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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儿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怎么说?”
花君得意一笑,凑到花玉儿面前道:“听说皇后娘娘派了些人,在花家的店铺内定了许多货物,若是到期拿不出这批货物的话,就要按五倍的价格赔偿,那些可都是珠宝玉器之类的宝贝啊!”
花玉儿抽了口气:“我们花家不是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如何会短了人家的货物?”
“别花家花家的了!”花君眼中的讥诮之色更浓厚,摇头晃脑,显然不把花玉儿的话语当一回事:“凰盟如今在大楚国各处都有自己的生意,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把渠道的货物都劫了去,总之这次京城花家惨了不是!”言讫,他还假惺惺地叹息了几声。
“此话当真?”
“当然真了,比珍珠还真,不过妹妹啊,你何不加入到凰盟来呢?”
“我也可以加入凰盟?”听闻此言,花玉儿的眼珠转了转,心中却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毕竟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儿,父亲与兄长只是希望她加入凰盟,借着她的光彩平步青云,而她何不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改变自己的命运。
毕竟,父亲和兄长,这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
此刻,花闭月心思重重,提早就来到了皇宫御花园。
本该十二年后才离开安阳王府的花媚儿,如今去向不明。
而半年后行刺的事情,却又提前到今日。
一切一切,似乎都不按照历史轨迹运行了!
远望着皇宫宫阙,错落重叠,雕梁画栋,九梁十八柱,无不精美。殿内四下放着银质香炉鼎,燃着极为名贵的香料,香气馥郁,为了衬托出太后的高贵身份,所有的装饰都符合皇家最高的要求,所有宫女都低首垂眸,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其他来得早的贵族女子,亦互相寒暄,在园内慢慢逛着。
花闭月心中依然想着梦境中的景象,眸光一闪,心思沉沉,如坠云雾,不得其解,毕竟,皇帝遇刺乃是半年后的事情,为何在太后的寿诞之日会有刺客行刺?
她缓缓在御花园内漫步,特意留意那些偏僻之处。
想要看看有哪些可疑的迹象留下。
于是,她施展绝妙的轻功,衣风的凛冽中,微渺人影在夜色当中飞奔,足下没有一丝动静,刚刚绕过假山,忽然间看到河岸前一个眼熟的男子。
今日,他穿戴隆重,月白色长袍广袖上面镶绣着金丝边牡丹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龙纹彩涤锦带,鸟黑的头发束起,戴着一顶嵌玉紫金冠,配饰也是漂亮的淡蓝色玉佩,白玉晶莹润泽,与月白色袍服相辉映,更衬托出他的高雅不凡的气度。
花闭月与他交谈过几次,虽然每次见他面带笑意,温文尔雅。
然而,她却根本看不清他的内心。
此人隐藏得很深,绝不像表面那般温润如玉。
而他此时此刻,似乎正在与什么人交谈。
花闭月心中凛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岸那边,慢慢探出半个头来,仔细一看,但见男子对面站着一个女子,月华的清光朦胧轻寂,女子穿着华贵的宫服,唇边挂着淡淡笑意。
看样子应是宫中的贵女。
一个是宫中女子,一个是五皇子,两人在一起似乎非常不妥。
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花闭月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再凑近一些,忽然,璧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俯身在她耳畔道:“月牙儿不必过去,那里离此地不远,我可以帮你听到些消息。”
“你怎出来了?”花闭月慢慢凝眉。
璧宿闻言一笑:“萧琛这小子天天缠着你,夜里本就该轮到我,我自然抽空就要出来了!”他轻轻搂着她的腰肢,唇边挂着一抹笑意。
明月如霜,少女眸光潋滟:“好,你帮我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璧宿闻言一笑,眼波盈盈:“当然,我听娘子的!”
语落,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天涯明月,相邀此时。
所有的星辰银河,好似都淡褪淡散,不复再见。
听闻了璧宿的话语,花闭月的眼珠转了转,没想到这宫中女子竟然喜欢五皇子,佯装偶遇来到五皇子身边,颇有心机,但见五皇子楚暮云如云如风般清雅,言谈举止翩然有礼,三言两语把这女子打发了回去。
然而,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如此反复,已经是第六个了,皆称偶遇!
花闭月与璧宿不由啧啧称奇,直到出现了第七个女子。
五皇子瞧着眼前佳人,慢慢施礼道:“皇嫂!”
此时,那女子楚楚动人的眸子看着五皇子,抿了抿嘴唇,柔情似水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叫人家什么皇嫂。”
楚暮云温柔笑道:“如今你已嫁给我的大哥,自然就是我的皇嫂。”
太子妃素来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在人前都是傲气凌人的模样,此刻一头乌黑幽亮的青丝披下,素颜冰肌,整个人显得清纯稚美,羞涩可人道:“暮云,当初我喜欢的是你,圣上也想让你娶我,可惜凰盟的皇后娘娘却让我嫁给了太子,那个好色风流的太子根本不是我的良人,如今……我该如何是好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皇嫂何必再提。”五皇子温雅一笑,那笑容与看到其他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就是面对花闭月时,也是这般儒雅的笑意。
“暮云,你这是故意气我不是?你至今未娶皇妃,一定是还在想着我,对不对?”太子妃几乎风度尽失,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
“皇嫂是京城第一才女,姿容绝色,暮云自是难忘!”
“你还是那么会说话。”太子妃含羞地低头,神情温婉典雅,身段婀娜多姿,戴着帷帽,纱缦遮挡半边面颊。
“叔嫂恋?”此刻,花闭月瞪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璧宿一边把听到的话语告诉花闭月,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美人,但见她濯濯如春月柳,眉宇间带着两分清冷柔美,穿着淡青色衫子,罩着一件白玉莲色披风,头戴银簪,上面缀着一枚水晶珠,活脱脱便是一个京师贵公子的模样。
明明是个少女,却是男儿的打扮,这风流媚态,委实让他心猿意马。
目光扫着眼前少女的肌肤,优美的脖颈如天鹅般流露在月光中,雪白而优雅,他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她的锁骨,慢慢探入她的小衫内。
花闭月感到外面寒气袭来,忙道:“璧宿,住手!”
他不言不语,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肆虐在她的口中,饮尽少女唇里每一滴琼浆,感到舌尖传来香醇甘露,比他喝过的任何美酒都要芬芳,越尝越得味,让他越陷越深,欲罢不能!于是,璧宿的手慢慢探入了她的小腹,慢慢摩挲着,抚摸向她堆雪般隆起的柔软,忽然凑上前亲吻起来,而她渐渐感到有个火热顶住了她,接下来他隔着衣服,放肆地在自己身上动了起来,花闭月极是怕痒,一边嬉笑,一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里是皇宫,不能在此放肆!”
微微一笑,璧宿俯下身去,嘴唇贴在花闭月的耳边,气息仿佛羽毛一般轻轻拂着她的耳畔:“好!但夜里你要补偿我。”
“随你!”花闭月想到璧宿那妖孽的魅惑,让她无法抗拒,深陷其中,只能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不由面颊一红,一剪秋水翦瞳似喜似嗔,娇羞情态宛如思春的少女,惹得璧宿心中暗道妖孽,恨不能立刻与她共赴巫山。
“对了……然后呢?”她趴在璧宿身上,欲绝还休,忽的想起了五皇子那边。
璧宿嗤笑一声道:“太子妃甩下他走了!”
花闭月微微一怔:“为何?”
“因为,他说自己更喜欢男人!”
——
寿宴如期开始,太后娘娘朝着跪着的众人扫去,只见宫中众人按照仪轨排列得整整齐齐。东面以皇后白氏为首,其下是贵妃苏氏、淑妃李氏、德妃张氏、娴妃杜氏,其他一些没有皇嗣的嫔妃也跪在后面。
随后由皇后带头,宫眷们齐齐拜寿。
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向太后敬献寿辰之礼。
每年贺寿,每年如此,皇后的笑容如戴着一张假面具,昏暗中,更显得越发诡异微妙,她弯腰微微一福,低低道:“太后娘娘,这是儿臣送给您的寿桃,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但见她身旁的太监拿出一个玉雕的寿桃,色泽非常纯净美妙,而在场的达官贵人自然都懂得玉石,一看就知道是少见的宝玉,这也是历年来皇后送的最贵的一件礼物,她买通了太后身旁的宫女太监,甚至于太医,整整投了三年的慢性毒药,是以,这应是太后娘娘的最后一次寿诞。
太后挑了挑眉道:“我已老了,不需要你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毕竟,你是一国之母,如今大楚国内库与户部已是财政赤字,你哪里来的闲钱送的礼物?”
她的声音刚落,皇后连忙磕头称错。
太子妃唇边勾起笑意,虽然她与皇后都是凰盟中人,但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皇后掌管后宫,待到太子登基,她就是新的皇后,但当今皇后怎会轻易地让出权来。
而皇后也同样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凰盟盟主同时安排两位女子进入后宫中,是希望任何一个都可以把后宫把持住,然而,她们两人都觉着自己才是那个天下无双的女人。
此后,又有许多贵女们送了开光的菩萨,还有寺院的平安符,虽然这些都合太后的心意,但太后迄今为止,所收到的菩萨都可以在后宫内建造一个千佛窟了。
待到太子妃献礼时,她送上自己亲手所绘的百鸟朝凤图。
她特意让小太监把图画展开,从头到尾,整整有七尺来长,几乎大殿内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太后自是笑容满面,当下对太子妃的画技大加赞赏,夸奖她蕙质兰心,孝心可嘉。
周围众贵人都是闲来无事不从容,立刻随声附和道:“啧啧,早就听说太子妃以前是京城的第一大才女,若非太后寿辰,我们哪里有机会瞻仰!”
“也只有天家才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寻常男人没有这种福气!”
“是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那些科举状元都自愧不如。”
“太子妃的风采……恐怕连传说中的天命女子也要望其项背。”
“不错,不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着整个大殿内飘来荡去的奉承声,花闭月不禁撇了撇嘴。
比起众人来,太子妃这一天打扮得极其显眼,头戴金灿灿的五尾凤簪,穿着一件玫瑰紫色裁云剪月的华丽宫服,看起来翩翩欲仙,只是那姣好脸蛋上面的一双秋水翦瞳总是朝着天上,除了太后与五皇子外,仿佛看谁都浑然不在意。
皇后依然还似带着面具般,她虽然已经三十八岁,却是杏眼桃腮,雪肤玉唇,柳腰纤细,注视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儿媳,脸上虽笑,目中却带着凌冽如霜的寒意。
这个太子妃处处锋芒毕露,还是太嫩了些!
半晌,殿上众贵人都聊表心意之后。
终于,太后点名指到了花闭月。
花闭月上前行礼,她只是送来玉流觞亲自炼制的补药,有价无市,太后早有耳闻玉流觞的医术,偏偏此人不是御医,常年在各地游荡,性情冷淡,从不入宫,而他亲手炼制的丹药更是千金难求,拿到这瓶罕有的药物,太后的面色顿时变得欣喜起来。
于是,她也多赞了花闭月几句。
只是,今日殿内众人多数不识得花闭月,只是对她细细打量。
当花闭月淡淡的,神态雍容地坐到席间的时候,缓缓地抬起眸子,忽然发现对面的男子竟是五皇子楚暮云。
听闻他自曝有断袖之癖后,花闭月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他。
但见,楚暮云面容清隽,剑眉斜飞,丰神如玉,琥珀色眸子美如水晶,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看上去异常优雅,丝毫没有半点皇族子弟的孤高与自傲,愈发让人觉得其风度翩翩,高贵绝伦。
他薄唇微抿,微笑地盯着花闭月,目光柔和似水。
花闭月立刻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上自己的心坎。
她连忙用手抚着胸口,想她前世从未遇到这般温柔男子,而任何女子的心目中对这种温柔男儿的目光都无法抗拒,方才,她只是一时盅惑而已。
毕竟,她堂堂的天命女子,怎会为男色所迷惑?
不过……璧宿这种天生的妖孽除外。
忽然,镯子里传出极低极低的声音:“娘子莫不是被他迷住了?那小子可是不安好心!”
花闭月低笑一声,双手托腮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璧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