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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三伯咬了咬牙,深知这次凶多吉少,只是砍一刀,总比掉脑袋要好得多,于是,提起刀来,一刀砍在花君臂膀上,心却痛得要命,如今,他们的生死可是花家阿月的一句话啊!
闷哼一声,花君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紫青色。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打过,这次却被挨了一刀,身子摇摇欲坠,周围的家丁赶紧扶着他,对面正好是玉氏医铺,连忙把对面的大夫请了过来,甚至还将大把大把的金疮药他伤处撒着,手忙脚乱地用白布为他裹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很快就来了一样武卫。
京兆尹的武卫迅速便到了,毕竟,闹市这些地面到处都有泼皮无赖寻衅挑事,这些武卫随时都在外面跑着巡逻着。
白蕊见形势不对,起身向他们解释:“我们是来讨钱的,只是……”
白家与那京兆尹是熟人了,京兆尹的夫人也是凰盟的,平日大家都互相给些面子的。
忽然,花闭月露出惊恐万分的模样,来到众武卫面前:“各位请听我说他们……他们上门讨要银钱,明明我们都银货两讫,却是还不满意,还要用皇后来……吓唬我!甚至吓唬我的伙计,乘机勒索,说自己是皇后的亲戚,非要我们赔他们三倍的银两。”
那些京官老而弥辣,也是一脸不动声色,洗耳恭听的模样。
“好大的狗胆,竟然讹到了花大人的头上!”那太监瞪着眼睛。
“大人,一切都是误会。”白蕊神色已经不从容。
他们瞧了一眼那公公,又看了看白蕊,于是,与公公寒暄看几句,居然没有听从白蕊的话,径直把花君等泼皮给带走了,京兆之地关系复杂难理,皇亲国戚,权贵豪门极多,还有江湖势力,三教九流各种难言的关系,这边惹不得,那边也得罪不起,凰盟如今开始失势,他们也要见机行事,尤其不可以得罪这个新贵人——花闭月大人。
此时,白蕊脸色变得煞白,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人被带走,心中恨意难消,不过,对方若非看着凰盟的面子,恐怕连她也要被抓到大牢里去。
但见武官头目面带谦恭的微笑,对花闭月道:“花公子,以后大家都为朝廷办事,互相帮衬着点儿。”
“好说,好说!”花闭月微笑着,塞给他几两银子:“这些给兄弟们喝酒。”
“多谢花公子!”武官笑着接纳,也未拒绝。
不知不觉已是夜晚,天空悬挂南星北斗,蒙蒙月光洒落在地上。
待事情解决之后,瞧过了皇帝的密旨,花闭月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笑容有些惨淡,喃喃道:“没想到皇帝居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亦知道我是天命女子,萧琛告诉了萧丞相,萧丞相又告诉了今上,甚至美其名曰绝不会告诉别人,哼!皇帝老儿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如今我已成了他手中利器,居然要派我去北方,名为替北宫家族办事,实际是监视北宫家族,看来老皇帝要对北宫家的人下手了呢!”
花闭月瞧着手中的密旨,蹙了蹙眉,接着放在烛台上烧毁了去。
就在这种宁静的时候,对面玉氏药铺阁楼内的两名男子却也没有离开,两人居然在对弈,东方闵落下黑子,笑道:“玉兄,这花家小姐还真是有些意思呢!”他忽然发现,花闭月那种妩媚的风情仅仅是其次,她冷淡的神色与做事的风格更是让他激赏。
“对了,玉兄何时娶妻?”东方闵忽然笑着问道。
“在下还不想娶妻。”玉流觞淡淡道。
“玉兄,虽然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却非常了解你,其实,阁下并没有看到的那么清冷,骨子里却是柔情似水的。而玉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医者,你这个叛逆者也依然是有家族的遗风。”此刻东方闵慵懒地靠着墙壁,两只腿依然蜷曲,桃花眼无限风流,缓缓道:“若是哪个女人能嫁给你,应该是非常幸福才对。”
闻言,玉流觞居然翻了他一个白眼,这动作非常微小,却依然是落入了东方闵的眼中。
东方闵故意道:“对了,花家小姐如何?”
玉流觞道:“这女子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东方闵似笑非笑地撑头斜倚在桌前:“当初你与我看到花小姐时,难道你没有多看她好几眼?当时我可是看到的!”
玉流觞反唇相讥:“你也多看了几眼不是?”
东方闵忽然笑了,低低道:“不过,当时是谁让人家姑娘脱衣服的?”
玉流觞冷冷看他一眼:“我并未别的想法,倒是你似乎逾越了。”
东方闵懒洋洋地品着杯中美酒,叹息一声:“唉,总之这女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说对不对?”
此刻,玉流觞的眼前浮现出了那张因为羞愤而双颊通红的脸,还有要替萧琛解毒时,那恶狠狠的眼神,甚至浮现出了后背那美丽展翅的凤凰,还有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不知不觉微笑起来。这女子,正是因为那种万事皆靠自己的执拗,不服命运的神情,他才会感到她合他的脾胃,不是么?
漫天星辰,初春的夜晚无疑是惬意的。
既没有炎热难耐,亦没有凛冽寒意,而四周带着芬芳沁人的淡淡花香,让人不由自主得感到放松。
花闭月回到了花家偏院,想起那道密旨,她只觉得意兴阑珊,半点胃口都没有。忽然想起玉流觞邀请她去药园复诊的事宜,一想到玉流觞那张冰凉的面容,她就觉着此人与她委实相像,但她也仍然相信,人心都是微妙的,玉流觞这颗冰冷的心总有解冻的那一天。
或许……没准……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了!
思及此,花闭月不由微微一笑。
然而,就在此时,花玉儿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抿着嘴唇,神情复杂地看了花闭月一眼,低低道:“阿月……大人,外面有贵人来找你,而且还带着礼物。”
莫名其妙听到这么一句,花闭月微微怔了怔,虽知道自己如今升了官,但平日与人并无交情,究竟是什么人来寻她?
便听到花玉儿道:“他称自己是北宫家族的人,准备接你去上任呢。”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65章另一个梦醒者
花闭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来寻自己的居然是北宫啸。
但见北宫家族一行人,北宫啸腰中系着紫红云纹宽腰带,头戴白玉冠,脚底蹬着一双追云赶月靴,赫然便是胡服男儿的装扮,此刻,花闭月凝视着眼前这张既陌生而又熟悉的俊美面容,深刻地体会到恍若隔世的感觉,除了对他的厌恶之外,便是淡漠。
想到这次,皇帝居然委派她成为北宫家族的臣子。
当然,并非家臣,而是外臣。
这也说明她随时与楚君联系着,并听从他们的调遣。
不过,她面前仿佛出现一个天枰,一边是叱咤风云的北宫家族,一边是炭炭可危的大楚朝。
前世,她偏向了北宫家族,甘心情愿地被北宫啸利用,如今,她又成为楚朝皇帝对付北宫家族的利刃。不论偏向哪边,都是她心中不情愿的,虽然她贵为天命女子,但旁人没有资格把她沦做棋子。
不过……大楚国皇帝还有五个月的寿命,这是她不曾对人说过的秘密,也就是说,大楚国君王无法真正主宰她的命运。
此番,她去北宫家族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她前世遭遇到种种不公平的对待,尽管在她眼里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来,但她不由慢慢忆起花君老祖宗说过的话语:该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如今,她并没有化身为复仇女神,怪只怪她前世执迷不悟。
而她也非常珍惜自己重生后的生命。
所以,她会努力改变命运,绝不会重蹈覆辙。
于是,花闭月邀请北宫家族众人来到客堂,吩咐花玉儿准备香茗,微微领首,礼貌中带着疏离道:“北宫少爷请坐!”
北宫啸并未与她客套,慢慢坐在椅上,目光打量着四周,神情微微有些古怪,若有所思道:“此地甚是不错!”
“此地怎能及得上北宫家族一二。”花闭月淡淡道。
“哦?你去过北宫家族?”北宫啸忽然有了兴趣。
花闭月垂下眸子道:“自然是……没有去过,不过北宫家族在北方赫赫有名,哪里是在下的寒舍可以比的!”
闻言,北宫啸似有些失望地叹息了一声道:“难道你真没有印象?”
花闭月面容宁静如水,微笑道:“北宫三少爷来此地有何事?”
“花公子,我可是诚心诚意来见你的。”北宫啸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不由让花闭月心惊胆寒,只因,他此刻的目光,就像当年初次看到她的眼神一般,灼热而痴迷。
见北宫啸正痴痴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眸子看清她的真心,花闭月心中顿时感到极为惶恐,但她遇事不慌,忙强自镇定下来,面容不带一丝一毫的慌张,语调沉静,神情淡淡道:“我很快就要到北宫家族任职,听闻北宫三少爷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我的确礼贤下士,不过……对你却不同!”他缓缓说道。
“哦?有何不同?”花闭月不敢抬眸。
北宫逸怔怔盯着花闭月道:“其实,在下对花公子……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尤其得知你要来北方任职,我觉着自己仿佛有了左膀右臂,心中……心中委实欢喜。”
闻言,花闭月心中不由咯噔了一声,随即淡淡一笑:“北宫三少爷真是与众不同,喜欢开玩笑呢!”
北宫啸双手紧紧扣拢,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面上渐渐露出一丝的笑容:“在下并非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非常非常欣赏你!只是……近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阁下本是个女子,我在江南花家风风光光娶了你,用了千两黄金为聘,你从此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后你随我去了北宫家族,为我组建军队,招兵买马,替我打下半壁江山……”
北宫啸娓娓道来,说得从容,花闭月却听得心中悚然。
她额上渐渐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滑落下来。
拢在袖中的双手捏了又捏,双手不知不觉已汗湿。
为何,北宫啸会梦到前世的情形?
难道回到前世的并不止自己一人?或是说一切皆是命运!
当然这一切都是未知之迷,尽管,花闭月自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设想,但此时此刻被北宫啸光明正大地直接揭开来,却让她深深感到惊秫!
当他谈到谋反时,虽然只是梦境,但此为诛心之言。
周围尽管都是北宫家族的心腹,但他对自己未免太不设防。
北宫啸目光深深的凝视花闭月片刻,说完这番话后,慢慢拿起放在面前的茶壶,自己斟了杯茶水,依然盯着她的眸子道:“花家少年,这一切都很真实,我只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种缘分?在你的梦境中,有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呢?”
花闭月沉默半晌,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慢慢说道:“没想到北宫三少爷居然如此风雅?会拿一个梦境来说事!梦本就是虚幻之物,黄粱一梦,怎么可以当真呢?”
然而北宫啸并未止言,甚至凑到她面前,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在暗沉的空气中压了过来般:“花家少年,你有没有姐姐?或者有没有妹妹?我是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望着他好一会儿,花闭月神情忽然一松,缓缓勾起嘴唇道:“花家曾是百年望族,子嗣极多,有的已经流于民间,有的经商,有的涉足朝政,或许有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也说不定不是?”
闻言,北宫啸神情若有所思。
花闭月慢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直到茶水快要没出茶盏,方才慢慢放下茶壶,她的心也仿佛被前世的诸多种种苦楚添满,心中泛着酸涩之意,忽然抿唇道:“对了,我想知道你的妻子死后,你如何想?”
北宫啸蹙了蹙眉,大约没想到花闭月会如此问他,于是缓缓道:“天地为炭炉,人无不在其中苦苦煎熬,她没有子嗣,亦没有朋友,身体有恶疾,死后或许是为一种解脱,我当然是按照皇后的仪轨厚葬,毕竟,她是我真正唯一的结发妻子,然而,此梦未做完,我本不会把梦境在心上,只是我觉着奇怪,为何我的妻子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来,花闭月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这个男人的话语却让她冷笑。
但见,他深深地凝神着花闭月,似要看出些倪端,但花闭月的扮相完会看不出丁点儿少女的痕迹。
北宫啸不由想着,眼前这少年若是穿上女装,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然而,花闭月哪里愿意让北宫