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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宿似笑非笑道:“玄术师的精神力很奇妙,不但要心如止水,身体的也要达到一种奇妙的境地,而花小姐身子是至阴媚骨,虽然与习武不冲突,但是修习玄术的话,恐怕偏颇了许多,因为过犹不及,你体质过于偏寒了,所以自从你与那红衣少年交合后,阴阳调和,所以……花小姐终于可以感受到周围的境界。”
闻言,花闭月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
璧宿邪魅一笑,眉梢与眼角飞扬着一种难言的魅力:“若是花小姐愿意与他继续巫山云雨……大概实力也会提高更多,从而达到一个真正的玄术师的程度!放心,在下是绝不会偷窥你们的……”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花闭月的面容顿时泛起潮红!几乎从齿缝内挤出了两个字:“闭嘴!”
璧宿斜睨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懒懒说道:“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出来不成?”
终于,花闭月忍无可忍,挥出一掌向他打去。
璧宿的身子霎时消失不见,可恶的笑意不断从镯中传来。
花闭月手里不禁加紧,攥住了那镯子,几乎要将它捏成粉碎。
终于,她气恼地取下镯子,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翌日,拂晓,花府内忙忙碌碌,人进人出。
花家的大门上挂着红布、红灯笼,红对联,很是喜庆。
花闭月向周围的亻}人们打听了一番,没想到自己来的极不是时候,竟是花家老祖宗的六十岁寿诞。江南花家的人自然会派人来贺寿,而身为安阳王侧妃的花媚儿也会携礼前来,思及此,花闭月不由得有些头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而玉流觞很快就被人请到了花府。
但见玉流觞换了一件素雅的碧色衣衫,恍若兰芝玉树,唇角隐有笑意,像天边那一抹淡淡的月光般动人,让人不由眼前一亮,花闭月看到那谪仙般的俊美男子,忙上前轻声问道:“萧琛呢?”
玉流觞淡淡道:“萧琛一向我行我素,只要身子感觉好些,就去忙他的事了,应是没什么大碍。”
“如此就好!”不知为何,她对萧琛总有一种复杂难言的感情。花闭月忽然眸子一转:“对了,你是来给花家老祖宗看病的?”
“不错,我既是来看病的,也是来贺寿的!”他的语气淡然,那幽深的凤眸,如同墨玉般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
“看来我也该去准备一些寿礼!回来我再找你!”花闭月凝起眉头。
毕竟,空手贺寿是没有礼貌的事情。
于是,花闭月匆匆来到京城市集,准备给老祖宗买些礼物。
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市集,此地有京城最有名的珠光街,整整一条街都是贩卖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金银首饰的地方。
但见一间铺子外面稀稀落落地停着几顶暖轿或是马车。看似门庭冷落,实则不然,那些暖轿通通都是绿锡漆成的,马车车厢最差的也是华盖锦幔,引得路过这条街道的路人不由纷纷侧目。
铺子悬挂着碧琼斋的牌匾,知情者都清楚来这里的人都是贵人,花闭月前世便是此地的常客,今日不同往昔,她不但步行而来,且穿着似乎与此地有些不搭调。
如今花闭月有了聚宝盆这等宝物,自然不用担心坐吃山空,怀里的金票也敢拿出来随意使用,何况送礼也等于是长自己的脸面,自然不能太寒酸,虽然她与京城花家并无往来,但毕竟以后还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该破费时自然要破费,遂进入碧琼斋内,准备给老祖宗送一对精致的镯子。
碧琼斋的小厮眼睛很毒,一眼就能辨出孰贵孰贱,还有马车是哪家贵人常客的,甚至对熟客的身份耳熟能详,当她们看到花闭月进入铺子内,目光扫了几眼,自然无人理会。
何况,花闭月这种身份自是进不去阁楼珠宝间的,而她需要的货色便在一楼的铺内,于是,她慢慢在四周货柜处徘徊着。
片刻后,便听到一辆马车停在外面,一个小厮连忙迎了出去。
屋中两个丫鬟交头接耳地笑道:“又是那名女子来了,那个夫人虽然是王爷府上的妾侍,但每次来买东西都要压低价格,若不是看在王府的面子,我们真是不想接待。”
“希望这次她是和几个贵人一起来的,至少她知道要脸面的。”
“无妨的,方才我看到好几个贵族千金进去了,她遇到这些贵人,自然不敢太寒碜不是?”话音刚落,帘子掀起,那夫人正走了进来,这两个穿着光鲜的清秀婢女忙给那位夫人恭敬的上了茶点,便不敢再偷偷议论什么。
与此同时,花闭月目光落在一对精美的翡翠镯子上面,但见这对镯子的颜色通透碧绿,没有任何杂色,质地颇为不错,遂问道:“这对镯子需多少银子?”
“一百两。”卖货的小厮语气慵懒无礼,敷衍了事,对她颇为不屑,毕竟一百两的价格就是大户人家的女眷们也要踌躇许久,方才能买下,毕竟,在京城内,一百两银子对于三品官员的家眷都不是小数目,光是年轻丫鬟都可以买下五个。
“我要了!给我包起来!”花闭月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那小厮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见她从身上拿出一张金票来,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忙点头哈腰地把镯子递了过去让她验货,接着手脚麻利地把镯子包裹起来,顺带把银票找给她,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花闭月收起那装着镯子的盒子,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
当她准备离开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呼:“月牙儿?”
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花闭月身子微微一震,这声音她自然再熟悉不过,回眸一看,便看到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但见那女子樱唇含朱,娥眉黛黑,琼鼻翘挺,风姿绰约,正是嫁给安阳王做侧妃的花媚儿。
花闭月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到花媚儿。
打量着眼前这个云髻华贵的美人,花闭月心中微微波澜起伏。
举眸凝睇着花媚儿,她深知该来的终究要来。
此时,花媚儿嘴角挂着一丝冷傲的笑意,圆圆的眸子清冷如霜,下颔缓缓扬成一个优雅高贵的角度,用眼角斜睨着,缓缓打量着花闭月,淡淡道:“真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你,难道你不想留在江南,也想来京城投奔什么荣华富贵不成?”
想到这里,她睨了她一眼,不由冷笑一声。
她就知道自己嫁给安阳王后,会让花家女子羡慕不已,一定会个个效仿她来京城投奔富贵,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来的竟是她的姐姐月牙儿!
瞧不出月牙儿竟心机藏得这般深,骨子里的野心不容她小窥。
花媚儿冷冷瞪着她,目光带着鄙夷。
虽然她嫉妒月牙儿的美貌,幸好,不论月牙儿如何努力,也绝不会超过她的地位。
如今,她已是安阳王的侧妃,嫁入皇族后,自然身份高贵,绝非花闭月这种普通女子能比的,是以她们之间是云泥之别,她甚至口中不称花闭月为姐姐,只摆着王妃的架子,等花闭月向她来行礼。
谁知花闭月目光凝视着她,并不上前。
花媚儿被她的眼光一扫,只觉得心中一寒,蹙了蹙眉,更觉得心中极是压抑,忽然在心头暗暗冷笑着,她这个姐姐在家族里本就没什么优势,身份庶出,更是个不懂事的,这种自以为是的女子,不需要与她一般见识。
于是,撇了撇嘴道:“月牙儿,你这身打扮,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于,见她的注意力落在自己的服饰上,花闭月的眸中光芒一盛,随即低下头,微微一笑道:“媚儿妹妹,想我一个女子在外面不方便抛头露面,只好女扮男装,实属无奈。”
花媚儿见花闭月终于低头,这才稍稍感到快意,她挑眉冷笑,凝神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深深蹙眉道:“月牙儿,难道花家要把你嫁给老叟做妾不成?”
花闭月深知花家本是准备要把自己嫁给一位乡绅的,而花媚儿也最希望自己嫁给一个老朽做妾。
于是,她抿起嘴唇,闭口不谈。
一时间,花媚儿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猜测,吃惊道:“这么说来……姐姐你是……逃出来的?”
思及此,花媚儿的眼神渐渐变了,流露出一丝“同情”,她捏了捏手中五十两的银票,手心满是汗水,忽然道:“姐姐,此事我自有分晓,你若是缺银子,可以去街头第三间当铺,那里价格公道,不过,这个碧琼斋里都是贵人,她们眼界高着呢!是绝不会买江南花家的首饰的。”
花闭月挑了挑眉,原来花媚儿竟把她当做来此变卖家当的。
“姐姐,你受苦了!”花媚儿忽然似挤出几滴眼泪。
若非两世为人,花闭月真要被她的眼泪给骗去。
眼角抽了抽,花闭月索性地与她敷衍几句:“妹妹如今在安阳王府如何
花媚儿咬了咬嘴唇,神情娇怯道:“安阳王待我很好,只是每日的应酬忙碌得很,最近玩骨牌又输了几千两银子,而且,我今日是陪着几位公主和郡主们买珠宝的,所以手头也没有闲钱接济姐姐!”
说到此处,花媚儿假意在怀里摸了摸,终于摸出几两碎银,塞入花闭月的手中,叹息道:“妹妹手头也不富裕,出门也没带银票,我的首饰是皇宫长辈们给的,无法赠与姐姐,只这些碎银子……真是对不住姐姐了!”
捏着碎银,愣然片刻,花闭月只是渐渐觉得好笑。
花闭月也不想多做停留,笑道:“无妨的,我在京中已有落脚的地方,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姐姐住在客栈?”花媚儿试探地问道。
“没,我有朋友在此。”花闭月也搪塞了一句。
闻言,花媚儿松了口气,心中觉着奇怪,何时月牙儿在京中有了朋友?不过,只要月牙儿不要投奔于她,则万事大吉,于是,昂起下巴,如贵妇般怜悯地盯着花闭月,柔声细语地说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会经常请姐姐到王府中坐坐的!”
花闭月微微颔首,见她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又吝于施舍,于是在她面前随意施了一礼,遂翩然转身,离开了此地。
瞧着花闭月离去的身影,花媚儿抚着胸口,未计较她的失礼之处,终于松了口气,忽然,楼梯口两名女子呼唤她道:“花媚儿怎还不上来?刚才那少年是何人?”
花媚儿抬起头来,再也没有趾高气昂的神情,若无其事地笑道:“妹妹见过两位公主,那少年是我王府内新雇的车夫,不懂得规矩,方才我让她去王爷送个信儿,却笨手笨脚的……让两位姐姐久等了!”
“原来如此,安阳王府的小厮都这么漂亮,真是令人羡慕!”
“当小厮太可惜了,下次让安阳王哥哥赏给我们当奴仆如何?”
“两位公主说笑了!”花媚儿优雅地一笑。
“花媚儿,上楼吧!据说新到了好多漂亮的首饰!快来看看!”
花媚儿忙应了一声,随着两位公主一同向楼上走去,此刻她珠钗环绕,穿戴也是京中最华贵的,却无人知道这些都是她用自己嫁妆添置的,自从她嫁给安阳王之后,并不得宠,于是,千方百计与贵族女眷们接近。
但没有银子,她如何能融入到京城贵族女眷的圈子?
她认为终有一日,安阳王能看到她的好处!也需要她在女眷中走动!
毕竟,像她这么美丽且有头脑的女子并不多见。
不知不觉,花媚儿已来到阁楼,放眼望去,眼前不由一亮。
但见阁楼上招呼客人的侍婢穿着极华美,玉桌案几上摆放着玲琅满目的珠宝玉器,侍婢们向贵族女子介绍着近来最流行的配饰款式,其中一枚簪子极是漂亮,簪子通身是由紫金打造的,造价便是黄金的百倍,而上面雕刻的蝴蝶更是栩栩如生,金色如丝的纹路,镶嵌着蓝色宝石,在淡雅阳光下熠熠生辉,极是美丽。
“好漂亮啊!”花媚儿不禁抚掌,惊叹不已。
“夫人真有眼光,这簪子是林大师的手艺,一年只做一件,往日里都是宫里娘娘们戴的,不过也不是每个娘娘都用得起的,毕竟,需要五千两银子才能买下!不过,当今圣上提出节俭之风,娘娘们才没有买下此物。”旁边一名侍婢微笑着为她讲解此物。
听闻这个价格,花媚儿立刻敛起笑容,默不作声。五千两银子,天价啊天价!安阳王爷的俸禄每月仅仅三百两,虽然也有些额外的供奉,但她毕竟不是王府的主母,每月才有十五两银子,尽管能抵得地方县令ˉ每月的收入,但这里毕竟是京城,需要花销的银子的地方还很多。
“花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