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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萧琛的用意,花闭月唇边忽然流露出淡淡的笑。
虽然不脱哀伤,却更添几分美丽,目光真诚地看向萧琛:“多谢!”
萧琛看着她那微笑的面容,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这少女偶尔不经意流露出小女子的情态,娇嗔薄怒,一笑一颦都真实而生动,比凰盟那些带着假面具的女子不知真实到了哪去!他忽然有些晦涩,内心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深知自己除了身子对她有感觉之外,心里也已非常喜欢她了!
“你等等,我叫玉流觞过来!”花闭月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烟囊,用火折子点燃,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这是当时两人离开花家车队时,玉流觞亲手交给她的。
她知道里面不但有机关,而且还有阴毒蛇蝎,万一两人不慎中毒,至少玉流觞可以赶到这里救治。
却见花闭月缓缓起身,对萧琛伸出一只手来,萧琛微微一怔,须臾过后,他毫不迟疑地握住眼前那只如玉小手。
两人拉着手慢慢向内走去,四处阵法重重,机关陷阱似乎都为难不住眼前少女,她总能踏出正确的一步!
萧琛心中不免称奇,忍不住道:“此处这般凶险重重,究竟里面有什么宝藏?真金,还是白银?”
身侧少女波澜不惊地回答:“都不是!”
“既然如此,这森林内是不是还有别的宝藏?”
“此地没有宝藏!”
前世,花闭月的军队几乎扫荡过整个禁忌森林千里,当然知道这禁忌森林内其实有好几处宝地,铁矿有三处,盐矿两处,煤矿一处,铜矿一处,还有少数几处陵墓,陪葬品虽然珍贵,却是寥寥无几,当初那猎户就是因为发现墓穴,才寻到了稀有紫金与奇珍古玩,若想找到大量的金银财富是绝不可能!
毕竟,此地不是前朝遗迹,当然不会有所谓的宝藏,更没有所谓的紫金矿。
但是只有这一处宝物,她却知道其真正的价值。
二人终于进入内室,瞧见一个石碑立于中央,上面写着有缘人需叩首三次。
萧琛撇了撇嘴,站在原处不动,他性子不羁,从来都不曾随便下跪!
却见花闭月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接着转身打开了石碑上的机关。
屋中渐渐涌出奇怪的味道,萧琛捂着鼻子,看好戏般瞧着花闭月从面前拿起三个毫不起眼的旧物,不由道:“这是什么东西?周文王的古董不成?”
当今的萧丞相酷爱古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琛自幼就懂得辨别古董好坏,这三样东西甚至连普通饰物都称不上。
一个破旧不堪的花盆,一本文字不清的册子,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镯子!
“这就是你说的宝藏?”萧琛眼角抽了抽,不禁扶额一叹。
“正是!”但见花闭月咬破手指,滴血在三样东西上面,瞬息便被吸了进去,仿佛带有灵性一般。
“我们走吧!”她忽然清雅一笑,眉宇带着一片冰雪凛然。
萧琛本来还暗自佩服她的料事如神,此刻却觉着哭笑不得,瞧着她收起三件“宝物”,遂与她一起离开此地。
然而,两人刚退出重重机关后,萧琛就觉着浑身血液沸腾了一般,霎时眼前天旋地转。
他不得不闭上双眼,盘腿而坐,喘息道:“师侄儿等等,我很不舒服,好像是中毒了,你随身有没有带着丹药?”
花闭月见他面色微潮,目光泛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心中微微一颤。
这果然似是中毒的征兆,幸好,她从玉流觞那里拿了两颗解毒丸。
她忙把解毒丸送入萧琛的口中,等了片刻,她低低问道:“你感觉怎样了?”
听到耳畔那动人悦耳的声音,萧琛睁开眸子,看到伊人妖艳如芙蓉,氤氲而妩媚,那轻浅带着幽幽花香的呼吸,仿佛在他耳畔细述一段旖旎的情诗,言语之间都是魅惑的邀请。
他只觉得丹田内,轰一声涌出了灼灼烈火。
花闭月随着他目光看去,见得男子高高拱起的部位,不禁别过眼去,面容羞赧,她已知道原来这不只是毒药。
他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为何自己会安然无恙?花闭月不由想起了石碑前磕头的情形,似乎那一瞬间她吸入过淡淡馨香,似乎是一种解药,但如今里面已经毁于一旦,他们再也进不去了!此刻……究竟该如何是好?
但见萧琛已是目光如炬,烈火缠身,焚尽理智的模样。
花闭月直觉不妙,正要转身寻人,冷不防萧琛手一伸,掌心如火,滚烫烙在她的纤腰上。
被死死压住的花闭月僵着身子,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想运功抗拒也不能,一时间,两人缠绕扭曲如藤蔓。
而他的火热隔着衣衫,却仿佛寻不到清凉源头,只胡乱地触碰着她的柔软双腿。
一代剑绝萧琛,如武生挥舞着梨花枪,幽幽月色下,唱出一曲挑滑车,瞬间施展出十八般武艺,挑,插,戳,挤。
心惊胆颤之间,花闭月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住手……否则……我非阉了你不可……你听到没有?”
忽然,洞穴内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说什么也是无用,他现在已丧失了理智,因为……他中的是媚毒!”
花闭月回眸一看,正瞧见一个俊美如玉的男子,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果然关键之时,玉流觞还是来了,他竟然也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这崖壁的洞穴内,看来轻功也是绝佳。然而,玉流觞的眸子淡淡瞥向衣衫不整的花闭月,仿佛诉说着一件很随意的事情:“此事还请花小姐保密,倘若让人知道萧琛居然会中媚毒,恐怕会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39章牵线搭桥
夜色清冷,山谷的雾气带着凉沁沁的寒意,弥漫在洞穴四周。
玉流觞淡淡道:“萧琛向来自视极高,从不将天下奇毒放在眼中,他擅长用真气逼毒,却不想自己竟然中了媚药,药性随真气散入体内,此刻已完全渗透他的筋脉,很难医治。”
虽是这般言语,玉流觞那冰雪般的黑眸微凝起,依然上前给萧琛施针。
银针刺入,萧琛的灵台流入空明乳白,温润而舒适,面上浮出一丝微红,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
至此,萧琛仿佛做了一个难言的噩梦,梦中的他像是变成一团火焰,全身火烫地像是要燃烧起来了,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叫嚣翻滚着,又似乎丹田内有什么灼热翻涌而出,偏偏找不到宣泄的闸口……
当他看到身旁带着旖旎的清风离开的身体,细腻入骨的香气弥漫在他身旁,遂隐约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犹记得少女那柔软的娇躯,带着无限魅惑,恍若绮丽的蔷薇花瓣在他身下凌乱绽放,不胜美妙。
思绪至此,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花闭月。
任何未婚女子遇到这等事情,怕是都会无法忍受的吧!
定然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又是羞涩。
然而,她竟面色平静地沉默着!仿佛刚才发生的就是一场虚幻的梦!
挑了挑眉,萧琛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见萧琛恢复理智,花闭月的翦水双眸明亮异常,忽然道:“玉公子,现在我们赶回安阳王的营地,可否来得及?”她并不想让安阳王爷知道自己夜里偷偷地离开,毕竟,这些贵人的疑心很重。
玉流觞姿态高雅而雍容,淡淡道:“可以是可以,但要在半个时辰之内。”
半个时辰?花闭月神情有些迟疑,忽然感觉手背上一热,却是萧琛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他的手火热如炭,紧紧握着她,勾起嘴唇道:“师侄儿大可以放心,我还能够忍住。”
“也好,我带了两匹快马,还请二位乘坐一匹。”玉流觞依然眉目清雅淡定,不疾不徐说道。
“劳烦玉公子了!”花闭月淡淡点头。
夜深露重,凉风透衣。
两匹马奔过,夜风拂面,马上人黑发随风飞扬。
没想到玉流觞带来的是两匹汗血马,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安阳王营地。
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暗处营帐,正是安阳王特意为花闭月所准备的,帐篷内一应俱全,看来安阳王待她颇为礼遇。
二人把萧琛扶到榻上,花闭月白皙的肌肤中晕红隐隐,妖媚潋滟,一路上萧琛紧紧抱着她的纤腰,贴在她的背上,鼻息喷在她的颈部,灼热之物抵着她的臀,令她极为不适,她匆匆整理好衣衫,端身正坐,神情沉稳,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玉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需要什么药材?”
“不必寻药材了,此毒无解!”玉流觞薄唇轻微抿起。
“无解?”花闭月怔了怔,正色道:“玉公子是天医的弟子,如何连媚药也解不了?”
“在下只是大夫,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玉流觞语气平缓,娓娓道来。
“为何阁下方才同意半个时辰之内回来?”花闭月面容闪过一抹愠色!
玉流觞手抚银针,他那双深邃黑眸中看不见任何情绪,永远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漫不经心的答着:“方才我说半个时辰回来,只因他还能忍半个时辰,并非我有解药。”
闻言,花闭月眼光凛冽,微微蹙眉!
帐内灯火摇曳,火红的烛光勾勒出三人清丽的影子。
一抹红色晕染开来,恰似一幅红色交织的水墨画面,看似暧昧,却极其不合时宜。
萧琛那略带迷离的面容,直如那勾人魂魄的妖孽,幸而他理智尚在,自恃洞察先机,身为绝代天娇,不想竟然会被媚毒所害,心中暗自把那用媚毒当机关的人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终于是自嘲一笑:“该死,看来我这个天才委实太过狂妄了,竟会遭到这种暗算,恐怕就是死了,也要被世人贻笑大方!”
“萧兄不必自责,人非圣贤,你本可寻个女子春风一度,不过……”玉流觞不紧不慢道。
“不过什么?”萧琛额汗涔涔,狭眸流光,那一双漂亮的眼中,俨然满是春韵,正强自抑制。
“不过阁下是纯阳体质,若是我没有弄错,那媚毒可是天下第一媚毒,在你体内如火中浇油,还有半个时辰恐怕就筋脉尽断,绝非寻常手段可解。”
“那该如何?”萧琛缓缓抬头,神色不见焦急,竟是自嘲一笑。
“此事只有一法,萧兄若与至阴女子结合,可以解毒!”玉流觞轻声道来。
“玉公子果然医术不寻常。”萧琛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声音悠悠传来:“这荒山野岭怕有什么至阴女鬼吧?”
月光照在玉流觞晶莹清冷的俊颜,他目光一转,淡淡看向神情变幻莫测的花闭月,柔声道:“花小姐乃是至阴媚骨,正是萧兄最好的解药,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花小姐可否愿意救他一命?”
此语吐出,这般直白!
萧琛彻底呆住了!
本来还替萧琛担忧的花闭月猛然抬起头来,一时间,思绪极是复杂。
看来……该来的终归要来,想起先前的梦境,花闭月眉心蹙紧,深眸中闪过暗沉波光。
心中仿佛有一股冰沉的气流缓缓淌过,她垂下眸子,随即暗叹了口气。
萧琛静静地盯着花闭月,双瞳灿如宝石,容色清华绝艳,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着规规矩矩的二人,玉流觞斜挑长眉,眼中波光恍若星辰,璀璨而不可逼视,微笑道:“恕我多言,在下只是医者,月牙儿小姐与萧琛已定下了天命契约,若是萧琛出了意外,花小姐恐怕也会元气大伤!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某些事情发生,想要防患于未然罢了!”
花闭月知道玉流觞此言不虚,玉流觞性子淡然,悬壶济世,眼前世人一律平等,说话自然不顾礼教。
而她自从与萧琛定下契约,两人生命息息相关。若是萧琛身死,她恐怕也只落个半条性命,苟延残喘。
现今,她已自身难保,而她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决不能在此时出现任何差池!
毕竟她本来应该已死去,但生命却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获得重生,一切都来之不易!
她的思绪翩飞,一瞬间她想到很多,前世里,她看到过太多的黑暗龌龊,体会到这世间男人的无情!想到自己守身如玉,只与北宫啸有过夫妻之实,然而最终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到天明。这世间的情爱也不过如此罢了,当她渐渐想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后,她发现已经很难爱上任何人了。
但此刻与另一个男人发生这等关系,这让她情何以堪?
微微颦眉,她素来决断爽明,不想关键时刻竟有如此瞻前顾后之时!
花闭月仰首看着帐内白纱,心中把可恶的命运诅咒了几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