树上,众人见状,全部围在树下,纷纷尖叫着讨赏,女子探向自己的袖内,好似散财童子般,抛出无数的金币,动作如行云流水。
金币、宝石、钻石、紫…
仿佛变戏法一般不断从她袖子内涌出,而她的节奏也恰到好处,并没有飞快变出银两,似是在袖子里慢慢的掏出,抛洒在一处,让那周围众人彻底疯魔!同时也不会让众人把贪恋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引火上身,有条不紊地分散着财物,兼顾着每一处角落!
众人不顾一切地脱下外衫,把金银珠宝卷入衣服内,甚至有人为了争夺财物已殴打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林熙寒与玉流觞看到花闭月如此大手笔,心中不禁感到好笑。
前盟主终于察觉出怪异,尖声道“回来,都回来,否则杖刑伺候。”
然而,她的命令与威胁没有任何作用!
前盟主从来没有真心待过手下,所以手下兵将也不会待她真心。
众人替凰盟卖命,每月不过图的就是几两银子,谋取生计,一生中哪里见过如此多的金银珠宝,若说有人不贪财,那么定是假的,是因为钱财还不够看得上眼,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时此刻,便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机。每多捡一枚金币,便足够他们少辛苦十年。
花闭月从袖子摸到紫金条,如暗器般散到人群内,嗤声笑道:“你这前盟主也未免太抠门不是,宝库内宝物无数,竟然如此克扣你的手下,我都替你凰盟感到脸红!”
前盟主看着她大把大把挥霍着金银,面色越来越难看,额上冷汗涔涔。
她从未想到,花闭月的手段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她活了一百岁,从来没有人这般戏弄于她,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尖叫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向花闭月冲去。
就在此刻,林熙寒与玉流觞同时出手了。
两人一左一右,行云流水一般的身形,施展着一沾即逝的进攻,配合得无比默契,玉流觞射出如暴风骤雨的银针,针针刺向她的死穴,攻击得妖妇措手不及。但是她毕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身形轻动如同一缕轻烟,身形变幻莫测。
林熙寒凝眉,抽出腰间软剑,招数如鞭,如影随形。
他的身影仿佛演绎着最绚丽的舞姿,每一招每一式都如梦似幻,将对手淹没在那无比美丽的幻梦之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熙寒攻过,玉流觞又袭来。
前盟主从未料到林熙寒与玉流觞实力如此了得,玉流觞银针落地,瞬间又挥舞在空中,居然似是有人操纵一般,令她防不胜防,就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是那样的势无反顾扑向了林熙寒,然而在落下的同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仿佛幻影重重,白光闪闪……,银蛇似的软剑已经刺向她的胸膛,这一剑绵绵软软,自自然然,却如吸血鬼般带走她体内生机!
糟了!前盟主连忙稳住身形,感到血液从伤口流淌而出。
没想到活了百年竟然会败在两个小辈的手里!她回眸一瞧,看到林熙寒的面容仿佛与他师傅一般,不由想起那个曾一心一意待自己的男人!她落得这个下场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忽然,“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再次传来。
凰盟的主楼坍塌,然而这一刻并没有关心这桩事情,大家依然争先恐后地抢夺着花闭月抛下来的财帛。
前盟主蓦然睁开眸子,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冷冷地看了花闭月一眼,忽然运起全身的真气,疯狂向后山奔去。
林熙寒与玉流觞互相看了一眼道:“追不追?”
“去看看!”花闭月纵身跃下树来,忽然晃了晃身子,被玉流觞扶住。
身后众人依然抢夺着财物,并没有人注意花闭月等人已经离去了。
“你怎样了?“林熙寒发觉她神情有些不妥。
“方才与妖妇对抗了太久,大概心神耗费太多,有些支撑不住!“虽然方才的凶险已经成了过去,可是她的心里总不能平静,此刻,花家那里也是让她脱不开身来,但她只能更顾忌此处。
林熙寒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过神色有些疲倦,这才宽心!
“我背你!“玉流觞体贴地说道。
“好!”花闭月点了点头。
玉流觞立刻将她负在身后,发觉替身果然是比真人要轻许多的!
他们三人追在前盟主身后,发现她发疯地冲进了宝库前,甚至不顾伤口伤势,鲜血流淌一地,花闭月唇边不由冷笑,心中顿时明白原委,原来这老妖妇最放不下的还是这座宝库。
三人站在外面,便看到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来到此地,当众人看向她的面容时,竟然也是一片漆黑,不由一惊,仔仔细细地辨了辨,方才认出她是白雅,原来是炸药所致,而她刚刚进入宝库内窥探了一番,发现宝物通通都不见了!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复杂,良久才平静下来!殊不知眼前的花闭月便是始作俑者。
如今,她对凰盟没有任何指望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林熙寒,柔声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此地危险。”
林熙寒挑了挑眉,只见白雅从怀里摸出火石,来到墙角边缘,寻出一根火线,低低道:“宝库是我最后要炸毁的地方,方才我看到那妖妇已经冲进去了!一时也不会出来了,就让她葬身在此地!”
“既然如此,我们离开吧!”花闭月对凰盟并没有任何兴趣,只想回去快些应对京城的事情。
“好的,我们走!”玉流觞背着她飞快向远处奔去。
“保重!“白雅深深看向林熙寒。
“你也保重!”林熙寒看了白雅一眼,目光没有往日的冰冷,说出有史以来第一句关怀白雅的话语。
白雅顿时泪流满面!忙用袖子擦了擦泪水,肌肤方才露出一片雪白色。她看了看袖子,这才后知后觉,心中更是气恼,忍不住跺了跺脚!
洞穴内,前盟主打开宝库的大门,来到那神奇钟乳石的大厅,果然看到昔日如山的紫金砖一块不剩,通通被人给搬运空,她咬了咬牙,暗暗默念着进洞的口诀,接着往另一个洞府内走去,然而,她所面对的依然是一个空空的洞穴。
空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的双眼变成赤色,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充满英雄末路的悲哀和壮志成空的怨恨。
她发疯地在宝库内奔跑起来,甚至不顾迷宫口诀,山洞周围的四个石门通通落下,而她变得如瓮中之鳖一般,她回身一看,发现自己站在四具尸体对面时,她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死灰之色,渐渐恢复了理智,她用力地拍着墙壁,结果只是徒增痛苦,她尖声怒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后“砰“的一声,后山发出一声巨响,山林中百鸟齐飞,惊恐地拍打着翅膀,冲入夜幕的最深暗处。
从上落下的巨石压在她身上,她的胸骨全部碎裂开来,齐齐溃败,塌陷下去!
鲜血从她的五官中急速喷出,伤口的裂痕越来越大,而生命随着胸骨的塌陷。鲜血的流逝,真气地奔泄。如河流般急速流失着,在她那一双冰冷的眸子里,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与嘲”
她撕下面容上的人皮假面,露出自己的真容,她的唇边勾起奇异而苍凉的徵笑,黑暗中隐约有些深浅不一的骇人疤痕,狰狞恐惧,好似曾经被匕首划了数道。
正是因为这张面容,她不得不害死身旁四个女子。
此刻,在这冰凉黑暗的石室中,她即将变成第五具尸体。
烟尘之中冒起耀眼的猛烈的火光,周围的树林通通被燃着了,火光越来越远,几乎有一丈方圆,全部都在凰盟的范围内,浓烟滚滚而去,火势慢慢向山下蔓延,临到最外面,则呈耀眼欲花的红色。雄雄的火焰从凰盟那一些美仑美奂的屋子升腾而起,化作无数火红色的红莲。
抢夺财物的人们呆呆地看着巨大火焰袭来,再也不敢停留,飞快逃窜。
随着宝库的坍塌,凰盟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从此以后,江湖中再也没有凰盟这个武林门派!
后世地说书人嘴里,凰盟后山上这一场惊天动地,诡异的围杀。充满了太多的诡变,流传着不同的版”
忽然,天空乌云密布,闪电交加。
但随着这巨大的震荡,花闭月为了稳住心神,动用了全部的神识,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总是觉着似乎有什么不妥处,听着天上隆隆的雷声,闪电的白光将她的脸映出惨淡没有血色的诡异,渐渐的,雨水滴滴嗒嗒落了下来,她的睫毛颤了颤,一粒雨珠停留在她眼帘前。映照出瞳孔淡淡的幽黑光芒。花闭月轻呼一声:“糟了!”
林熙寒与玉流觞一怔,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花闭月扶额立于树下,下意识里察觉到体内一丝有些陌生的危险意味,慢慢让神识流转着,如今,她过于施展替身术,大概超过了替身术的限制。
“月牙儿,如何了?”二人齐声问道。
花闭月闭目遥感,半晌没有说话,眉头却皱的更紧。
她的神识居然全部来到了替身身上,而她那具有血有肉的身休,一时间再也感觉不到了。
一心二用,两人之间的联系居然在瞬息间消失了?!
这不仅仅走出乎意料之外,而且也是荒诞不经的事实。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林熙寒忽然面色霎时一变,对着玉流觞道:“纸人替身不能遇水,我们快些脱衣服,把她遮挡起来!”
花府祠堂内,紫烟袅袅,香炉之中燃起一阵暖香。
王氏还未说话,北宫啸就已站出来,目光闪动间竟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当负面思绪像漫天雨点般刮过他的脑海时,忍不住义愤填膺道:“诸位大人请听我一言,这女人生性水性杨花,一女七夫,有违人伦,伤风败俗,而她这种女人…难道还是天命女子的人选吗?”
众人闻言,不由交头接耳,窃窃低语。
在这一刻,看到北宫啸出面,王氏的神情是无比轻松得意。
花媚儿也抿了抿嘴唇,觉着似乎局势又有利于自己。
北宫啸忍不住冷冷地瞪着花闭月,又狠狠地看向萧琛、璧宿、东方阅、北宫逸,心中又恨又妒,饶是其中任何一个男子,都是女子的春闺梦里人,甚至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